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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我们早早的就溜了。只剩下船老大和水生,还有一张空桌子。那种感觉就像是刚闹完洞房一样。留一对新人在屋子里,卿卿我我,你侬我侬。
铁蛋把我们四个人拉到一个没人的房间,对我们说:“咱们怎么办?”
杨念魂说:“什么怎么办?”
铁蛋说:“咱们在这耽搁的时间太长了。”
青龙点点头:“没错,咱们还有一大堆事呢。”
铁蛋一拍大腿:“是呀,所以我和你们商量商量,咱们接下来去哪?”
我说:“你等等?什么咱们接下来去哪?我们和你好像不是一路人吧。咱们这就分别吧,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铁蛋说:“你这话怎么说的,千里有缘来相会,咱们现在也算是志同道合了。你就当我是个陌生人,这么长时间了,咱们也算是朋友了呀。”
我说:“谁跟你志同道合了?和你这种人做朋友?我睡觉都得睁一只眼,乖乖,你满肚子都是算计人的把戏啊。”
铁蛋咳嗽了两声,收起刚才的戏谑,正色道:“好啊,大力,算你说的没错。不过你别忘了,杨家禁地那两枚丹药可是我的,你们四个给我吞了,我得想办法拿回来吧。”
我说:“怎么那丹药就是你的了?你想拿回去?怎么拿回去?又要拿我们炼丹?”
铁蛋摇摇头说:“那倒没有,这些日子和你们在一块,多少也有点感情了,舍不得把你们扔到炉子里。至于怎么拿,我还没想好,等我想好了再说吧。”
青龙挠挠头:“算了。大力,让他跟着吧。反正咱们也拦不住。”
这时候,铁蛋从怀里掏出来两张火车票:“这两张车票你们还记得吗?”
我说:“记得啊,到廊坊的。我记得柴教授说,陈永兴曾经在河北和北京交界的某个地方给他寄过信,会不会就是在廊坊的某个地方?”
铁蛋环顾众人:“要不,咱们去廊坊看看?”
杨念魂说:“去哪无所谓。你们去哪我就跟着。”
我赞许得看了她一眼。
青龙说:“廊坊挨着北京,我倒觉得,咱们不如先去北京,找到桃花和八婶几个。”
我说:“对对对,先把他们找到。他们肯定不知道千眼井人都在这里。哎呦,他们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青龙说:“你放心吧,应该不会。你想啊,有老麻头在呢,老麻头一看就是老江湖,话不多,从来不肯吃亏。”
我们几个计较一定,打算明天就动身。按照车票上的时间和车次,一路杀过去。
再说了一会,我们几个也就都睡了。
当晚,我睡得迷迷糊糊,半夜有点尿急,于是想起夜上厕所。
这时候,已经四五点钟了。陕西这里天亮的晚,仍然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清楚。
我上完厕所回来,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我困得迷迷糊糊,嘟囔了一句就回去了。
躺倒床上想睡觉,忽然觉得脸上黏黏糊糊的。
我用手抹了一把,忽然闻到一股血腥味。
我心说这下坏了,这两天真是操劳过度,看来是上火了。大半夜的流鼻血,真是烦死人了。
于是我披了件衣服开开灯,起床打算洗洗脸。没想到我不经意得一瞥,正好看见穿衣镜里一个人。披头散发,满身鲜血。昏暗的灯光下特别恐怖。
当时把我吓得,闷哼一声,倒在床上,真想从窗户里翻走算了。
但是我毕竟是经历过大阵仗的。什么妖魔鬼怪没见过。几秒钟定了定神。我靠着墙,仔细得看了看这间屋子。除了我,再没有别人。
难道说,真的是个鬼?听说有的鬼会用障眼法。肉眼看不见,必须借用照妖镜之类的东西。难不成这面大镜子,把这鬼怪的真身照出来了?
我咽了口吐沫。慢慢得向那面大镜子挪过去。探头一看,那个血淋淋的人果然还在。不过,这张脸怎么有点面熟?
我挥了挥手,心底一股寒气升上来。镜子里面的人,根本就是我自己。
难不成,我什么时候已经死了,自己却不知道?
不对,情况不对。我低头看了看身上,我发现外套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蹭上了一片大片的血迹。
我用手摸了一下:“新鲜的,时间不长……”
我忽然想起来,刚才去厕所的时候,撞见的那个人。
难道说……
我脑袋嗡的一下。一轱辘身爬起来,翻箱倒柜找出来一只手电筒,悄悄地来到院子里。
手电光下,一道血印从屋子里一直延伸到大门口。
这有两个可能。要么,有人杀了人,这是要抛尸荒野。
要么,是有死尸诈尸,出去溜达了。
我举着手电,悄悄地沿着血迹来到屋子里。
我不确定这个人是谁,所以我不说话。我得悄悄地查访。
刚走到大门口,忽然我听见耳边有风声。我头也不回,把手电向后挥过去。
那人一拳打在手电筒上,同时被我的手电光晃得睁不开眼。
我趁着这个工夫,一拳打在他腰眼里。然后伸手捏住他的脖子。
那人眯缝着眼抬起头来,叫了声:“好汉饶命。”
我看那个人,居然是铁蛋。
我心里着急,问道:“铁蛋?怎么是你?你把谁杀了?”
铁蛋说:“什么把谁杀了?我听见院子里有动静,以为是小偷,出来看看,怎么是你?大力,你大晚上不睡觉,举着个手电筒照什么呢。”
我说:“你真是活雷锋。这又不是你家,进来贼就进来贼,关你屁事。我跟你说,死人了,你看看地上。”
铁蛋看见地上的血迹,也是一阵紧张,问我:“谁的?”
