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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茴听完了整件事,倒也没觉得什么稀奇,天娇那性子,这样的下场是迟早的。先不说是不是她派人行刺,就她老将霍天佑当细作的事挂在嘴边,这无疑是在揭霍天佑的短。他可是太子啊,将来的皇帝,怎么受得了这个一而再再而三的讥讽、嘲笑。
孟茴没心情理会她们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冬雪问,“公主,你说这侧妃会不会真是凶手?”
孟茴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那她要是向你求救,让你去和太子求情怎么办?”
“她不会的,她那样高傲的人怎么会求我。”孟茴说着,又道,“就算来找我,我也不会理她的。她从未将我看做妹妹,甚至不曾放在眼里,我又何必在乎她的生死,更何况,如今不过是囚禁,谁没有过呢!”
孟茴虽不是那种有仇必报之人,却也绝非热脸贴冷屁股之流,她和天娇之间,恩恩怨怨太多,彼此都看不惯,就谁也不要求谁!
听孟茴如此说,冬雪也就放心了,想起天娇公主过去的种种,她真的觉得她这样的下场活该!
夜深了。
整个皇宫都寂静无声,尤其这冷宫,更是静得让人发毛。
这是天娇来此的第一天,破旧的房子,满是灰尘,蜘蛛网到处都是,这里没一样令她满意的,她刚被关进来的时候,大喊大叫,已经一天了,可是没有人理她。她已经累了,想找个地方坐一下却嫌太脏。
随她一起被关进来的宫女绿儿赶紧将凳子用衣袖擦干净,小心翼翼道,“侧妃,可以坐了。”
天娇心烦气躁的坐下,“倒杯茶来。”
绿儿闻言,赶忙去弄,却发现根本没有茶。
天娇恼道,“去烧。”
“可是没有柴火,怎么办?”
“这是你的事,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还有脸问我?”天娇喉咙都冒烟了,一整天都没有喝水,可是,这不影响她骂这不懂事的宫女,她道,“你别以为我进了这里,你就敢这般轻视怠慢我。我告诉你,赶明个太子就会接我出去,皇孙一天没有我都不行。如果没有我,太子不可能有今天,他今天只是受了那贱人的挑唆,等想明白了很快就会来接我,你看着吧,我很快就能离开这鬼地方了。你再这般傻站着,等我出去,看怎么叫人收拾你。”
“侧妃饶命,奴婢这就去烧水,这就去。”绿儿赶忙行动起来,天娇却在一旁颐指气使,她现在是满肚子里的火,这宫女成了她唯一的宣泄口,“快点,你想渴死我啊,仔细太子知道了拖你去喂狗!”
“都到这地步了,还不知收敛,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一声讥讽传来,天娇回头,竟是怀柔。虽然身负重伤,当她气色可比这冷宫里的人强多了。
“你这贱人!”一看见怀柔,天娇就疯了要冲上前,却被怀柔身边的人拦住,随即,狠狠地推到地上。
天娇怒急,“你敢推我,你……”
话还未说完,那人就狠狠甩了她一耳光,“都到这地方了,还不知道老实!”
天娇被打得两耳蒙蒙的,她几次想冲过去打怀柔,却都是徒然无功。也就在这一刻,她才深刻体会到,什么是太子妃,什么是侧妃,什么又叫冷宫、废妃!
“别白费力气了。”在几个太监宫女保护下的怀柔道,“你现在可不是太子侧妃了,没人会对你客气。”
“怀柔,你算什么东西,你敢这么对我。”
“你敢派人刺杀我,我不过让人打你两下怎么呢?”
“你自导自演居然还敢陷害我,怀柔你这个贱人,只会装可怜的贱人,骨子里比谁都坏。”
听她这么骂太子妃,太监作势又要打天娇,怀柔道,“让她骂吧,反正她也骂不了多久了。”
天娇心生警觉,“你什么意思?”
