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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然的神情变得更加难堪。
含羞垂头不语,她还能说什么?解释什么?
“马上回书房,把《战国策》抄一遍,抄不完不许吃饭、睡觉!”
“啊……”浩然看到母亲真的生气了,也不敢解释,灰溜溜离去。
两个女人僵持着,空气凝结了一般,小圆吓得连气都不敢喘。
武美凤突然“扑通”一声跪倒:“民妇求郡主放过浩然!”
月含羞被这阵势弄懵了,她很想去把武美凤搀扶起来,可苦于衣衫不整,无法动弹,只好道:“夫人快请起,您这是……”
“郡主和少主在一起,民妇不敢有怨恨,十七年来,除了生下浩然,民妇从未尽过人妻之道,一直是郡主陪伴、照顾少主,少主钟情于郡主也是情理之中。可浩然不一样,他是民妇唯一的希望和寄托,郡主既已委身少主,就不该让他们父子有隙,少主的脾气,您不是不知道,他什么都做的出来,您真想看到他们父子相残吗?”
月含羞心中凄切:“夫人言重了,血浓于水,他是不会为了我责怪浩然的,真要到了那一天,受惩罚的一定是含羞,夫人不必担心,含羞与浩然也绝不可能到那一步。”
武美凤轻轻吐了口气,面色恢复平静,慢慢站起来:“有郡主这句话,民妇就放心了,民妇告退,不打搅郡主休息了。”
武美凤离去,小圆才敢松口气,赶紧过来收拾刚刚被浩然碰倒的家具,一边打扫一边絮叨:“吓死奴婢了,夫人怎么悄无声息的就进来了,跟鬼魂一样。奴婢还以为她会跟郡主大吵大闹,没想到她脾气这么好,真不愧是大家闺秀,听说夫人的父亲曾经也是武林霸主呢……”
“让我一个人安静会儿,”含羞打断小圆:“你先去准备些沐浴的热水。”
小圆赶紧闭嘴,掩上房门径去灶房。
含羞颓然倒在锦被中,低声抽泣。
一阵寒风拂过裸露的香肩,她打了个寒颤,抬起朦胧泪眼,床前站着花过雨。她把大半张脸埋进被子,鼻音很重地说:“你来干什么?我现在不舒服,不想见人。”
“我是来告诉你,老太君和城主已出了嘉峪关,不日就能回到天下城。”
月含羞不由打了个冷颤。
“你的同谋来了,你应该高兴才是,怎么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
“请你出去!”含羞下了逐客令。
花过雨却上前一步,在她身边坐下,伸手托起她的下巴,用一根手指轻轻在她白皙光滑的面颊上划动:
第660章 银狐之死(1)()
“我的小妹,我们不是好姐妹吗?春花秋月,一个都不能少。大姐常说,小妹将来长大了一定是个倾城倾国的美人儿,我一直不服气,用尽各种方法保养,可最终,还是抵不过你一天天长大。小妹真的长大了,也果然倾城倾国,我想不服都不行。”
月含羞看着她,不知她想干什么。
花过雨猛然掀开锦被,那具曼妙修长的酮体一览无余。
含羞一激灵,顿时羞红双颊,伸手想要去拉被子,手腕却被花过雨擒住。
“怕什么?我们都是女人,没少一起洗澡,一起睡觉,彼此看过多少回了。”花过雨把那具完美无瑕的酮体细细从头看到尾,叹息:“果然是天生的舞者,师傅没看走眼,完美,毫无缺陷,难怪,会让他如此着迷,夜夜留恋。”
含羞被看得非常不自在。
“小妹,告诉姐姐,他要你的时候是什么感觉?”花过雨的目光变得凄迷:“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对别的女人,只知道他每次要我的时候,总是很痛、很痛,开始,我一点都不适应,咬着牙忍受,我试过求饶,试过哭泣,试过挣扎……可后来……我知道,那种‘要’没有爱,只是发泄,他一直活得很压抑,久了,我也就习惯了,偶尔,他也会温存一次,那种感觉真的很美妙……”
