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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克鲁兹人的使节团,”这时一个声音从后面传来,命令道:“菲拉斯,缴了她的剑。”
菲拉斯一愣,回过头,却发现下达命令的人正是宰相千金德尔菲恩,他看到那个女人冷冷地看着这边,毫不留情面地命令道:“菲拉斯,现在你代表着帝国的颜面。如果她敢反抗,就击杀她!”
“德尔菲恩小姐?”劳伦娜当然听清了德尔菲恩的命令,她心下一下惊,她本来以为德尔菲恩会来找那位领主大人的麻烦,但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决绝,一开口就要杀人。
当然,杀不杀人并不是她要考虑的。关键是,如果动手的是菲拉斯,她很清楚自己的这位未婚夫肯定会在这里惹上大麻烦。
但没想到德尔菲恩似乎已下定决心,她冷漠地看了女骑士一眼:“劳伦娜,你应当明白帝国的威严不容亵渎。无故对帝国的使节示剑,无异于宣战。”
“可她并不是故意的,我们可以请求当地的领主为此道歉。”劳伦娜也慌了,她做梦都没想到德尔菲恩竟然一顶大帽子直接就盖了下来。
“不必了!”
“不必了!”女骑士话音未落,德尔菲恩与芙蕾雅就同声答道。芙蕾雅一只手隔开罗曼,冷冷地盯着这些人道:“若不是你们克鲁兹人,贝丝就不会死。但你们从未从他人的悲剧之中吸取教训,布兰多绝对不会向你们这种人道歉,或许你们觉得你们天生高人一等,但总有一天你们会明白正确与错误的选择之间的代价——”
埃鲁因未来的女武神怒斥一声,她额头的女武神徽记忽然变得光彩夺目,一双光之羽翼瞬间从她身后张开,明亮的炽白火焰瞬间从她右手手心中烧出,将她手中的狮心圣剑化为一柄燃烧着熊熊圣焰的利剑。
“啊!”
劳伦娜本来还想劝阻德尔菲恩,但一下忽然感到菲拉斯身前的那个女骑士的气势暴涨,一瞬间冲破了白银上位与白银巅峰之间的局限,甚至已经隐隐逼近了黄金的领域。
又一个二十岁的黄金阶存在。
她面色一变,立刻提醒道:“菲拉斯,小心!”
但仍旧晚了一些,被宰相之女完全激起怒火的芙蕾雅直接一剑向上斩去,恐怖的力量让菲拉斯根本无法抵挡,直接被从马背上扫飞了出去。然后女武神向前一步,身后的光翼轻轻一扇已经离地而起,如同飞起来一般直扑德尔菲恩而去。
“天啊,炽天使!”克鲁兹的骑士们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
不过他们的惊叫显然并未引起四周的围观者的注意,领民们大概没料到两方的人马竟然说打就打,顿时一哄而散。有些人逃向赛场方向,而理智一点的则直奔领主大人所在的方向而去。
“该死,菲拉斯!”
劳伦娜看到自己的未婚夫被打飞出去,终于也顾不得那么多,顿时长剑出鞘,迎向正面扑来的芙蕾雅。她一出手,远处赛场上正在赶来的来自托尼格尔附近各地的骑士们立刻变了脸色。
如果说芙蕾雅还只是仅仅接近黄金领域,而女骑士身上恐怖的气息却是货真价实的黄金巅峰的威压。
在所有克鲁兹骑士身后的德尔菲恩看到这一幕,风华绝代的脸上也忍不住露出一丝冷笑。菲拉斯不认得罗曼与芙蕾雅,不代表她对这位托尼格尔的伯爵大人也一无所知,而今芙蕾雅果然忍不住出手,但对方在鲁施塔城的第一天才少女面前能有多少存活的机会。
这个答案恐怕早已在她心中了。
即使是在克鲁兹,也只有很少的人知道这个秘密。眼前这位看起来温顺的女骑士,事实上确实炎之圣殿钦点的下一代圣殿骑士团大团长的继承人。
原因其实很简单。
那就是劳伦娜是克鲁兹四百年来唯一一个能够学会整套闪剑剑术的人。
芙蕾雅很快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她虽然口中说要教训这些克鲁兹人,但其实并不代表这位埃鲁因未来的女武神已经完全失去的理智,打飞挡在自己面前的菲拉斯,她的第一次目标其实是克鲁兹骑士们保护的德尔菲恩。
芙蕾雅当然已经看出来是那个美貌得有点非人的女人在后面挑拨在场的埃鲁因人与克鲁兹人的关系,她虽然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这么做,但先制服对方,无疑是最直接的办法。
但她料中了其一,没有料中这之后的发展。
她一出剑,只看到那个先前她并没有太多注意的女骑士在马背之上微微一闪,然后一柄利剑就出现在了她面前。
闪剑!