“你不是想出这冷宫吗,可是,我告诉你,这后宫可是没有一个人能活着走出冷宫的。既然你这么想出,我不妨帮帮你。”怀柔笑着,那阴冷之态和过去的谦和完全不同。
“你要杀我?你敢!”
“我什么时候说要杀你?”怀柔依旧在笑,天娇却不寒而栗,她道,“我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你为什么这么对我?”
“没有吗?十岁那年,只因为我穿了件和你一样的宫服,你就说我不配,硬是要我当着宫女、太监的面脱下来,你忘呢?十二岁那年,因为我不肯将采来的莲蓬给你,你就将我推入荷花池,你忘呢?我可不敢忘,那一次我差点淹死。”不过,也是那一次,她遇见了陪孟茴进宫的容宣,是他救了她。当时,她真的觉得要窒息了,天娇推完她就跑了,身边没有一个人,无望和恐惧比河水还要让人慌乱。容宣将她从水里抱起的那一刻,她甚至都以为自己死了。
怀柔还说了好多好多,天娇从来不觉得自己和她有这么多交集,却依旧嘴硬道,“我是大公主,我母亲是皇后,我本该就是最尊贵的,你不该和我比高低。”
“是吗?你最尊贵?”怀柔娇俏一笑,“你母亲早就是孤魂野鬼一个了,还弹什么尊贵。”
“你……”
“我也不想和你多说了,这就算是恶有恶报吧,你也别怨谁,只怪你以前作孽太多,这都是你自找的。至于你的儿子嘛,放心,本宫会像对待自己的儿子那般好好疼他的,你就安心上路吧!”
“我不信你敢杀我?太子也不会许的。”
“太子忙着照顾皇上呢,哪里有心情管你。更何况,你畏罪自杀,与人无关啊。”
“你……”天娇心中大骇,这一刻,她才知道怕了。一直以来,她是低估了这个女人,还当她是赵宫那个任人欺凌的小丫头,哪知一转眼的功夫,竟将一切玩弄于鼓掌之中。
只听怀柔对绿儿说,“明个太子问起,你知道怎么说吗?”
绿儿吓得已是面色发白,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知……知道。”
“说来听听。”
“侧……侧妃伤了太子妃,东窗事发,惶恐不安。又怕太子怪罪连累小皇孙,就……就……”
“就怎么样?”怀柔笑着问,绿儿看见太监随手捡起地上的麻绳,哆哆嗦嗦道,“上吊……上吊自尽了。”
“很好,倒是个聪明人,事情完结后,本宫自会给你些银两回乡和家人团聚。”怀柔说着,又看了一眼已是脸色惨白的天娇了,娇滴滴的说,“姐姐,你的脸好白啊,怎么,你怕呢?呵,我怎么突然很想念你满面红光、春风得意的样子呢?”
第139章 结局8()
怀柔说着话,伤口却扯得疼,为了逼真,她真伤了自己。不这样,霍天佑又怎会怒急攻心,而失了方寸呢!
她险些丧命,若那剑再偏一丁点,当真是一命呜呼了。她冒了这么大的险,不仅仅是要报昔年之仇,更因为霍天佑。她不能容忍,不能容忍有人来分她的恩宠!
心口有些疼,她已不想多说什么了,更不愿见这晦气之气。她站了这么久,无非是在等天娇跪地求饶,可是,天娇已知大限将至,呆呆的躲在墙角一言不发。
其实,怀柔知道,天娇不会求饶了,她是大公主嘛,她尊贵,她高傲,岂会像她这个卑贱的庶出求饶呢?!
“呵呵……”
天娇突然笑了起来,怀柔脸色一变,“你笑什么?”
