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囡囡被打败了,小眉毛扬扬,藏在厚厚的刘海里,嘟着嘴:“原来是不爱吃才给我的,哼,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这得多大的怨念啊。
宁光耀听见孙女的评语,老脸直抽抽,端起清酒闷了一口。
杨平坐蜡了,这眼瞅着快吃完该散伙了,宁静怎么没有还自己衣服的意思?他硬着头皮干咳两声:“恩,那个,宁静,你,你嘴,嘴上全是芥末……”
宁静被杨平从沉思中唤醒,猛然觉得一股浓浓的芥末味儿直冲后脑,感觉液体好像是从鼻梁里呛进去,从眼眶里流出来一样。仰着头,拿着纸巾胡乱擦着鼻涕眼泪:“啊……水,水……”
杨平知道这时候最好闻一下白酒,但是这儿也没白酒啊,只好把手里的清酒递过去,将就闻一下也许能缓解缓解。杨平和宁光耀喝的清酒是用玻璃壶装的,杯子也是玻璃杯,造型美观,很深容量不小。宁静一把接过杯子,杨平紧着拦都没拦住:“先别喝,闻一……嗨,你还给一口闷了。”
宁静那时候大脑已经没有思考能力,满脑子都是芥末在爆炸,拿过杯子一口就把满满一杯清酒给灌下去了。日本清酒度数不高,也就十七八度,既不像白酒那么辣,也不像啤酒那么苦,口味清新香甜很适合女性。但是一口闷一杯也有点儿太多了。
宁静这个悲催啊,鼻子红红的,满眼热泪,一手捂着嗓子,一手指着杨平直抖:“你……你……”
杨平别后都湿了,紧张:“被芥末呛了闻白酒立竿见影就好,现在是不是好多了?”
宁光耀倒是知道这个说法:“对对,是有这个说法……”年轻人的事儿他实在没法张嘴,只能当个应声虫。
宁静吸吸鼻子,是好多了,但是asabi的醍醐灌顶感觉过去了,清酒直透肠胃的感觉又上来了。
“你没事儿把asabi往嘴里抹什么,又不是啥好东西。”杨平又开始得便宜卖乖了。
囡囡关心妈妈,给宁静递几张纸巾:“妈妈,芥末很辣么?你擦擦。”
宁静接过纸巾,搂着囡囡抽抽了一阵,平复了一下心情,那纸巾沾沾下眼脸,吸溜了吸溜鼻子:“我没事了,你们吃好了没?杨楠,还吃点儿什么?”看都不看杨平。
臭宝正吃南瓜雪糕呢,点头:“我饱了……”
囡囡也点头,宁光耀和杨平互看一眼,那就买单吧,这次没人和杨平抢。
出了寿司店,不远处就是宁光耀他们住的酒店。要彻底分别了。宁静拉着囡囡和臭宝告别完,站在一边等宁光耀。
宁光耀拍拍杨平的肩膀:“小杨,电话你也有,到沪海记得联系我。”
杨平点点头,沉声说:“行,你们有机会去京北,j,就给我打电话,我要是在一定好好招待你们。”
宁静张张嘴想说什么又没说出来,杨平心下叹气,什么都不说也好,说什么呢,转身揉揉臭宝的脑袋:“给爷爷,阿姨还有囡囡再见。”
每次分别都会很伤心,臭宝这一路骑行遇到了很多人,也和很多人分别,现在坚强了不少。
臭宝先给宁光耀道别:“再见爷爷,”又看看躲在宁静身后低泣的囡囡:“那,阿姨,囡囡再见,你们来j一定要找我。”说完也躲在杨平身后擦眼睛。
杨平呵呵笑:“日月长在,那就这样,宁先生,宁静,囡囡,我们就先走了,明天还得过关,去深城赶飞机呢。你们上去吧,再见了。”
杨平咬咬牙,拦住一辆tai,和臭宝坐上去,关上门:“去油麻地圣地亚哥。”
臭宝趴着车后窗往后看:“爸,宁阿姨和囡囡还在看咱们呢。”
杨平打个哆嗦,唉,内胆没给我……
宁静回到酒店,默默地把抓绒内胆脱掉,抓在手里就那么狠狠地攥着,不知道在想什么。囡囡轻声问:“妈妈,你怎么了?”
