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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够清楚地从血雾中感受到一种黑暗力量的涌动,那股力量强悍之极,其中似乎还参杂着诡秘难测的jing神波动。黑暗与jing神这两种力量绞缠成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邪力。
杜兰德从来没有见过这种xing质的力量,不由沉吟起来。
见杜兰德沉默不语,安德丽雅不由追问:“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吗?”
“不太好说。”杜兰德眉头紧锁,显得颇为凝重:“我能感受到一种很古怪的力量。”
“力量?”
“嗯,我从来没听说过这种xing质的力量,不太好形容,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它相当邪恶……”
现在回想起来,这种诡异的邪力在刚才两人爆炸的那一刻尤为明显,就好像凭空降临到了这个房间,无声却疯狂地翻涌不休。但杜兰德却知道,这股力量绝不是凭空而生,而很有可能源自艾弗里和夏佐本身。恐怕是有人提前将两道邪力种子打入到两人的灵魂深处,然后在需要的时候直接引爆,由内而外,干净利落地将人炸得粉碎。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应该是某种可以远距离cao纵他人生死的邪门手段。”杜兰德语气沉缓:“具体是怎么做到的,我不得而知,但应该需要对灵魂有着相当高深的研究。能做到这般无形无迹,令人防不胜防的,恐怕只有灵魂方面的大师。”
话音落下,安德丽雅的脸se瞬间就变了——杜兰德这话,等于是说艾弗里和夏佐背后还隐藏着某些强者,一个擅长灵魂手段的强者!
“你是说,艾弗里和夏佐背后还有人?”安德丽雅沉声问。
“恐怕是的,不然没办法解释他们的死法。”
杜兰德停顿了一下,推测道:“所以,艾弗里和夏佐来蓝灵堡捣乱杀人,未必是他们本人有什么企图,反倒可能是受人指使。而他们背后的人恐怕也没想到我会直接出手把他们抓回来,这才杀人灭口,不给我留下半点线索。”
“这——这可能吗?”安德丽雅依然不敢相信。
按照杜兰德所说,对方等若是神不知鬼不觉地在杜兰德眼皮底下把人给杀了!这一记无形的耳光,不可谓不重。至于“有没有可能”这个问题,其实是没有意义的,因为事实已经残忍地摆在了眼前。
杜兰德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耻辱感了,他的脸se很不好看,沉默了好半天,才咬牙迸出一句:“我草!!”
事已至此,无论是杜兰德,还是安德丽雅都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xing。
安德丽雅在意的,主要是那个隐于幕后的黑手究竟是谁,以及目的何在。而杜兰德却更加在意引爆了艾弗里和夏佐的那种邪力,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
完全辨认不出这种邪力的xing质和特点——这他妈的才是杜兰德最为恼火的一点!
一直以来,这个位面的一切对杜兰德而言都不是什么秘密,以他主位面的知识系统和广博见识,在这个“土著位面”中很少有他无法理解的事物出现。仔细想想,到目前为止真正令杜兰德完全摸不着头脑的,也只有来自位面本源的莫名压制,以及刚才杀掉艾弗里和夏佐的那种诡异手段了。
杜兰德的眉头几乎凑到了一起,他不断挖绞着脑海中的各种知识储备,试图找出相关的信息。
安德丽雅没有打扰他,而是很快叫人来清理了房间,然后她安静地坐在杜兰德身边,等待杜兰德的答案。
许久之后,杜兰德叹了口气:“不行,有用的信息太少了,我没办法破解对方到底用的是什么手段。”唯一判断出的一点是,对方恐怕也无法在相隔太远的情况下,引爆潜藏在艾弗里和夏佐灵魂深处的邪力。但具体相隔多远,杜兰德无法给出一个准确的答案。
安德丽雅柔声安慰道:“好了,既然想不出来,就先别想了。”
停顿了一下,她语气一凝,开口问道:“你觉得,这件事有可能是谁做的?动机又是什么?”
卷一 章四十八 告别过去()
杜兰德想了想,说:“应该是冲着我来的,但具体是谁,我暂时还没有头绪……”
安德丽雅说:“你觉得,有没有可能是牧者之城外的某些人干的?”
