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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边一句是对我说的,后边的话是对八婶说的。
我被刘大拽搞得一愣一愣的。这小子阴险的时候阴的像个太监。猥琐的时候,猥琐到你甚至以为他有点憨厚。
我差点以为这小子和杨念魂一样了,都有点人格分裂的嫌疑。
八婶早就气的满脸通红,甩手就想给刘大拽个嘴巴子。但是刘大拽躲过去,笑眯眯得抓住八婶的手:“大妹子,你别生气啊。我跟你开玩笑呢。”
青龙站在旁边,也跃跃欲试想暴揍刘大拽一顿。
但是这小子这么明目张胆,肆无忌惮得过来,没准有什么杀手锏也说不定。
最尴尬的要数柴教授了。这就相当于太子爷见了皇上的贴身太监。是把他当奴才使唤呢,还是当上级捧着呢?
一时间我们全都没有进一步的动作,想的全是以静制动的大道理,先看看这小子有什么把戏再说。
刘大拽嘿嘿得乐:“大妹子。我把你哥哥给找到了。恭喜你们兄妹二人团聚。你不用谢我,我是个认老礼儿的人,不如咱们就来个那什么,以身相……”
刘大拽还没说完,啪啪两声,八婶左右开弓,打得他左摇右晃。
我心里好笑:八婶只有两个妹妹。哪里来的哥哥。这刘大拽说话真是不打草稿。只看表情不看内容,差点让我都信了。
这时候,病房的门口一暗,走进来一个人。
刘大拽捂着脸,指着这人说:“就是他,他不就是你哥吗?你打我干嘛?”
八婶看到门口那人,愣住了。然后慢慢走上前去。啪啪啪啪,四个大耳光。
门口那人站在地上,纹丝不动,一言不发。安安静静的接受了八婶这四巴掌。
青龙看得目瞪口呆,悄悄走过来说:“这人谁啊?”
我说:“我们村剃头的师傅。”
青龙说:“八婶为什么打他啊?他俩不是亲兄妹吗?”
我说:“幸亏他俩不是兄妹,不然今天就不是打两巴掌的事了。”
八婶回头在屋子里扫视了几眼,那眼神,把我吓得都一哆嗦。
然后,八婶冲青龙喝道:“青龙!你说怎么办!”
青龙吓得一哆嗦,完全不明白怎么回事。结结巴巴得说:“这……这可不关我的事啊。”
八婶说:“我是问你找云南女人的事。”
青龙看了看,可能是觉得这里人多,不好说话。于是含含糊糊答道:“嗯,柴教授岁数大了,就别去了。嗯,你,我,大力,咱们三个去就行,详细情况,嗯,路上说。”
八婶推了一把老麻头,后者麻木的像个木头人,咣当一声撞在门上。
八婶大踏步走出去,然后冲里边喊:“你们两个还愣着干什么?”
我和青龙答应了一声。
青龙有点挠头:“这……这么个烂摊子,什么都没准备呢,好多事没弄清楚呢……”
但是八婶眼看着就要走了。我提上她的包袱追出去,听见青龙在后面忙不迭得吩咐他那些跟班的:你们几个,把刘大拽这老家伙看住了,千万别跑了。柴教授,你在家也别闲着啊,别忘了咱们的约定,另外,你们几个问问老大,可以的话让柴老头见见那个叫花子。
我喊了一声:“青龙。”
然后青龙答应了一声,匆匆跑出来了。后面跟着沉默不语的老麻头。
八婶在大街上一步步走着,我跑了两步,很快追上她。
八婶站在大马路上不走了。开始一辆辆拦车。这情景,真像是电视里边演的,一对情侣吵架了,女的跑了男的追。然后女的打车走了,男的在后面跑着追,追了两步,看着出租车越来越远,流下悔恨的泪水。
不过,今天情况有点不一样。吵架的不是年轻人,而是一个老头和一个老太太。而且,由于八婶不认得什么样的车市出租车,基本上是看见小轿车就拦,所以折腾了几分钟始终没有达到目的。
老麻头走过来,看着八婶说:“别去,危险。”
八婶一个大耳光甩过去,声音脆响,看得我都直咧嘴。
我有点看不过去了,把她拦住:“八婶,老麻头也是一番好意。现在正好趁这个机会,问问当年的事也好。万一有什么误会呢。”
八婶脾气大,但是到底比较直。指着老麻头说:“你说吧,怎么回事。”
老麻头低着头:“”你别去,真的很危险。
八婶两眼望天,胸脯剧烈起伏,看得出来,这是气坏了。
幸好青龙及时拦了一辆车:“车来了,咱们上去吧。”
我和青龙早就窜上去了。青龙虽然是个光棍,但是男女之间的事一眼就看出来了。我俩躲在车里,给八婶和老麻头留下秘密小空间。
不知道八婶和老麻头说了什么,俩人又打起来了。当然,只要是八婶在打,老麻头一直在挨打,并没有还手。
八婶快步走到车租车前,拉开车门上来了。老麻头显然也想上来。但是八婶对司机大喝一声:“你不开车等什么呢?”
司机指指外边:“你们不是还有个人没上来吗?”
八婶说:“那人有病,你没看出来吗?”
司机有点无奈:“得,我惹不起你,听您的。”然后,一踩油门,走了。
青龙抱怨:“我本以为,在千眼井被蛇群赶到荒山是最狼狈的一次行动了。没想到,这次更匆忙。八婶,没想到您老人家……”
他说了一半,八婶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青龙不敢往下说了。
我心想:老婆婆当年想把村长的位子传给八婶,不是没有道理。
那时候,在北京坐小轿车速度还不慢。所以我们没用多长时间就到了火车站。
在我们等车的工夫,我就看见远远的一个人走过来,正是老麻头。他默默得走到八婶面前,然后说:“别去,危险。”
八婶气急反笑:“你知道我要去哪吗?”
