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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其父,但是气魄胆识可就差了许多:“我生气是因为帝国那些不成器的贵族们,他们自己的脸面被人踩到脚下,不去想想怎么夺回自己的荣耀,反而想要把自己的得失和整个帝国绑在一起,克鲁兹人还没有堕落到那个程度。”
“他们想要报复那位伯爵大人也是应有之意,我想帕鲁特大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陛下。”小尼德文摇摇头答道。
“但愿他可别给我惹出太大的麻烦来。”康斯坦丝摇了摇头。
“奥尔康斯伯爵和姬恩伯爵是有分寸的。”小尼德文口不对心地答道。
康斯坦丝看了他一眼,纠正道:“我说的是他。”
帝国宰相微微一怔,随即苦笑。
小尼德文在蔷薇园逗留了半个钟头,又抽时间向这位帝国的至高者汇报了一下西面和东面的战况——狮人仍旧在攻击白心、奥卡斯要塞群,与它们集结大军的果断相比,可谓是进展缓慢。而风精灵们的攻势则坚持在四境之野,赤之军团作为帝国的四大主力军团之一可不是浪得虚名,而帝国内的动员也已经接近尾声,大战降临的氛围即使是在边远的地区亦可以感受到了。
他告别之后,康斯坦丝目送这位帝国的宰相离开,等到书房内空无一人,她才轻轻敲了敲长背椅的扶手,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道。
“他真的会天国武装吗,难道说乔斯林那老家伙偷偷去过埃鲁因……?”
“不,他不会那么肤浅,格温多琳大人,我隐隐有一种感觉,他好像是在借此向我们传递一种信号,他想表达什么呢,或者说这是埃鲁因人的表态?”
她冷冷的声音在空寂的书房之中幽幽地回响,但却没有人回答她的问题。
……
“非但如此。”
房间内的故事显然已经持续了一段时间,但一时半会还没有要结束的样子,贝蒂莎继续讲道:“所有人都认为那位伯爵大人简直是疯了,他竟然因为自己没有受到应有的礼遇而攻陷了帝国的一座要塞,天哪,在这之前我一直以为我们山民才是最具有反抗精神的帝国子民,可没想到和这位伯爵大人一比,就什么都不是了。”
“我早听说埃鲁因人拥有一位伟大的国王,他立国时就定下誓言,埃鲁因人要读力地守护自己的子民,没想到竟然真是如此。”说这句话时,这个圆脸的小侍女忍不住偷偷看了自己的领主大人一眼,但她失望地发现茜不为所动,只是木然地追问道:“然后呢?”
她失望地叹了口气,继续答道:“然后帝国的贵族们当然不肯善罢甘休了,他们纠集起一支军队来想要给这个不长眼的外乡人一个教训。当然了,结果很不如他们的意——至于后面的,我先前都告诉你啦,伯爵大人,那位伯爵大人自然将他们全部都抓了起来,非但如此,还以这些人为人质向他们的家族索取了一大笔赎金,还安了个名目叫做什么‘名誉损失费’还是‘精神损失费’什么的。”
茜好像触电一样哆嗦了一下,她抬起头来看着自己的这位侍女,有些不敢置信地问道:“你说‘精神损失费’?你先前没和我说过这个,贝蒂莎!”
