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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兰德初入归一境。却因为掌握了小能体境,而拥有了寻常归一境战斗法师无法拥有的能级,0。7单位的能级虽然还比不上夜翼1单位的能级,却不算相差太多。
能级上夜翼占据少许优势,这时候衡量胜负的关键,就在规则了。
杜兰德不是神袛,他唯一蕴含规则之力的招式,就是以小能体境催动审判战刀,利用神级血脉能力自带的规则之力与夜翼较量。
而夜翼身为神袛,早已融合了神火。掌握黑暗法则,再加上她身具两大神级血脉能力,在规则方面可以说是占尽便宜。
但在刚才的对决中,夜翼既没有动用黑暗法则,也没有动用除了黑刀“夜兽”以外的另一个神级血脉能力,坚持只以刀对刀。
于是双方在能级相差不大的情况下,各自施展出一个神级血脉能力战斗。
杜兰德的刀是梭罗预言中的刀,比夜翼预料得只强不弱;反观夜翼,作为七元素神袛中战力第二的黑暗女神。她的刀又怎么会差?
所以,双方胜负确实有些难以说清。
但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如今杜兰德和夜翼的伤势都不算轻,这也是两人交换过一招后。没有继续打下去,反而彼此默然对视刀现在的原因。
就在这时,两道幽灵般的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夜翼身后。
雷克绯和鸵曼蓄势已久。一直等待的就是这一刻!
“杀了夜翼!掠夺神火!”雷克绯面目狰狞,大声喝道。
他与鸵曼联手,奋尽全力攻向夜翼的背心要害。务求在最短的时间内彻底放倒夜翼,然后带上夜翼立刻跑路,再觅地慢慢想办法把神火剥离出来。
两名半神全力攻击卷起的狂飙掠过夜翼的身体,而她依然没有回头,似乎对来自身后的偷袭一无所知,如一朵即将被狂风刮得粉身碎骨的小花。
“哼!”
皇后重重一哼,脸色转寒,就要上前参战——夜翼攻击牧者之城,又绑架杜兰德和安德丽雅女儿,也就是皇后的外孙女,皇后岂容他人在关键时刻搅局?
就算要放倒夜翼,也应该由她、魔龙和杜兰德来放倒,跟雷克绯和鸵曼这两个酱油货色有什么干系?
然而她刚刚移动脚步,就发现一只巨大的黑色爪子挡在面前。
“罗德格特,你……?”皇后疑惑地看向伸爪挡住自己的魔龙,眼中透出探询的神色,她不理解为什么罗德格特要阻止自己。
“那两个家伙找死而已。”魔龙平淡地说,“我们看着就好。”
站在杜兰德的角度,可以将雷克绯和鸵曼的攻势和面目表情看得清清楚楚,杜兰德嘴角勾起一丝古怪的笑容,叹了口气:“两个蠢货。”
与夜翼以刀对刀拼杀了一次之后,杜兰德深刻体会到“神级血脉能力”的真正意义,它打破了“规则为神袛之专属”这一条广为人们所接受的常识,令半神级强者的招式中,也能带上规则之力。
能够对付规则之力的只有规则之力,杜兰德拥有审判战刀,所以才能针锋相对地与夜翼的黑刀“夜兽”正面拼杀,雷克绯和鸵曼有什么?
他们有神级能力吗?
他们有规则之力吗?
更何况夜翼与杜兰德对战时,只动用了“夜兽”中蕴含的规则之力,神火中蕴含的黑暗法则,以及另一个神级能力蕴含的规则之力,都没有施展。这是由于杜兰德的身份特殊,再加上夜翼自身的骄傲性格,才会对杜兰德“手下留情”,此时面对雷克绯和鸵曼的突袭,夜翼哪里还需要客气?!
