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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咔嚓,咔嚓。。。。。。”
一连串的骨裂声传来,女人被张一诺踹得倒飞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只见它胸口凹陷,不知被踢断了多少根肋骨。
张一诺站在原地大口喘吸,空气被顺利带进体内,氧气随着血液流动滋润着身体,让他稍感舒适。
然而躺在地上的女人如同打了兴奋剂的猴子一般,“腾”地一身又蹦了起来。
“有完没完了。”
张一诺体若筛糠,不敢相信地说道。
“咯。。。。。吼。。。。。。”
女人对着张一诺大吼一声,墨绿色的粘稠液体喷了张一诺满身满脸都是,伴随着这声怒吼而来的是不可预知的恐惧。
只见女人被打歪的下巴慢慢恢复了正常,那向内弯曲的脚踝也舒展开来,而刚刚被张一诺踢得深陷的胸口则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鼓充起来。
张一诺感到自己的牙齿在互相撞击,指尖不由自主的剧烈颤抖。他喉结耸动,慢慢吞咽着口水,双脚在不知不觉中向后退去,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这个女人我干不了。。。。。。”
张一诺沉声说道。
“那我更干不了。。。。。。”
李断山站在远处,满脸挂着泪痕,边哭边说道。
张一诺摇头苦笑,他心中想到很多事,爷爷慈祥的笑容,父母离奇的惨案,小时候暗恋过的邻家小女孩,她是个胆小又柔弱的女孩,不知道她现在是否出落得更加漂亮。
一幕幕光影闪过自己眼前,张一诺从不知道自己还记得这么多,现在这些画面却像被沉封在箱底的日记,一页一页被翻开,虽然布满了岁月的尘埃,但却每一笔每一画都清晰无比、了然于胸。
“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张一诺突然觉得身体内似乎有一道暖流由腹部缓缓散开,充斥着四肢百骸,这一刻他觉得自己有着用不完的力量,他能轻易捏碎这个怪物的脑袋。
张一诺紧握着拳头,手臂上肌肉条条贲起,脖颈上筋络像根根蚯蚓般不停扭动,宽阔的肩膀和厚实的胸膛将这个男人托得像铁塔一样坚强。他面目狰狞,如同一只从地狱走来的恶魔般狠狠地说道:“拳头打烂了我就用脚踢死你,脚踢断了我就用牙咬死你,牙齿咬碎了我就化成厉鬼来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张一诺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女人,一步一步的向它靠近。
就在这时,王富贵脸上的横肉不停抖动,他快速跑到女人面前。
“你干什么?快躲开,你不想活了。”
张一诺血灌瞳孔,怒声吼道。
但是王富贵似乎没听见,又像是吓傻了一样,仍就站在那。
女人张开血盆大口猛的扑向面前的王富贵。
王富贵突然将一个小木头框举在自己头顶,像一个给皇上进贡的小太监,低着头瑟瑟发抖。
女人嘶吼的声音嘎然而止,布满鳞片的双手垂在两侧,那疯狂暴虐的眼眸又重新恢复了温柔。
王富贵趁着张一诺和它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从墙上拿下了这幅照片,他在临阵脱逃的那一刻想到了女人刚才看着照片时的反应。王富贵觉得反正打也打不过,不如试试,兴许能有转机呢。没想到让他歪打正着的给蒙对了,这个女人看到照片后还真的平静了下来。
王富贵偷偷睁开眼睛抬头看了看,发现这个女人又变成了傻、呆、笨。他舔着自己发干的嘴唇,拿着照片慢慢向后退,而女人就像被喂了迷药的失足少女,乖乖地跟在王富贵身后。王富贵把女人引到墙边处,将照片重新挂在墙上。
女人呆呆的站在那,盯着照片纹丝不动。
“撤?”
王富贵退回到张一诺身边低声问道。
“咳。。。。。。”
张一诺干咳了两声,好像刚才那些豪言壮语都不是他说的一般,他快速捡起那爱好和平的步枪和那乌漆抹黑的飞盘。蹑手蹑脚地向门口走去,嘴里小声说道:“撤,老子改天在收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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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边泛起了鱼肚白,初日破苍烟,万物初醒时,破晓的夏季让人心醉。树枝上挂着晶莹的露珠,雾气里带着青草的芳香,几颗残星忽隐若现。
这是一座公园,凉亭、假山、泉水池,精致的小桥搭建在池边,树木栽种得井井有条,嫩绿色的草地环绕着鹅卵石铺成的小路,无处不体现出心旷神怡的景色。
四处轰炸的飞盘并没有完全破坏公园的景色。给这座残破不堪的城市留下这处世外桃源。
但是有三个人破坏了这如画的初晨,他们衣衫褴褛,满身青肿,像狗一样伸着舌头趴在地上。
这三个人就是张一诺、王富贵和李断山,他们从小楼里出来后就像无头苍蝇似的开始发足狂奔。当跑到这个小公园的时候实在是没力气了,他们从半夜一直跑到现在,可见三人对那怪物害怕到何种程度。
“那女人到底是什么呀?”
