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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长你疯了!”那人喊道:“我们才不到三百人,那些骨头架子的数量成千上万,不依靠城墙,我们拦不住它们的!”
女团长按住自己的胸前,咬牙道:“拦不下也要拦,你想让我食言吗——!”
“团长……”少年微微一怔。
“还不快去?”
“可是,为了一个贵族值得吗?”少年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气:“那个年轻人也是贵族吧,他肯帮我们是因为他与格鲁丁本来就有矛盾而已。说到底,他们还是一路人。我们为什么要为他们那种人而战——”
来者咬牙冲她大声喊道:“团长大人,你妹妹,父母,都是死在那些该死的贵族手上!手下的兄弟们也大多有相同的遭遇,大家,大家因为敬重团长大人你,我们才走到一起!我们为什么要为了那种人而死在这里,就让他们去狗咬狗好了!”
尤塔一窒。
她叹了一口气,抬起头正要说什么。可正是这个时候,冷杉城堡方向传来‘嘭’一声巨响,所有人都回过头,看到那个方向沉沉的黑暗之中一束白光忽然升上天空——魔法信标!
纯白色的光柱直刺入夜空,仿佛一下划破这漆黑的天地之间。光在深沉的背景之下显得如此纯洁无暇,仿佛就像是克鲁兹人创世的史诗之中,母亲玛莎在黑暗之中落下的第一滴眼泪。
那是描绘世界初生的第一道光。
光从黑暗中诞生,赋予万物智慧、崇高与灵——那一刻。
尤塔与她的助手那一刻都呆滞抬起头,眼底映衬着黑暗之中的光彩。他们眼睁睁地看着那光升向最高处,炸开,然后变幻成一段军队之中通用的传讯文字。
文字闪耀在夜空中,久久不曾消逝。红发的女佣兵团长仰起脸面,碧绿的眸子里有一丝最深沉的闪光:
“格鲁丁死了——”
她淡淡地说道:“领主大人让我们立刻回信。”
“领主……大人?”少年吃惊地看着她。
尤塔低下头,对少年一笑:“克伦希亚那家伙也敢选择这样一条路,我又何尝不敢?格鲁丁死了,那个年轻的贵族给了我一个答案,从今往后,他就是我所追随的人了。”不过她微微笑着摇了摇头:“不过可惜,时间太短了。”
“可是……”
“没有可是了,我们能回信吗?”尤塔问道。
少年摇了摇头:“那些尸巫用黑魔法把整条街都沉寂了,除了光、暗元素之外,其他元素现在根本进不来。可是我们团里没有巫师也没有祭祀,最强的元素使也不过才黑铁实力,现在根本施展不出任何法术!”
“信号箭呢?”
“‘老鼠’说了,那东西也是依靠元素点燃的。”
尤塔咬了咬牙,她沉沉的目光看着街道另一边:“那就用我们自己的办法,给领主大人争取一点时间把。”
“团长?”
但女人的脸色已经严肃下来,她沉默了一下,抬起头,转过身,拔出细剑向右一挥:“所有人都有,给我听好!”
“有人用高贵的行动给了我们一个答复,但现在我们却已经失言于人。不过所幸,我们至少还可以补救。因此现在我命令你们向前推进,至少把那些该死的骨头架子拖在这里——或者,让它们从我们的尸体上踩过去!”
大街之上一时沉默,只有尤塔的严肃的命令久久回荡。每一个人都停下手上的事情,下意识地看着这位团长大人。
“回答我,我的人中没有懦夫。”
“没有懦夫!”佣兵们举起手中的武器。
那个少年呆呆地看着尤塔,似乎想要说什么,但已经被回过头的女佣兵团长断然打断:“不必说了,你明白我一旦下达了命令就绝不会轻易改变!”
“可是团长,何必为了一个贵族……”
尤塔轻轻一笑。
她低下头,拍了拍少年的脸蛋:“我比你更了解贵族,小家伙。如果那个年轻人真是贵族,他就不会杀死了格鲁丁了,这是他们之间的规则,过去的几百年来没有任何一个人会打破——”
她抬起头,看着沉沉夜色。
“不过不管他是谁,至少从这一刻起,我和他的交易算是两讫了。”
少年一时竟呆了。
……在南门,激烈的战斗仍在持续。在火地战团大团长的监督之下,佣兵们以近乎不计损失的手段一次又一次地与保持着相同的节奏、如同潮水一样一波波涌上来的骷髅大军展开反复拉锯。
黑暗之中的战争仿佛漫无休止,每一个人都忍不住感到疲惫不堪;放眼望去,满眼尽是一片片相连的白骨——人类与亡灵互相交换损失,尸体堆积如山,然而惨痛的代价也最多只将战线维持在废墟之上而已。
好在城墙的破口只有不过十米的一段,大部分拥有黑铁级实力的佣兵才可以勉强挡住数目百倍于他们的亡灵大军。事实上佣兵们也明白这一点,因此他们宁愿付出十倍的鲜血也要反复在城墙破口一段区域上补充工事。
那几乎已经称不上是一场战斗了,简直是缺乏战术美感的绞肉。
双方的指挥官就是一位阴冷的死神,无声无息地将更多的人命填入到那短短十米的血肉战场中去。只是对于玛达拉一方来说,尸巫们可以毫无感情地将那些用微弱的灵魂之火带你然唤起的骷髅架子像是一大把不值钱的筹码一样推到牌桌中央。
而对于这一点来说,却正是让人类感到最心寒的一点。
“弩手就位——”
“换装钝头箭——”
个别佣兵团的团长这个时候充当起了传令官的职务,他们看着那些身经百战的战士们将拧开装着圣水的瓶子的瓶塞,哗啦呼啦将水倒在成捆的箭矢上,忍不住有些心痛,在一般的战斗中,他们很少这么奢侈的使用这些消耗品。
