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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羞的指尖颤抖了一下,果核刺进指甲缝,痛得她赶紧把手指放进口中含着。
“听说,魏王要同时把彭国公主和绿雅县主都娶进门呢!郡主,您……不高兴了?”
“喔……这是好事啊,总算有个圆满的结局,不会引起什么纷争了。”
“可是郡主眉头紧锁呢。”
“哦,刚才不小心被果核扎了手,有些痛。”
“开始我们还以为魏王跟郡主是一对儿呢,原来都是误会。”
含羞笑笑:“他是我的皇叔,我怎么可能跟他是一对儿。”她的心忽然间很空,很沉重,依他的性子,他怎么可能娶那两位呢?他这是为什么?为了自己吗?她不想伤害他啊。
第158章 邪恶王爷的婚事(7)()
“皇上驾到!”
含羞赶紧起身相迎,皇帝却已经踏进羞月殿:“含羞,魏王要办喜事了。”
月含羞却不觉得这是一件喜事,她以前是挺讨厌魏王,厌恶魏王,可现在,那种感觉悄无声息地变了,有时候她甚至想过,假如不是认识无争在先,或许她真的会爱上魏王。她知道这种想法很危险,不过,就算是同病相怜吧,她也不希望魏王娶他不喜欢的女子为妻。
皇帝在观察含羞的神色:“含羞,能让这件事圆满解决,避免国事纠纷,你算首功一件,不是你,没人能说服魏王。”
“我哪有那本事,其实魏王一直以国事为重,他不会拿国家大事当儿戏。”
“看来,你很了解魏王。”
含羞不喜欢这种试探,但是对方是皇帝,一句话就可以决定天下城的存亡,决定无争的命运,决定贵妃姑姑的生死,魏王的荣辱。她不畏生死权贵,可她不能不顾念身边的人,莞尔一笑道:“最了解魏王的还是陛下和太后,我不过是跑跑腿,传个话而已。倘若不是为了太后她老人家,我才懒得去见他,整天板着个脸,一点不招人喜欢。”
皇帝的目光柔和了许多:“委屈我们的含羞郡主了,景龑的脾气确实不太好,现在也就你能在他面前说上话了。含羞,剥这么多葵花籽做什么?”
“太后喜欢吃一种糕点,是用这葵花籽做成的。”
“你还真有心,不过这种粗活儿,让宫人做就行了,怎么能让你亲自动手。”
“我自己要做的事情,不喜欢假手别人,反正在这宫中我也没什么事做。”
小宫女多了一句嘴:“是啊,郡主一定要坚持自己剥,把手都弄伤了。”
“是吗?朕看看。”皇帝握住含羞的双手,捧在手心:“怎么这么不小心,十指连心呢,指缝伤得这么深,还痛吗?”
含羞赶紧把手缩回来:“没事,一点小伤,她们总是这么大惊小怪。”
皇帝直了直腰,道:“朕还有一件事请郡主帮忙,魏王要成亲了,可王府里没有什么人主事,你们女孩子心细,就把这布置新房的事交给你吧,相信你一定能让魏王满意,让新王妃满意。”
“啊……”本想拒绝,可一看到皇帝的目光,含羞便将想说的话咽了回去。都说天威难测,在景弘平静随和的面容下,始终隐藏着无边的暗潮。
新房的布置月含羞根本插不上手,王府管家把一切都张罗得井然有序,而她只需在管家礼节性的请示中点头说“很好”就行了。反正即使她说不好,管家也还是会照着既定的程序布置一切。
她百无聊赖地拣了根小树枝蹲在地上写写画画。
“咳咳!”