因为布兰多也擅长相同的剑术,芙蕾雅当然见过这门剑术,甚至亲身体会过。但在她记忆中布兰多的闪剑远远没有现在看到的这一剑的惊艳绝伦。
那锋利的剑刃出现在她额前,甚至没有任何征兆,看上去倒像是她自己一头撞上去,而不是对方向她刺来一样。
芙蕾雅大吃一惊,连忙仰头试图避开这一剑,但仍稍晚一线,剑刃直接在她额头上划出一条血线。
女武神一咬牙,额头上的刺痛差点叫她眼前一黑,但好在不算是致命的伤口。她拼命扇动光之翼在半空中一转身,只是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手臂、肩头与小腹在同时涌出腥红的血液。
芙蕾雅惨叫一声,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是怎么中剑的。那种感觉就好像是劳伦娜的剑在同一时间出现在了无数的攻击方向之上。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闪剑。
(未完待续)
。。。
第三十二幕 另一个机会 III()
芙蕾雅瞪大眼睛从半空中落下,眼睁睁看着那女骑士又一剑向她斩来,但身受重伤的她根本无力闪避。她忍不住闭上眼睛,心中一片冰冷。
但一声惊呼取代了本应发生的令所有人不忍目睹的惨烈景象。
在众人的目光之中,一支天青色的长枪当一声稳稳架住了劳伦娜手中的长剑。女骑士立刻意识到对方有同伴增援,下意识地想要抽剑后退,但下一刻,她却惊讶地发现——自己动不了了。
“怎么会这样!”
劳伦娜心中大吃一惊,自从她学会闪剑以来,还从未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她发现自己并非是中了什么魔法无法动弹,而是感到原本掌控自若的空间在自己面前忽然变得晦涩起来,而在其中任意移动的剑刃一下也好像陷入了凝结的冰层之中。
她骇然地抬起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那个马尾少女。
茜一言不发,手持天青之枪冷冷地盯着她。
又是一个黄金巅峰的少女。劳伦娜虽然早已知道布兰多的实力,但做梦也没想到区区一个托尼格尔竟然隐藏着如此之多的天才,就仿佛整个埃鲁因怪物都汇聚于此。
而正是这个时候,一个冷漠的嗓音传来:“闪剑运用空间移动来直接造成伤害,因此在不败的命运之下,连空间移动效果都只剩下百分之十不到的效果。这还真是一物克一物啊。”
听到这个声音,站在所有骑士背后的德尔菲恩顿时变了脸色。
“托尼格尔伯爵。”这女人好像是咬牙切齿念出这个名字。
她下意识想要后退,但那个声音却先一步喊道:“夏尔。”
话音刚落,一道无形的枷锁就凭空而降,落在在场的每一个克鲁兹人身上。然后一个有些冰冷的嗓音才传到这些骑士们的耳朵里:
“空间的法则,凝固。”
伴随着这个声音,布兰多的身影事实上已经从人群之中出现,他分开人群先前一步接住从半空中落下的芙蕾雅,抬起头冷冷地盯着克鲁兹人的宰相千金:
“这位女士,似乎我们在信风之环见过一面对吧?”
“维罗妮卡让你来,莫非是打算告诉在下,克鲁兹人准备对埃鲁因宣战了么?”