老麻头摇了摇头。
八婶说:“那你怎么知道危险?真是放屁。放你的驴屁……”
八婶骂得太粗俗了。在北京这种文化人比较多的地方,连我都有点收殓,没想到八婶骂起这话来,理直气壮。惹得众人围观。
我们先从北京到陕西。
车已经快开了。青龙不知道从哪弄来四张票。
老麻头想接,但是被八婶撕掉了。这时候再买票也来不及了。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我们上了火车。
老麻头的眼睛里没有什么别的感情。甚至和我平时在村子里认识的那个斤斤计较,软硬不吃的老头不同。现在的他,更有点像是一块麻木的木头。
不过我知道,他一定会跟过来的。因为这是一块执着的木头。
第一百五十四章 女贼()
在我的前二十年,我除了坐在草垛上发呆,什么也没有做。|现在,我除了杀人放火,基本上快做全了。
这是我这个月数不清第几次坐火车了。火车咣当咣当得往前开。
我困得迷迷糊糊,这时候觉得有只手伸到我的怀里。
我从梦中瞬间惊醒,一把抓住那只手。睁眼一瞧,一个长相甜美的女孩微笑着站在过道里。
美女说:“帅哥,有没有兴趣聊聊啊。”
我马上精神了:“聊啥?”
美女作娇羞状:“我有点累……能不能……”
我马上站起来:“你坐,你坐。”
美女似乎并不大满意,慢慢坐到我的位子上:“我坐这了,你怎么办啊?”
我说:“我站着,我站着,嘿嘿。”
美女说:“不如……我坐到你身上?”
“这……”我有点迟疑了。
这时候,原本坐在对面,昏昏欲睡的青龙站起身来。一脸的猥琐笑容:“姑娘,坐我这吧。”
那美女看了看我,我看了看身上露着肉的破衣服。美女又看了看青龙,然后笑吟吟得走过去,坐他身上了。
八婶在一旁拍了拍我的肩,轻声说:“大力,干得不错。刚才你要是敢让她坐到你身上,你就不用去潼关了。我直接把你扔下去。”
我拍拍胸脯:“哪能呢。”心里却想: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啊,老子活了二十年,从来没碰上这种事,这女的肯定有问题。
于是我默默地坐下来,盯着这个女的。
青龙旁若无人,抱着美女有说有笑。列车员都看不下去了,在旁边转来转去,一个劲得咳嗽。可这对狗男女根本不在意。
过了一会,那女的脸上变了一变,回头看了青龙一眼,青龙仍然笑的像朵花似的,抱着美女说话。
那美女也笑了笑:“大哥,我想去方便一下。”
青龙笑着点点头:“快点回来。”
美女妩媚得笑了一声,然后走了。
我看着青龙:“哟,不错啊。这一路上你可是艳福不浅。”
青龙一脸浩然正气:“你知道个屁。那是个贼。”
我说:“老子早就看出来她不正友上传你既然知道她是个贼,你还跟她混在一块?八百年没见过女人了?你真给光棍届丢人呐你。”
青龙说:“你别瞎说。你看看这是什么。然后,他从身子下边掏出来个布包。”
我说:“这是什么?”
青龙说:“嘿嘿。这叫偷鸡不成反蚀把米。这女的真是可惜,遇上了我。不但没偷走我身上的东西,反而被我顺下来一件。”
我瞪大眼:“她没发现?”
青龙说:“她发现了。不过,。发现了能怎么样?这东西肯定也不是她的,没准是从哪个乘客身上偷下来的。”
我说:“那咱赶快看看是什么。”
一直冷眼看着我们俩折腾的八婶也忍不住好奇凑过来,催促青龙快点把布包打开。
我心说,八婶刚才虽然一副淡淡然的模样,但是到底不是老婆婆啊。一到关键时刻就露馅了。
青龙把那个包袱层层打开。发现里面是一卷卫生纸。
我们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位美女,随身带着一卷卫生纸?难不成今天拉肚子?”
青龙说:“这不对啊。拉肚子还出来工作?这也太敬业了。”
八婶支着下巴:“你不是说这玩意也是偷来的吗?谁会去偷一卷卫生纸?”
青龙捏着下巴:“小黄毛原来就当过惯偷。他们这一行,手法规矩都是有讲究的。偷来的东西放到什么地方,向来不会变。难道,这姑娘只是恰巧在那藏了一卷卫生纸,根本不是贼?”
青龙说到这,又摇了摇头:“不可能,如果不是贼,她在我身上摸个什么劲。”
我们,三个正在商量,过道旁边一老大娘操着浓重的方言说:“大兄弟,俺想上个厕所,没有带纸,借给俺点呗。”
青龙发挥见义勇为助人为乐的好传统,伸手扯出一条来。
我注意到他的眼神一错。居然又把那条卫生纸给卷上去了。然后从屁股底下摸出一张报纸来,递给大娘:“您别客气,给。”
大娘错愕的瞪着青龙,指着卫生纸,估计是想问:“你明明有这个纸,为啥还给俺报纸?”
不过大娘估计是真的有点急。所以结果报纸,匆匆走了。
我说:“青龙,你舍不得给人家卫生纸就别给。你这拽出来又缠上,这不是耍人家呢吗?”
青龙说:“你不知道,这卫生纸里边有东西。”
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