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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救美是男人的本性,某些时候,他们总是喜欢被女人需要和依赖的感觉。
好一会儿,含羞才渐渐回过神来,接下来面临的是更尴尬的事情,天,病急乱投医,怎么……她赶紧松开扯着皇帝的手,退后一步,低垂粉颈,试图掩饰惊慌。
一缕被水浸湿的发丝缠绕在她白皙的颈间,把那原本就如羊脂美玉一般的肌肤衬得更加诱人。过度的惊慌让她出了一身冷汗,那种经年累月积淀在体内的异香便和着她的体香从每一寸肌肤发散出来。从她遇到无争那日起,她就每天用他重金专为她调配的香精沐浴浸泡,从未间断,到现在,那种醉人魂魄的淡香已成了她身体的一部分,即使她不再用那香精沐浴,体内也自然散发,经年不衰。
景弘帝情不自禁向她迈进一步。
她下意识地退一步,后腰立刻顶在窗台上,神色更加凌乱。
第561章 再别帝都(3)()
景弘抬手,很轻很仔细地拿开沾在她颈间的那缕发丝,顺势揽住那修长美好的粉颈,感受着它的细腻柔软,还有脉搏的跳动。她的血流在加速,凌乱不安,呼吸也变得急促浮浅,苍白的脸颊有了一丝红晕。他抬起她的下巴,直视她的双眸。
“陛下,我……羞儿刚才失态了,请陛下……请陛下……”她脑子完全木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明明是这个暴君差点把自己推下水,现在反而要感激他,恳求他,这也太……
景弘只是盯着她,含羞越来越没谱,仿佛灵魂都要被暴君看穿了,她的眸子起了雾,泛起了泪光。
他忽然拦腰将她抱起,大步走出水阁。
尾随的宫人们全都不约而同跪下,恨不能把头埋进地下。
她拼命挣扎厮打,想从他怀中逃出。可是,那些都是徒劳,挣扎了一会儿,她只好绝望放弃,以前又不是没试过皇帝的力量,一切反抗都是白给。
月含羞被带进一间布置极为精致典雅的房间,措不及防又被扔出去,好在地板上铺着厚厚的绒毯,不然……即便如此,还是七荤八素半天爬不起来,暴君出手也太狠了……
好容易找到北,刚要爬起来,后腰被一只大脚无情踩下,她又一次趴下,无论怎么用力也撑不起来,只好喘息着趴在那里不动了。然后,她看见暴君的外氅被扔在地上,接着,是御带、锦袍。
她打了个激灵:“陛下!不要……”
暴君移开那只脚,双腿叉开站在女孩上方:“不要什么?”
含羞背上重压移去,得以自由,翻身欲坐起,抬头却看见巨兽一样的暴君居然那样的姿势站在自己上面,顿时羞得眼泪“唰”的一下就掉出来了,她只能用手肘挪,用脚蹬,想从暴君胯下出来,可无论她怎么躲怎么逃,暴君的阴影始终压在她头上。
她是个轻易不肯服输的女孩子,因为伤心流过泪,也曾为了骗人假装流泪,但因为恐惧害怕而落泪却很少很少。她不想这么不争气,轻易示弱,可就是控制不住内心的惧怕。当她被逼退到那张铺满锦缎,香气四溢的大床边上时,瑟瑟蜷缩成了一团。那双大手伸向她时,她吓得紧紧闭上眼睛。
手臂一痛,身子便被拎起来抡进锦缎中,暴君魁梧的身躯直接压下,她弱小的娇躯几乎完全没入柔软的丝棉中,那重量是她无法承受,一口气没上来,几乎昏厥过去。暴君似乎并不想猎物这么快就失去知觉,稍稍抬起身体,让她能够呼吸,那绵软的胸脯如受惊的小兔般起伏。暴君的头埋在她肩颈之间,嗅那醉人的芬芳,鼻孔呼出的热气,扑在痒痒肉上,弄得她浑身一阵莫名的颤栗。
“不要……陛下,求您……”她楚楚的哀求声近乎呢喃。
“不要什么?说,朕听着呢。”他温热的气息扑在她耳畔,那种强烈的,充满霸气的,成熟男人独有的阳刚,令她一阵眩晕,相比之下,魏王太过不羁,无争太过魅惑……
第562章 再别帝都(4)()
双颊莫名的滚烫,软软的声音丝丝缕缕:“陛下说过,羞儿只能属于无争……”
“朕还说过,羞儿的身体属于朕。”
“陛下……”
暴君的目光忽然变得凛冽:“是羞儿先违背了承诺,让除了无争之外的男人碰了它!”
