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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浩钧抿了抿嘴,不知还能说些什么。
与d会长沉默的对视了片刻之后。他深深地叹了口气,接着脸上重新挂上了平日那种玩世不恭的表情,抬起手抓了抓后脑勺,长到肩膀的头随意的松散着,在他的抓挠之下变得有些凌乱。
“我明白了,那我就安心的等着好消息啦。”说着祁浩钧随意的耸了耸肩。转过身便朝门口走去。
直到走出书房的大门,祁浩钧的表情才重新变得严肃起来。
d会长那家伙一定知道些什么。
即使不知道他所见到的那件事,也一定知道些其他的消息。只不过不愿意透露出来罢了。
祁浩钧双手紧紧地握拳,扭头看着身后紧闭的木门,就好像想透过这道厚重的木门用眼神将屋内的小胡子戳穿。
有一点d会长说的没错,他的确担心。
他担心的不是穆非是不是叛徒,关于这一点上他从未有过怀疑。
以穆非善良的本性,绝不会背叛公会,这一点毋庸置疑。
他担心的是其他事情。
当那天走廊里见到似乎处于梦游状态的穆非时,最初他是很震惊的。只不过那份震惊被他自己很好的掩饰了过去,因此连之后清醒过来的穆非都没有察觉到这一点。
他所震惊的不是穆非梦游,也不是穆非为何会突然从昏迷中爬下了床,突然就能够自由的走动。
令祁浩钧震惊的是,见到穆非时,对方的模样。
他记得很清楚,当时的穆非穿着病号服,光着脚丫子,走路的样子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但当他看到对方的正脸时,却从穆非的脸上看到了浓浓的杀意。
当时的穆非,左眼眼白漆黑,瞳孔血红,看上去异常的不详,就好像左边的那一半变成了一只恶魔。
祁浩钧可以肯定穆非不是背叛公会的人,不是将公会的讯息泄露给独眼的人,更不可能是在战争中将结界关闭使得恶魔大举侵入结界内部的人。
但是他无法肯定的是,穆非究竟是不是袭击安杜因的那个凶手。
如果当时穆非不知被什么奇怪的东西操纵了,袭击了安杜因,那么一旦这件事情被总部的调查员所知晓,一定会将穆非当成是公会的叛徒加以制裁。
他不能任由事情展到这个地步。
祁浩钧暗暗握紧拳头,头也不回的朝前方迈开了脚步,心思全在那起事件世上的他没有注意到,在走廊相反方向的转角处,白夜正静静的站在那里。(。)
第三百七十五章 明显的漏洞()
穆非觉得,从加入公会之后就没有度过像现在这样这么悠闲的生活了。@
刚刚被软禁的时候还有些担心,不过性子向来随和的穆非很快便调整好了心态。
自己被困在这里就算怎么担心也毫无用处,不如放宽了心,该干嘛干嘛,何必与自己过不去?
再说了,他什么也没做,真查起来的话他是不惧的,唯一担心的就是调查员会不会对他有偏见,先入为主的就认定了他是凶手。
不过转念一想穆非就知道这种担心其实完全是多余的,先不说调查员的立场如何,单就d会长这里也不会任由他们胡来。
他很相信d会长,那个小胡子虽然很多时候表现的不咋靠谱,但实际上却从未做过任何掉链子的事情,绝大多数时间里那家伙所设想的比他们这些猎人周到的多。
一旦放宽了心就会觉得其实被软禁也不算什么,他之前受伤的时候苏彩颜也禁止他走出病房来着,甚至一度连病床都不允许他下。
现在这样子和那时候也没多少区别,每天除了吃饭睡觉逗馒头之外,其他的时间都无所事事。
若不是每天定时的做着叶神川教予他的那套格斗体式,他很肯定自己绝对会长一身的肥膘。
由于时间过于充裕,每天练完体式之后还有大把的时间,穆非便自行的将之前叶神川教予他的那些基础训练也添加了进来,每天间断式的训练,总是将自己累得一身大汗。以至于那个名叫米沙的调查员每每前来送饭的时候都很惊讶。不知道他是如何在什么器械都没有的情况下将自己练的一身臭汗。
不过即便如此。每天还是会有太多的空闲时间。
在这难得的闲暇时间中,穆非沉下了心,认真的思考着最近所发生的一切,努力使自己站在客观的第三者立场上来看待整件事情,想从中找出一些对自己比较有利的线索。
毕竟将自己的命运完全交由他人,这可不是他一贯的作风。
如果他能想到一些被其他人忽略的线索,或许能帮助调查员们找到真凶。
可无论他怎么想,无论他怎么去回忆。安杜因遇袭的那天他完全没有任何的记忆。
对方趁着他昏迷的时候潜入病房,袭击了安杜因,将其打了个半死,直到现在都没能恢复意识。
这人与安杜因究竟多大的仇恨啊?
这样一想就觉得有些奇怪。
如果袭击安杜因的人是那个叛徒,为何要趁着他昏迷不醒的时候前来偷袭?而且偷袭的人竟然是总部的调查员?按理说,就算是偷袭也应该偷袭他才对啊,毕竟比起调查员,他这么一名精英猎人对独眼的威胁不是更大才对么?
难道说对方花了这么大的力气就只是为了陷害他?让人以为他是袭击安杜因的凶手?
