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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到那个年轻人,忍不住有些紧张,又有些少女的羞怯轻声问道:“贝格宁爵士,为何这个时候来找我?”
“公主殿下想知道圣殿的态度。”
明知是理所当然地回答,但玛格达尔还是忍不住有些失望:“还是那样,主祭大人希望圣殿能维持中立的态度,伊坎大人虽然对你们有好感,但他一定会维护伍德主祭的决定。”
“圣殿没有偏向,对我们已经是最好的消息了。”贝格宁答道,只有在公主面前,他才露出百依百顺的一面,在他人面前这位年轻人也是一位精明的贵族。
“怎么了?”
“托奎宁狮人在边境蠢蠢欲动,公主担心圣殿会想提前结束这场内战。”
修女公主皱了皱好看的眉,柔声地答道:“不会的,伍德主祭不可能支持这种做法。不过……总殿那边可能会有一些变故,我今天得到了一些消息。”
“恩?”
“伍德主祭的任期已经快满了,圣殿派来了继任者,和继任者同来的还有圣殿的特使,我总有不好的预感,贝格宁先生。”
“继任者叫什么?”贝格宁脸上看不出是喜是忧,只是如此问道。
“不知道,贝格宁先生,这是圣殿的最高机密,其实我不应该和你讨论这个的,”玛格达尔有些担忧地看了这个年轻人一眼,幽幽地说道:“您和格里菲因都是优秀的人,可是这个世道太不公平,对不起……连我也帮不上你们什么忙。”
一路小跑过来的玛格达尔脸上渗出红晕,美态得惊人,连贝格宁都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年轻人笑了下,摇摇头道:“没什么,仍旧非常感谢你了,玛格达尔公主殿下。对了,你好像是很急着赶过来的,那边出了什么事吗?”
年轻人指的是内殿,那是圣殿编内人士才能踏足的区域,他虽然出身显赫,而今又担任着公主特使的身份,但依旧不能踏足。玛格达尔听他这么问,脸红了红,点点头道:“有贵族子弟前来就职圣堂骑士,作为圣殿内的女神官,本来理论上我要旁观的。”
“哦?”贝格宁扬了扬眉头,他听出这位修女公主言下之意是因为他的缘故,她竟小小地违背了圣殿的规矩——这对于这位自小知书达理、文静温顺的公主来说,已经是一件极为了不得的事情了。任哪个男人听到这样的话也会忍不住得意的,不过年轻的爵士并未将这种得意表现出来,而是问道:“选在这个时节来就职,哪一家的后裔?”
“不清楚,听说介绍他来的是个大人物,原本要主祭大人帮他主持施礼的——”
“主祭?”贝格宁变了脸色,他忍不住打断道:“可是伍德主祭么?”
“恩,可惜主祭大人不在。不过那个年轻人也很厉害呢,竟然就拒绝了卓亚大人的提议。我看得出来,他是真的不在乎这份殊荣,现在能这么想的贵族很少了,尤其是在埃鲁因。”修女公主有些感叹地说道。
“我想他或许并不知道自己错过了多么大的荣耀,”贝格宁自己都不相信地说道,他心中略有些嫉妒——竟然拒绝了主祭的施礼,这是多么大的殊荣。当然他更宁愿相信布兰多是个乡巴佬,根本不清楚主祭的施礼意味着什么,年轻的爵士吸了一口气,很快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摇摇头道:“那么我就告辞了,公主殿下。”
贝格宁的失态在玛格达尔眼中并未留下什么坏印象,哪个年轻人听到这样的事情还能保持镇定呢,连这位修女公主自己都不相信,何况对于对方的好感在心中放大之后,一点点缺点反而成了优点了。
不过她还是想起一件事来,忍不住疑惑地问道:“贝格宁先生,我听说你和其他人一起来的?”