“我没……”
“别以为朕不知道你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含羞语塞,有苦难言。腰间一松,束带被扯下,双手被束带缠绕,暴君有意用力扎紧,高举过头顶,牢牢拴在床头。新痛加旧伤,她发出一阵哀鸣,鼻尖上渗出细密的冷汗。秋衫被撕裂,娇躯半隐半现,粉缎肚兜下,小荷初露尖尖角,却惨遭魔掌蹂…躏。她紧咬牙关,却还是难禁柔软被凌…虐的异痛。
“刘景弘!等着被你临幸的女人多得是!可是能帮你坐稳江山的东宫无争只有一个!”
空气死一般凝固。
暴君走了,月含羞捧着依然疼痛的手腕,心有余悸。
“师傅!您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月含羞对舞倾城的突然造访感到又开心,又意外,激动地挎着师傅的胳膊不管不顾地撒娇。
“我梨园教坊的舞者遍布皇宫和显贵家中,这么大个郡主府,焉有不知道之理?是燕嫔通知为师,说你惹怒了当今天子,所以我这个做师傅的就来看看宝贝徒弟还好不好。”
月含羞嘟起小嘴:“如果燕嫔姐姐不通知师傅,师傅就不来看羞儿了吗?”
“怎么会?我只怕羞儿的郡主府门槛太高,不让我进来。”
“谁敢不让我师傅进来?看我怎么修理他!”
师徒二人在水榭中坐下,宫人奉上茶点后便被含羞遣开。倾城问:“陛下为何要将此处赐予郡主?”
含羞摇头:“我哪里猜得透那个阴晴不定的暴君的想法,莫名其妙就把这么大一个宅子给了我,我看着都发愁,还说不要就是抗旨。幸好不用我打理。”
倾城嗔怪:“口无遮拦,怎么能这样说话?被人听了去,你这可是欺君犯上。羞儿可知这原是谁的王府吗?”
“这里原先真的是王府?难怪这么气派,是谁的?”
“齐王府,就是去年被你和魏王设计擒获后自尽的齐王。”
“啊?是他?这次从泰安回来,还路经一处齐王的庄园被灭了族,尸骨堆积如山,无人掩埋……”
倾城叹息一声:“总之,以后你要处处小心,最好跟在无争身边,不要再跑出来惹祸了,你这脾气,我真担心哪一天做出让你后悔终身的事来。”
“哦……”含羞应了声,眼睛却一眨一眨的:“师傅,你是不是跟无争闹什么矛盾了?上次在泰安,看到你们两个都怪怪的……”
舞倾城一笑:“小孩子家,你懂什么,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生无争的气。”
“噢,那……离歌呢?”
舞倾城的目光一跳,半晌,才道:“你都知道了?”
“也不算知道很多,只知道离歌是师傅的妹妹,无争为了她曾经舍弃了一切,可没多久,无争又回到天下城,忍辱负重;离歌却嫁给了别人,生下一个女儿。”
第563章 再别帝都(5)()
“是有这么回事,我一开始就不看好他们。我曾经告诫过离歌,她若执意跟无争在一起的话,一定会害了无争。”
“两个彼此相爱的人在一起,怎么会害了对方?”
舞倾城用微笑掩饰了内心的苍凉:“事实不正是如此吗?”
