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谓。但是,哥哥应该很清楚,我若不做,天下城,东宫世家早就不复存在了,那样的话,哥哥就有脸见列祖列宗了吗?为什么哥哥就是容不下我!是不是只有我死你才会开心?”
“可是你也不能做……”
“住口!”老太君颤抖着打断两个人,“非要把那些陈年旧事翻出来让晚辈们都听一听吗?一个天下城的城主,一个威震江湖的东宫少主,你们两个真能干啊!定要血流成河让天下人耻笑才开心吗?”
沉默,压抑而悲恸。
终于,无争打破沉默:“即日起,城主在塔楼闭关静养,概不见客。来人,送城主过去。”
无声反倒平静了,走过无争身边的时候,停下,看着他,目光没有了平日的阴翳,反而有些异样的东西在里面。他伸手想要触摸弟弟的脸庞,无争却避开了。他笑笑:“知道吗,婚礼上你穿着那件锦袍,依然像当初那个少年一样倾世绝美。我现在明白你为什么突然穿回那样的服饰,你在分散我的注意力,让我错误判断你中毒。”
“哥哥是在嫉妒,还是在报复无争?”
第300章 血溅婚宴(8)()
“你说呢?我的好弟弟!哈哈哈哈……无争,你逃不掉的!你的命运,你命里注定这一辈子都会活在痛苦中!我会看着你痛不欲生的模样!”
“含羞,含羞!你怎么了!”辛玲珑的呼声惊醒了无争。
“大小姐看看四小姐背上的鞭伤可有红肿、复发?”
“没有,愈合得很好,已经结痂了。”
“不对,四小姐的内伤虽然严重,却不会引发高烧,一定还有别的伤口我们不知道。大小姐,麻烦您仔细检查一下,一定要找到病因,如果不能对症下药,四小姐这般高热不退,就算勉强活下来,也会被烧成傻子。”
“啊呀!天啊,小妹的左肩什么时候受的伤?都肿得发亮了!她一定很痛,她最怕痛了,她是怎么忍受下来的……”
无争的眉头蹙起。
“别慌,我来看看。”白羊掀开纱帘进去,仔细检查了含羞左肩的伤口,道:“多准备些棉纱,要先把伤口里的脓血放出来,才能知道伤得到底怎么样。药童,取麻药来。”
无争一听要用到麻药,也顾不得许多,径自走进来:“白羊,羞儿现在到底如何?怎么连麻药都用上了?”
“少主别急,这伤口肿得这么厉害,看来积毒很多,我担心放脓血的时候太痛,小姐会受不了,气绝身亡的,她现在的体质实在太弱了,经不起一点点折腾。”
“不,不要用麻药,会伤到她的,羞儿那么聪明,怎么能用麻药?让我来。”无争把含羞抱在怀中,掌心抵在她背心,一股暖暖的真气输入她体内,护住心脉。他冲白羊点点头,示意可以开始了。
白羊取出一把锋利的小刀,在火上烤过,轻轻按了按红肿的地方,找准位置,用刀尖挑开一道小小的口子。昏迷的含羞蹙了一下眉头。白羊熟练轻巧地挤出那些脓血,春带愁不断替换棉纱。因为疼痛,昏迷的含羞变得不安,发出微弱的呻吟,几次出现异常,无争紧紧抱着她,不断在她耳边唤着她的名字,安慰她。
好容易,终于把脓血放完,沾着血污的棉纱竟有满满一盆。
白羊擦了擦额头的汗,他很少这么紧张,因为无争的表现给了他太大的压力。他再次检查了伤口,皱眉:“看伤口的情形,应该是被人咬伤的,这伤有好几天了,小姐体质太弱,又没及时处理,才引发溃烂的。哎呀,伤得可不轻啊,骨头都露出来了,我说怎么小小一个咬伤会这么严重!小姐的锁骨被咬裂了!要是再晚些发现,恐怕小姐这条胳膊都要废掉了!谁这么狠!居然下手这么重!真是狼崽子!”
花过雨一个劲儿跟白羊使眼色,白羊只顾低着头检查伤势,愣是没看到,直到花过雨咳嗽了两声,他才抬起头:“大小姐生病了吗?您要是病了千万不要再照顾四小姐,她现在身子弱得很,万一再过给她,那可要了我白羊的老命了!你挤什么眼睛啊?噢……”
第301章 血溅婚宴(9)()
白羊忽然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难道是……天啊!刚才自己居然骂少主是狼崽子!他立刻闭上嘴,专心处理伤口。
包扎完伤口,白羊才敢说话:“我已经给小姐敷上治疗骨伤的药膏,这药效极好,很快就能愈合。不过,伤筋动骨一百天,这几个月千万不要让小姐用太大力。哎呀,这喝的药怎么办?小姐昏迷不醒,根本灌不进去……可不吃药,她怎么退烧啊?”
“我来吧。”无争换了个姿势抱着含羞,接过药碗,含了一口,低下头嘴对嘴,一口一口喂进去。
白羊默念着非礼勿视,赶紧转过脸收拾完药箱退到外面。
春带愁脸上也有些发烫,可又不好也跑出去,担心随时需要搭把手,只好把脸转到一边。
隔着纱帘,花过雨一直静静看着,心中升起一股酸楚,无争竟然这样喂小妹吃药,自己跟他在一起这么久了,他却连一个吻都不肯给自己……
含羞醒来时,已经是七天后了。她茫然睁开双眸,感觉好像睡了一辈子那么久。
“羞儿,你醒了!”
听到的第一个声音,看到的第一个人,还是他,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每次生病都是他不眠不休伴着,任何时候睁开眼,第一个看到的一定是他。
她轻轻蹙了下眉。
“怎么,肩膀还痛吗?”