含羞微微发抖。
花过雨突然变了脸,一只手掐着含羞的手腕,另一只手探到她两腿间,葱葱玉指毫无怜惜地划过皮肤。
月含羞惊叫一声,可她的力气本就没自幼习武的花过雨大,加上刚被无争折腾一番,早已浑身脱力,此刻完全成了花过雨的俎上之肉。
“呵!真的好美,我要是男人,也喜欢死了。”花过雨故意用长长的指甲用力刻划稚嫩的肌肤,看着含羞痛出一头冷汗,这才把沾着鲜血的手指反复放在眼前欣赏,殷红的血,殷红的蔻丹,白皙的手指,透着残酷的美,她笑着起身离去。
月含羞抱着双肩,身子紧紧蜷缩成一团,眉宇间尽是痛楚……
六十八【银狐之死】
月含羞做了个噩梦,梦见自己在一条河畔,边走边哼着小调采摘野花,突然,有人从背后把她推进河里,她拼命呼救挣扎,在沉入水底之时,看见花过雨正偎依着无争笑盈盈望着自己……
她惊醒,浑身是汗。
一直守在床前的困倦不堪的小圆头一栽,清醒过来,赶紧换掉含羞额头的湿手帕:“谢天谢地,郡主总算醒了,要是少主回来知道您又病倒,不定怎么训斥奴婢呢。”
含羞试着想坐起来,却一点气力也没有,恹恹问:“我怎么了?”
“前儿个郡主命奴婢准备沐浴的热水,可回来一看,郡主竟然晕倒不省人事,可把奴婢吓坏了,您这一睡就是两天两夜,好在热症总算退了。”
“他呢?”
“啊?郡主是问少主吧?少主走的时候没跟您说啊,他好像要去见一个什么人,得个把天才能回来。”
第661章 银狐之死(2)()
“哦,我想坐起来,扶我一把。”
小圆把一床厚厚的被子垫在含羞背后,让她靠着,又端来一碗清粥:“郡主两天水米未进,先喝点粥吧。”
“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腊月二十六,再过三天就过年了。对了,郡主过年穿的新衣已经送来了,裁缝请郡主试试,不合适的地方他再改。不过,奴婢看郡主现在这样子,恐怕是试不了了。还有,小福管家说,老太君和城主今儿个傍晚会到,吩咐大家还是守老规矩,没事儿别往东府溜达……”
含羞立马没了胃口,把粥碗推开:“才坐了一会儿,居然累了,让我睡会儿,你也歇着去吧。”
小圆伺候含羞睡下,不敢走远,抱了床被子歪在屋里榻上打盹,不一会儿便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含羞却再也睡不着,睁着眼睛发呆。
天黑后,小圆被好姑姑的叫门声惊醒,赶紧跑出去开门。
含羞看见老太君,挣扎着想坐起来,却被老太君阻拦:“快别起来,小心着凉。”
含羞弱弱道:“老太君旅途劳顿,本该含羞去向您请安,反倒让您来看含羞。”
“你这孩子,快别说这些见外的话。虽说老身至今仍不喜你这张扬无状的个性,可这些日子,你为朝廷立下不少功劳,数次涉险救我孙儿浩然,这些,我都记在心上。”
含羞有些不好意思:“上次在汝州,不辞而别,万望老太君原谅。”
“哎,那件事开始老身是怨过你,陷浩然于险境。不过后来我都听说了,你都是为了朝廷的命脉,为了天下城的利益,你做的对,换做是我,年轻三十岁,也会那么做。”
“老太君……”一股暖流淌过心头,含羞竟有些哽咽,没想到最理解自己的竟然是一向看不惯自己的嘉和公主,不过老太君的称赞,她有些受之有愧,当时那么做的时候,她可没想过朝廷,更不知道什么龙图、命脉之类的东东,完全都是为了无争。
老太君命人捧过一个锦匣,从里面取出一道圣旨:“月含羞接旨。”
