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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应该明白自己的身份,您怎么可以同少主之外的男人谈心呢?”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浩然跟我从小一起长大,无话不谈!
第689章 郡主的卑微(9)()
还有,既然你是从皇宫出来的,什么时候轮到做奴才的管主子的事?主子们说话,奴才唯恐带着耳朵,你倒好,不但带着耳朵细听,还敢教训主子!”
“郡主息怒,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奴才这样提醒郡主,都是为郡主好,做奴才的除了要伺候好主子,让主子开心顺心,更重要的,还要时时刻刻为主子着想,预防一切可能发生的麻烦。”
含羞快要疯掉了,忍无可忍提高了嗓门:“说几句话而已,能有什么麻烦?你如果再不闭嘴,马上就有麻烦了!请公公赶紧哪儿来的回哪里去,不然我会告诉少主你这奴才狗胆包天欺主,让他把你大卸八块,扔到荒郊野外喂狼!”
“谁惹我们家羞儿不开心了?”无争突然出现在院门口,月含羞立刻把还没说出口的粗话统统咽回到肚子里。
无争进来,小圆接过他脱下的裘皮外氅,假装放衣服烧水沏茶,溜得比泥鳅还快。无争揽住含羞纤腰,伸手挑起她的下颚,问:“是不是平安惹你生气,你打算把他大卸八块?说说看,他怎么惹你了?说得有理,我一定为你出气。”
平安脸色一白,低了头不敢言语,神色里明显有了惊惧。
“啊……”含羞语塞,她刚才也只是气急了胡言乱语,自然不能当真,可在无争面前,有些话还是玩笑不得的,不是他不懂风趣,而是他变化太快,你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往往做出出人意料的决定来。
“怎么不说话了?这奴才怎么欺负我的羞儿了?”
月含羞挤出一个很难看的笑:“哪有啊,在天下城,我不欺负人就已经是烧高香了,还会有人敢欺负我?”
“是吗?真的没有?”
含羞的头摇得像拨浪鼓。
“哦,那就好。以后让平安留在你身边可好?如果你不喜欢,我可以让他离开。”
含羞心里这个别扭啊,她对无争再熟悉不过了,表面是征求你的意见,其实,你能做的选择只有一个,点头答应。如果反对,结果只会比现在更糟糕,他总能想到很多你想不到的方法让你不得不屈从他,另外还得变本加厉加上更多额外约束,还不如一开始就顺顺当当听从他。
“没有不喜欢啊,挺好的。”这句话简直就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万个不愿意,她并不是觉得平安不好,而是留下了平安后,花过雨怕是又要多嫉恨自己三分了。
平安脸色终于恢复正常。
月含羞瞪平安,平安装做没看见。接着,他温暖的唇便覆在她花瓣一样的唇上,她娇羞躲闪:“不要了,有人……”
他才不理会她的反对,霸道地圈紧她,她还是觉得别扭,那个什么平安还在一旁站着呢……咦?人呢?怎么一转眼就消失了……宫里出来的人就是……然后,她就又为她的不专心付出惨痛代价……她泪眼汪汪万般委屈嘤嘤道:“好痛……”
第690章 郡主的卑微(10)()
他瞪她一眼,用指尖抹去她嘴角的血丝:“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只许想着我!你那小脑袋瓜里,怎么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念头?”
“人家没想什么啊……”
他揽紧她的腰肢,触碰到她一直藏在身后的手:“是什么?”
她藏不住了,只好乖乖交出来,偷眼打量他的神色。他欣赏着那只木雕小狐,看不出有什么异常,反正,他很少把喜怒哀乐挂在脸上。她只好在心里默默祈祷他不要生气。
他把小狐还给她,只说了一句:“浩然在这方面其实更有天赋。”
这方面?挺含糊笼统的一个词,究竟是哪方面?也许是好几个方面,唉,别猜了,权当他指的是在木艺机巧方面吧。
忽然被他拦腰抱起,他的眼神……哦,不,这还是大白天呢……
“不要嘛,太阳还老高呢……”她趁他关门时跳下来,从他怀中逃脱,兔子般往外就蹿,却被他提着后脖颈掐回来,后背死死抵在墙上,动弹不得。
“又想犯错?”他的语气不善。
“不是,只是时间尚早……”
“那你刚才干嘛去勾引我?”
“啊?”月含羞大脑零乱了,她什么时候去那个他了?天地良心……
“是你先招惹的我,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不是吧,只不过给他送了盅莲子羹,怎么就变成了那个他……这也太……
他的声音越发低沉:“好像有半个月没要过你了,今天不许说不。”
她红了双颊,扭捏了几下,却也不敢再招他,惹恼了他又不定怎么折磨人呢。是啊,从上次他走掉,然后带着铺天盖地的追兵回来过年,兵临城下的对决,钩心斗角的谈判,盛大的会盟,疯狂的和议庆功宴……她仅仅是带着一脸和善无害的微笑露个脸,便已被累个半死,何况是他,半月下来,每一日他都在劳心中度过,每一天每一刻他的精神都是高度紧张,东宫无争从不允许他自己出半点差错,他生命中的每一件事都要求完美。她知道,他的日子过的并不像表面看得那么轻松随意,他从未真的放松过。
他的爱抚他的气息,很快将她点燃,她喘息着,回应着他的吻,情不自禁贴近他,寻找他的温度。他扯去那些烦人的阻碍,与她融和。
月含羞说不上来跟他在一起的感受,每次总禁不起他的诱惑,可每次,总被诱惑之后的暴力吓坏,她不知道那究竟是无争表达爱的方式还是他纯粹的发泄。她无数次努力说服自己要适应,但每次的结果都是中途就当了逃兵,于是,逃避和反抗带来的一定是更惨痛的经历。她觉得自己实在太笨了,在某些方面,始终不知道如何取悦才能让他满意,她只能是被动的承受,有时候,真觉得自己就像他的一件玩物。
一切归于平静后,她身上又留下斑驳的旖旎,蜷缩在他怀中,奄奄一息的模样。
他吻去她眸上的泪痕,她却不争气地淌落更多珠串。
第691章 易骨之毒(1)()
他蹙眉:“真的那么不愿意给我?”
