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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第二遍以后,他将随身听放进了行囊,考虑到这个剧本里也许不止一盘磁带,还是带着比较保险。
眼前的空间很宽敞,屋顶离地大约有十二米或更高,接近顶部的高度,有一些很大的排风扇,可以看到阳光从外面照进来,但那附近没有可攀爬的东西。仓库的屋顶是拱形的,抬头可以看到许多与地面水平的支架,支架上有灯管,此刻也是亮着的。墙壁很坚固,表面是一层金属板,或许里面是砖墙,但无论是哪一种,封不觉显然都无力将其强行破坏逃出。
系统可不会生成那种两三分钟就能立刻结束的剧本,假设封不觉身上带着两击尚未消耗过的【爆炸神拳】,而且他的格斗专精已经到了F,那系统一定会改变剧本的形式或是让仓库的墙壁变得比现在厚两倍。因为在那种前提下,理论上封不觉有可能靠技能直接逃出去。虽然每一拳的发动成功率只有20%,而且他在打第一拳以前并不能确定墙壁究竟多厚,但理论上的可能终究存在。
系统在生成剧本时,必然会扼杀那种可能性,比如此刻的王叹之,他就绝不会遇到这种剧本。总之,凡是依靠角色进入剧本时的初始状态便能够立即通关的剧本,无论这种几率有多小,系统是绝不会将其生成出来的。
封不觉向前走去,仓库中间有着许多集装箱,最高的叠到三层,不过距离屋顶还有相当远的一段距离。集装箱首尾相连,排列非常紧密,在封不觉的面前形成唯一的一条通路。
“嗯……不好的预感。”封不觉的意思自然不是害怕,他只是不太看好这个剧本中能够获得的奖励。他觉得即使对别的正常人来说,这种取自《电锯惊魂》的剧本也不会造成太多的惊吓值浮动。
竖锯的杀人游戏,制造恐怖的契机主要就在于“时间”,在这些游戏里,威胁都是可见的,恐惧随着死亡的迫近逐步攀升,没有什么突发性情况有可能导致人的惊吓值激增。而且在电影中,游戏者逃生的方法往往是“自残”,肉体上的痛苦与时间的紧迫结合,才会使人失败。但惊悚乐园中的玩家,最多也就承受锤子击中手指的疼痛,哪怕那种程度的疼痛在同一时间作用于全身每一块骨头,咬咬牙也能顶过去。
再者……但凡看过这个系列的人都知道,竖锯的目的本就不是杀人,而是“救人”,他用痛苦去拯救那些不珍惜生活的人,让他们重新审视人生,体会生命的可贵。只要是按照“游戏规则”去做,并且敢于对自己下黑手,那就一定有活路。
考虑到这些因素,封不觉已基本确定,这剧本的难度八成都被集中在了“解谜”上。
系统不会制造玩家必死必败的局面,至少在(普通)难度的各个模式中没这种可能。所有剧本的难度,都是系统根据玩家的角色实力来设定的,多人模式才会有所加成。
而面对封不觉这个除了体能值以外,角色实力和一级时差不多的家伙,系统也就只能给出这样的剧本了。以他目前的状态,让他战斗是不可能了,生成符合四级玩家的怪物或者BOSS,那他一个人是肯定是打不过的。于是通关方法变得很明确,要么你就解谜,要么你就像电影里的游戏者们一样,拿生存值去硬顶,顶不住了就挂。
不多时,封不觉就顺着那条集装箱排出的通路,来到一面墙的旁边,墙上画着一个箭头,指向一扇被集装箱斜着挡住的门,门前留着一条很窄的缝隙,正好可供人侧身进去。
封不觉观看了一下菜单里的生存值和体能值,几乎都是满的,生存值恐怕会随着“毒素”的发作越来越低,体能值倒是不必担心。
他定了定神,调整一下呼吸,心里也很清楚,打开门的瞬间,就会开启一个“竖锯式”的游戏,由此刻起就该集中精神了。
侧身移了几步,推开门,他便走进了一个新的房间。在推门时,他耳边就听到了“咔嚓”一声,很显然门框后面有什么东西被触发了,几秒后,这个新的房间就亮了起来。封不觉完全迈入房间后,门就自行关上。也不知这是机关的一部份还是系统的修正行为。
房间的正中有一张很小的木头椅子,椅子上坐着个穿着黑西装的玩偶,其手中还拿着一张报纸。这玩偶的体型类似小孩,申字脸、发型怪异,白色的脸部,黑色的巩膜、血红的瞳孔,两边的颧骨处各有一个螺旋状的红晕,嘴唇则是宽细的艳艳红唇。
这张脸在半夜三更突然出现在眼前,或许是挺吓人的,但此刻,除非这玩偶蹦起来咬人,否则没什么人会感到害怕。
“你好,亚瑟,来到这里,说明你没有选择坐以待毙,那么就听好规则。”玩偶腹中的录音在门打开后便自动播放起来,“你应该已经看到了一台正在工作的机器……”
封不觉的视线移到了不远处一个体积和洗衣机差不多的机器上,机器上方,有一个像盘子大小的圆口,足以将一个人的头伸进去,从那窟窿里面传来了某种部件正在运作的声音。封不觉走近几步观瞧,能看见距离圆口大约半米左右的深度有着两排齿轮,中间契合得相当紧密,只留一条缝隙。这两排齿轮正从两侧向内转动着,如两条合流的瀑布,虽然看上去速度不快,但扭力很强,以这台机器的功率,要绞碎木头乃至废铁也是绰绰有余。