“没想到我没有死在孟茴手里,也不是死在太子手里,倒是你这个名不见经传的人将我杀了。只是可笑啊,你杀我有什么用?太子爱的人又不是我,你有本事杀孟茴去啊!更何况,杀了孟茴又如何,太子不喜欢你就是不喜欢你。幸亏他不喜欢,不然见你这般歹毒的模样,岂不是要被恶心死。哈哈……”
“你!”怀柔气急,心口又疼了起来,她突然觉得一切到底值不值得,死了一个天娇,还有孟茴。
还有孟茴啊,这个人,才是霍天佑心底的刺,她该如何拔除呢?
怀柔已经没有心力去和天娇费唇舌,她到底是身体有伤,疼得厉害,先行回宫了。躺在床上,她依旧是那虚弱的太子妃。
她知道霍天佑现在根本无心她们,皇上便是她最好的障眼法。
果然,翌日,冷宫传来了天娇的死讯。
霍天佑虽然震惊,却到底没有多少伤心,只是可怜珉儿罢了。怀柔身体还虚,霍天佑本不愿意让她带珉儿如此操劳,但怀柔坚持,他便只能如此了。毕竟,朝堂上还有很多事情要他去处理。
这些日子,他忙得焦头烂额。
一面要照顾皇上,一面要帮着打理朝政,他从来没有像如今这般希望自己有三头六臂的。加之家里也不安宁,天娇的事,他甚至都没有心情去彻查去怀疑,而她就这般想不开自尽了。
天娇,霍天佑不知道该用怎样的心情去缅怀她。这个女子到底在他生命中存在过,她的死,他不是没有一丝遗憾和自责的,如果不是他将她打入冷宫,或许不会可是,有些事,他早已没有了精力去管!
转眼已是夏末秋初,在太医全力医治下,皇上的身体渐渐好了起来,虽然不必过去,但到底不用每日待在床榻了。
不过身子还是虚得很,不能久坐久站,其实待在床上的时候还是多数。
宫里近来没有什么喜庆事,显得有些冷清。
卫妃因惹得皇上不高兴,近来皇上很少让她伺候,多数病榻前服侍的都是云嫔。
这一日,云嫔正在服侍他用膳,叶良辰随六部尚书来回禀各部大小事务,想着上次遇刺,不管出力多少,叶良辰也算救驾有功之人。
待六部尚书走后,皇上留下叶良辰,问,“上次端午节朕遇刺,你也算是护驾有功,想要什么赏赐?”
“这是臣应做的,不敢讨赏。”
“朕准你的,说,想要什么朕都可以应允。”皇上大方道。
叶良辰虽有推脱,但皇上执意赏赐,叶良辰思量须臾,终是犹犹豫豫的开口了,“微臣倾慕蓝心公主,愿皇上成全。”
皇上闻言微惊,“你和公主相熟?”
“微臣自幼是二皇子的伴读,是认识公主的。”
“原来如此。”皇上说着,却并未答应。一旁的云嫔想着蓝心总归是和离的,若为她寻了门好亲事,或许霍承胤还会感激她,便一旁帮腔道,“臣妾看叶大人幼时变认识公主,如此可不是青梅竹马。如今公主自回宫后便独居寡言,宫内闲言碎语不少,臣妾觉得,公主终究还是年轻,再许一门亲事也未为不可。既是钟愈将军休妻在先,也不怪公主改嫁。更何况宫中已经好久没有喜事了,不如趁此机会大办一场,也好冲冲喜气,指不定皇上这身体明天就好了呢!”
尚书大人叶良辰与蓝心公主的婚讯不胫而走,就定在这个月十八,算算日子也没几天了。
直到此时,霍承胤才知道那个自幼伴在他身侧,至今未娶的叶良辰心系之人居然是自己的姐姐,过去是自己太糊涂了吗,竟然从没有一丝一毫的察觉。
而这些年,叶良辰虽是他推荐进入朝廷的,可是,步步高升却并非自己的功劳。这其中既有叶良辰的实力也有其运气,这朝廷之事,平步青云,谁又说得透其中原委呢。但到底也算是身边的人,他的成功,他的喜事,霍承胤自然也是高兴的。
而且,叶良辰敢求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