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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被绯色薄纱挡住,只能隐约看见是名女子斜靠在塌,怀抱一只白猫,悠闲的抚弄着,浑身透着股神秘感。
屋内静若寒蝉,站了好一会儿,孟茴有些烦了,叫她来又什么也不说,什么意思啊!
尤其是这点的什么香啊,熏死人了!
孟茴不悦的微微蹙眉,里面的人眼尖,道,“到底是公主,身娇肉贵,才站这么一小会就给脸色看了。”
这帽子扣的!孟茴咂舌,明明是她摆架子在前,居然还敢倒打一耙。
但毕竟人家是宠妃,像卫陵说的,有点小脾气是应该的。所以,她平心静气的解释道,“我只是不大习惯闻这香料。”
“这是皇上赐的,怎么,不好闻?”
孟茴无奈笑笑,并不回答。
云岫却说,“我也不喜欢!只有老女人才用这种香料,熏死人了。可是皇上喜欢,没办法,就像他也喜欢那老女人一样。”
谁是老女人?
孟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她可不是云嫔,哪里敢说话如此放肆,没个忌讳。
“你们赵国不用香料吗?瞧你那般难受的样子。”
“是,不用。”
“连香料都用不起吗,可还真穷。”云岫嗤笑一声。
孟茴无语,忍无可忍的反击道,“不是用不起,而是赵国处处鸟语花香,根本不需要再点这些个呛鼻子的玩意。”
“外界传言一点儿都没错,你还真是没规矩没教养,你宫里的人没教你要对长辈客气吗?”
孟茴算是遇到对手了,差点没气炸,“长辈?好,如果就您是皇上的妃嫔而言,也说得过去。但我可不是什么皇子妃,我现在还是赵国公主。请你在要求别人礼貌的时候,也看看自己的行为,这样拉着帘子,恕我无礼,会以为传闻中的云嫔娘娘长得见不得人!”
“呵,还真是牙尖嘴利!”
话音刚落,孟茴就见她从榻上起身,走了过来,“唰”的一声拉开帘子,露出一张略显稚嫩却装扮精致的脸。
她看上去不过十七八岁,竟是皇帝的宠妾。
孟茴惊讶不已,云岫妩媚的笑着,“本宫这长相可还算见得了人?”
“是孟茴失言了,还请见谅。”
云岫并不理睬,而是挑眉道,“也不和你兜圈子了,今儿叫你来,就是想问问你,想好没有,到底选哪位皇子为夫?”
“皇上让你问的?”
“难道本宫就问不得?”她秀眉微蹙,愠色道,“那天,本宫见你和二皇子在回廊里聊天,怎么,你们认识?”
孟茴不解,“这与娘娘有关吗?”
“放肆,本宫问你话,回答便是,怎句句都要顶嘴!”云岫恼了,“我可告诉你了,随便你嫁谁,就是不许是二皇子,听清了没有!?”
“你说霍承胤?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本宫就是觉得你俩不合适。”
云岫那语气很不善,对孟茴满是敌意,她不明白,虽说云岫是皇帝的宠妃,但也不用管这么宽吧!
遂笑道,“若娘娘不提,我还真给忘了,原来还有一个二皇子可以嫁啊!”
“你……”云岫气得咬牙切齿,“恬不知耻!燕国都没男人娶你了,还赖着不走,我要是你,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什么死不死的,又说胡话了。”突然有人高声说道,门被推开了,竟是皇上。
孟茴忙见礼,他有些惊讶,“怎么三公主也在?”
“娘娘让我过来是问……”
话还没说完,云岫就扑到皇上怀里,撒娇道,“皇上,人家都要被气死了啦!”
“这又是怎么呢?”皇上询问着,却没有丝毫的不耐烦。
“都是她啦!”云岫指着我,委屈道,“臣妾想三公主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难免会觉得闷,所以就请她过来坐坐,没想到她却说您赐的香料难闻,是呛鼻子的玩意儿。”
本以为皇上会不悦,岂料听过反而笑了,“这也难怪,她母亲也不喜欢用香料。”
“我母亲?”孟茴震惊不已,“您认识我她?”