李断山趴在地上,气若游丝地问道。
“不道。”
王富贵闭着眼睛吐出两个字。
张一诺慢慢活动着身体,休息一会后他发现自己并没有想像中那么累,反而很精神。自己虽然坚持锻炼,身体素质一直不错,但要是以前他有这么大的活动量,那也早就累得喘不上气了。
“我知道。。。。。。”
张一诺用力地摇了摇头,把这些奇怪的念头甩出脑袋。他坐起身来对二人把自己在学校里的遭遇详细的说了一遍。
“我了个乖乖,太恐怖了吧。”
听完之后,王富贵满脸敬佩的说道:“大哥,您这身手还真不是盖的哈,怪不得当初那伙儿**让你给好顿收拾了一番。”
“就是。”
李断山低着头羞答答的说道:“要不是刚才那女人天赋异禀,啊!!不对不对,它是变异的怪物。要不然大哥你早把它打趴下了。”
“不行的,人力终究是有限的,就算你练过几年功夫,现在也是毫无用处。你用尽全力打它一百拳,它也没有损伤,但是它打中你一下,你就要向祖国说拜拜了。”
张一诺有些沮丧的说道。
王富贵突然站起身来,双手背在身后,抬头45度角仰望天空,仿佛一只归巢的倦鸟,一位隐居的老哲人,他慢慢的低声吟着:“在这个世界上什么最伟大?”
张一诺二人傻呆呆地摇了摇头。
王富贵突然转过头,像是看透了生命意义的僧侣一样点头说道:“是母爱。。。。。。”
第九章 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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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慢慢的离开了地平线,红彤彤的,仿佛是一块光焰夺目的玛瑙盘,缓缓地向上移动。红日周围,霞光尽染无余。那轻舒漫卷的云朵,好似身着红装的少女,正在翩翩起舞。
张一诺三人在原地休息了一会,待到体力恢复后重新向城内走去。
说也奇怪,按理说在经过这么剧烈的运动后,正常人早已疲惫不堪,如果是张一诺恢复的快些倒是还说的过去,因为他本来身体就要强壮一些。但李断山和王富贵二人也恢复的很快,虽然不如张一诺神采奕奕却也是精神饱满。
三人来到街道上,残破的城市尽显无遗。倒塌的建筑砸在街上,被爆炸波及的汽车漆黑一片,街道两旁的店铺零碎不堪。支离的身体被埋在废墟下,马路上躺着被高温烤焦的人们,干瘪的肌肉组织紧紧包裹着骨骼,深深凹陷的眼窝中只留下两个绝望的黑洞,殷红的鲜血从倾倒的建筑中流出,浸染着土地。
飞盘已经不再攻击城市,或许只是暂时的,这谁也不知道。
三人看着眼前的景象,慢慢开始呼吸急促。
他们在昨夜的逃亡中并没有仔细观察城中的状况,而且光线昏暗,让他们无法看得详细。
但是当一切平静下来后,仿佛血色更红,红的发烫,红的刺眼。
“俺一定会给你们报仇的。”
王富贵猛然跪在地上大声吼道。声音凄惨、嘶哑。
虽然遇难的人们与张一诺三人几乎是没有任何关系的陌生人,可是当惨剧发生时,那种对同类的怜悯和悲伤油然而生,紧紧的禁锢着三人剧烈收缩的心脏。但话一出口王富贵便已红了眼眶,泪水黯然而落。这是害怕的泪,委屈的泪,不甘的泪。他甚至不知道该找谁报仇,上哪去找,连仇家是谁都不知道,只知道有那夺命的飞盘。
李断山小脸苍白,不安的颤抖着。
张一诺拍了拍二人肩膀,沉声说道:“仇是一定要报的,可现在不是缅怀的时候,我们必须振作起来。”
张一诺额头上青筋不停跳动,强忍着心中的负面情绪给二人鼓劲儿。
“嗡嗡。。。。。。”
正在这时,飞盘那特别的响声传来。
张一诺急忙将王富贵从地上拉起来,三人躲进一处废墟的阴影中。飞盘从远处飞来,在三人头顶盘旋一阵后继续飞向远方,好像并没有发现他们。
“你说的对,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我们得振作起来狠狠揍这帮操蛋玩意儿。”
王富贵蹲在阴影中沉声说道。
仇恨已经深深刻在了脑海中,深沉如海般的滔天恨意反而让三人变得越发冷静。
张一诺点了点头,并没有回答。
三人确定飞盘已经不见后从废墟中站起身来,尽自己最大努力收拾了心情,缓缓向城里摸索。
“现在怎么办?”
王富贵仔细观察着周围,边走边问道。
张一诺抬头望向天空,他深吸了一口气,尽量平复着自己疯狂跳动的心脏,因为他发现了一种另自己不敢相信的事实……
张一诺尽量让自己的声音缓和些:“我们在周围找找,看看有没有活着的人。”
三人踩着破碎的路面开始搜索起来,尖锐和石块在脚下发出刺耳的“吱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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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说你成天抱着个黑锅干啥啊,还有那根烧火棍。”王富贵那天生大条的神经让他很快把注意力从悲伤和愤怒转移到手头的事上。他转头对张一诺说道,同时打开一辆车门,看看里面有没有人。
王富贵所指的是张一诺一直带在身边的飞盘和步枪,这支枪打不响,于是被王富贵称为烧火棍。
“我也不知道啊。”张一诺穿过一间汽配店的门走向屋内,门上的玻璃散落在地,只剩下两个铝合金门框。他舔着发干的嘴唇说道:“感觉。”
“我操。。。。。。这叫什么烂理由。”王富贵对着张一诺的背影竖起一根中指,跟着走了进来。
张一诺弯腰从地上捡起一瓶矿泉水,拧开盖子“嘟噜嘟噜”的灌了两口。清凉的液体由喉咙一路滑进胃里,刺激着胃袋一阵收缩,张一诺满意地打了一个嗝。他将手里的矿泉水甩给王富贵,王富贵仰头喝了两口后递给李断山。
李断山拿着矿泉水,看了看张一诺,嘴角牵出一丝微笑,抬手就要喝。然而又看了看王富贵,他立刻气哼哼地用手在瓶子口上擦了擦,但是他的手又黑又脏,这么一擦反而瓶子更脏了,如同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