宁静回头笑:“好了,没什么,你去洗澡,要不要妈妈帮你调水温?”
囡囡好笑:“不用了,我都多大了……”
女儿进了卫生间,宁静躺在bed上,抓过那件抓绒内胆放在鼻子上嗅了嗅,真不是臭男人啊。
等女儿睡着了,宁静把自己置于花洒下,让温暖的水流冲刷着自己的身体,她抚摸着自己的嘴唇,仿佛想记住那一丝淡淡的血腥。
宁光耀自己躺在房间里惆怅,自己女儿离婚多年,一直对男人不假颜色,也是那次婚姻受伤太深,这次怎么就动心了呢?不应该啊,小杨可是结婚了而且听意思没有离婚的打算嘞。好在已经分开了,而且以后也不大可能再碰到,还好还好……
杨平把臭宝安排睡了,自己也在bed上烙饼,心里烦躁得很,索性把沉香手串放在手心里,双手合十慢慢地揉,一阵奇异的蜜香直冲后脑。谁说沉香能安神静气的?那是他没遇到烦心事儿。杨平猛地坐起来,从空间拿出柯尔特巨蟒,后推转轮闩,向左旋出转轮,检查完弹仓里没有gun弹,合上转轮,对着镜子“砰砰砰”连开数抢,感觉心里的火气稍微压下去点儿。
杨平拎着巨蟒,进了卫生间,点根烟坐在马桶上较劲。想啊想啊也想不明白,烟一根接一根地抽,整个卫生间就像进了香火旺盛的寺庙。
卫生间镜子里引出这样的画面,一个身穿白衬衣的男人坐在马桶上,乱糟糟的头发,一手腕戴着串沉香手串拎着柯尔特巨蟒,另一只手的指间夹着一根抽了半截的弯弯曲曲的烟,周围烟雾弥漫,很颓废,很有这个杀手不太冷的感觉。有点儿违和的就是这货没戴墨镜,是不太冷啊,半拉屁股还露着呢。
杨平蹙着眉嘀咕,这宁静是不是不想还我抓绒内胆了呢?
第一百九十九章 回家()
要回家了,杨平收拾好背包带着臭宝吃完早餐,就近买了些礼物应个景儿,然后直接过关。
深城现在已经满是过年的氛围了,街市上的到处都是卖年货,卖花的,满眼望去尽是金桔,蝴蝶兰、四季红山茶、垂兰、红掌,金麒麟,观赏凤梨、金钱树、一品红、夏季百合、发财树、比利时杜鹃、国兰……年货街人头攒动,小吃也很多,而且有种回家的感觉。
杨平买了好几盆金桔,空运去京北,这东西就是过年应个景儿,过完年这边到处扔的都是金桔。
定好机票,杨平带臭宝去吃桃源灌汤包。臭宝对大包子情有独钟,杨平边喝汤边问:“臭宝,下午爸爸带你去明斯克航母看看,晚上就可以见到你妈,姥姥姥爷,你大姨,姨夫还有睿睿了。”
臭宝占着嘴,用手比划,太好了。
“给给,喝些汤,别噎着,”杨平给臭宝盛碗汤:“想你妈了没?”
臭宝咽下食物,喝口汤:“哈,想了,昨天我还梦到我妈了呢。”
杨平想想也是,正好电话卡也换回来了:“吃晚饭你给你妈,奶奶都打个电话,这么些天她们都想你了。”
臭宝点头抓个包子:“恩,爸回去就能骑平衡车了吧。”
杨平想想:“还得两天,你回去先看看咱家的院子,和睿睿好好玩玩,去看看天安门,故宫,就在家门口,还有长城。”
臭宝这些天玩得很疲惫,兴趣缺缺:“哦,我还是想玩平衡车。”
杨平翻白眼:“那我回去就打电话问,吃饱了没,吃饱了打电话去。”
臭宝拿着电话开始煲电话粥,杨平把剩下的包子吃完,在一边儿听着臭宝和海兰腻歪。
“妈,我晚上就回来了,你来不来接我?”臭宝背着身子问。
海兰听着儿子絮叨心里美得很,小眼睛都笑成月牙了:“你爸爸就打车回来了,我没法去机场,就在家做好吃的等你。”
“妈,前天你不是说我要瘦了你就还让我和爸爸出去玩吗?”臭宝计划很长远,他还想去沪海看囡囡呢:“我能不能过完年和大姨去沪海玩?”
