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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铉宏中枪后的反应,却让人大吃一惊。
嗡嗡嗡——
子弹命中后,只听得一阵蜂鸣响起,接着,六阖镜的镜面白光一盈。
下一秒,那铉宏非但毫发无伤,其周身的浩荡之气……竟是又盛了几分。
“怎么回事?”小灵将视线从瞄准镜后移开,疑惑地望向了塔下的铉宏。
“真会给我添乱……”血尸神念叨了一句,随即提高了嗓门儿,边打边喊道,“不要再用类似的攻击了!这家伙是魔器圣体合一,遇圣魔二力皆可纳为己用!”
“切……早说呢……”小灵嘀咕了一句,顺手就换了种弹药,“那我就用科技向的弹药来打……”
另一方面,塔下二人……
“轩辕剑之圣力远超对方可吸收的程度,武器上你就不必顾忌什么了。”加入战团前,觉哥特意关照了若雨几句,“不过,你的技能仍在受结界影响,行动起来还是小心为上,一会儿若觉得有危险……后退便是。”
“明白。”若雨简单地应了一句。在这种比较紧迫的情形下,若雨通常都是无条件服从觉哥指挥的,因为她绝对信赖后者的判断。
“好嘞~跟我上!”封不觉道了声好,接着就抄刀俯身,箭步冲上。
若雨见状,应势而动,利剑出鞘,如影随形。
两人一左一右散开,分别从血尸神身后闪出掠阵,舞出一片刀光剑影。
本来……铉宏并没有把周围那几个打扮古怪的人类放在眼里,可他万万没想到……来得这两个都是在打斗方面和血尸神同一水准乃至更强的存在。
一时间,刀剑交辉,斗气腾动。
十招过后,铉宏就生生被压到了下风;三十招过后,他已渐难招架,开始不断受伤,但还是能靠血量和恢复力勉强支持;而五十招后……则是败势已现,再难回天。
“呵……这样的阵仗当真是千载难逢啊……”濒败之际,铉宏的目光,分别扫了眼若雨和封不觉,冷笑出声,“道者,圣剑。邪者,疯魔……”他复又看了看血尸神,“还有个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先天异种……哈哈哈哈……”
打斗之中、言语之间,铉宏大笑。
在这近乎胜负将定的一刻,其眼中忽现决绝之色:“看来老衲今日是在劫难逃了!”
一语落地,铉宏双臂同扬,大袖一摆。霎时间,一股沛然之力从其胸前的镜中宣泄而出。
这一瞬,血尸神、封不觉和黎若雨……不约而同地做出了同一个反应。三人不退反进,强行顶住那股力量的威压,搏命般地攻出了一招。
乒——
血尸神的直拳,轰在了六阖镜上。
叱——
黎若雨的轩辕剑,斩断了铉宏的脖子。
咔——
封不觉的必须破防之刃,捣碎了铉宏的膝盖。
这三式命中之后,三人也难敌近在咫尺的力量冲击,纷纷被弹飞了出去。
很显然,刚才铉宏是想来一发玉石俱焚式的自杀式攻击,但他的意图被眼前的三人瞬间识破、并及时地予以扼杀了。
砰——
下一秒,狙击枪的枪声又响了。
身在宝塔六层的小灵秉持着斩草除根的良好习惯,对着已飞到半空中的、铉宏的头部,来了一发爆破弹,将其轰成了肉酱。
“呸……”数秒后,封不觉第一个站定身形,吐掉了一口血沫子,言道,“小样儿……居然想自爆……”
“幸好没让他把招式放出来。”若雨止住退势后,白皙的脸颊上也浮上一抹红晕,看来是胸中气血未平。
“该死的……疼死我了……”血尸神是最后一个停下来的,而且停下后单膝跪地了,“我要把你连皮带骨啃得一干二净!”他恶狠狠地念叨了两句,然后表情一变,低头朝地上呕出了一大滩鲜血。
由于体型和站位的原因,方才那次冲击的大部分威力都被血尸神一个人承担掉了。若不是他肉身强横、恢复力惊人,恐怕这会儿已经躺地上了。
“我劝你还是别过去……”忽然,一个说话声从石院的入口处传来,“好戏才刚开始呢。”
众人转头望去,便看到了正在走近的奥因克。
“怎么?你还想帮我把他煮熟吗?厨子。”血尸神稍稍喘了两口气,就像没事儿人一样又站了起来。
“不……”奥因克还没回话,封不觉就先接道,“他说的‘好戏’,应该是指……”说着,他就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铉宏的尸体。
此刻,那尸身虽已是四仰八叉地倒在了地上,而且连头都没有了,可是……六阖镜的表面却仍在发生着变化。
但见,镜中红芒浮动,映出重重红涡;那镜面就恍似一个通往异次元的血渊,正在引动着某种能量的共鸣。
“哦?”血尸神瞥了那儿一眼,旋即又抬头看了看天空,“这难道是……”
“圣魔同源,血煞归一。”奥因克沉声接道,“铉宏留下的最后一道保险,就是他自己的法身。而现在这法身被你们破了,他的最后一缕元神也随之散去。”他微顿半秒,笑出声来,“呵……眼下,已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去压制六阖镜的魔性了。它的‘自我意识’已开始吸收血煞结界以及其自身内部所累积的力量,欲将自己转变为一种更为高位的‘生命体’。”
“你刚才怎么没说这事儿?”血尸神立刻瞪向了奥因克,歪着头,用一种流氓找茬儿般的神态质问道。
此处得说明一下,先前封不觉在厨房里听奥因克交代剧情时,曾悄悄地把血尸神的勾玉从行囊里取出来,好让血尸神分享一些情报(前文提到过,勾玉中的血尸神可以听到外界的声音),所以这会儿血尸神才会有此一问。也正因如此,刚才他一见奥因克就能叫对方一声“厨子”。
“哼……还不明白吗?”封不觉又一次抢在奥因克之前开口了,“我们被他给涮了啊。”
“说‘涮’……未免有些言不符实吧。”奥因克看向封不觉,冷冷回道,“咱们是互相利用……不是吗?”
