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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宝珠,似乎将它的一部分力量转移到了他的身体之内。
从而导致最直接的结果就是:他的两个火元素池分别扩大了三分之一有余。
原本经过一系列战斗与力量的成长之后,他的火元素池本来已经分别有了三十二点与八十一点的规模,此刻则进一步提升变成了四十四点与一百二十三点。
而元素池的扩张也伴随着他自身力量的大幅成长,他原本在要素巅峰的实力,在进一步提升之后已经隐隐跨入了真理之侧。
而真正距离触摸到那座通天的白塔,此刻也只差一线而已。
但最让他震惊的是,他发现自己又获得了一个旅法师权限。
“这是怎么回事?”
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之前那一幕会产生这样的改变,若说是他已经完全获得了圣剑奥德菲斯的认可,可在最后一刻剑为什么又会抗拒他?
他正疑惑不解之刻,忽然听到西德尼的声音有些严厉地喝问道:“谁在那里!”
布兰多立刻清醒过来,抬起头,发现狮子圣宫的圣女像女士正神色严肃地看着房间的一个角落,而在那里却空无一物。
不,也并不是空无一物。
布兰多马上察觉了那儿的异常——房间的那个角落正在消失,地板与墙壁像是被无形吞噬了,崩落凋零之后,只剩下一片虚空。而虚空正在无限扩大,很快就越过整个房间。蔓延过桌子、椅子以及书桌,最后整个世界都陷入了一个无边无际、没有尽头的虚空世界之中。
这是,梦境的世界。
第十一国,无形之境。
这里是‘无’的世界,卡丝缇尼雅的领域。
虚空之中生长出一个人影,‘她’穿着一件深紫色的女巫长袍。脸庞也遮掩在兜帽的阴影之下,因此看不清容貌,无从判断年龄,只能透过阴影之下白皙的下巴尖可以判断出是一位妙龄的成熟女郎。
布兰多一眼就看到在虚空中闪烁的对方的命定之星。
倾述之星,琴惑座主星。
“你是杯之月的女巫,你是安薇的继承人?”
西德尼本来正欲出手,但在听到布兰多的话之后停了下来,这位狮子圣宫的圣女像女士冷冷地盯着这个藏头露尾的女人,仿佛只要对方稍有异动。她就会毫不留情地将她击杀。
但那个女人只是谦卑地向布兰多鞠了一躬:
“大人,我们女巫只继承十二月与星座的力量,这力量从不来自于某一个人身上,大人你所说的可能是我的前任,但那对我来说并不重要。”
女人的声音沙哑而成熟,充满了成熟女性的魅力,但听来却有些耳熟,布兰多记不起自己在那里听过这样的声音。按理来说特点这么明显的声音他应该印象很深刻才对。
他摇了摇头,不知道这是不是女巫的其中一种魔力。只皱起眉头问道:“你是在澄清关系么?”
他并没有急着出手,因为女巫主动展示自己的命定之星这说明对方并没有恶意。
当然,至少表面上是如此。
“正是,”女人直言不讳:“女巫只效忠于真正的黑暗之龙,大人,第十一月的女巫。卡丝缇尼雅的信者,前来为您效命。”
“然而眼下黑暗之龙倒是有两个。”布兰多不以为意地答道。
“作为掌握着改变和创造领域的女巫,若是连命运的多变都看不穿,这也未免太可笑了,无论双子女神如何玩弄和操纵命运的线。但我却能清晰地看到一团乱麻的线背后那个清晰的答案。”
“那就是您,大人。”
布兰多很想说你的前任,先前提到的那位安薇女士,虽然同样也是掌握着改变和创造领域的杯之月女巫,但她的选择倒是和你截然相反。
何况连他自己都说不好自己到底是不是黑暗之龙,至少从他自己来说,他从未这么自认为过。
不过他想了想,还是没有把这话说出口。
“你叫什么名字?”
“提尔,这是我的真名,以杯之月为名。”
女巫主动暴露真名可不是什么好习惯,但她们从不会对自己所属的月亮撒谎,对方似乎在表达某种善意,说明她确实是没有恶意的。
然而这并不能说明什么,因为布兰多知道至少有三个女巫可以变化自己的国境,假设对方并非杯之月的信者,那么这一切就毫无意义。
因此他还是不敢轻易相信对方
大约是看出了布兰多不豫的脸色,那女人微微一笑道:“大人,我并不奢求一开始就获得您的信任,不过我带来了比较重要的消息,你不妨听一听。”
布兰多考虑了一下,点了点头,他当然不会轻信来历不明的信息,但哪怕是假消息,背后也一定透露着某种意图。
布加的巫师有一句谚语:‘谎言不会撒谎——’,正是这个意思。
……
圣康提培宫中。
白银女王静静地伫立于落地拱窗前,目光注视着清冷的白蔷薇之园,如牛奶一般的月光倾洒在静谧的森林中,像是一个梦境。
“那个人还在鲁施塔附近么?”
她忽然开口道。
声音冷得好像结了冰。
在她身后,女巫之后与孤高之月的女巫阿嘉特丽斯从阴影之中显露出身形,在她们身边,站着另一个高大的身影。
若是布兰多在此,一定能认出那正是失踪多日的龙后格温多琳。
但此刻她的状态并不好,脸上和身上都布满了伤痕,巨龙很难受伤,但一旦受伤就难以恢复。
一层黑色的阴影覆盖在伤口上,这些阴影仿佛有生命一般蠕动着,偶尔让她痛苦地皱一下眉头。
白银女王却对这诡异的一幕熟视无睹,只看向两位女巫。
“是的,陛下,他们还在,他和那个女孩都还在。”女巫之王略微点了一下头。
“那就好,”白银女王也点点头:“内线已经将消息传递了过去,他一定以为我的目标是西德尼那个女人,所以他一定会亲自到场的。”
她微微侧过头:“我会给他一个意外之喜,你们可准备好了。”
女巫之王与阿嘉特丽斯互视了一眼,点点头。
“城内呢,有没有什么异常?”
