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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小叹当时就愣了。
说句实话,小叹也是难得装个逼。要不是因为他是学医的,对这方面知识略有涉猎,他也不会发表什么意见。可是……他刚把理论说完,觉哥这门外汉居然就直接给出了答案,这未免有些令人匪夷所思。
“你的理论无疑是正确的,不过……绕开专业知识,从单纯的逻辑推理角度出发……这事儿也能被推理出来。”封不觉对小叹很了解,光看表情就知道对方心里想了什么,所以他马上就解释道,“从片头CG可知,这谷里是住着人的,他们每天都呼吸着谷里的空气,那就势必得常年服用解药。而解药这东西……不管是水源也好、植物也好、动物也好……总之其出处必然是在这谷中。”他摊开双手,笑道,“这年头,飞机空投物资是不可能了,葬心谷周围又全是沙漠,若是解药得去谷外取,那得多麻烦?”
“是啊……再说阎王本就不许谷里的人离开吧?”小叹应道。
花间也如有所思地点头说道:“就算阎王允许了,去谷外取解药这事儿也存在着过多的变数。万一去取药的人因种种原因一去不回了,谷里的人岂不是全得等死吗?”
“所以说……解药……或者说制作解药所需的原材料,肯定只能在这葬心谷中找到。”封不觉说这话的同时,向队友们打了个手势,示意他们跟着自己走。
四人很快就行到了先前觉哥所指的那片树丛旁,并在几棵树后发现了一些已被采摘过的根茎类植物。
“即使隔着些树木,我也注意到了这里有大片泥土被翻动过的痕迹。”封不觉道,“起先我也没想明白这是什么情况,不过在看了状态栏后我就意识到了……这显然是朝廷的人马做的,目的就是为了解雾毒;由于他们人数很多,所以挖了一大堆。”
“诶?”小叹闻言,忽然想到了什么,“奇怪了,朝廷的人马……才走到这里就发现自己中毒了?”
这确是个值得推敲问题……因为目前为止,走在玩家们前面的那些江湖人士们还没有一个人发现自己中毒的事,这说明谷中的雾毒至少在刚中时是没有什么显著体感的。
游戏玩家可以通过状态栏直观地看到自身的异常状态,但……朝廷的人又是怎么察觉的呢?
“诸位且慢!”
就在小叹提出疑问之际,从前方百余米外响起了袁盟主的声音。
“这雾里有毒!”
几秒后,袁盟主就讲出了一个比较恶劣的事实,引得人群一阵骚动。
“各位不要惊慌!用内力护住心脉,可让毒性暂缓。”
姓袁的毕竟是武林盟主,老辣得很,他也很快讲出了一套类似于小叹和觉哥的理论,然后让各路人马中通晓医术之人尽快去周围找找有没有能解毒的东西。
而此时……地狱前线这四位都已经把毒给解了,而且各自留了一些解药到行囊里。
“我大概明白了……”封不觉想了几分钟后,言道,“内力修为比较高深的人,应该能比常人更快、更敏锐地察觉到自身已中毒。”他顿了顿,“所以,那位袁盟主最先发现了这件事。”他眼神微变,沉吟道,“嗯……由此,又能获知一些额外的信息……”
若雨的思路紧跟着觉哥,听到此处,她便接道:“朝廷的人马中,至少有一个内力修为不在武林盟主之下的人,和一个精通医术、能迅速识别出解药之人。”
“没错,”觉哥接道,“当然了,你所说的那两个也可能是同一个人。”
他们几位悠哉地聊着天,就是不告诉那帮NPC解药在哪儿……
好在……那些武林豪杰中确也有一些在中草药和医学上比较有建树的家伙,他们花了十几分钟,便在别处找到了这种能解雾毒的根茎。
长话短说,近三十分钟后,那几百人总算都吞下了解药,调息完毕,准备重新上路了。
不料,就在此时,又生异变。
叱叱叱叱叱——
破风声,从半空传来。
这声音乍听之下很平常,在场之人,任谁都听过这种暗器的响动。
但当掀起风声的东西靠近时,人们便感觉到了一种强烈的、阴森的杀意。
许多兵刃出鞘的声音紧随着破风声响起,此起彼伏……
然,却未曾有一次金铁交加之响。
这意味着……刚才那些暗器,没有一发,是被挡下了的。
于是……数息过后,有些人死了,有些人还活着。
死了的人倒到地上,活着的人惊呼喊叫。
而那个掷出暗器的人,则用内力将话语传入了人们的耳中:“再往前,死得就不止这几个了。”
与此同时,袁盟主已快步行到距离自己最近的一具尸体前,看了一眼伤口上的暗器。那一瞬,他神情陡变:“这是……引月飞星镖!”他念叨了一句,随即运起内力,高声接道,“哼!我道是谁……原来是‘星月神镖宋无奇’啊……”
他的语气中明显带上了几分鄙夷的意味:“十五年前,阁下勾结土匪杀害自己的义兄,淫人妻女,杀人全家……这番兽行……武林同道们还没有忘记呢!”袁盟主大义凛然,舌绽春雷,“如今你竟还敢在各路英豪面前充当拦路之犬,当真是不知死活!”