穆非将自己代入到叛徒的立场上思考这件事,如果他确实是那个叛徒,他会怎么选择。
在这种情况下。陷害自己当然是很容易的事,毕竟总部已经开始怀疑自己了。并且派了专门的调查员前来调查自己。
在这个时候,这名调查员在自己的病房内遇袭,而自己又突然从昏迷中清醒离开了病房,那么任何人第一个怀疑的对象都会是自己。
这样一来,不仅仅是安杜因的遇袭,连叛徒的名号都会死死的扣在他的头上。
如果这么说的话也勉强能够说得通,只不过这样一来整件事情却存在着一个巨大的漏洞。
因为这个漏洞的存在,使得对方的阴谋很容易就会被人揭穿,进而使得对方不仅白费功夫,很有可能还会露出马脚,被人识破叛徒的身份,这样一来完全就是得不偿失的事情。
而那个明显的漏洞就是,安杜因并没有死。
如果叛徒做这件事的目的是想陷害他,那么那个叛徒就不应该留下安杜因的性命。因为一旦安杜因被救活清醒了过来,很容易就能指证袭击他的真正的凶手。
事态一旦发展到那时,他不仅能洗刷凶手的罪名,连同叛徒的嫌疑也会变低很多。
这完全就是在帮助他。
那个叛徒真会这么好心?怎么可能?
穆非的思考和推断每每到了这一步都会停滞下来,他实在搞不懂对方的想法和动机。
为何要袭击安杜因?
为何特意袭击了安杜因却又留下了他的性命?
穆非当然不是希望安杜因因此而死去,他比任何人都更加迫切的希望对方能早日康复,这不仅关系到他的清白,更因为他已经将那个表面如机器般冰冷的调查员当成了自己的同伴。
穆非打从心底不希望自己任何一名同伴遭遇不幸,即使这名同伴与他立场不同、关系不和。
每次想到这里,他都觉得头痛欲裂,总觉得眼前似乎被什么黑雾笼罩,让他看不清真相。
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为何在安杜因遇袭之后,他会独自在走廊里游荡?
他能记起来的最后的事情就是在他迷迷糊糊半睡半醒的时候,见到了祁浩钧,与祁浩钧说了几句话,只不过对话的内容他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他模模糊糊的记得,当时的祁浩钧,似乎……
穆非用力的揉了揉额角,总觉得哪里似乎有什么不太对头。
他好像忽略了什么。
黑暗中,似乎有什么在蠢蠢欲动。
血红色的影子在墙角里蠕动着,像是想要开口冲他说些什么,外表却披了一层薄薄的黑雾,使得他看不真切,也听不明白。
真相应该就在黑雾之后。
到底怎么回事?
他想努力将黑雾揭开,但总是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阻止他,使他无法接近墙角的影子。
像是有什么东西从地板中伸了出来,用力的抓住他的脚踝,使得他无法前行。
不能停下脚步。
迷茫之中,那个熟悉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
不能停下脚步。
这是黯光的声音么?穆非抬起右手,手臂上的纹路没有丝毫的动静。
声音空洞异常,感觉距离他十分的遥远,却同时又像是贴在他的耳边,不断的催促着他。
他知道,真相就在前方,就在那个角落里,那团被黑雾笼罩的血红色的影子。只要他能走上前揭开黑雾,他就能看清谁是袭击安杜因的真凶。(。。)
第三百七十六章 脱离危险()
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使穆非从沉思中惊醒,他这才意识到竟然已经到了送饭的时间,他连忙将仰面躺在床上睡大觉的馒头抓起来塞进了上衣的口袋。≥
也不知道为什么,穆非不希望太多的人见到馒头。
具体原因他自己也说不上来,或许与馒头那特殊的脾胃有关系,也或许是因为小芸的缘故。
他不希望小芸见到馒头,进而发展到了也不想让其他人见到它。当然了,这个理由十分牵强,只不过他想不出其他更好的理由罢了。
如同往常一样,没等他应声,房门就被人从外面轻轻的推开。
“穆非先生。”低沉的声音十分温和,与平时那种冷冰冰的如同机器般的声音有很大的区别。
“今天来的怎么不是米沙先生?”穆非看着天羡那张似笑非笑的脸,有些疑惑的问道。
自从将他关进这间小房间之后,这个天羡?残就没再出现过,今天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会亲自来送饭。
天羡微微一笑,将手中的食盒放下,并不像米沙那样做完事就自行离开,反而径自的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
“你这是打算陪我一起吃饭?”穆非见状冲着对方扬了扬眉毛。
“你似乎不想看到我。”天羡依旧是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静静的看着穆非。
“你明白就好。”穆非毫不客气的直言,一点也不打算顾忌对方的感受。
“哎呀呀,我还真是让你讨厌了呢。”天羡表情不变,对于穆非的这种态度毫不介意,或者说他已经习惯了被这样对待。
穆非看了看对方,微微叹口气。打开食盒看了一眼里面的饭菜。
伙食依然像平时一样,三菜一汤,用小碟子装盛,既不会多的让人浪费同时也能保证荤素搭配均匀,米饭颗粒饱满,几道菜都是色香味俱全。伙食还是让人挑不出任何毛病的。
既然与平常一样,那么看来不是最后的晚餐啊。
就是不知道公会是不是也有那种习惯,给犯人最后一顿饭菜都会比平时丰盛。
接下来两人谁也没有开口说话,整个房间里只能听见轻微的咀嚼和吞咽声音。
穆非觉得自己现在的心态真是锻炼的不错,即使是在这种情况之下,被人直勾勾的注视着也能安然如常,像往常一般吃得下去饭,胃口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
公会的厨师技术高超,即使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