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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可以帮你,”景弘的声音越发低沉温和,充满诱惑:“你是朕御封的郡主,朕可以让你堂堂皇皇地做无争少主的妻子,可以帮你扫平一切障碍,不管是武美萍还是武美凤,只要羞儿点头,朕可以马上以钦犯的罪名把那个阻挡你的人斩立决!然后,把羞儿的字据还给羞儿,就当从未发生过……”
“不!”她的眸充满惊恐:“不能,陛下不可以!”
“怎么了?你怕了?你浑身都在发抖。杀人的事根本不需要羞儿动手,像羞儿这样的美人,只需要打扮得漂漂亮亮取悦男人就足够了,那些残忍的事应该由男人来做。朕替你扫平一切障碍,羞儿替朕好好照顾无争,这不是很好吗?”
含羞愤然把头转向一旁,闭上眼不去看那个恶魔:“一个是我的姐姐,一个是他的妻子,这是我跟无争之间的事,陛下凭什么过问!”
“好吧,郡主自己决定,如果需要朕的援助,随时可以来见朕。”景弘帝感觉到含羞强烈的抵触情绪,转移了话题,轻轻咬着她的耳垂,声音有些沙哑:“朕还欠羞儿一杯酒,羞儿不是想知道为什么朕、舞倾城还有东宫无声都反对无争跟离歌在一起吗?一杯酒,一个人,羞儿想听谁的答案?朕让你自己选。”
含羞僵硬的肢体放松了些,是的,一杯酒换一个答案,只是她的酒量实在太差劲,一下就醉过去了。皇帝、师傅、城主,她到底应该先知道哪个答案?
“可不可以我再饮两杯,陛下告诉我所有的答案呢?”
皇帝轻轻摇头:“你说呢?羞儿那么聪明,应该知道机会稍纵即逝,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或许以后朕心情好的时候,还会跟羞儿玩游戏,让羞儿有机会知道一些想知道的答案。”
含羞也只是那么问问,她知道皇帝不会再给她同样的机会。只是,皇帝的胡子扎的她脖子里又疼又痒,好难受:“陛下打算一直这样子跟含羞说话吗?”
景弘现在很理解景龑的感受了,他一直奇怪素有“女人杀手”之称的景龑为什么总是搞不定这个小女孩,最后反倒一头栽进去难以自拔地爱上这个丫头,这个丫头有时候确实不像正常的人类。
第485章 卖身契(11)()
不过,他不是景龑。他十指扣住她纤纤十指,用力:“不要跟朕讲条件,羞儿要牢牢记住,朕不但是这个天下的主宰,也是你这副躯体的主宰!朕可以让它非常舒适,也可以让它痛不欲生!”
皇帝的手指如铁,比拶刑的竹片还要坚硬,十指连心的痛,让含羞止不住地颤栗哀鸣。
景弘放松指力,将她还在颤抖的手指放在唇边吻着,无意中看到自己手背上的齿痕,道:“羞儿是第一个胆敢咬伤朕的女人,能把朕的手咬破一层皮,羞儿一定用了很大的力气吧?累吗?”