她赶紧慌乱地摇头:“……真的……很痛……”
他的眉蹙得更紧:“我知道你怕痛,可有这么夸张吗?”
“……”她无语。她没有办法解释这件事,她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比常人对痛的感受更清晰更深刻,当年白羊为她配置那种永久保持骨骼柔软若婴儿的药物时,就警告过她后果,药物会刺激她的骨髓,刺激她全身的神经,使她对外界的感知比常人更敏感数倍,常人感到一分的痛,她却能体会到数倍。所以,从小,她就怕痛,别人感觉是针扎,到了她身上,却如刀割。这是她跟白羊之间的攻守同盟,坚决不能告诉无争。若是让无争知道,天晓得他会杀了白羊还是会杀了她……
她贴紧他,抱紧他的手臂,尽量表示出亲昵,可瑟瑟发抖的身体还是出卖了她内心的恐惧。
他心底某个地方叹息一声,把身边的小东西揽入怀中,护在胸膛前。
七十一【易骨之毒】
“啊呀!这个碰不得,有毒……哎!那个千万别动,那可是我用了上百种草药泡制了七七四十九天才弄好的药引,就差一道工序了,弄坏了又得重来……放下放下!那可是精华,用了数千斤的花瓣才榨出来这么几滴油……”白羊一边忙着煎制药汁,一边留神含羞的一举一动,生怕这个闯祸精又弄坏什么要紧的东西。
“郡主啊,今儿天气这么好,怎么不上外面转转?有阵子没出门了吧?你那些朋友该想你了。我这炼丹房有什么好的,这么大药味儿,这么多死人骨头……”白羊开始撺掇含羞出去,反正只要离开这里就好。
月含羞也不搭话,找个张小竹椅,倒过来坐下,双手搭在椅背上,下巴枕在手背上,长吁短叹。
白羊只好道:“别开口,我什么都帮不了郡主!每次这副神情,就没好事!”
月含羞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悠悠道:“十年前,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有那么一个无良的药师,用他亲手配置的毒药,残害了一位天真无邪美丽善良的小女孩,无知的小女孩那么信任尊敬那位药师,万万没想到毁在了无良药师手中,这一辈子,她都要在痛苦中度过,好可怜啊……”
白羊撇嘴:“郡主可别告诉老羊说那药师用什么什么药迷倒了某个白痴女孩,先奸后杀!”
“呸!这种事你也做得出来?太没天良了!”
白羊翻了个白眼:“我怕了郡主了,到底什么事?不过先声明,我可不一定能帮上忙。”
含羞立刻换上一副可怜兮兮的惨样:“老白羊,这次你可一定要救我……”
“救你啊?那郡主可找错人了,你应该去找少主,他一定会救你。”
“可这次,只有老羊您能救我了……”
“行行行,快说吧,我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唉,十年前,先生为我配的那个药方,您还记得吗?”
第692章 易骨之毒(2)()
白羊的脸色“唰”的一下变了,惶恐地跑到门口,四下张望,确定附近没人,这才关上门,回身来到含羞跟前,压低了声音道:“小祖奶奶,你怎么突然提起那件事了?要是让少主知道了,我还活的成吗?”
月含羞一脸愁闷:“他就快知道了……”
“什么意思?难道郡主说走了嘴?”
“没有啦,我怎么会那么没义气?”
“那怎么回事?”
月含羞又一声叹息,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惨不忍睹。
“到底怎么了,郡主倒是说话啊?”
“唉,先生说过,那药有利有弊,虽能让含羞柔若无骨,却又能放大含羞所感受到的疼痛。以前,含羞以为只要小心不受伤,也没什么大不了,再大的病痛,也只是一时的,治好了就没事了。可是,现在才发现……”
含羞欲言又止,白羊急坏了:“是不是郡主心痛病最经时常发作?我早就说过,郡主一定要放宽心,一定要注意调养,一定要……”
“不是的,是……是……”含羞难以启齿。
白羊冷汗都冒出来了:“到底怎么回事?请郡主明示,讳疾忌医,这可不对。”
“那个……就是我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总是……反应过了头……”月含羞吞吞吐吐,总算说出来了:“我总是觉得很痛很痛,越来越怕跟他做那种事了……”
白羊愣了一下,随即明白:“哦,我知道了,可是,这种事,我也帮不了郡主啊?”
含羞抬头,可怜巴巴望着他:“十年了,先生的医术已非当初可比,难道,就没研制出什么解药来?”
白羊总算明白含羞的用意了:“郡主啊,当年我就说的很明白了,那个配方根本无药可救,它是彻底改变了人体的骨骼结构,使之不能变硬,没有办法化解。”
“老白羊,求你了,救救我吧,真的真的,我快要崩溃了……”
“郡主……”白羊叹息一声,轻轻摇头,那神情,已经明确无误的表达出无能为力。
“哼!你要是不肯想办法,我就去告诉你家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