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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君赶紧点头:“是啊,没错,是我把他叫回来的,我要是早知道浩然会一个人跑出去,就把浩然一并叫回来了。”
无争不解释,只招手让白羊呈上来一个信封。他从信封中取出一块玉珏:“南智,认识这个吗?”
南智的脸色变了变。
“这玉珏应该是一对吧?另外一半如果我没猜错,就在你身上。”
南智沉着脸:“这玉珏跟浩然失踪有什么关系?”
老太君也一脸疑惑。
无争又从信封里抽出一张信笺,展开:“东宫无争:令郎现在我手上,我们开门见山说,你是威名远播的大人物,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女子,本无意伤害令郎,只是你们却欲把我逼上绝路。你的女儿要夺走我夫君,不要以为你们是大人物,你的女儿是郡主,就能横行霸道,现在我腹中已有了南智的骨肉,如果你们不把夫君还我,我就一尸两命给你的儿子陪葬!李秀儿。”
听完这封半文半俗的绑票信,在场的人都愣住了。
南智不明白李秀儿怎么突然冒出来了。
老太君不明白南智什么时候已经有了妻儿。
含羞没想到浩然失踪真的跟南智有关,只是不是她想象的那样。
无争把信和玉珏交给白羊收好:“南智,我在等你解释。”
“这怎么可能!?”南智一时有些混乱。
“是怎么可能有李秀儿这个人?还是李秀儿怎么可能是你的妻子并且有了你的孩子?亦或是李秀儿怎么可能绑架浩然?”
“阴谋,这一定是阴谋!”南智觉得这太不可思议,这事儿来的太巧太突然,可是他跟李秀儿的事,东宫无争怎么可能事先知道?就连南家上上下下都不知道有李秀儿这么一个女人。
无争还是那么淡淡的
第264章 鞭刑(1)()
无争还是那么淡淡的:“是,我相信是个阴谋,你千方百计娶我的女儿,却又离间我们父女的关系,并且隐瞒了你已娶妻的事实,有什么目的?”
南智把求援的目光转向老太君:“老太君,这……事情不是这样的!”
“那李秀儿到底是谁?她真的是你的妻子吗?”
南智无法解释清楚。
老太君叹口气,站起来:“唉!我老了,这件事我管不动了,无争,你看着办吧。”
无争把目光再次投向含羞:“现在,你还要跟他走吗?”只要此刻含羞乖乖回到他身边,他便当她刚才只不过在耍孩子气。
可她却跟他对到了底:“你们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吗?我就是要跟他走!”含羞不等别人反应过来,已经拉着南智的手快步离开。
白羊愣怔过来,赶紧问:“少主,我去把小姐追回来?”
无争抬手制止:“不必了,她自己会回来,她只是想放走南智罢了。”
“就这么放了南智?他可是条毒蛇,将来会反咬少主一口的!”
“哼,那要看这条毒蛇有这个本事没有。我只想看看,她会不会那么做。”
*
三十一【鞭刑】*
月含羞一口气把南智拉到城门,守门的看到是四小姐,没有一个人阻拦。
南智停下:“月含羞,你到底要干什么?不会是真的要跟我走?”
月含羞喘着气,看着他:“我只问你一句,李秀儿到底是你什么人?她肚子里真的是你的孩子吗?”
南智沉默了片刻,道:“没错,她是跟我拜过天地的女人,只是,事情有点复杂,我现在跟你解释不清楚,如果有机会,我一定解释给你听。”
“什么都不要说了,你走吧,赶紧回燕地。”
“你在发抖,你很害怕?你就这么放了我,东宫无争会把你怎样?或者……你跟我一起走吧。”
“你怎么废话这么多?让你走就赶紧滚!本小姐看见你就恶心,怎么会跟你走?”
“那我走了,浩然呢?”
“你觉得一个李秀儿能斗得过天下城吗?不过你放心,按照他的习惯,不会伤害她们母子,会把她们在某个地方圈养起来。”
“哼,看来还是你最了解他。你真的不走吗?还要回到他身边?现在你应该看清他是什么样的人了。”
含羞的心很痛,虽然此刻她恨他恨得要死,可真要离开他,她狠不下这个心。她已经习惯了他为自己安排的一切,习惯了每天看到他的微笑,如果没有了他,她很难想象自己会怎么样。
送走南智,月含羞回过头,看见阿忠远远望着自己。
阿忠不声不响跟在含羞身后,她已经在街上走了整整一天了。他知道小姐心里很乱,可他嘴太笨,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小姐,只能这样跟着。
黄昏时,含羞的脚步终于在西府门前停下。
阿忠看看坚固高大的朱门,问:“小姐这就回去了吗?要不要再多转一会儿?”
含羞轻轻摇摇头,淡淡一笑:“不了,天都要黑了,你陪了我一天,也累了。”
第265章 鞭刑(2)()
含羞轻轻摇摇头,淡淡一笑:“不了,天都要黑了,你陪了我一天,也累了。”
“阿忠不累。”
“可我累了,该面对的终归要面对,逃不掉的,不是吗?”
“小姐别担心,少主平日那么疼爱您,一定不会责罚您,您低个头,认个错,他一定会心软的。”
白羊和褚随遇正在书房跟无争商量着什么,看见含羞回来,顿时都沉默了。
无争继续低着头写他的东西,连眼皮也没抬一下。
这沉默连褚随遇都觉得不自在了:“那个,少主,这事儿我跟白羊先生再合计一下,明天再跟少主说?”