含羞很郁闷。
“看看这双稚嫩的小手,怎么这么多伤痕?这是割破的,这是蹭破的,这是刚才扎破的……你怎么可以这么不当心?你是这世上最优秀的舞者,要随时保持最佳状态,以最完美的你出现。看看,全身都是伤痕,脖子里应该是被什么植物挂伤的吧,这一道又红又肿;脚上全是血泡,当时一定很痛,竟然没有好好处理伤口,如此美足,若是留下疤痕就太可惜了;小腹上的淤青又是怎么回事?撞在什么尖角硬物上了吧?看形状和撞伤的位置像是桌角,羞儿,怎么可以这么大意,你知道小腹对女人有多重要吗?这是女人孕育宝宝的地方,是男人最向往的地方。在皇宫里,不仅对男人有宫刑,女人也有宫刑,知道女人的宫刑是什么样的吗?就是用一根很粗的木棒击打小腹,那个女人生孩子的东西就会脱落,流出体外,从此她一辈子就不能再养孩子,当然也不能再跟男人做那种事了。”
含羞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由自主想要蜷起双腿,可是这一动,似乎又碰到了不该碰的东西,她的双颊一下子通红,耳根很烫。
皇帝把她的脸颊捧在手心:“别怕,朕永远不会把这个刑罚加在羞儿身上,朕会非常疼爱羞儿,就像无争疼爱羞儿一样。”他的手指移到她肩颈,轻轻摩挲着那些暧昧的吻痕:“这些,应该是无争留下的吧?看得出他在拼命压抑自己,他一定很痛苦,内心和身体双重的痛苦。为什么要折磨他?羞儿不是很爱无争吗?怎么至今都不肯把自己给他?噢,这个问题不用回答,朕不想知道答案。因为朕喜欢看到无争痛苦,最好生不如死。江湖人都说,春带愁、花过雨、秋锁烟是无争炼制的最锋利的武器,朕却认为,羞儿才是无争最得意之作,你比你三位姐姐要锋利得多,只是这件武器,却是无争用来自杀的。”
月含羞浑身发冷,尽管她不是太明白皇帝的意思,但她却听得出皇帝话中的杀气,她越发不理解皇帝跟无争之间到底有一种什么微妙关系,可以令到皇帝这么恨无争,却又不能痛痛快快杀了无争。
景弘像是从梦中惊醒一般,道:“吓着羞儿了,是吗?朕以后会注意,少说这些可怕的事。”
第486章 卖身契(12)()
他轻轻撩起她的发海:“怎么连头上也有伤?女人的脸跟女人的命一样重要,尤其是羞儿这样的女孩子,脸蛋比生命更重要,会破相的!这么大一片红肿,居然还破了皮,流了血!太不应该了!”
含羞伸手把发海拨下来:“含羞想好了,我想知道无声城主为什么反对无争跟离歌在一起!”
景弘意味深长地看了含羞一会儿,道:“好,我们回到正题。”他抱着含羞翻了个身,两人换了位置:“岁月不饶人啊,朕有些累了,想这样躺一会儿。”
含羞想趁机起来,柔弱纤细的腰肢却被铁箍一样的臂膀禁锢,她只好双臂用力撑着尽力跟那个人保持距离,可是很快她又发现这样非常不妥,因为自己身上那层纱实在是太那个了,若隐若现的,这等于……于是成了一个非常尴尬的选择,要么撑着身体保持距离但却要被他目光非礼,不想被他看就得“亲密无间”伏在他胸膛上。
景弘只是轻轻笑笑,盯着她的眼睛,徐徐道:“现在我们说说东宫无声吧。虽然羞儿在天下城待了十几年,可未必清楚你们那位城主的过去,如果想知道无声为什么反对无争,那得先了解无声这个人。这些关于无声城主的往事,算朕送给羞儿的,不需羞儿付出代价,羞儿想听吗?当然,不想听朕可以不讲,直接告诉你无声反对无争的答案。”
含羞轻轻点头,这个,她觉得有必要知道,并不是她对无声感兴趣,而是她想更多地了解无争。而了解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了解他周围关系最密切,对他影响最大的那些人。
“无声城主的生母嘉和公主,朕的姑母,当年是朕的皇祖父最疼爱的小女儿,那时候朕的父皇还是皇太子。有一年藩王叛乱,西巡的皇祖父和姑母被乱军包围,困在一座荒山上,形势万分危急,千钧一发之际,有一路人马突然杀出,仿佛从天而降,一员少年小将挥舞银枪,单人独骑在重围中杀了三进三出,将公主毫发无损地救出。事后皇祖父询问才知那少年将军原是跟随太祖打天下的功勋之后——东宫靖安。靖安的祖上因有功于社稷,太祖赐姓东宫,造天下城,封昆仑侯世袭罔替。可这东宫世家在太祖坐稳了江山之后,却突然辞官交出兵权,回到天下城跻身草莽,不再过问朝廷是非。后来跟随太祖打天下的那些功臣,不是成了叛贼就是被人陷害,要么就做了众皇子争夺帝位的工具,最后都没落好下场,东宫世家是少数几个得以保全的家族之一。”