我说:“我哪知道?这不是正找呢吗?”
我们两个正说着,身后的大门响了。
我本能得举着手电向后一照。
铁蛋手疾,连忙把手电关了,拉着我藏在一边。
我马上明白他的意思了。如果来人是刚才的杀人犯,我们拿着手电站在这,很可能招来杀身之祸。
我蹲在一边,有点紧张,因为这人刚才肯定看到我们俩了。只是希望这人是个夜盲症,只要我们隐藏在黑暗中,他就看不出来我们在哪。
我看到一个黑乎乎的人影,慢慢从我们面前走过去,然后推门到屋子里了。
我心中大喜,果然是个夜盲症。
铁蛋一把拉住我:“快进去,别让他害其他人。”
没想到,我们两个还没进去,那人又出来了,而且手里还拖着一个人。眼看就向门外走去。
铁蛋抢过我手里的手电,向那人照了一下。
只是短短的一瞬间。那个人没有任何反应,仍然在一步步得向前走。
铁蛋对我说:“他在梦游。”
我问:“是谁?”
铁蛋说:“船老大。手里拖着的是房主老婆。”
…,
第三百零六章 夜游()
我听见铁蛋说这杀人凶手是船老大,而且是在梦游状态。不由得心中踌躇:梦游杀人,这玩意算不算神经病呢。
我正蹲在地上胡思乱想,那边船老大已经拖着尸体出了门了。
铁蛋招呼了我一声,我们两个悄悄跟上。
只见船老大半睁着眼,脚步虽然踉踉跄跄不甚稳当,大街小巷的倒是穿行自如。
这个小村子同黑水村一样,也是在黄河边上。不一会,船老大拖着尸首来到黄河边,扑通一声,把女屋主的尸体扔下去了。
我说:“这船老大是醒着呢还是睡着了。怎么杀人抛尸这种事做的轻车熟路,经验老道。”
铁蛋拍拍我的肩膀:“管他呢,咱们回去吧,把其余的人都叫醒,免得遭了毒手。”
我忽然想起来:“我第一次遇见船老大的时候,他就已经满身血了。第一个被杀的是谁?”
铁蛋边往回走边说:“还有谁,估计是房东。哎,可怜这俩口子,好心借房子给我们住,结果让人给杀了。”
我们赶在前面,回到借住的人家中,慌慌张张得把人都叫起来,数了数,除了房东夫妇,还少了水生。
我心说这下坏了。船老大这几年辛辛苦苦,四处求医问药,好不容易把水生的病给治好了。这才几天啊,一转眼又把人给杀了。船老大要是醒过来,不用警察枪毙,自己就得跳黄河。
杨念魂说:“水生不见了也不一定就是死了。咱们四处找找。”
我们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四处寻找,在院子里喊。
过了一会,那个疯疯癫癫的杨家人从屋子里走出来了,手里牵着水生。
我大喜:“你从哪找到她的?”
杨家人木楞楞说了句:“床底下。我害怕的时候也喜欢躲在床底下。”
我说:“哎?你会说话呀?我还以为你在精神病院呆的不会说话了呢。”
杨家人没有搭理我,一扭身进屋了。
我们开开灯,让水生坐好了,跟她说:“别害怕,没事了,咱们这么多人呢。”
水生嘴唇红里透紫,整个人哆哆嗦嗦,过了好一会,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杀人了,杀人了。”
我们都安慰她:“你没事了啊,现在别害怕。咱们都在呢。”
水生总算缓过来,接过别人递上来的水喝了几口。喝完水之后,水生总算不发抖了,但是开始掰着手指头数数。一,二,三。一,二,三。反反复复,状如痴呆。
青龙扮起了好心人,耐心的教水生:“三后面是四。来跟我数。一,二,三,四。”
但是水生不理他,还是一二三得数。
青龙玩了一会,觉得没意思,站起来说:“就算是鹦鹉,鹦鹉学舌也会数到四了。这姑娘是不是缺心眼啊。”
我说:“看着不像啊。哎,水生,你怎么老是一二三一二三的数?”
水生看了我一眼,身子开始剧烈的抖起来:“杀人了,杀了三个人。一,二,三。不是我杀的,别来找我。鬼呀……”
我想了想,数了数人数:“这姑娘算数可能真的不咋地。船老大只杀了两个人啊,怎么是三个?”
这时候,青龙忽然说:“我知道了。船老大可能要杀三个人。现在只杀了两个,第三个还没来得及动手。”
我们听了这话,所有人身上都直冒寒气。
铁蛋率先说:“我从小练功。我不怕他。”
我也说:“我也不怕他。”
随后我们目光聚集到唐凯丽,陈永兴,以及那三个老头身上。这几个人身上没有一点功夫,如果船老大发起狠来,真难说他们能不能抵挡得住。
那几个老头纷纷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我就说,在地下呆的好好的,干嘛要上来。上面多危险。”
身后忽然吱呀一声,有人推开大门进来了。这时候满院子都是人,光源充足。大伙纷纷回头,看见来人正是一身血污的船老大。
我从来没有觉得船老大这么可怕过。心里暗暗戒备,过一会,这小子无论想杀我们当中的哪一个,我都得全力拦下来。
船老大一步步逼近,我们一点点紧张。我和青龙几个身手好的自觉地站在前面,把剩下的人护在身后。
但是船老大似乎无意搭理我们。他从我们面前走过去,然后低头捡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