“可这并不是重点啊,伯爵大人……”
贝蒂莎莫名其妙地答道,但她却没发现自己面前的伯爵大人已经咬紧了牙关。
几曾何时,只有她这个在领主大人身边呆得最久的人早已习惯了那些奇怪的名词,她曾经一度以为那是领主大人唯一的坏习惯。
但此时此刻,那些曾经他听起来无比拗口不解其意的词汇,此刻听来却是如此地令人倍感亲切。
贝蒂莎还在喋喋不休地讲道:“按我说,其实那位伯爵大人其实没必要把帝国的贵族得罪得这么狠的,他毕竟是外乡人啊,逞一时的威风,曰后可有得受的。女王陛下也因此发了好几次火儿,有几位公爵大人更是恨他很得要咬牙切齿。唯一值得称道的是这位伯爵大人可是出尽了风头,而今在鲁施塔附近地区,恐怕不认识他的人已经很少了吧,真不明白他想要干什么。”
她话说到一半,忽然怔住了,因为她忽然看到自己面前伯爵大人竟然流下泪来。她慌忙叫起来:“伯爵大人,你、你怎么了。”
茜使劲摇了摇头。
因为她明白的。
这一切的所做所为,只不过是为了告诉她一句话而已。
我已经来了,茜。
如同承诺——
……
(ps:今天写到好晚啊,剑灵都没怎么玩,呜呜呜,带着茜妹子一起痛苦地求月票。另外关于昨天有人问到以太龙的重置问题,支付法力那其实是个牌面异能,以太龙本身的费用是25水;不过我也看了下那张牌的描述,其实却是有点问题,我觉得应该写成一个结界的。)未完待续。
第六十八幕 圣战的时间节点 I()
安泽鲁塔秋暮的景色十分美丽,群山之间夹杂的森林糅合进了斑驳的锈红色之后,犹如油画布上流淌的斑斓色彩,它描绘出安泽鲁塔地区狭长的迷雾山谷与零星分布于山峦丘陵之间的盆地平原。但在深冬,此地的景色又摇身一变,森林脱去枝叶的装扮,光秃秃的林地将险峻的山崖与峭壁展现出来,白雪皑皑,险峻雄伟,仿佛守护着峡谷盆地的巨人;那种秋季的细腻与温情,一下子就转换成了冬季的刚毅与雄浑。
四季之变,这正是此地最令人着迷的自然景观,在远离战争的时节,每年中都有来自于世界各地的冒险者前往此地探险。但此时此刻,狮人大军正曰益迫近,圣奥索尔的风精灵也正在北方的四境之野与帝**团鏖战,这片迷人的山野,少有地安静下来。
布兰多裹着一件厚厚的裘皮大衣在松树下的雪地中跺了跺脚,他的目光眺望着山脚之下往西条状的平原或者应当称之为盆地,零星分布于起伏的丘陵之间,但越往西,丘陵越矮越平,逐渐是一片一望无际的大平原,再往西群山又涌起,形成远在天边的山影——那里就是断剑山脉。
“就让他们关在自己的城堡里好好反省一下吧,”看着脚下的山谷,布兰多回答道。他回答的是先前欧妮小姐来问他应该怎么处理那些被他抓起来的克鲁兹贵族的问题,公爵千金站在树林里,和他保持着一定距离,仿佛稍微靠近一些,曰后他惹出什么麻烦来又要将她牵连进去似的。他并不在意这一点,继续说道:“奥尔康斯伯爵和姬恩伯爵看起来不愿意向我们支付赎金啊,那就是要准备继续报复了。”
公爵千金满脸不情愿地站在那里,她原本以为这不过是个再正常不过的使节团,但后来成了反抗军,现在又变成类似于土匪一类的东西——贵族战争的人质赎金,亏这位伯爵大人想得出这个名目来。
可她又不能说不,她能怎么办呢,现在她早就上了贼船了,和这个混蛋见鬼的使节团绑在了一起,就算是她想要矢口否认说这一切都是布兰多搞出来的,好吧,那也要等到面见了克鲁兹人的女王陛下或者回到了埃鲁因再说;至于现在,她总不能一个人离队跑回埃鲁因,或者干脆投降到克鲁兹人的贵族那边去吧,虽然她有那么几次还真想那么干,但想了想那么做的后果之后,咬咬牙忍了下来。
“伯爵大人……”公爵千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终于问道:“我想请问你究竟想要干什么,你攻破了帝国的一座要塞,又扫了安泽鲁塔地方贵族的颜面,击败了克鲁兹人的骑士团,好吧,这些都算了,前者可以说成是给予罗哲里亚军团的傲慢的一个教训,作为代表着埃鲁因的使节团,我们的确有权力这么做,而后者是因为他们主动进攻我们,而我们不过是还击,也说得过去,但现在你这么做是为什么,你竟然找克鲁兹人要赎金?”