贝格宁正要告退,听到玛格达尔如此问,忍不住一怔:“恩,我和尤熙侯爵一起来的。在路上碰到了这位大人,没想到他竟一眼认出了我来,他名义上是公主殿下的叔叔,我也不好拒绝他。”
“恩,”玛格达尔轻轻点点头,犹豫着劝道:“尤熙……侯爵大人他,风评有些不好,而且他和留科亲王走得很近……如果可以的话,贝格宁先生你还是尽量和他保持距离,免得被人背地里恶意中伤。”
尤熙侯爵名义上是奥伯古七世的堂兄,不过他是上一代国王的私生子,没有继承王位的权利。好像是为了反抗这种命运,这位侯爵大人生来放荡不羁,他在贵族圈子里的风评极差,甚至对自己唯一的侄女都不怀好意,最近又和留科亲王既公主殿下的兄长混在一起,世人皆知他与西法赫家族的大小姐有不可告人的关系。
玛格达尔生性柔弱,但对这种人极为厌恶,她正是听闻贝格宁爵士和这种人走在一起,才忍不住出声提醒道。
“我明白,”年轻人对她微微一笑,“谢谢你,公主殿下。”
“不用。”修女公主摇摇头,她看着年轻的爵士告退,身影从偏殿中消失,忍不住叹了口气。她偷偷从自己的岗位上离开,还不知道是喜是忧,她在世人眼中都是一位安静听话的公主,这个头一开,圣殿的老古板们可能会狠狠地斥责她一顿。
不过玛格达尔心中既失望又有些隐隐的兴奋,这还是她第一次抗争自己的本分,虽然只是小小的一步,但也忍不住让她胸腔中小心脏有一种怦怦直跳的刺激。
修女公主转过身,像是面对刑场一样带着一种毅然的气质走了回去。而在另一边,年轻的贝格宁爵士一出门,就忍不住对等在一旁的自己的侍从问道:“尤熙侯爵呢?”
那侍从有些胆战心惊地答道:“不知道,大人,尤熙侯爵他说他还没来过安德浮勒大圣殿,所以先一个人进去逛了。”
“那个该死的浪荡子!”贝格宁脸色一黑,忍不住咬牙切齿地说了一句。
“大人,我们要等他吗?”侍从小心地问道。
“等他干嘛?”贝格宁反问道:“他爱干嘛干嘛好了,但愿他别惹出太大的祸事来。我们回庄园,公主殿下还等着我们的消息呢。”
“是的,大人。”
侍从赶忙躬身答道。
……安德浮勒的静室内——转职圣堂骑士的仪式比大多数人预想中简单得多,四大圣殿中炎之圣殿继承炎之王吉尔特的风格,以简朴务实为美德。圣堂骑士的转职仪式一般是先由施礼者向受职者询问一些问题,这些问题可以是受职者加入圣堂骑士这个行列的原因,也可以是一些教义相关的知识,布兰多准备周全,早早把宗教知识(埃鲁因)点到了10级,此刻老祭司一提问,心中答案自然浮现,自然是对答如流。
年长的祭司越问越满意,自从第一次圣战结束后,穴兽之年以来,贵族们对于金色之炎的敬意越来越浮于表面,虽然圣殿依旧权威,但人心中已无古老的美德存在。对于权力与金钱的争斗愈演愈烈,贵族们追求手段多于信仰,能在炎之圣殿的教义上有如此见地的年轻人不要说是埃鲁因,就是克鲁兹人中也很少见了。
他忍不住点点头,对布兰多说道:“若不是阁下不愿意,我实在希望让你加入圣殿,我认为你一定会成为真正的圣骑士。阁下头脑清醒,洁身自好,我游历过许多地区,阁下是我见过最优秀的年轻人。”
布兰多忍不住有点脸红,没想到对方竟看高他至此,圣骑士在炎之圣殿中是个比神殿骑士还要高的称号,地位几乎与地区主祭的地位等同。布兰多知道只要自己点头同意,很可能对方就会推荐自己走到那一步,一位圣骑士在埃鲁因享有的权利与地位一般人根本无法想象,就像是伍德主祭,可以说身份超然,与国王等同。