就算夜翼被审判战刀伤得不轻,拥有三种规则之力的她,绝对不是两个傻冒半神就能打得过的。
于是接下来的事情没有任何悬念,夜翼头也不回地反手斩出两刀,黑芒闪过,雷克绯和鸵曼连哼都没哼一声,便浑身飙血,一头栽落下去。
杜兰德瞥了一眼彻底失去战斗力的雷克绯和鸵曼,心想早知道有规则之力的优势这么大,之前对付这两个家伙的时候,应该一上来就双刀合一放倒他们的,还用得着纠缠那么久?
随后杜兰德转而对夜翼说道:“你最好别杀那两个家伙。他们都是通过远古之路而来的,今后恐怕还有用处。”
“这个位面真的有远古之路?”夜翼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还未确认,但应该不假。”杜兰德说着,若有若无地看了一眼皇后和魔龙。
“嗯……”夜翼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她的脸色也很平静,就好像前不久怒火中烧、霸道逼战的人根本不是她一样!
这就是夜翼。
她是那种要打的时候打得极狠,但打完之后绝不轻易把战斗中的情绪带到战斗之外的人。况且通过刚才的战斗,她从内心深处已经彻底认可了杜兰德。两人以刀对刀,最终也说不上是谁输谁赢,约莫算是个平手吧,继续打下去也分不出胜负。
不过夜翼心里清楚,自己能级占优的情况下,却被杜兰德逼平,从这点来看,杜兰德的“审判”应该比她的“夜兽”更强!
夜翼手腕一动,掌中的黑刀就不知道被她收到哪里去了。
然后她深吸一口气,看着杜兰德,以前所未有的肃然口吻说道:“杜兰德,跟我回森德洛吧。”
不知为何,夜翼这番话并没有用森德洛语说,反而使用的是纯正的本位面语言,让一旁的皇后和魔龙也听得清清楚楚:
“森德洛正在经历一场史无前例的恐怖战争,而你和你的刀,正是森德洛目前最需要的!”
“梭罗预言中的人是你。”
“不久前引动血脉共鸣的人,应该也是你。”
“所以,请务必与我一起回归森德洛!”
杜兰德摸了摸鼻子,脸色微嘲地看着夜翼:“直到现在才愿意把话说清吗?你之前绑架我女儿,又不由分说地迫我战斗,到头来就是为了说这番话?”
夜翼沉默了一会儿,忽然笑了,这一刻竟笑得有些妖异妩媚:“你这是……在怀疑我的诚意?”
诚意?
一个毁人主城、绑架婴儿、逼人打架的疯女人,你丫有个屁诚意!
杜兰德心中腹诽,表面上不动声色,轻轻耸了耸肩,然后沉声说道:“我需要一个解释。另外,你似乎自己也被困在这个位面了啊,恐怕也不知道怎么回森德洛吧,还想拉上我一起?有可能吗?”。
夜翼脸色依然苍白得没有半点血色,不过她笑得更灿烂了,从容说道:“没什么好解释的,等回到森德洛,你自然会明白。而且你没有拒绝我的理由——你的女儿,刚一出生就觉醒成为战斗法师了,而且是罕见的纯风属性。我会告诉你,你女儿作为战斗法师的天赋越高,继续呆在这个位面而不回归森德洛的话,就死的越快吗?”。
杜兰德眉头瞬间就凑到了一起,盯着夜翼的目光变得凌厉起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
夜翼肃然了些,一字一顿地说,“你的女儿,如果不能及时回归森德洛,会死的。所以你没有拒绝我的理由,必须得跟我一起,找到回归之路。”
停顿了一下,夜翼嘴角泛起一丝诡异的笑容:“我们走远古之路回森德洛,你觉得怎么样?如果这个位面真有远古之路的话。”
卷五远古之路,终章。(未完待续……)
ps:明天就要开启新卷啦,心情期待又忐忑啊……
卷六 章一 皇后的种族 上()
黎明时分,旭日自远方的海平面缓缓升起,标志着新一天的到来。
一天之计在于晨,清晨理应是充满朝气与美好的,可纳迦一族却是是愁云惨淡,海面上的小岛一片狼藉,到处都是崩塌的建筑、破碎的砖瓦、倒伏的树木……位于海面下的水中城市没这么凄惨,却也好不到哪去。
岛上,蓝水湖的湖水直接少了大半。
森之古树正有气无力地扎根于湖水,缓慢从蓝水湖中汲取力量,修复树体。
库尔斯克站在小岛上,神情萧瑟,沉沉叹了口气:“幸好,幸好古树没有大碍。”
原本的森之古树高达三百米,枝叶繁茂,气象恢弘。
此时的森之古树,却像被霜打过的茄子,不仅叶子掉得精光,枝条也断的断,折的折,光秃秃地没剩下几根了。
不得不说,昨夜杜兰德和夜翼的战斗实在太惊人,森之古树为了守护纳迦族人们的安全,险些被波及而死,真要那样,纳迦一族的损失就太惨重了。
库尔斯克转头,问一旁的女儿:“族人们怎么样?”