背后突然响起的咳嗽声吓了她一跳,回头瞪了景龑一眼,随手涂掉刚刚写好的字。
“别掩饰了,本王看了半天了,你反反复复写那五个字干嘛?‘君生我未生’,还在想你的无争呢?干脆直接向他表白算了,何必这么痛苦,反正你们又不是真的父女。”
第159章 邪恶王爷的婚事(8)()
“别掩饰了,本王看了半天了,你反反复复写那五个字干嘛?‘君生我未生’,还在想你的无争呢?干脆直接向他表白算了,何必这么痛苦,反正你们又不是真的父女。”
含羞吓得跳起来堵上他的嘴,四下看看大家都在忙,没人注意这边,这才道:“不许胡说!我们不是说好了吗,这是我的秘密,你要替我保密的!”
“本王是替你着急。”
含羞秀眉微蹙:“我只怕说出来连父女都没得做了。”
“你不说出来,怎么知道结果呢?”
“他整天逼着我嫁人嫁人嫁人,这已经说明结果会是什么了,我才不要说。”
“既然明知道不可能,又何必自己痛苦?干脆嫁给本王算了。”
“切!妄想!我才不要嫁给你这个变态狂呢!你都有那么多女人了,嫁给你我太吃亏。”
“无争就没有女人吗?你可别告诉我他是圣人,除了他那个已经出家十七年的前妻,一个女人都没有,除非他不是正常的男人!”
含羞张了张嘴,想了想,道:“反正我没看到过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
“哈哈!想不到含羞郡主还这么天真呢!好,你的无争是个大圣人,不近女色,守身如玉,行了吧?”
月含羞又起了掐死他的念头,不过也只能在心里把他掐死一千遍一万遍。
“喂,月含羞,我要娶别的女人了,你,一点也不伤心?一点也不意外?”
“我干嘛要伤心?干嘛要意外?娶个把女人,对你这种男人来说,还不是家常便饭?”
“喂,你真是刁蛮,我不娶她们,你说我不负责任,我听你的话娶她们,你又说我太随便。本王到底怎么做你才满意?”
“我……”月含羞眨了眨眼:“干嘛要我满意?你娶谁跟我什么关系?”
景龑摇头:“女人心,海底针啊,谁要是跟女人较真,那才是猪脑呢。”
含羞扔了树枝,拍拍手:“不跟你说了,这里好闷好无聊,本郡主上街转转,等布置好新房我就回宫复命。”她刚刚转过身,便觉得一股力量挟卷着她不由自主转回来,全身扑进宽宽的怀抱,纤细的腰肢被臂膀有力地环起,随即,唇瓣被他的炙热袭击……
不止一次被他莫名其妙地袭击了,从开始的恐惧厌恶反抗,到现在的矛盾,她不想这样被他吻,却又莫名地享受他的热烈,他的气息让她莫名的躁动,如果是无争,会不会也有这种感觉呢?
“皇上驾到!”
月含羞拼了全力,终于推开景龑。她相信皇帝已然将一切看在眼中,尽管景弘的眼睛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脸上带着和煦的微笑。
“陛下怎么不让人通传一声,臣弟也好出府迎接。”
“朕今日微服出行,只是作为一个哥哥,关心弟弟的婚事,不想动静太大,一家人,何必拘礼。怎么样?准备得如何了?”
“回陛下,一切妥当。”
“那就好。”皇帝在新房里到处看看,满意地点点头:“景龑办事,为兄一向放心。含羞,朕看这里也差不多了,不如随朕一起回宫,太后还等着你回禀魏王婚事准备的状况呢。”
第160章 暴君的手段(1)()
月含羞坐在皇帝的銮舆中,景弘帝越是平静随和,她越是不安和错乱。她越来越猜不透皇帝的心思,只是潜意识觉得自己应该远离和避开他,景弘跟景龑不同,景龑表面看起来很冷酷,很无情,可接触多了,在月含羞眼里也就成了“纸老虎”,因为景龑骨子里是个情种,一个能被感情伤得体无完肤的人,本性不会坏到哪里去。景弘帝虽然看起来和蔼可亲,可接触久了,反而越来越难以看透,你永远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他的周围仿佛有道看不到的强大屏障,令任何人都无法靠近,无法窥测,只能用“深不可测”来形容。
銮舆停住,月含羞下来,周围很陌生:“这好像不是太后的寝宫……”
景弘帝在前面走,小太监低声告诉她:“郡主,这是甘露殿。”
皇帝的寝宫!月含羞心里咯噔一下,他把自己带到这里干什么?自己不过是个小郡主,即使召见,也不该在寝宫里召见啊……
“郡主请吧。”
月含羞七上八下硬着头皮跟进去。
皇帝令人摆下一桌珍馐佳肴:“郡主忙了一天了,一定还没有用膳,就在这里陪朕用晚膳吧。”
月含羞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菜,居然全是自己喜欢吃的,她骇然,想到羞月殿的一切,这皇帝太了解自己了,他这么用心,到底是何居心?