皇上微怔,随即讪笑,“朕怎么可能认识呢,不过是听说赵国人不喜香料罢了。”
孟茴虽有些狐疑,但皇上的解释也说得过去,再者他们身份悬殊那么大,怎么可能认识。
正想着,皇上突然问,“朕的儿子里面,可有合三公主心意的?”
闻言云岫紧张不已,孟茴故意气她,“有啊!”
“哦?是谁呀?”
皇上饶有兴致,孟茴却笑道,“秘密,等以后再告诉您。”
说着,便向皇上和云嫔告退。
出门前,她听见云岫还在跟皇上撒娇,回头看了一眼,两张格格不入的脸,明明更像父女,可是,他们却是回到祥云殿时,卫陵已经回去了,听说是军营有急事。孟茴不只一次向卫陵要求,想去军营玩玩,可是,他都以女子不能入内拒绝了。
她不知道事实真是这样,还是他在防她。
不过以她赵国公主的身份老是打探军队的事情,确实可疑,加之她根本就不可能出宫啊。
不过军营到底有什么急事呢?只听说燕国在对外征战,难道是输呢?
一连几天,卫陵都不曾露面,而怀柔当了太子妃,格外要守规矩,也不能常出来。
孟茴一个人呆在祥云殿,百无聊赖。比赵国还要无聊,至少那儿没有人管她去哪。
燕国,就是个牢笼。
她困在里面,都要发疯了,恨不能去和云岫吵一架。
皇宫最近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气氛紧张得要命。孟茴一直以为是外战输了,谁知道傍晚的时候,通知她去参加庆功宴。
晚宴设在朝霞殿,去的路上听人议论纷纷,才知燕国大胜,几乎宴请了所有的高官和其家眷,后宫众人也都要参加,以示重视。
此次挂帅的是将门之后钟愈,听闻他年轻有为、骁勇善战,十三岁时就敢随父征战沙场,一举成名。此番也是力克强敌获胜,只不过代价太过惨重,其父死于战场,而他也身负重伤。
孟茴一直以为这是旁人的事,可万万没想到会将她卷了进去
朝霞殿内,怀柔身为太子妃,坐在皇子妃中最上的位置。而孟茴未出嫁,则和公主们坐在一块。
至于皇子们都在对面,这样看过去,真如皇上所言,儿子众多。
相较而言,赵国的子嗣太过单薄,公主皇子都不多,甚至可以说屈指可数。
孟茴和霍承胤的位置也不知道是刻意还是天意,居然是正对着。
她可不想看那个讨厌鬼,遂一直低着头喝茶,却总感觉有目光扫来扫去,本想给瞪回去,抬头才发现霍承胤看的不是自己,而是她身侧的蓝衣女子。
她应该也是位公主,一袭浅蓝纱裙,穿着不张扬却得体,很是文静素雅的样子。宛若幽谷里的兰花,令人赏心悦目。
孟茴不觉多看了几眼,很是失礼的样子,对方察觉了,扭头也没有不悦,只是微微一笑。
这才是公主啊,孟茴不禁想起了自己和天娇,她们是哪门子公主,和人家一比,连渣都不剩啊。
同为公主,孟茴对蓝衣女子是心服口服。
正想要认识一番,却听内侍道,“钟将军到——”
众人纷纷侧目,孟茴期待看见气宇轩昂的英勇将军,谁料,他进场后,长相倒算英俊,只是……只是,他的双腿似乎不能走路,坐轮椅上被人推着。
难道这就是传言中的重伤?
殿上一片寂静,钟愈还披麻戴孝,他道,“臣无能,领军不当中了敌军埋伏,致士兵死伤无数,臣有过不敢言功,还请皇上降罪!”
