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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鸳拼了命地跟着他左拐右拐一阵狂奔,终于在某个房子后身的树丛里停了下来。
她累得气喘吁吁鼻腔酸涩,断断续续地问:“……你……你怎么……在……”
话还没问出口,花玉容突然欺身而来,两个人的身体毫无缝隙地贴到一起,他一手捂住她的嘴巴,嘴巴靠近她的耳际,极轻地说道:“别说话,屏住呼吸。”
话语刚落,一阵脚步声从不远处迅速地靠近,透过缝隙,凤鸳瞧见林淮走上前来,最后在眼前的这一片树丛外停了下来。
她心跳如擂,死死屏住呼吸不敢动弹丝毫。
林淮就在这里徘徊了许久不肯离开,凤鸳感觉自己的胸腔憋闷得生疼,那种疼痛就像是肺部即将要爆炸了一样,难过得她五官纠结到一起。
脚步声稍微远了一些,树丛外的身影越走越远,凤鸳心头一喜,几乎要松懈下来狠狠地吸气,花玉容却手腕一转,将她的脸转了过去。
两个人面面相对,他狭长的眼睛轻轻一瞪,示意她不要放松警惕,
凤鸳瘪起嘴巴,微微地摇摇头——我已经憋不住气了。
谁知她刚一摇头,花玉容的妖容突然再度靠前,她脑袋一懵,反应过来的时候已有一股气息自嘴唇鼓吹进来。
嘴唇上有一个软软的东西在不停地蠕动,凤鸳惊得浑身僵直,她用力地瞪瞪眼睛,可眼前的男子却扬扬眉毛,还魅惑地挑起眼尾。
凤鸳又惊又怒,无奈之下,双手从他的胸前攀上一把掐住他的脖子,用力地摇晃起来,花玉容匆忙放开她,捂着脖子:“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还想掐死我?你还有没有良心?”
“你还好意思说我?林淮明明已经走远了,你还不让我喘气,你还趁机……趁机……趁机占我便宜,我看,只有把你掐死才能解恨。”
“占你便宜?”花玉容勾着眼神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啧啧啧,我花玉容占过便宜的姑娘,可没一个像你这样,跟没长开似的。”
“花玉容你!”凤鸳气结。
“行啦,不就亲一下吗?你看看你,连胳膊受伤了都不知道,快点和我进屋包扎一下。”
他走出树丛,向她伸手,凤鸳瞧了瞧左臂,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划了一条口子,她嘟嘟嘴巴,心不甘情不愿地将自己的小手放进他的大手里,“这是哪啊?”
花玉容一笑,“怎么,连尚武轩都不认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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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9 究竟是谁()
尚武轩内一片漆黑,连个掌灯的侍女都没有,凤鸳刚走了两步,就被花坛边的石头绊了个趔趄,花玉容嗤笑一声,“呦呦,牵着手也能被绊倒,莫不是想让我抱你进去不成?”
夜色如墨,花玉容的脸被皎洁的月光映得朦朦胧胧,但凤鸳还是能够想象得到他会用怎样的表情说出这话,肯定是一副得意洋洋十分欠打的摸样。
见凤鸳不语,花玉容得寸进尺地回过身来作势要将她打横抱起,凤鸳颦起秀眉,“花玉容,我的胳膊还在流血,你看,我们是不是应该快点进去?”她伸出纤细的小臂,一条两寸长的伤口像一条小蛇攀附其上,好在创面虽然不小,但并不是很深。
花玉容对着伤口眨眨眼睛没再嬉笑回话,凤鸳以为他是知错能改,却没想到是一犯再犯,一晃神的功夫,自己的身体已经轻飘飘地离开地面,蜷缩在他的臂弯。
“花玉容,都跟你说不要闹了,赶快放我下来。”凤鸳不安分地踢着小腿儿。
花玉容反倒一脸正派,“不是你说要快点进去的嘛?依我看,这就是最快的办法。”他自顾自地说完,牵唇一笑,不顾凤鸳的反抗一口气抱进了房间。
凤鸳被他稳当当地放到床上,狠狠瞪了他一眼,可他依旧坦然自若,冲着她狡黠一笑,然后点起床边的一展灯来。
借着昏黄的灯光,他将书桌抽屉柜子翻了个遍,就是没发现什么可用的药材和药棉纱布之物,无意识地嘟囔了一声:“这个死苏砚,怎么连个金创药都没有?”
“你咕哝什么呢?什么死什么的?”
“啊?”他捂了下自己的嘴巴,话锋一转:“没咕哝什么,我是说,既然这没有的话,我去别处找找,你先在这等着,我马上回来。”
“……其实不用……”其实不用这么着急的,她回邀月轩再包扎一下也可以。
她想要这么说,可她突然发现,花玉容的性子比她想象得要急多了,这话刚说了个开头,那人却已经跑出房去了。
没有了花玉容翻东西的声音,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凤鸳百无聊赖四下一看,这才发现这里正是她出狱时住过的地方。
当时,还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夜半之时,突然有一个男人的声音从床底下传来,他说他得了不能见光的病症,只能终日呆在不见天日的密道里。
这事情实在是太过诡异,诡异得让她不敢相信,时间久了,她便觉得那也许只是她做过的一个奇怪的梦而已。
可是此时,当凤鸳再一次坐在这张榻上之时,她看着同样的帘布,抚摸着同样的被褥,一种奇怪的感觉突然升腾而起,平静的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
她心里一慌,却在这时,从被褥之下传来男人说话的声音。
“鸳儿,你受伤了?”
那感觉仍和当初一样,陌生的声音里却还透着半分的熟悉,凤鸳又被他下了一跳,一下子从床边跳离,“……你你你……你你是真的?”