等皇帝绘声绘色讲完靖安英雄救美的故事,含羞的手腕已经开始发酸了。
景弘帝继续:“姑母那时候还是个小姑娘,一下子就被靖安的英武给迷住了,少女春心萌动,时常挂念,却又不好意思表白,毕竟她是身份高贵的公主,不能做有失体面的事情,结果相思成病,御医用了很多药方也不见好转。
第487章 卖身契(13)()
朕的皇祖父是个明察秋毫的人,猜到了姑母的心思,而他正有心将天下城收为己用。平定叛乱后,皇祖父论功行赏,要赐封靖安为上将军,辖安西都护府。可靖安牢记祖训,想都没想就拒绝了。皇祖父很不高兴,遂动了杀机,像靖安这样的人,如果不能为己用,有朝一日被别人所用,就会成为极大的威胁。于是皇祖父便将靖安的亲族都接到京城,赐府宅,美其名曰让他们享尽人间富贵,实则幽禁。姑母得知消息,拖着病体,也顾不上公主的矜持,直接搬进靖安家中,与靖安同吃同住同行,声言此生非靖安不嫁,以防靖安被害。事已至此,靖安无奈,为了天下城,为了家族亲人,为了公主的名节,他只好做了嘉和公主的驸马,但只领了上将军的虚衔,便带着公主和家人返回天下城。皇祖父无奈,后来嘉和公主产下无声,到了这个份儿上,皇祖父对靖安的防范之心也就日渐消减。没多久,皇祖父病重驾崩,父皇继位,不再追究靖安抗旨的事,天下城才算得以保全。”
听完这一段惊心动魄的故事,含羞心有余悸,皇家的人果然深不可测,人家明明有恩于那个皇祖父,居然还想害人家,跟眼前这个皇帝都是一丘之貉!哎呀,胳膊哟……她的双臂已经在发抖,支撑得非常勉强了。皇帝把这些故事也讲得太细致了,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自己又不好打断他,让他拣重点的说,她想听无声和无争之间的故事,可皇帝讲得也太遥远了,说了这么半天,无争还没出生呢。
“羞儿不必这么辛苦,朕的胸膛可以托起羞儿的重量,朕恕你无罪,不算犯上。”
“……我,我能撑住……”
皇帝没说什么,继续讲他的故事:“姑母以为终于苦尽甘来,从今以后就能跟靖安甜甜蜜蜜过日子了,却没想到,在她与靖安成亲十年那天,姑母欢欢喜喜设下酒宴等着靖安回来一同庆祝,可靖安迟迟不归。从早上等到晚上,饭菜凉了又热,热了又凉,眼看午夜已过,姑母让人撤下酒席,以为靖安一定被什么不得已的事情耽误,回不来了。可这个时候,靖安却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只是不是一个人,还带了两个孩子,一个两岁的女娃和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儿。姑母看着两个可爱的孩子,当时还很喜欢,以为又是侠肝义胆的丈夫在外面救助的孤弱。可靖安却告诉她,这两个孩子是无声的弟弟妹妹,女孩儿叫东宫无颜,男孩儿就叫东宫无争。姑母当时就懵了,以为自己听错了,靖安是什么样的人她再清楚不过了,丈夫行为端正,从没有过半句关于他的流短蜚长,说全天下的男人都花心她信,但是说靖安花心,打死她都不相信。”
汗水顺着含羞的额角淌落,流进她的眼睛,蜇得眼睛很难受,
第488章 卖身契(14)()
但她实在无力腾出一只手去擦汗,事实上现在两只手也支撑不住上身的份量了,两条胳膊酸痛枯涩,抖得厉害,更多的汗水淌下,滴落在景弘的龙袍上。
“可靖安却清清楚楚告诉姑母,在遇到公主之前,他就已经有了倾心爱慕的女孩儿了,而且早就跟那女孩儿定下终身。做了驸马后,他不得不狠心离开那女孩儿,他以为随着时间流逝,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