“正是如此,那又如何?”布兰多反问道。
欧妮几乎要晕过去了,一般的埃鲁因贵族面对克鲁兹贵族时几乎恨不得表现得不能更加毕恭毕敬,但这位伯爵大人倒好,仿佛那里打人脸痛就一巴掌抡过去,好像生怕让克鲁兹帝国不够丢脸似的。但是埃鲁因的贵族可以不要脸面,帝国却不行,帝国拥有多少属国,多少双眼睛正盯着这个庞然大物的一举一动,它岂可能让埃鲁因一个区区小国骑到自己头上去了,帝国的统治者们至少稍微有点智商,就不难意识到这一点。
而这也是她一直以来最为不明白的地方,这位伯爵大人这么做究竟有什么好处?为了积累名声吗?好吧,他现在是够出名了,出名到从埃鲁因南方到克鲁兹人的王都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在大半个帝国,在整个王国,所有的贵族自从入冬以来减少了户外活动之后应当天天都在讨论这位伯爵大人的光辉事迹吧。
不过这种名声估计没什么好处,因为据她了解到的情况来,甚至就连使节团内部都有人打赌这位伯爵大人什么时候倒霉呢。
当然了,布兰多倒霉不倒霉和她没有任何关系,她也犯不着**心,但让这位公爵千金愁肠百结的是,偏偏现在他们是在一条船上,若是这位伯爵大人翻了船,她也难免要落水。
想到这里她圭怒地看着布兰多,而后者那副无所谓的神色几乎要让她咬牙切齿——这个白痴究竟知道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欧妮越想越生气,心想一次好端端的出使被这个年轻气盛的自大狂给彻底搞砸了,本来她是抱着一种旅游出行的心态来参加这个使节团的,但没想到最后竟然演变成了一场战争。一个狂怒的女人是十分可怕的,这位优雅得体的公爵千金这一刻终于丧失了理智,决定彻底和布兰多撕破,她用这辈子从来没用过的语气大声说道:“伯爵大人,我知道你在埃鲁因今天或者将来都将权势滔天,我这样一位公爵大人无足轻重的女儿在你看来人微言轻,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这个使节团内还有很多人,有你的学生,王国未来的国王,还有你的属下,还有许多无辜的人,我们不希望因为你的任姓而和你一同走向覆灭,请问你能听明白我的话吗?”
布兰多回过头看着这位公爵千金,心想难为这位千金小姐竟然能忍了这么久,如同艾弗拉姆那种家伙早就吓得躲进了自己的马车里不问世事,奉行起了鸵鸟政策,叫人好笑。他这才答道:“您言重了,欧妮小姐,我从来没想要害任何人。”
“我不想听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伯爵大人,我受够了!你说你有分寸,那请你告诉我,你为什么抓住那些贵族、还有奥尔康斯家族和姬恩家族那些年轻人之后,不放了他们,反而找他们家族中的其他人要赎金?”公爵千金没好气地问道。
听到这个问题,布兰多板起脸来:“欧妮小姐,虽然我接受你的意见,但我也要告诉你一件事,这些人现在是我的俘虏,至于他们为什么成为我的俘虏,那是因为他们主动来招惹我们,而不是我们无故打到了他们的领地里去。他们想要为黑剑壁垒的失败出口气,而从道理上来讲,黑剑壁垒的冲突理亏的一方在于帝国而不在于我们,所以既然他们一开始就打算持强凌弱,那么也应该一早就有心理准备了吧。”
他拍了拍裘皮领子上的雪花,其实以他的实力早已用不着这么厚的御寒衣物,他只不过不希望自己显得太过特殊罢了,何况人都是好逸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