男人笑了几声,“我当然是真的了,难道鸳儿这么快就把我忘了?”
话语间,没有半丝危险的意味,只有泉水般的温和,凤鸳稍稍放下戒心,“我……我当然没忘……只是你……你怎么还在这里?你从不出来的吗?”
“呃,我生病了嘛,不能见光,所以一般不离开这里。不过有时候也趁着晚上出去,嘿,只是没有人发现我罢了。”男人无奈一笑,又叹了口气,“但是这一次,我好像真的很久没有出去了。”
凤鸳听了有点难过,“那你自己一个人呆了这么久,一定很孤单吧?”
“嗯,有时候会有一点吧,所以,现在能和鸳儿说话,我很开心。”
凤鸳心里一暖,“那以后,我经常来找你说说话吧,这样,你就能多开心一点了。”
男人轻轻地笑了几声,“那我当然开心了,不过,可别被别人发现了,我住在这里的事情很少有人知道,所以不要告诉任何人。”
“嗯,我答应你。”
“哦对了,鸳儿你在找纱布和金创药吧?这样,你把蜡烛熄灭,再离床远一些,我帮你找一找。”
凤鸳惊讶地杏眼圆瞠,“你……要出来?”
男子又是温和地笑了笑,“放心吧,我不是很恐怖的,你不用害怕,再说灯灭了,你也看不见我的,我把药找到就放在桌上,然后马上回来,你不要担心。”
他这么一说,她倒觉得自己有点小气了,连忙说着:“我不是那个意思,我马上就把灯熄了。”
被蜡烛照得微黄的房间一下子变得十分黑暗,凤鸳站到一旁,虽然看不清东西,但眼睛还是死死地盯着床榻的方向。
只听嘎吱一声,床上的帘幕被褥等物突然动了一下,凤鸳下意识地眯着眼睛仔细看去,但见这时,一个白色的影子突然出现,迅速地闪到一边,随即,翻找东西的声音骤然响起。
凤鸳就站在伫地烛台的后面,皱着眉头用力地看向男子,忽然间,一阵细微的疼痛突然从眉心传来,她不舒服地使劲眨眨眼睛,可再定睛一看的时候,竟突然眼前一亮。
就像突然之间有一道巨大的灯光从自己的方向照射过去,那个白色的身影骤然变得十分清晰。
然而,这亮光只出现了一瞬而已,当她再眯眼看去的时候,世界已然一片漆黑。
刚才,发什么了什么事?
她有些恍惚,却不得不一遍一遍地回想着在那一瞬看到的那张侧脸。
明晰的眼睛、微深的眼眶、英挺的鼻子、像刀削般的下巴……
叶领卫?
她为突然而来的答案大吃一惊,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圆圆地瞠开,死死地盯着那个身影,同时,脚下缓慢地像他走去。
他是谁?他怎么会和叶领卫有一张一样的脸?他到底是人是鬼?这一切又究竟是梦还是现实?
她的心跳不断地加速,却停不下探究的步伐,偏巧男子找到东西转过身来,“我找到了,快点上药吧,给。”
他也被凤鸳吓了一跳,但并没露出恐慌的样子,他一把将东西塞进她的手里,身形一闪便越过女子,掀开床板进入密道,动作一气呵成。
凤鸳看了看手里的金创药和纱布,按耐下心中焦躁,一步一步靠近床榻,故作无心地问:“你……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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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 中秋夜宴()
“你……究竟是谁?”
男人停了一会,再说话时声音竟有些颤抖,他说:“我……我谁也不是……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我……我是不存在的一个人……”
凤鸳心里一抽,“什么意思?什么叫不存在的一个人?”这个人的背后,一定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她知道在浮世宫里知道的事情越少便越好,但这实在太诡异了,最关键的是这似乎能和之前叶领卫身上的抓痕时隐时现的事情联系到一起。
“我……我自从来到浮世宫以后……就不是原来的我了……别人成了我……我成了别人……”
男子越说越激动,凤鸳却越听越糊涂,“你别着急啊,你慢慢说,别人成了你,你成了别人,那个别人到底是谁?”
“我……”他刚说了一个字,突然停了下来,“我不能再说了,再说,我会没命的……”
真相就在眼前,凤鸳更加心急,“你想说的那个别人,是不是指叶领卫叶岚?你只要告诉我是,或者不是就好了。”如果这个男子与现在的叶领卫真的长着一张一模一样的脸,那么,如果他们曾经交替着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那之前的事情就可以解释清楚了。
“不不不……”
可男子只是恐慌地连连否定,却不肯多说一个字。凤鸳不知他究竟是真的在否定,还是只是害怕承认真相,可再想多问的时候,门却突然开了。
进来的人是花玉容,他捧着药棉等物三两步跳进来,“鸳儿,怎么把灯熄了?”
凤鸳一惊,有些语无伦次:“哦……哦,刚才……刚才风大,吹灭了。”
“是哦?”花玉容瞥了眼关得死死的窗户,勾唇一笑,并未多言便将蜡烛重新燃起,坐到凤鸳的身侧。
凤鸳的手里尚拿着金创药和纱布,花玉容长手一伸,从她手里取过金创药瓶,半笑着说道:“原来我们鸳儿都找到药了,玉容这一趟倒是白跑了。”说罢,他将自己取来的东西信手一扔,便扔进门旁的小桶中。
“哎!”凤鸳皱起眉头,“你扔了做什么?我又没说不用!”
“哦?原来是要用的啊。”花玉容一惊一乍地站起来,一阵不合时宜地傻笑,又跑过去将东西捡了回来,“来,将胳膊伸出来,我帮你上药。”
这人怎么反复无常的?
凤鸳无奈地叹口气,抢过他手里的东西,“还是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