“为什么?我一点都不明白。”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舞倾城淡淡道:“离歌只是一个身份卑微的舞者,可偏偏想拥有光芒四射的无争,还想把他带走独自占有,结果如何,还用去想吗?”
“您就是因为这个反对他们在一起?”含羞心中不由升起一丝惆怅。
“也不完全是因为这个,只是从一开始我就看到了他们的结局。”舞倾城目光中多了几分凄迷:“每一个在梨园教坊学舞的女孩子,我都会告诫她们,不要企图得到超过自身价值的东西,包括荣耀、地位、身份。有些人听了,所以活得长长久久,平平安安;有些人听不进去,下场都惨淡无比。离歌虽是我妹妹,但我同样对她说过那番话,她没听进去,却迷信自己找到了真爱。”
“那师傅对过雨姐姐也说过这番话?”
“说过,她似乎并不相信这些,她想要的实在是太多了。”
“可,师傅从来没对羞儿说过。”
“因为羞儿不需要这番劝诫,你身后有一个力量强大到足矣让你拥有一切的人。”
月含羞沉默,托着腮,一脸愁苦。
“怎么了?什么事让我们的含羞郡主如此愁眉不展?”
含羞叹气,自言自语:“如果你是我的亲舅舅……”
“什么?!”
含羞意识到说漏嘴了,只好道:“唉,前些日子有了个意外的发现,或许,可能,我是说,有可能,你是我的亲舅舅。”
舞倾城呆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你是说,你是离歌的……不,这怎么可能!无争那么精明的人,怎么可能这么多年都不知道自己身边的人是离歌的女儿!”
“也许只是他潜意识里不想承认我会跟离歌关系吧,”月含羞愁容满面,“我也不想承认我跟离歌会有关系。可惜,遇到他之前的记忆全都消失了,空白得比白纸还干净。”
“那你凭什么认为你会是离歌的女儿?”
“我遇到了一个叫天熊的人,他说他是离歌的丈夫,他亲手给他女儿做的衣服,恰巧穿在我身上。没人知道我遇到无争时穿的那身衣服,那身衣服我一直藏着,可天熊竟然连上面手工绣的小孔雀都说的分毫不差。”
“也许只是巧合……”
“我也希望是巧合,我拼命想回忆起洪水前发生的一切,一直想回忆起我怎么会有离歌的银镂栀子花,怎么会穿着那身衣服,可,什么都想不起来。”
舞倾城沉默了很久,才道:“他叫谷金满,原本只是一个街头的无赖,除了赌博、斗殴,一无是处。我到现在都弄不明白,离歌怎么会嫁给他!离歌瞒着所有的人嫁给谷金满,当我找到她时,她已经挺着大肚子,怀了七个月的身孕了。
第564章 再别帝都(6)()
那个男人根本就不把她当人看!堂堂弃爱宫的二小姐,京城最美丽最有名的舞者,竟然那么委屈地生活在四面透风的破茅屋里,挺着个大肚子还要做苦工挣钱养活那个好赌成性的无赖!我跟她大吵一架,要接她回弃爱宫,可她态度那么坚决,我劝不动,就说要找无争来,她急着追我,从台阶上摔下来,早产。等我带着城里的大夫来为她治病时,她已经带着刚出世的孩子走了。我知道,她不想见无争,不想被无争看到她落魄的模样。两年后,谷金满突然找到我,说知道离歌母子的下落,要我传给他一套弃爱宫的武功绝学和三千两白银,就把离歌的下落告诉我。等我赶到那个茶园时,她又一次消失了,从此杳如黄鹤,音讯全无。”
月含羞抱着双肩,很冷,两颗珠泪滚落。
舞倾城静默如一尊雕像。
很长时间,含羞才幽幽道:“我很怕,怕自己真的是离歌的女儿,那样,我还怎么面对他……”
舞倾城心中一阵酸楚,伸出保养得极好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