“如果是那样,在下随时奉陪。”
布兰多一言既出,四周一片哗然。
……埃琉德尼尔圣宫终年笼罩在一团氤氲之中,空寂的黑曜石大厅地面折射着幽暗的蓝色发光,沉黑如镜面,幽暗中倒影出一百二十根白骨垒起的死者之柱,向上面支撑起层层叠叠骸骨堆叠形成的哥特穹顶。
在这里,据说活人呼出的气息转瞬会被冻结为玻璃渣子一般的冰晶,因此大殿中永远寒冰刺骨,东西穿过廊柱的‘饥饿哀嚎’像是疯子的呓语萦绕在拱顶之上。
静湾(1)一带的居民认为‘饥饿哀嚎’是那些深渊中爬出的尸鬼发出的尖啸,沃恩德人常常认为死者的呼吸会形成风,因此萦绕不绝。不过事实上,早在玛达拉建国之前,这里就已经有了这样的自然景观。
(注今天埃鲁因北方与圣奥索尔之间的海湾)在若有若无的风啸声中,身披黑袍的黑骑士们穿过廊柱之间,斗篷末端的金属钩状饰物被拖行着发出锒锒锵锵回响。这些黑暗的朝臣一直穿过那些蹲伏于死者之柱两旁的体型庞大的灵界蛛母,在它们四对灯笼一样发光的眼珠子注视下,在大厅最中央分两列站好,一言不发,沉默得有如一体。
因斯塔龙站在大殿最末端,与塔古斯并列站在一起,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幕。与大多数古板的、垂朽得好像如同它们的生命一样早已燃烧殆尽的亡灵不同,他对于知识的涉猎极广,他知道黑色的布拉曼陀玫瑰对面那个古老王国的风物,知道克鲁兹人灿烂的文化,甚至知道在埃鲁因、克鲁兹一带大多数凡人文献中常常记载黑骑士就是穿着盔甲的骷髅一类的亡灵生物的错误——其实与大多数流传的传闻大相径庭,赫尔的黑骑士即使是在玛达拉也是一种非常特殊的亡灵。它们的领地大多靠近亡月内海,保持着冷淡而优雅的生前习惯,死者生前将誓言铭刻于铠甲之上,灵魂之火萦绕生者的执念,由复仇之火驱动,这才是黑骑士的来由。
它们的固执即使是在玛达拉也是出了名的,虽然世人常说顽固不化好像玛达拉腐朽的骨头架子,但黑骑士尤其冥顽不灵,生者的骑士谨守教条,而这些死了的骑士则永世为誓言与诅咒所困。
因斯塔龙觉得它们可以姑且称之为‘玛达拉中的玛达拉’。他一脸戏谑地看着这一幕,正与身边板着脸的塔古斯格格不入。
大厅中响起一个嗡嗡作响的声音:“谨以永暗的月与黑色之花的名义,至高无上的黑暗之国的王,洛基的持杖人,请接受来自于东方的领主们的效忠与致敬。”
这个声音就像是将空旷的大厅进一步拉伸了,它传向深邃的另一头,但却久久得不到回应。大厅上方,王座上的至高者等待了片刻,才轻轻‘嗯’了一声。
黑骑士们纷纷低头。
“为陛下的威严而喝彩,连亡月之海的领地也归顺之后,千年之后黑暗国度的统一几乎已经近在眼前了。除了亚尔薇特那个女人还不知在打着什么念头之外,也只剩下蜘蛛之地一国了,塔古斯,亡月冉冉升起,能参与到这样的历史之中来,真叫人分外期待。”因斯塔龙看着黑骑士们纷纷俯首,忍不住小声与自己的同伴讨论道。
“期待不是亡者应有的感情,”塔古斯淡淡地答道,连神色都少有什么变化。作为曼莱茵家族最高贵的一支吸血鬼,他被允许在这个大厅上穿着带金边的黑色贵族长袍,与毫无地位的因斯塔龙站在一起,显得极为滑稽,“玛达拉开始遵照水银杖的意志而行事,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