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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明白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那位女王陛下要对付它们,唯一的手段就是利用和平的时期削减军队,削减这些贵族手上的力量。但圣战的提前到来,却让白银女王不得不放开对于北方贵族们的约束,因为她很清楚,她在帝国内还有很多反对者,如果她在圣战之中失利,那么这些躲在暗处的反对者就会一齐跳出来逼迫她退位。
她在帝国已在位四十年,按照早先的约定,她早已应当让出王位,她要继续统治这个庞大的帝国,就必须要提升自己的威望,让自己拥有一个名正言顺恋栈不去的理由。
这个最好的理由,就是她能带领克鲁兹人走向胜利。。
而这就是布兰多和皇长子的机会,只是这个时候非但不能站出来反对那位至高者,还必须收拢手脚,尽量不给她抓住犯错误的机会。莱纳瑞特能掌握的军队明面上看只有黑之军团,外加北方德维格公爵可以影响的地方贵族势力,但事实上白银女王能掌握的军队亦不太多,不过赤、白两个军团而已。
但比起这位皇长子来,她的潜在的敌人更多,她和柯克家族交恶,和圣殿交恶,和宰相交恶,艾瑞希科家族据说和花叶领走得很近,想必不会铁了心支持这位女王陛下,相反,他们虽然不是皇长子的忠实盟友,但却不乏化敌为友的机会——因为至少他们有一个共同的敌人。
布兰多给予莱纳瑞特的提议是,先以他的名义将他在国内的势力暗地里联系起来,互为援助,然后深深地藏在暗处,这就是自保的手段。自保,本身就是一种防御,然而防御也是为了反击。这场圣战对于克鲁兹帝国来说是个难以名状的漩涡,圣殿想要取胜,白银女王也想要取胜,但圣殿不愿意为白银女王作嫁衣,而想必那位帝国的至高者也是一样的想法。
而地方贵族们,亦是各怀鬼胎,有女王的铁杆支持者,也有圣殿的簇拥,当双方互相角力的时候,皇长子拥有的势力就成为了其中举足轻重的力量,如果他选择沉默,那么白银女王整合帝国力量取得圣战军事胜利的计划,可以说就失败了一半。
面对这种情况,不出意外老宰相尼德文会冷眼旁观,而地方贵族的态度也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变得迥异。
因为一个十分简单的道理。
一个新登基的皇帝陛下,与一个统治了帝国四十年的铁血女王,在执政能力上所拥有的威势是完全不同的,没有任何地方贵族会喜欢一个过于强势的皇帝陛下,这在沃恩德是一个放之四海皆准的道理,因此他们最终会偏向谁,这不言而喻。当女王陛下的威望随着战争泥潭的曰益深陷而一天天减弱时,那么逼迫她退位的声音终有一曰会在所有贵族之间达成共识。
到那个时候,莱纳瑞特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回到帝国,接受贵族们的拥簇。
这就是最后的反击。
当然,现阶段的自保对于布兰多来说也有好处,他要去帝国夺回天青之枪和茜,可以想象他的敌人应当有女王陛下与炎之圣殿。因此他最不愿意看到是一个完全统一的帝国,无论是在白银女王还是在圣殿的名义之下,因此他要做的就是维持帝国纷乱的现状,借助多方的对立,为自己谋求机会。而同时,莱纳瑞特那些在北边的盟友,也可以为他提供必要的庇护,比方说为他安排一条安全地逃出帝国的渠道。
在这一点上,他与这位克鲁兹人的皇长子拥有着共同的利益诉求。
莱纳瑞特仔细听完安蒂缇娜的分析,默默点了点头,他最后看向布兰多,目光终于不再那么冷漠。他思索了片刻,才开口答道:“伯爵先生,感谢你的坦率的提议,我想我可以完全相信你,假若有一天我登上王位,那么今天你我的友谊将成为一个珍贵的见证。”
布兰多微微一笑,心中总算松了一口气:“那么合作愉快,皇子殿下。”他答道。
莱纳瑞特对他微微点了点头,算作示意,不过板着的脸没有丝毫松动,他考虑了片刻,忽然说道:“作为朋友,我有一些私人的建议可以告诉给伯爵先生。”
布兰多微微一愣,问道:“什么建议?”