“怎么不吃?不合胃口吗?”
“啊……不是,这几天胃口不太好,吃不下……”
“那就喝点葡萄酒,开开胃。”景弘帝亲自为含羞斟满一杯血红的葡萄酒。
月含羞闻到酒香时就蹙了下眉头,品了一口,愣住了。
景弘帝含笑问:“是不是很熟悉?不错,这就是藏在天下城地窖中的葡萄酒。无争禁止你喝酒,所以,你只能到地窖偷酒喝,每次偷的都是这种酒。所以,朕就请东宫老太君送了两桶来,在朕这里,郡主大可放心品尝,朕保证不会让无争知道。”
“陛下这般刻意了解含羞,是何用意?”
“郡主不要担心,你是无争最宠爱的女儿,朕当然要了解你,这样才能了解无争是个什么样的人,你的义父很了不起啊。”
月含羞站起来:“陛下,含羞累了,想回去休息,先行告退。”
“急什么,你好像很怕朕,朕是老虎吗?就算朕是老虎,堂堂天下城四小姐也不会害怕啊,朕可是听说,四小姐胆大包天呢,因为有无争在背后为你撑腰。”
月含羞闻言,脸都白了,皇帝这话什么意思?好像在影射无争,他根本不是在说自己胆大包天,而是说无争天下无敌,无所畏惧。一个连皇帝都不怕的人,皇帝会怎么看他?
“坐下,陪朕把这晚膳用了。”
月含羞慢慢坐下。景弘帝夹了块玫瑰糕放在她碗中:“尝尝这玫瑰糕,它可不同一般,你知道京城最好的玫瑰在哪里吗?就在魏王府,这是用魏王府射月小筑和夜雨轩之间那片玫瑰园里的玫瑰所制。听说,那片玫瑰很美,尤其是夕阳西下时,火红的玫瑰被夕阳映射,那种绚丽和凄美,无法形容。”
第161章 暴君的手段(2)()
月含羞如坐针毡,皇帝的每一句话都仿佛藏着杀机。
景弘帝感慨道:“外面的人常说,魏王拥有帝国最精锐的十万铁骑,等于坐拥半壁江山;天下城更是了得,城中藏了数不清的奇人异士,只需一声号令,随时可夺去半壁江山。朕知道,这都是戏言,倘若这一半江山是魏王的,另一半是天下城的,那朕这个天子岂不是成了空架子?朕知道魏王是朕的好兄弟,天下城是朕的左膀右臂,有无争在,江湖便无大事。可是朕虽然相信他们,但别人未必这么想,要知道树大招风,这些年不少人在朕面前说了很多关于他们的传闻。不过,还好有贵妃深明大义,才使得朕没有听信谗言,魏王和无争倒真应该好好感谢贵妃才是。”
含羞不知道皇帝这番话意义何在,只好听着。
景弘帝继续:“可是这几年,贵妃越发潜心向佛,有时候甚至数月都不与朕见上一面,朕对魏王和无争的了解也就越来越片面,只是听到他们如何强大,如何天下无敌,却不知道他们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