战士们一排排抬起四臂弩,瞄准,射击。
然后‘呼’一声尖利的长鸣,仿佛一道无形的墙壁扫中了下面一排排骷髅,骨头架子毫无征兆地倒下一片,并立刻在白光之中化为飞灰。
弗恩一只脚踩在一堆骸骨之上,他单手将剑扛在肩头,刚刚冷漠地将自己的第二队填上去好将已经疲惫不堪的第一队换下来。然后又命令一个小佣兵团将城头上负伤的人抬下来,对于他来说这场战斗好像漫无止境,就如同过去在卡拉苏经历过的那些战斗一样。
弗恩冷静地指挥着,他明白玛达拉与自己能做到什么程度。
不过他这时也回过头,抬头看着黑沉沉天空之中的闪光。他眼中映着那一束亮光,笑了一下:“贵族杀贵族,也算是值回票价了。不过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他们用阴谋、毒药与刺杀之外的手段,那个年轻人还真是野蛮。”
“那些贵族们什么事情做不出来。”他的副手在一边答道。
弗恩看了他一眼。
“你不懂。”他说道。然后又问:“还有多久。”
“半个钟头。”副手立刻答道。
弗恩一摆手:“去,把我们的战旗插高一点。打退这一次攻击,它们就要换尸巫上了,那家伙给了我一个答复,我现在也给他一个答复才行。”
“晨曦吗……”火地战团的大团长看着地平线:“快了。”
副手微微一愣。
但弗恩却微微一笑:“这也算是,完成那家伙的第一个命令罢。头儿有令,我们当然要以令行事。”
“头儿?”
“姑且这么认为吧。”弗恩回头看了战场上一眼。
……
(未完待续)
。。。
第一百六十五幕 赌徒的轮盘(二)()
冷杉堡大厅之中人来人往,布兰多与梅蒂莎、夏尔、茜以及虎雀等人在一起,看着佣兵们进进出出,将一副布满灰尘、巨大无比的地图从地下室搬出来,横放在长桌上。
当地图被横放在长桌上,围在长桌边上的所有人都忍不住低叹一声。不过只有野精灵姐妹之中的妹妹开口问道:“领主大人,你怎么知道那个坏家伙会把地图放在地下室呢?”她说完,马上小心翼翼地看了自己的姐姐一眼。所幸,这一次芙罗没有找她的麻烦,只是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事实上之前布兰多晋级元素使那一幕已经彻底把她震住了,一直到现在都还有些没回过神来。
布兰多知道这个小姑娘口中的‘坏家伙’正是指格鲁丁,不过那位曾经不可一世的男爵大人现在正躺在外面的庭院中。这个时候他可没心情为这人渣收尸,而且说不定以后还能派上什么用场。
他看了看大厅门外,佣兵们正在内庭中集结,除了肃清残余敌人之外,他们的任务之一是排查逃走的白。提亚玛斯。裘月。不过布兰多心知肚明对方不可能会留在冷杉堡中,虽然之前的一次交锋那家伙可以说是惨败,不过白从来不会做无意义的事情。
比方说留在这里给他找麻烦泄愤什么的,那不是天启四骑士之中的黑骑士的习惯。如果是那个红骑士雷帝欧斯倒是有可能。但白从来不会把自己毫无意义地置于危险的境地之中,这也是为什么他会是天启四骑士之中最难对付的一个的原因之一。
不会轻易留下把柄——“贵族们大多有一些相同的习惯,蒂雅。”布兰多一边想,一边回答道:“而且这东西也不见得是格鲁丁放下去的,我很怀疑他有没有治理这个领地的意愿。”他这句话半真半假,他知道这张地地图与贵族们的习惯倒是扯不上什么关系,而是那地下室有些什么东西他一清二楚而已。当年玩家后来把格鲁丁掀翻时,他虽然不是其中之一,不过对这件事也算是一清二楚。
布兰多看着那张地图,那应该是建设冷杉城时就留下的规划地图。这东西自然也不是出自格鲁丁手笔,说不定是上好几代留下的东西。以至于一旁年轻的巫师看着都皱了皱眉头:
“这东西起码有几十年历史,”夏尔咳嗽了两声答道:“这家伙难道一点也不关心自己的领地么。在黑塔巫师的领地,巫师们可是每一年都会重新绘制地图。”
布兰多摇摇头,心想你以为人人都是巫师?再说这里是托尼格尔,在整个埃鲁因都是最野蛮最边缘的地带,你还能指望什么?他用手扫了扫地图上的灰尘,答道:“在这个时代,这种小地方的城市地图几十年都不变一次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勉强可用就行了,再说现在我们也不需要那么详细的地图。”
“在这个时代?”夏尔皱着眉头看着他。
“口癖,”布兰多抬起头,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有意见?”
“没,”年轻人赶忙摇摇头:“只是大人这么一说出来,顿时就充满了一种历史的厚重感。好像大人你说这样一句话时,已经站在了历史这样一个高度上,真是英明神武,英明神武。”
布兰多一时哭笑不得:“废话少说。”
不过他又回过头,想起一件事来:“对了,红手软……不是,芙罗,我让你整理的装备呢?”
“啊?”野精灵姐妹之中的姐姐好像这个时候才清醒过来,微微一愣,然后反问道:“什么?”
“打扫战场的事情?”
“哦,”芙罗微微一怔,“是那个骨头架子的遗物吗?说起来有一件很奇怪的东西,我正想问大人你呢——”
奇怪的东西?
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