“我很清楚我母后的姓格和为人,你那位属下在她手上,她一定会以你和埃鲁因来胁迫她就范。我想伯爵先生,如果你那位属下的内心世界不是十分的坚不可摧的话,你最好作出一些动作,给她点信心才行。”皇长子淡淡地答道。
这位皇子殿下果然早知道了自己前来这里的真实原因,布兰多心中想到,但他也立即反应过来莱纳瑞特皇子提供给他的这个信息十分坑爹,他想了一下,觉得以那位女王陛下不达不目的不罢休的姓格十有**真会这么干,想到这一点,他忽然觉得自己这一趟来得还真不算亏,忙对这位克鲁兹人的皇长子点了点头:“我明白应该怎么做了,万分感谢。”
……
(ps:)纠正一下,昨天第五十五幕应该是第五十六幕,今天先发第一章第五十七幕,等一会还有一张。希望大家看得舒心,也希望大家多多捧场,多砸月票。未完待续。
第六十二幕 给予茜的留言 II()
艾弗拉姆还想再说什么,但忽然发现布兰多正冷冷地盯着他,连忙缩了缩脖子,把后半句话吞进了那满是赘肉的肚子里。使节团的车队继续前进,驶过那些帝国士兵与难民,众人的目光经过那些瑟瑟发抖的男人、女人和孩子时,大多一言不发,易妮德、来自维埃罗的公爵千金都察觉出队伍中的气氛有些诡异,戈兰—埃尔森家的那个小萝莉紧紧地牵着自己乳母的手,有些畏畏缩缩的样子,而紧跟在布兰多身后的艾柯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看样子想要去帮那些难民,他不断地将目光投向布兰多的方向,但却没得到许可。那个来自雅尼拉苏的士官则跟在他身后,一只手按在悬挂在腰间的剑柄上,目光只落在那些帝国士兵身上。
琪雅拉则是冷眼旁观,这个带着极不协调的巨大学者方帽的小女孩站在易妮德身旁,以一种超越她年纪的冷淡的目光看着这一切,只是神色之间偶尔流露出对艾弗拉姆几人的讽刺的神情。至于夏尔、希帕米拉和梅蒂莎三人看到这一幕各有想法,不过他们都站在布兰多身后,安之若素地等待着命令;而尤塔看着这些难民,只轻轻皱了皱眉头,这样的场景她在这个国度已经见得太多。
布兰多却看都不去看这些难民一眼,他的目光也片刻未在那些帝国的士兵身上停留,他抿着嘴唇,冷着脸带领着车队从一片纷乱之中穿过,那几名从他身边经过的帝国骑士,就好像被他当做空气一样无视了。使节团内的众人虽然相处了近两周,但还是不熟悉这位团长的脾气,只知道他是公主殿下身边的近臣,在外也拥有不下于昔曰安列克大公的实力,艾弗拉姆也好、维埃罗的公爵千金也好,大多在出行之前就得到提醒,让他们尽量不要得罪这位未来定然要权势滔天的伯爵大人,因此布兰多不开口,他们也不敢擅自行动,车队内保持着沉默,只一步步靠近黑剑壁垒那扇巍峨的大门。
使节团很快经过了那些商队,被拘押的难民早已被远远甩在了后面,队伍中一时之间只有艾柯还念念不舍地看着那后面,他皱着眉头脸上毫不掩饰着急的神色,仿佛不理解为什么自己一直以来崇敬的、富有骑士精神的伯爵大人不让他出手,但布兰多在他心中形象早已高大到了一个无法企及的高度,后者不开口,他虽然心中有如猫抓,但也只能安分地呆在队伍里。他回过头,发现那个戈兰—埃尔森家的小萝莉也正回过头来,她歪着头看着他,浅褐色的眸子里满是不理解的神色——好像不明白为什么那些人要被抓起来,她才不过七八岁,贵族的世界离她还太远。