“你浴血奋战,守卫疆土,何罪之有?”皇上道,“一将功成万骨枯,那些为燕国而亡的战士们,朕是不会忘记的。今天是你的庆功宴,更是他们的悼亡宴。”
皇上说着,往殿上洒了一杯酒,又自己干了一杯。其余人也都纷纷效仿,包括钟愈,也包括身边那蓝衣公主。
孟茴喝着酒,辣得不行。这气氛完全变了,之前还以为很轻松,这会儿太过沉重。
殿上皇上向太医询问钟愈的伤情,结果却只是摇头,腿筋受损,再无踏足地面之可能。
皇上痛心疾首,众人也是惋惜不已,而钟愈脸色平静中透着绝望,什么话都没有说。
不伦不类的宴会就此举行,皇上没有心思,主角也没有心思,众人哪里敢言笑议论啊,纷纷沉默不语。
正僵局着,皇上突然问,“钟愈,你年方几何呢?”
“臣今年二十有六。”
“二十六岁……”皇上重复着,惋惜不已,钟愈本是他大将军最好的人选,如今却“朕记得你常年征战,尚未娶亲吧!”
钟愈闻言,苦笑,“如今这般,幸而未娶亲,否则不是连累了人家。”
“你何曾这般自轻自贱过,在朕心中,你始终是燕国最好的将士。”说着,他道,“你父亲一生都为了大燕国,你也一样,朕不可让钟家断了香火,更不可让众将士寒了心,以为朕是只重功名却不懂得体恤臣民之人。今天,朕就要当着群臣的面,为你择一段好姻缘。”
第33章 皇上发怒()
此言一出,四下皆惊,目光纷纷投向孟茴。她尚未嫁,又是异国公主,归宿的好坏根本无所谓。
见大伙都看着自己,孟茴也是吓到了。她看了看钟愈,又看了看皇上,他那份凝重,那份欲言又止的样子,难道不是吧,她怎么这么衰,死太子刚避开,就来了个残将军,她也不是瞧不起人家,只是、只是好端端的姑娘谁愿意嫁个废人啊!
虽然她在赵国名声不好,可是,她好歹是一国公主,嫁过来可是冲着皇子的,不是他燕国皇帝可以随便打发的。
孟茴如斯想着,正准备起身拒绝,然而,皇上先行开口说,“朕的公主中,就属蓝心公主和你年龄最相匹配,两人性子也都内敛文静,是合适不过了。今就为你二人赐婚了,婚期让礼部再择个黄道吉日。”
“父皇,不可!”
皇上话音刚落,对面的霍承胤就站了起来,刚才还事不关己的他,一听是蓝心公主就义愤填膺起来。
孟茴好奇,谁是蓝心公主啊?
然而现在她可没心思去好奇,只见他父子吵起来了,皇上愤怒的说,“你凭什么说不可,给朕坐下!”
“父皇要犒赏钟将军有很多种方法,金银珠宝、权势爵位,什么都可以,为什么偏偏要是蓝心公主,天底下美女如云,难道除了女儿就不能表现您的体恤之情吗?”霍承胤据理力争。
皇上恼羞成怒,“你放肆!”
“放不放肆儿臣都要说,您身为父亲为什么不能给她荣华,却一直给她不幸,您……”
“住口!”皇上脸色剧变,这个儿子从不敢这样放肆,今天居然当着满朝文武如此胡言乱语,皇上气得不轻,骂道,“朕的事哪容得你指手画脚,你不过是个罪婢的儿子,骨子里流着逆贼的血,让你站在这儿都嫌污了地,还敢胡作非为,给朕滚出去!”
“父皇……”
“别再叫朕父皇,朕没有你这样的儿子!”皇上脸红脖子粗,那怒气冲冲的样子,很是吓人。
四周一阵死寂,唯见霍家两父子站在大殿之上,针锋相对,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