布兰多要说自己没一瞬间的心动是不可能的,不过他意不在此,如果他加入炎之圣殿,就不得不接受总殿的安排,不可能再插手埃鲁因的事务。何况炎之圣殿本身也不是表面上那么干净,布兰多比谁都清楚这一点,因此他还是摇摇头表示拒绝。
“可惜。”年长的祭司叹了口气,不过他也就是看到优秀的年轻人见猎心喜而已,他拿起沾了圣水的卵石,放到布兰多身上,一手按在炎之圣殿的教义上,就准备宣誓让布兰多就职。
可就是这个时候,内殿中忽然走出一个人来,开口就阻止年长的祭司道:
“且慢。”
布兰多与祭司回过头,发现来人正是伍德主祭。
……
(未完待续)
。。。
第二百六十九幕 圣堂骑士转职(下)()
“且慢。”伍德主祭忽然现身,年长的祭司微微一怔,忙停下手中的动作有些不解地看向对方。“卓亚神官,我有些话要和这个年轻人说,你能先离开一下么?”这位安德浮勒圣殿的现任大主祭目光未稍在布兰多身上停留,他看着自己的同僚如此问道。
老迈的祭司愕然地愣了愣,但随即垂下眼睑,将手放在胸前微微向对方鞠了一躬:“当然,如你所愿,主祭大人。”他看了一眼布兰多,再看了看伍德主祭的脸色,有些猜不透这里面的关系,不过现在这已经不是他所能关心的事情,年迈的祭祀也只能收起好奇心,从静室中退了出去。
伍德这才回过头转回目光,而感到对方略带严厉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布兰多暗叫不妙,这位安德浮勒的大主祭措辞严厉,看起来不像是来请他喝下午茶的样子——再说现在既不是中午也不是下午。
“我听说你叫布兰多?”埃鲁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主祭开口道。
布兰多感到自己的眉尖好像被针刺了一样微微一挑,他抬起头,假装不解地看着对方问道:“恩?”
“好了,你的反应很机警,神态也很逼真,不过可惜,图拉曼都告诉我了,他没跟你说过他和我的关系么?”伍德严肃的神色之间忽然微微一笑,他摇摇头,眼前这个不久之前老朋友还向自己提起过的年轻人此刻表现得小心谨慎,但在已经了解对方底细的他看来就为未免显得有些生涩了一些。
伍德的话让布兰多一僵,随即在心中暗骂了一声,他怎么会忘了这位权倾一时的安培瑟尔大主祭与图拉曼的关系呢——在琥珀之剑中两人早年在克鲁兹就认识,曾是莫逆之交,后来即使图拉曼在布拉格斯郊外隐居的时日里,两人也没有断了联系,因为图拉曼那里经常就有向安培瑟尔方面送信的任务。
不过出乎布兰多预料的是图拉曼对他的态度,虽然早先在布拉格斯就见过这位大学者一面,但唯一说得上的交情不过是信风之环一起对抗浪潮的经历。纵使是他也看得出来威廉和图拉曼对他这样一个年轻后辈印象还算不错,但也仅限于谈得来罢了,布兰多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不过是请对方帮忙写了一封介绍信,没想到对方竟然直接找上了自己在安培瑟尔的老友。
前者是顺手之劳,后者就是有意为之了,这里面的差别大了去了。
以图拉曼在埃鲁因的地位,好像也不可能会对他这个偏安于托尼格尔一隅的小势力有什么企图。布兰多还没来得及想清楚这里面的关系,伍德就已经看出了他的疑惑,诸位主祭大人好像要将布兰多看穿一样盯着他:“你不必多想,我的老友看起来很欣赏你,自从他离开这个王国的权力核心以来,我还是头一次看他这么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