女巫可以从人的梦境之中偷听到他们内心之中的秘密,拥有了这个手段的白银女王,已经从鲁施塔城内抓出了不少她潜在的反对者,还有那些意图谋反的人。
但这一次,女巫之王却皱了皱眉头:“有一些异常。”她答道。
“怎么?”
“这几周以来有许多人从梦境的世界中消失了,并且消失的人数还在持续增加……”
“邪教徒的把戏,”龙后格温多琳忽然开口道,她一脸不屑地答道:“不用去管那些虫子,他们掀不起浪花来,我们当前最大的目标是那个人,你不要在这上面浪费太多精力。”
白银女王看了格温多琳一眼,但并未多说什么。
邪教徒确实不算什么麻烦,癣疥之疾而已。
但正是这个时候,女巫之王忽然发出一声痛苦的尖叫,猛地睁开眼睛。
她眼中如同融化的银球一样的色彩迅速褪去,露出一双美丽迷人的冰蓝色的眸子,然而眼神中此刻尽是惊疑不定的神色,仿佛刚刚从一个令她惊恐的噩梦之中醒来。
这个噩梦却并未因苏醒而终结,还在继续着。
“谁,是谁竟然将整个鲁施塔的梦境世界固化了,完全封闭了布诺松的国境,是谁竟然拥有这样的力量?”
“怎么了?”白银女王皱起眉头盯着她。
显而易见的,她从未见过这个女人露出如此失态的一面,这让她感到有些不安。
“有人强行中断布诺松和现世之联系,阻隔了所有人的梦境,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是……”
“说重点。”
“我、我从未感受过如此强大的力量,它简直像是那些先代女巫还在世的时候,只有她们才有能力将布诺松移出现世。”女巫之王喘着气用极快的语速答道。
白银女王皱了皱眉,自从圣者之战时代之后,凡世之间的力量大幅下降是不争的事实,然而这不代表着她可以对一个可以无视这个时代规则的存在熟视无睹。
“她是谁?”
“我不知道,她的力量很陌生,而且她只隔绝了梦境世界不到半个小时,我根本无从追踪……”
“不过……”
“不过?”
“不过我怀疑……怀疑她可能是上一代杯之月的女巫,是尤弗基蕾娅那个疯女人。”
第二百零九幕 拂晓之焰 X()
虚空如潮水般褪去了。¤,。。
夜沉似水,窗户打开着,窗帘像是幽灵一般舞动着,蜡烛不知什么时候熄灭了,月光如银练般泻入屋内。
“你相信她?”久久的沉默之后,西德尼问道。
布兰多沉默了:“她没有说假话。”
但仅此而已,没说假话不代表着心怀善意,谎言不代表用心险恶,真话背后也可以隐藏着致命的陷阱。
两人都不是菜鸟,心中皆明白这个道理。
“那么,你打算怎么办?”
“我们的计划也要改变一下了。”布兰多答道:“我去叫夏尔和墨德菲斯,西德尼女士麻烦你通知下女士们。”
狮子圣宫的圣女像颔首。
窗外,盘踞着帝都的巨影。
然而阴影之下繁衍的不是繁华的土壤,自从内战开始以来,繁华的光环早已从这座千年之城上褪去了,留下的只有不言的创伤。
生活在这里的人不明白帝国为何而战,他们中的大多数人甚至没有听过玛尔多斯这个名字,虽然天天都有传教士在大街上散发传单,每周也需要参加强迫性质的礼拜会,宣扬女王陛下的正义与所谓的历史。
但那都太过遥远了。
他们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为一个虚无缥缈的目标而卷入这场漩涡之中,贤者们错了?那怎么可能呢?
炎之王后人们的骄傲建立在正义的立场上,他们怎么能够继承过去那个黑暗帝国呢?
有何资格?
他们不明白,为什么要为这一切而自相残杀。
这是一场帝国的内战,流淌的皆是克鲁兹人的血。
每天都有人死去,是妻子的丈夫,父母的孩子。孩子的父亲,他人的至亲好友。
更多的人失踪在了战场上,了无音讯。
有些人的亲人死在了乔根底冈和托奎宁的狮人手上,但女王没有给予他们相应的荣耀,反而称呼他们为叛国者。
许多人因为这个原因,暗中感激皇长子。还有那个他们素未谋面过的来自于埃鲁因的伯爵大人,因为这两者为他们报了仇。
后来这些人被女巫们揪了出来,上了绞刑架,因为他们通敌叛国。
生活也愈发艰辛了。
很多人怀念以前的日子,这座帝国之都有着用之不竭的物资,每个人都生活得很好,以身为帝国人而自豪,也不用承受失去的伤痛。
而现在呢,荣光不再。每天运送到帝都的物资,却还要优先供应陛下的庆典。
贵族的圈子还在津津乐道即将到来的女伯爵的订婚仪式,但在这个帝国的底层,热情却日复一日的消退了。
直到有一天,所有的声音都沉默了。
黑暗中只剩下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