她轻轻摇头:“不那么痛了,就是感觉仿佛躺了一辈子,好累,想坐起来。”
“才七天而已,哪有一辈子那么久?慢点起来,靠着我会舒服一点。”
她倚在他怀中,感受着他的温度:“无争,我想给你……”
“什么?”
“我说,我想把自己交给你。”
“小妖女,怎么刚醒过来就说这种话?你想给,我现在还不想要呢!当我召之即来挥之则去?”
含羞笑了笑:“要是我突然死了,却没能给过你,一定很遗憾。”
“傻丫头,没我的允许,你敢死?你死一个试试!”
“你怎么也这么孩子气?我都死了,你还管得了我啊?”
无争第一次被人说他孩子气,而且还是个充满孩子气的小女孩说的,他自嘲地笑了笑:“别说傻话了,你现在活得好好的,白羊说,你的外伤已经没有大碍了,内伤也基本控制住了。只是……只是骨伤需要一段时间才能痊愈。”
“骨伤?我有骨折吗?我怎么不知道?”
“哦,这个嘛,不是骨折,是那天,我……我好像有点过头了。”
看着无争吞吞吐吐的样子,含羞一时有些迷茫,等她想明白,竟哭笑不得:“你真狠得下心……是不是上辈子我欠了你的,老天才罚我来到你身边?看来就算我有九条命,也不够你折腾……”
“你欠了我十辈子,九条命都给我也不够偿还。”
“呵,什么时候我们的少主也变得油嘴滑舌起来了?对了,老太君和城主呢?”
无争的微笑消失:“哥哥的病越来越重,咳个不停,老太君说,西北恶劣严寒的气候不适合他养病,京城的御医建议最好到南方温暖之地。”
第302章 血溅婚宴(10)()
“爹爹一定是同意了。”
“嗯,褚随遇很生气,两天都没搭理我了。”
“爹爹就是心软,无论嘴上说得多狠,面上装得多么无所谓,其实还是在乎的。”
“你真那么了解我吗?”
“那天你跟城主说的话,我都听见了,爱之深,痛之切,城主那么恨你,至少说明你们曾经兄弟情深,他曾经对你呵护备至,对吗?”
无争的眸中闪过一丝痛楚:“羞儿,有些事我不想再提起,就像有些事你也不想再提起一样。”他取出一条手链,为她扣在手腕上,遮住那道伤痕,“收好它,不要再弄丢了。”
含羞愣住了,这不正是那天不小心丢掉的芙蓉手链吗?她怎么找也找不到,竟然出现在他手上!自己跟魏王的事,他究竟知道多少?
老太君和无声离开天下城那天,除了好姑姑、辛玲珑和无争派去的“照顾”他们的人,昔日的手下竟没有一个随行,也没有人相送。
如此凄凉,未免令老太君有些伤心。
一辆马车疾驰而来,撵上一行人。老太君让车马停下,想不到居然会有人来送行,看来还是有对她们母子忠心耿耿的人。
从马车上下来的却是月含羞。
这让老太君非常意外:“含羞,怎么会是你?”
小圆扶着还很虚弱的小姐,来到老太君面前:“小姐说,老太君和城主此去路途遥远,说什么也要来送一送,怎么都拦不住,还不许我们告诉少主……”
老太君有些过意不去:“丫头,你伤得这么重,怎么能随便跑出来?女人要学会爱惜自己的身子,不然,将来拿什么侍奉你的男人,照顾你的孩子?”
含羞笑笑,从小圆手里拿过一个包裹:“老太君有风湿,城主体寒,这里是白羊先生特意配置的药丸,药膏,路上条件不好,只怕病痛时一时找不到好郎中,这些可以解一时之需。还有,”她从腰上取下一个锦囊,“这个,也许老太君会喜欢。”
老太君接过,从锦囊中取出一只翡翠金凤钗,不由老泪纵横:“含羞,你是从哪儿得到它的?”
含羞淡淡道:“离开皇宫的时候,皇上给我的,他说,这是您最想要的一件东西,把这个送给您,您对我就不会再那么苛刻了。”
“皇上他……”老太君忽然觉得有股凉气从背心冒出,景弘,那个深不可测的皇子,从来就没人能看透他。
“不过,我一直没拿出来,只想存心气您,您越是想要,我越是不给。”
“那现在为什么又拿出来了呢?”
“因为,我发现,老太君其实不是我想象的那样坏,是我过去太调皮,太不懂事了。您就像一个严厉的老奶奶,那么严苛要求我们,只是想我们能更优秀一点。”
“好孩子,你能这么说,我很欣慰!含羞,你长大了。”
月含羞有转向辛玲珑:“伯母,可否借一步说话?”
两个人远远离开马车,含羞忽然问了一句:“那天深夜,我在祠堂面壁思过,看到的人是您,对吗?”
第303章 血溅婚宴(11)()
辛玲珑没有马上回答。
含羞浅浅一笑:“当时南落雁一口承认与那个不明身份的人会面的是她,我也就一直那样以为。可在婚礼那天,城主按下我的头,我看到你的裙裾和玉佩,总觉得哪里不对,后来才想到,原来那天晚上,我看到的女人是你,不是南落雁。”
辛玲珑目光淡淡地瞟向远山:“是我,又怎么样?”
“那夜,我模模糊糊听到你们说婚礼、五色蛛,是你把城主的阴谋告诉无争的,对吗?”
“含羞,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知道为什么?当年你为什么把疾风弩送给南锦之后又要盗走?为什么后来又嫁给城主?为什么丢失的疾风弩会在城主手上?杀死那个跟你会面的神秘人的,是城主吗?那个人究竟是谁?既然你已经嫁给城主,为什么要帮无争?”
辛玲珑嘴角牵了牵,露出一丝很淡的苦涩:“你问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