“嗯,你们下去吧,阿忠也出去,顺便把门关上。”
他还是做自己的事,没有理会她的意思。
含羞静静站着。她已经做好准备,随便他如何惩处,就好像视死如归上了沙场的战士一样壮烈。可,她好像成了这屋子里一件无足轻重的摆设,似乎已经完全被他遗忘。随着时间的渗漏,她的腿脚开始酸胀疼痛,勇气也在一点点消耗磨损。是不是自己今天真的太过分了?当着那么多人给他难堪,还放跑了南智,也许,应该像阿忠说的那样,给他认个错?不,不行,自己没错,全都是他造成的!从南落雁,辛玲珑,疾风弩开始,到后来的一切,她知道的,不知道的,他究竟还做了多少可怕的事?或许,连李秀儿的出现也不是什么巧合。脑海里忽然又浮现昨夜他和二姐……二姐伏在树杈上,南落雁爬在窗台上,她们痴狂的呻吟声,两个女人的身影交替,重合……
“不想知道李秀儿是怎么出现的吗?”
无争突如其来的问话,把她从纷乱的思绪中惊醒,一时无法凝神思考他这么问的用意。
“其实很简单,是我让人把她找来的,也是我让人授意她劫持了浩然。知道为什么这么做?为了你,为了即不让你嫁给南智,又不让老太君怪罪你。这本是无伤大雅的一场戏罢了,只不过,我们的含羞郡主却把它演得轰轰烈烈。郡主殿下,为什么?”
原本准备好的台词和怨恨,被他这么几句话便轻轻搅乱了,原来他从未没打算把自己嫁给南智,是自己一直在误会他,可他为什么不解释?
“羞儿,你知道吗?在老太君那里,我叫你停下,那时候,我居然有点害怕,怕郡主殿下把那个什么金牌拿出来在我眼前一晃,来一句‘挡我者死’,是不是很可笑?”
含羞慢慢垂下头,她怎么可能用那个东□□对付无争呢?那么冰冷的一块破铁,不应该横在他们之间。
“羞儿,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吗?”无争依然想给她机会,他总觉得这一切他有责任,他只顾宠着她,总觉得她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却忘了这只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她已经不是那个整天紧紧跟在自己身后的影子了,她开始有自己的想法,自己的世界了。而他在这之前却忘了教会她一些东西。
第266章 鞭刑(3)()
“我没错!”她却倔强地抬起头,直视他。含羞始终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错,她爱无争有错吗?她想帮他有错吗?她不想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有错吗?明明是无争设计了南智,她放走无辜的南智有错吗?
无争自嘲地笑了一声,放下手中的笔,起身,缓缓在书房中踱了一圈,停在她面前:“那就是我错了。请郡主殿下明示,我错在哪里?”
含羞受不了他这么称呼自己,这称呼,好冷,距离好遥远。他这是在报复自己吗?是,在老太君那里,她曾经称呼他为少主。
她深吸一口气:“是你有错在先!是你指使辛玲珑盗取疾风弩,间接害死南锦;又是你对南幽兰始乱终弃,害她沦落风尘;还是你设局陷害南智,让人以为浩然被绑架跟他有关。我知道南智的事你是为了我,可为了我就能冤枉别人?就能把浩然至于险地吗?他可是你唯一的亲骨肉,你又怎能忍心让人绑架他?万一你没能控制局面,万一李秀儿不顾一切……若是浩然知道你为了我连他这个亲生儿子都设计,他会怎么想?你又打算怎么跟他母亲交待?对,也许你早就忘了,还有一个女人青灯古佛在寺庙里待了十七年,不然你又怎么会另娶新欢?呵呵,其实就算不娶南落雁,你也不会寂寞,对吗?十七年,你知道十七年对一个女人意味着什么?哼!你怎么会知道,你无争少主风华正茂,呼风唤雨,多少人羡慕你手中的力量,主动投怀送抱!可浩然的母亲呢?已是人老珠黄,昨日红颜不再。她只有少主你一个男人,可少主您呢?究竟有多少红颜知己?您自己数得清楚吗?”
他就那么看着她说,直到她一股脑把怨恨全都说出来,看样子,她是豁出去了,一定要跟自己对抗到底。
“很精彩,原来郡主的口才这么好,我怎么从来就没发现过?就这些吗?”
“还有……”含羞话到嘴边突然收住,自己一定是疯了,怎么可以当面揭穿他跟二姐的事?不能说,这件事必须烂到肚子里。再怎么说,他是无争啊,是给了自己一切的人,不管他出于什么目的,他给与自己的爱,就算亲爹亲娘,怕是也给不了那么多。
“还有什么?怎么不说了?”
“还有,姐姐们的丈夫和心上人,都是怎么死的?如果我今天没有放走南智,他是不是也会变成一具尸体?还有孟子文的死,为什么所有的线索都断掉了?以你无争少主的本事,不至于用了半年的时间也查不出个所以然吧?”
无争的眸子变黯了,变得看不透,变得遥不可及。
“这些都是别人帮你分析的?”他只说别人,不提南智,虽然他知道跟南智脱不了关系。
院子外,褚随遇并没有走,白羊不解:“干嘛拉我留在这里?”
“让你留下就留下,别问这么多。”
白羊又想走:“我那炉子里还炼着丹药呢……”
第267章 鞭刑(4)()
“是你的药重要,还是少主重要?”
“这还用问?不过,看样子少主今儿不会有什么事要吩咐了吧?他们父女谈心,我们在这里干什么?”
“谈心?老山羊,你到现在还不了解少主的脾气吗?”
“少主啊,这些年挺和善的,从来没见发脾气啊。”
“对,少主即使杀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