“这种可能xing不大。”杜兰德摇头。
“也就是说……”安德丽雅叹了口气,说:“归根结底还是我的问题,我……我不应该硬逼你公布我们俩的关系,如果你的实力不暴露的话,恐怕也不会被人盯上……”
当初安德丽雅决定以那种方式迫使杜兰德公布两人的关系时,也考虑到了可能的后果。最有可能因为这件事情而对杜兰德产生敌意的,无非是城中那些她的追求者,而安德丽雅反复回想,却想不起来自己的追求者中有哪个强大到了可以指使巅峰七星猎人的程度。
并非职业者的她还是不够了解这个属于职业者的世界,杜兰德所展现的种种手段和强悍实力本身,就足以引来各种心怀不轨之人。
杜兰德一摆手,摇头道:“你也不用自责,这是我的选择,既然已经做了,那也就没什么好后悔的了。”顿了顿,杜兰德慢慢地说:“而且,事情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严重。”
其实杜兰德对幕后黑手的身份还是有所猜测的,能将两名巅峰七星猎人玩弄于鼓掌之中,这种事大概也就城中的那七位车有这个实力和胆魄。问题是杜兰德并不记得七位车中有哪位是擅长灵魂手段,而且力量属xing偏向黑暗的。这让他很疑惑。
至于魔龙石门背后的那三位,则根本不在杜兰德的考虑范围之中。他深知那三位不可能轻易从门后离开,而且最重要的是,那三位没有动机对付自己,也不需要用这种手段对付自己。
杜兰德沉吟了一会儿,然后对安德丽雅说:“蓝灵堡的运营不必受到影响,不过,这些天你老老实实呆在蓝灵堡别到处乱跑,水晶也一样。有关这件事情,我会处理的,你不用担心。”
说这话的时候,杜兰德脸上的表情淡淡的,没有丝毫急躁或愤怒。他的嘴角若有若无地翘着,带着一种古怪的笑容,双眸则是隐隐透着jing光。这次的事情的确刺激到了杜兰德,却远没有到击垮他的程度,反而激发了他内心深处的凶xing。他在城中悠闲太久了,差点忘了那种与未知敌人较量争斗的刺激快感。
至于下一步的计划……杜兰德已经有了。
……
……
“再来一杯灰se罗兰,谢谢。”蓝灵堡一楼大厅中,坐着一个看上去很文雅的男人。他微笑着叫来一名侍者,点了今晚的第五杯灰se罗兰。
侍者看上去有些犹豫,小声问:“瑞迭戈先生,您确定吗?您已经喝了四杯灰se罗兰了,这种酒喝多了可能不太好。”
瑞迭戈微笑:“没关系,这是最后一杯了。”
“好吧……您稍等。”
很快,又一杯灰se罗兰被摆放在瑞迭戈面前。
男人看着眼前的高脚杯和杯中平滑如镜的灰se酒水,脸上竟显露出一丝自嘲的笑容。
从前的他是不喝灰se罗兰的,因为他讨厌那种被幻觉支配理xing的感觉,直到有一天安德丽雅开始喝灰se罗兰,他才渐渐学会接受这种闻名大陆的奇异酒水。
他曾经奇怪,安德丽雅一个非职业者,而且还是一个女人,怎么会那么喜欢灰se罗兰这种并不太适合普通人的酒。现在,男人已经知道其中的原因了——因为,灰se罗兰是杜兰德的最爱。
安德丽雅因为杜兰德而爱上灰se罗兰。
瑞迭戈因为安德丽雅也爱上了灰se罗兰。
每次想到这一点,男人都会觉得十分可笑。他端起酒杯,小口小口地抿着,他喝的很慢,也很专注,似乎周围的一切都和他没有关系。前四杯灰se罗兰加起来只花了他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而这一杯,居然用了整整四十分钟才喝完。
因为,这是最后一杯了。
不仅是今晚的最后一杯,也是这辈子的最后一杯。
喝完这杯,男人将永远告别“瑞迭戈”这个名字,告别这个为了追求安德丽雅才有的身份,告别这个温文尔雅的模样,回归最真实的自我——
牧城之车,红鹰。
最后一滴灰se罗兰滚入喉中,瑞迭戈放下酒杯,又回味了许久,才结帐起身。
“这大概是……最后一次来蓝灵堡喝酒了吧……”男人脸上的笑容说不出的古怪,有些苦涩,又似乎酝酿着暴虐。他低低地哼了一声,漫步走出蓝se水晶般的美丽城堡,没有回头,也没有丝毫留恋,一步步走进了浓浓的夜se之中。
很快,蓝灵堡就在他身后消失不见。
男人大踏步地走在一条幽静的道路上,他每跨出一步,身上的气息都会改变一些。夜se中,隐约可以看到他脸上的肌肉骨骼正微妙地蠕动着,渐渐地从一张文雅的脸蛋转化成一张剑眉如鬓的威严脸庞。双眸的颜se,也从淡淡的灰se,变成了如血一般的红se。他挥手扯去身上的白se宽松长袍,露出藏于底下的黑se袍服。
黑袍上,一只赤红se的大鹰振翅yu飞,仿佛要从袍子上跳脱出来!
前方的路上,突然悄无声息地浮现出两道身影,一左一右地站在路z。男人脸se一动,随后露出一丝微笑,迎了上去。他在两道身影面前停下脚步,叹道:“你们怎么来了?山猫、银狐。”
山猫淡淡地说:“你这家伙,一次教唆了城里的两名巅峰七星猎人去对付杜兰德,这么大的事情,我们不盯着点能行吗?”
银狐则饶有兴趣地问:“事情进展的怎么样?”
“不太顺利。”红鹰摇头:“杜兰德比想象中还要强的多,艾弗里和夏佐居然都被他直接活捉了。”
山猫和银狐都吃了一惊,山猫皱眉问道:“被活捉了?那两个家伙不会把你给供出来吧,这可有些麻烦了。”
红鹰淡淡地说:“没事的,我提前在艾弗里和夏佐身上做了手脚,现在他们已经不可能供出任何事情了……”
ps:抱歉,第二更有些晚了……
卷一 章四十九 牧城之车()
“你杀了他们?”山猫吃了一惊,一向冷酷的扑克脸都是微微一变。
巅峰级别的七星猎人放眼整个牧者之城,也找不出太多,而牧者之城对于这些猎人的态度也比较温和,没有特殊情况是不愿轻易得罪的。如今红鹰一次就杀了俩,如果这件事被捅出去的话,估计麻烦不小。
到时候哪怕红鹰有着“牧城之车”的身份,恐怕也逃不了责罚。
倒是银狐的脸se纹丝不动,似乎对红鹰会下杀手没有任何意外。这个银发老头的城府很深,双眼总是微微眯着,让人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红鹰说:“我当然不可能亲自出面杀人,只是动用了一些小手段罢了。那本来是为保险起见才留的后手,没有想到艾弗里和夏佐在杜兰德手下居然不堪一击,才逼得我不得不引爆了提前打入他们灵魂中的力量。说起来,如果不是杜兰德已经重创了他们,我还没那么容易得手。”
“所以,杜兰德并不知道是你动的手?”山猫盯着红鹰,沉声问道:“你能确定吗?”
“当然。”
山猫这才放下心来。
在七位牧城之车中,银狐、山猫、和红鹰三人走得比较近,平ri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