小圆赶紧扶着含羞跪下。
“含羞郡主于全歼敌寇拓拔乌夺回贺兰山牧场一役中,深入敌营,与东宫浩然合力诱敌,立下奇功,特敕封月含羞靖国郡主尊号,食万石,仪同亲王。加封东宫浩然昆仑侯世子封号,赏金百两。钦此。”
月含羞晕晕乎乎接了旨,这个功劳更狗血,明明是她出走被虏,浩然拼死救了自己,现在最大的功劳倒成了自己的,那大姐春带愁在敌营貌似潜伏一个月算什么?破敌之计全是无争和褚随遇的计划,她压根就是误打误撞,给大家添麻烦的主儿。
收起圣旨,老太君带着众人向含羞行大礼:“参见郡主殿下千岁。”
“啊?!”月含羞又晕了一下,忽然意识到,她的称号虽然是郡主,可她的地位品级不一样了,自己现在是仪同亲王的“万户侯”了,品级在嘉和公主之上。
第662章 银狐之死(3)()
天,那个暴君搞什么名堂啊,怎么让老太君捎来这么一道圣旨?她顾不得病体虚弱,赶紧去搀扶老太君:“老太君,您这是折杀含羞了……快请起!其实,功劳全是无争、浩然、姐姐和褚随遇他们的,我根本什么都没做……”
老太君一笑:“含羞,你太谦虚了,那拓拔乌是出名的凶残狡诈,没有你随机应变,他怎么可能上当?”
“可是,我还是受之有愧,这些封赏应该给无争他们的……”
“唉,你还不了解争儿的脾气吗?他是绝不会受朝廷的封赏,所以,皇帝就把这所有的殊荣都归到你头上了,你受了,即不驳皇帝的面子,也不会触动争儿的底限。”
“哦……”含羞勉强算是想通了,官场上的讲究真多,自己又成了“替罪羊”,难怪老太君这次见了自己这么客气。
老太君捶了捶自己的腰,道:“真是老了,这么一会儿就倦了,老身先回了,不耽误你们年轻人叙话。玲珑,看看含羞还有什么需要,争儿不在家,美凤又体弱多病,你这做大嫂的要多帮他照顾家里的事情。”
直到老太君出了梅林小筑,月含羞才从晕忽中醒悟,突然意识到老太君最后那句话的意思似乎有点……她居然称辛玲珑是自己的“大嫂”!晕!这都什么状况!跟辛玲珑说会儿话还行,可是那个什么城主……
好在,东宫无声竟然很识时务地咳嗽两声,称身体不适,也离去了。
辛玲珑一直等该走的人都走了,这才让小圆搬了个绣墩在含羞床边坐下,轻声道:“龙图的事我都听说了,一路上你吃了不少苦,他没有为难你们吧?”
含羞知道辛玲珑说的“他”是指无声,嘴角牵起微笑道:“多亏城主一路关照,我和浩然才能平安回来。”她心知有些话即使告诉辛玲珑也无济于事,反而横生枝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现在已经够头疼了,还是不要把辛玲珑也牵扯进来。
“真的没有?你可不要怕我难做故意隐瞒,跟他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他的脾气秉性我还是了解一些的,他若是缠上一个人,是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他要是真的为难你,我还可以说服老太君出面。”
含羞微笑:“伯娘,您多虑了,城主真的没有为难我,他只是一心护送浩然回来。”
“你怎么还叫我伯娘?是不是该改口了?”辛玲珑眼角眉梢的神色不言而喻。
含羞顿时红了双颊,同时眉宇之间又升起惆怅:“我不知道自己究竟算什么身份,我们之前早有默契,只做他的女人,却不能拥有任何名分。所以,我也不知该怎么称呼大家。”
辛玲珑叹息一声:“唉,难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