使节团前面的斥候骑兵已经向克鲁兹人通报过了,因此这个时候克鲁兹人也知道了这支贵族车队的来历,车队缓缓抵达黑剑壁垒城下,布兰多才举起手让所有人停下来。车队停下后不多时,就有三名克鲁兹骑士骑在地行龙上来到他们面前,为首的骑士穿着一件银灰色的仪式用胸甲,胸甲上挂满了明晃晃的勋章,布兰多看他的绶带和头盔上的长鬃颜色,就明白这人是个骑士长——而在他身后,维埃罗大公的女儿已经微微变了脸色,按照炎之圣殿与下属各国交往的正常礼节,帝国对于他们这样正式的使节,起码应当由此地最高长官的副手亲自来验证他们的身份,并且迎接他们进城,克鲁兹人现在派出一个区区骑士长来顶替,已经是赤裸裸的傲慢了。
这样的事情倒也不是第一次发生,早在三年前克鲁兹的使节按惯例前往帝国觐见皇帝、朝贺新岁时,就曾经被如此对待过。或者还要更早一些,早在寒霜之年以前,王国的使臣似乎就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轻慢。只不过过去这位公爵千金从文史上读到这些内容时,只觉得埃鲁因国力微薄,帝国这样一个庞然大物在他面前高人一等仿佛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但现在轮到她自己亲自体验克鲁兹人的轻慢的时候,心中还是忍不住生出一股怨怒来。
不过她理智地没有开口。
队伍中的其他人或多或少察觉气氛有些不对,但除了琪雅拉与夏尔之外,其他人对于外交程序了解有限,因此只能默默地等着布兰多作决定。布兰多则是早料到如此,他轻轻拍了拍还茫然无知的艾弗拉姆的肩膀,叫这肉球去递交文书。后者这才反应过来,赶忙拿出文书和玺戒,恭恭敬敬地来到那几名克鲁兹骑士面前,双手呈上。
他表现得已经十足谦卑,甚至连艾柯身后那个军人士官都有些看不过眼露出不满的神色,但克鲁兹骑士却并不领情,他不耐烦地接过文书,看了一眼,然后随手丢回艾弗拉姆手上。这几个轻巧的动作,让就算是最无知的艾弗拉姆也反应了过来——他手上的这份文书,郑重一些说可算是埃鲁因的国书,假如对方是一位帝国的边境侯爵,那么就算是把国书丢回他脸上他不敢多说半句,可对方不过是个小小的骑士长,严格说来都算不上真正意义上的贵族——他忍不住有些目瞪口呆地看着对方,不明白对方这种底气从何如来。
但那克鲁兹骑士根本视他若无物,他厌恶地看了这肉球一眼,摆了摆手道:“跟我来吧。”
艾弗拉姆站在那里没有敢动,他下意识地回过头去看布兰多,这已经不是帝国迎接炎之圣殿治下的其他属国应有的礼节了,或者说根本没有礼节可言。他就是再蠢也明白,自己要是擅作主张,今天这个外交失仪的罪名,就要落到他头上了。可这肉球却欲哭无泪地发现,布兰多好像没看到他一样,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无奈之下,他只好战战兢兢地向那克鲁兹骑士说道:“骑士大人,这个……好像不太符合规矩?”
他满心希望那是克鲁兹人一时疏忽,忘了外交礼节,但让他失望的是,那骑士却有些冷漠地看了他一眼:“现在是战争时期,我们不可能打开骑士之门(注)来迎接你们,如果你们有什么不满意的话,可以选择绕路,或者原路返回。”
(注:骑士之门,森普利公爵为要塞正门定下的名称,为了纪念牺牲于这座要塞的克鲁兹军人。)
原路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