话音落,单掌扬。
袁盟主通过这内力传声作试探,已然确定了宋无奇藏身之处,因此,说完这话……他就运起七成功力,隔空一掌轰了过去。(未完待续。)
第947章 皇图霸业谈笑中()
那是一个严冬的晚上,天空黑紫、大地银白。
袁圻从一间酒馆里出来,带着几分醉意,行入了一条僻静的街巷。
这天,是他三十岁的生日。
三十岁的袁圻,仍是江湖上的一个三流人物。
论相貌,他算是普普通通,还称不上英俊。
论智慧,他也算明白事理,但称不上聪明。
至于武学资质……他确是比一般人强些。可惜,他的师父和他一样是个三流人物,只能教他一些粗浅的下乘功夫。
总而言之……他是个相貌平庸、智慧平庸、武功也很平庸的男人。
在江湖中,像他这样的人,多半是永无出头之日了。
若是当时有人对他说——“你今后能当武林盟主”,那他肯定会认为这话是玩笑、甚至会觉得这是一种嘲弄。
然,真的有人说了这话……
那是个算命的瞎子,身形伛偻,一脸烂疮。
在这寒冬的夜晚,瞎子还坐在路边的一张破烂方桌前,支着一根长幡,等待着客人上门。
路过的袁圻看见了瞎子,便走过去,坐到了桌前。
“先生,夜已深了。”袁圻道。
“那又如何?”瞎子的嗓音很怪,那声音非常沙哑,好似有人正掐着他的脖子一般。
“街上已没有什么人了。”袁圻道。
“我知道。”瞎子回道,“我听得出来。”
袁圻笑着摇了摇头:“先生,我这儿有些散碎银两,你拿了便回……”
“我不是要饭的。”瞎子知道袁圻的意思,他直接打断了对方。
袁圻撇了撇嘴,觉得这瞎子有点不知好歹,不过他转念一想,又觉得这瞎子倒也有几分风骨。
“那……请先生给我算一卦吧。”袁圻想了想接道。
“行,你要问什么?”瞎子问道。
“呵……”袁圻笑了一声。
他本是不想算什么命的,只是看这瞎子可怜……大冷天地还在街边吹风,所以想给他几个银子让他回去。
但眼下他不想算也算了,因此,袁圻随口回道,“那我就问问前程好了。”
对于算命先生这一行,袁圻也是有所了解的……这是门说话的手艺,讲究察言观色、似是而非。
像这种空口白牙的营生,很是不好做。捧、哄、激、吓……面对不同的人,要有不同的应对方法。想吃这碗饭,既定的说辞至少得准备个几十套;非但要背得滚瓜烂熟,还得懂得随机应变。如若说得好,挣些钱糊口不难;而若是说错了话,拿不到报酬还算是轻的,被人打骂那也是常事。
袁圻混迹江湖多年,和三教九流都打过交道,各种门道,皆是略知一二……此刻,他并不想为难这瞎子,故而问了个“入门级”的问题。心想着……听他胡乱吹嘘几句也就得了。
不料……
“好。”瞎子说着,伸出双手,“这位客人,且让我摸摸你的面相。”
袁圻看着瞎子那双粗糙、干瘦的手,摇头苦笑一声:“好吧。”
他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确也不怕被这瞎子占去什么便宜,摸就摸呗。
于是,袁圻引导着瞎子的手,将其放到了自己的两鬓。
另袁圻感到惊讶的是……那瞎子的手很暖,并不似他想象中那样是冰凉的,而且那双手也很有力,给人一种与外表不符的厚实感。
很快,瞎子就把袁圻的额头、面颊、下巴、乃至头顶、耳后都给摸了一遍,随后就收回了手。
“呵……”袁圻看那瞎子低头不语,便推断对方是准备开始故弄玄虚了,他笑了一声,开口问道,“怎么样?先生。”
“你问的是前程,那我就给你指一条前程……”瞎子沉声回道,“自今日起,你照常修习武艺、行走江湖;十年之内,整个武林能和你比肩之人将不超过三个。届时,若你仍未偏离正道,那武林盟主之位也是囊中之物。”
袁圻听到这话,愣了好一会儿方才反应过来,接着,他就大笑出声:“哈!哈哈哈哈……”他笑得眼都快睁不开了,“这位先生,呵呵……照您的说法,我只要勤奋习武、别去为非作歹……最多十年后就霸业可成了?”
瞎子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反过来问了他一个问题:“今日,可是你的生辰?”
“嗯?”袁圻闻言一怔,脸上随即现出几分狐疑之色,并回道,“正是……”
他不知道这瞎子是怎么猜到今天是自己生日的,他只知道……这可不是诸如“你最近生活上有什么烦恼吧”这种脑残问题,而是猜中概率不足三百分之一的事实。
“好!”得到了答复后,那瞎子高声道了一个“好”字,然后说道,“看来这是天意。”
他念叨了两句莫名其妙的话,接着……突然抓住了袁圻搁在桌上的左臂。
这一刻,袁圻的酒已醒了大半,他猛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让自己的大脑清醒了几许:“先生……这是何意?”
“你自十二岁起习武,只拜过一个师父,在他身上学了四套半功夫,其中四套,皆是下品中的下品……”那瞎子忽然就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而袁圻则是听得心惊肉跳,因为对方所说的与实际情况丝毫不差……
袁圻少时家境优渥,曾上过几年私塾,奈何他实在不是读书的材料,学了几年也没有太大长进。于是……十二岁那年,他父亲请来了一位在县城里极有名望的老拳师,让袁圻拜入门下,自此弃文从武。
当然了,这位拳师的“名”,也仅限于袁圻家那个县城而已;搁到江湖上,那就是个三流人物了。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这位老师父纵然武艺有限,但师德无可挑剔。他对袁圻是倾囊相授、严厉督导,临终前还把自己师父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