弗埃低声说:“伤亡不大,受惊不小。”
库尔斯克“嗯”了一声,这个结果已经很不错了,至少没出现大规模的伤亡。他轻拍女儿肩膀,安慰道:“你也受惊了,去休息吧,安抚族人的事就交给我处理。”
弗埃却摇了摇头,没有移动脚步。
她偏转目光,看向不远处的一个小山包。
山体上躺着一头巨型黑色章鱼,那是鸵曼,半死不活的,有一下没一下地抽搐着,证明它还没死;小山顶上立着一件屋子,屋门紧闭,屋外一根木桩竖立,浑身浴血的雷克绯被牢牢捆在桩上。耷拉着脑袋,一动不动。
“……就是这两个家伙吗?”弗埃盯着鸵曼和雷克绯,死死攥紧了拳头,恨声说道,“杀死哥哥的,就是这两个混蛋?父亲,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们?!”
提到儿子的死,库尔斯克脸上闪过痛苦的神情,伸手一指山顶小屋,涩声说道:“因为屋里的几位没说要杀。所以不能杀。至少……现在还不能杀。”
儿子弗里被杀。而且是以那种方式被杀,库尔斯克心中的痛苦可想而知。如果可以的话,他恨不得立刻冲上去,亲自手刃雷克绯和鸵曼。可他知道自己不能。
不同于女儿弗埃,库尔斯克可是亲眼目睹了昨夜的连场大战,他深深明白:此时在小屋中的任何一位,都拥有挥手覆灭纳迦一族的能力。
为了一族的安危,库尔斯克必须忍耐。
回想起昨夜发生的一切,库尔斯克仍有些置身噩梦的感觉。
杜兰德、夜翼、皇后、魔龙、雷克绯、鸵曼——这些人用着库尔斯克没听过的语言,说着令人难以理解的话语,使用着超乎想象的强大招式……
库尔斯克越想越是茫然,不禁喃喃自语道:“他们。究竟……是些什么来头啊?”
……
山顶小屋中。
木质小屋是临时搭建的,岛上原有的建筑都在昨夜的战斗中毁掉了。
屋里只有一张桌子和四把椅子。杜兰德、夜翼、皇后、还有魔龙罗德格特分别占据了一张椅子,围坐在方桌周围。
罗德格特已经化为人形,容貌和三王相似,眉眼之间却透着三王不具备的深重威严。他的骨架很大,沉默地坐在皇后身边,挺拔而稳健。
皇后轻柔怀抱小孙女,目光却始终盯着对面的夜翼,紫意盎然的眸中既有深深的痛恨,也有浓浓的忌惮,似乎很担心夜翼突然暴起发难。
夜翼却是不理皇后,她只盯着杜兰德,眉头紧蹙着说道:“……我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吧?立刻跟我一起回归森德洛!杜兰德,你难道就不想回去吗?”
杜兰德与夜翼平平对视着,不答反问:“你之前说,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