“呵呵……也对。”封不觉道,“你确实帮了我们不小的忙,但同时……也在‘某些事情’上骗了我们。”
“看来你也已经知道是哪些事了。”奥因克道。
“大概吧……”觉哥收起了武器,摇头笑道,“首先,你根本不是‘畜生道’的凶灵吧?”
“对,我不是。”事到如今,奥因克也没必要再隐瞒什么了,“真正的那个‘畜生道’,早在我遇见非口为王之前就已经被我处理掉了。”
“嗯……”封不觉沉吟道,“其次,从你对个小镇、这座寺庙、以及这个魔器的了解程度来看……眼前这场血祭,根本就是你一手促成的吧?”
“没错。”奥因克回道,“妙胥子、红莺和鲁不服的背后还有一个负责策划和支持他们行动的主谋,那就是……我。”
“可你为什么不自己动手呢?”这时,一旁的若雨问道,“以你的实力,寺中僧人和塔中封印全都不是问题才对。”
“问题在于镜子本身。”奥因克回道,“你们也发现了吧……直接接触过六阖镜的家伙基本都受到了它的影响,就连铉宏的法身最终都被它控制了……”他摇了摇猪头,“我可不想冒那个险。”
“而我们这些‘异界旅客’,就是帮你破除那‘最后一道保险’的最佳人选。”封不觉接过奥因克的话头,耸肩言道,“其一,我们只是‘投影’,镜子不会对我们产生什么永久性影响。其二……我们也足够强。”
奥因克也耸了下肩,接道:“一开始我是想利用那个非口为王来着,可惜……经过短暂的观察,我发现那小子的胆量和智慧都有点捉急。”
“好在后来我们几个出现了是吧?”这句话,是小灵说的,此刻她也已经来到了地面上。
“呵……”奥因克干笑一声,“反正……当我看到疯不觉的那一刻,我便知道……大事定矣。”
在他们说这些话的过程中,笼罩在天空中的结界亦在发生剧变,那本就不算明亮的月光显得愈发晦暗凝浊。
“既然我帮了你那么大忙,你不妨再回答我两个问题吧。”沉默片刻后,封不觉又对奥因克道。
“你问吧。”奥因克双手交叉在胸前,“但我不一定会答。”
“行~”封不觉即刻发问,“第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促成六阖镜的异变?”
“无可奉告。”奥因克几乎不假思索地决定不答这个问题。
“哈!”封不觉的嘴角泛起一个笑容,“果然是和诸神黄昏有关吗……”
话音未落,奥因克的脸上就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表情变化,不过他掩饰得不错,自认没被对方看出来:“这算是你的第二个问题吗?”一秒后,他保持平静的口吻反问了一句。
“不。”觉哥笑了,他有意识地用一个意有所指的笑容回应了奥因克,并接道,“第二个问题……一会儿这镜子所化身出来的……不管是什么东西……总之,它对我们有威胁吗?”
“有,而且威胁很大……”奥因克顿了顿,又补充道,“事实上,我来到这儿,就是为了提醒你们这件事的。话我已经送到,接下来……恕不奉陪了。”
说罢,奥因克就如瞬间移动般消失在了众人眼前,没有挥衣袖,也没带走一片云彩。
“嗯……这猪头好像掌握着某种超高性能的移动术法……”血尸神眼神游移,“挺有两下子的嘛……”
“他那招我已经识破了,慢点跟你们解释。”封不觉说着,回头瞥了眼六阖镜。
此时,那镜子的实体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不断扩大着的、恍如镜面般的扭曲血渊。在场的所有人(和血尸神)都能明显感觉到那个血渊正在吸收着周遭的能量,其内部也不断有力量涌出来。
“那什么……我觉得……你们几个就先撤了吧。”觉哥边说边转过身,走向了六阖镜,“不出意外的话,小叹很快就能结束剧本。但为了以防万一,咱们还是尽量避免全员都以身犯险。”
“你……”若雨本想问一句“你要做什么”,不过她很快就想到了另一种问法,“……要跳进去吗?”
“呵……”封不觉回头,冲她露出一个微笑,“放心吧,我没事儿的。”
…………
时间,回到现在。
荷月镇东北某处,另一场生死一线的战斗,已是箭在弦上。
“哈!哈哈哈哈哈……”本来已经认为自己必败无疑的先也为王,在蓄招待发之际,却忽然神色一变,大笑出声,“……真是天助我也!”
他会说这句话,是因为他在运招之间,惊喜地发现自己的技能限制已经被解除了。
“你好像……”而王叹之此时的表情却显得很是冷酷,“……又燃起了胜利的希望。”
“哼……”先也为王扬了扬手中的刀,“不是燃起希望……而是成竹在胸!”
“这般自信……”小叹很敏锐地意识到了什么,“难道是……”他快速瞥了天空一眼,“结界的限制效果消失了吗?”
“猜对了!”先也为王喝了一声,突然拔身而上。
恢复了全部战力的他信心爆增,气势如虹,自认小叹绝非是自己敌手。
“那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