海兰声音陡然拔高:“玩?!还没玩够啊?!你寒假作业一整个字儿还没动呢,抓紧回来写作业,少想那些有的没的。”
杨平悻悻地挂了电话,杨平听着直乐:“你这不是找刺激吗?你要是能一个礼拜把寒假作业都写完那还有机会和你大姨去沪海,估计难啊。行了给你爷爷奶奶打吧。”
打完电话,父子俩打车去了明斯克号,苏联淘汰的航母,小的很。上面的飞机也很逊,臭宝对广场上的雨鞋机枪大炮很感兴趣,杨平就感觉那个铸剑为犁的雕塑不错。
机场离得很远,出租车开了一个来小时,在机场肯德基垫吧了垫吧,又飞了仨小时。在飞机上杨平打开压缩袋,取出羽绒服两人换好。
京北还是干冷干冷的,臭宝直呼受不了,那就赶紧打车吧。
司机大哥典型地京北爷们儿热情得很:“去哪儿?这是来看亲戚还是旅游?这天气可不是旅游的好天气……”
穿过密集的高楼大厦,出租车停在了四合院门口,给钱的时候司机还贫呢:“哥们儿,这片儿可是好地方,看着边儿上的宅子,搁以前可了不得,就是现在也不是暴发户能住的,这就是传承……谁要是住这儿可牛b透了嘿。”
杨平笑着把钱递过去:“给您钱,我就住这儿。”
司机大哥嘴张老大:“¥#%#¥……”
下了车,杨平拉拉臭宝:“臭宝去敲门。”
臭宝迷糊:“咱们家在这儿?怎么灰扑扑的。”
杨平咂咂嘴:“你这个没见识的土鳖,敲你的门去。”
开门的是海兰,见到臭宝一把就搂进怀里,吸溜着鼻子:“你这没良心的,出去这么长时间也不主动给妈妈打电话,我看看,瘦了没有?咦?杨平,我怎么觉得又胖了点儿啊。”
杨平嘿嘿笑:“这么冷,快进去说话啊,臭宝冻坏了。”
海兰自责:“是,是,快进来,姥姥姥爷大姨他们都等你呢,看着小手冻的……”
臭宝就像进了大观园,穿过影壁,垂花门,就进了内院,他左看看又看看,什么都新奇。碎砖蕾墙,檐前滴水,漂亮的垂花门,蓝绿色的檐口椽头椽子,红色望木,蓝白黑相套如晕圈之宝珠图案的圆椽头,则是蓝底子金万字绞方椽头。两边倒垂五彩缤纷的垂莲柱头。甚至上扇支起,下扇固定的窗户,上中下带夹板的棉门帘都是那么新奇。臭宝扭头问杨平:“爸,这好像公园啊,诶,姥姥,老爷,我回来了。”
杨平的老丈人丈母娘都在正房门上站着呢,杨平的丈母娘见到臭宝和杨平回来高兴得不得了:“臭宝快进来暖和暖和,杨平你把包给你爸,先进来。”
杨平笑着说:“不用,没多重。爸,妈,这里住得习惯吧?”
廖爸招呼:“快进来,习惯,这里气候和咱们那边差不多,但是环境好太多了。”
廖妈不管那些,只关心外孙这一路上吃苦没:“臭宝,在外面吃的好不好?可怜的,这么小就骑自行车去那么远的地方。”
臭宝进了屋,一下子暖风扑面,舒服了不少:“嘿嘿。真暖和,姥姥,我在外面可好了,吃得好得很。妈,我大姨呢?”
正说着,海青一家撩开门帘进屋了。一家人全是聚齐了,热情地打招呼,嘘寒问暖。臭宝和睿睿好久没见了,小孩儿自有小孩的沟通方法,不一会儿就腻呼在一起。杨平就给大家分发礼物,丝巾啦,香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