机器的上方,就在圆口的附近,还有一个倒计时器,时间设定是五分钟,而且已经在走了。计时器旁边,还有一个计量表,上面的单位是KG,此刻指针正指向零。
“这台机器可以碾碎物体,也可以为你打开通往下一个房间的门,而你要做的就是朝里面扔足够重量的物质。当你放入超过十五千克的物体后,门就会开启。如果你自作聪明地切断电源,或是等到那个计时器的时间走完,这部机器就会停止运转……”
封不觉的视线已经移到了别处,他在寻找可以扔进去的东西,很显然,除了那个小木椅和玩偶,还有别的……
“那个铁笼焊死在地面上,里面是一只受到深度麻醉的藏猕猴,它的体重是10千克。当然,你接下来做的第一件事,应该是把玩偶和这把椅子先扔进去,但很遗憾,这两样东西相加的重量是7。5千克……”
封不觉拿起了那张玩偶手中的报纸,上面刊登的新闻标题是“它们不是你的晚餐!”下方的照片是一只匍匐在铁笼中、用动物特有的求助眼神向外观望的小猴子。这篇报道的作者无疑正是亚瑟·席格。
“你把那些偷猎者贬得一文不值,将购买野生动物制品的人称为阔绰的刽子手。但在你以采访为名的旅行中,你却享用过许多以保护动物为主料的美餐,你妻子的衣柜里有不止一件裘皮大衣,你亲眼目睹那些动物被杀,但只是冷漠地旁观。
现在,你有机会体会到真正的刽子手是什么感觉了。是否用这个动物的生命,来换取自己的生存,做出选择吧,亚瑟。”
录音到此处戛然而止,封不觉则还在看报纸,他的老毛病又犯了,他居然想把这篇系统虚构出来的报导读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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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2章()
“嗯……这招对爱心泛滥的女玩家可能还有点用。”封不觉把视线从报纸上移开,又瞥了一眼笼子里的猴子,“假如有必要的话,即使是在现实中,我也不会犹豫的……何况这只是个游戏。”他放下报纸,似乎已对上面的内容失去了兴趣,“不过……既然把比较精确的重量告诉我了,应该算是提示了吧。”
他走到那台机器前,蹲下身子,把脸凑得很近,仔细地观察。这样绕着机器转了一圈,再用拳头敲了敲机器的外壳,又用脚重重踹了两下。很显然,这机器的外壳可不只是一层铁皮而已,而是相当坚固的铁板,衔接处的螺钉都上得很紧,徒手是不可能拆开的,以一个人的力量也不可能挪动。
机器表面找不到什么明显的缝隙,那两个计量表也固定得十分牢固,在剩余不到三分钟的时间内,想从这台机器本身上找出漏洞来,恐怕是徒劳的。
于是,封不觉又去拽了几下关猴子的铁笼,还真是焊死了,纹丝不动。他环顾房间一周,除了四面墙,什么都没有。
他走回房间正中,把那个玩偶拿了起来,自己坐到了那张小木椅上。由于这椅子非常小,封不觉坐着时几乎是蹲着的姿势。
“若要在不杀猴子的状态下通过这个房间……除了这个椅子和玩偶的7。5千克,还得找另外7。5千克的物体。”他将右手手肘支在膝盖上,歪着脑袋,食指和中指轻轻叩着自己的额头。
“那个walkman撑死也就两斤重,注射器就更别提了,衣裤跑鞋都是系统限制不可以脱的,嗯……我突然怀念起那块石头了,怎么说还能凑个一两斤吧。”他笑着道:“那么……在这个六面全都光秃秃的房间里,只剩一样还能动的东西了……”他抬起头,看着头顶的照明设备。
那是一支悬吊式荧光灯,灯管长一米左右,嵌在一个塑料灯壳里,由两根线吊着,悬挂在天花板上,电线就缠在那两根悬挂用的线上。
这间屋子的天花板比外面低了很多,但依然有四米左右,悬挂着的灯管并非紧贴天花板,却也不在封不觉可以够得到的高度。
他站了起来,踏上木椅,双脚踮起立在这张小凳子上,伸直胳膊量了一下,其指尖还是和那灯管差了大约一尺距离。这段距离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就是让人够不着。脚下的椅子非常小,双脚并拢站在上面也很勉强了,要想发力跳个直上直下,还伸手去抓头顶的东西,显然不太可能。
时间正在流逝,封不觉只有73秒了。
他伸手观测好距离以后,又回头瞥了一眼计时,接着竟是笑了,自言自语道:“一上来就很有难度啊……呵……正合我意。”
封不觉略一思索后,视线又移到了玩偶的身上。他似乎已经想到了办法,快步跑过去将玩偶拾起,脱下了玩偶身上的黑色西服拿在手上,然后回到木椅上站好,左手抓住那西服的一只袖子,朝上一甩。
这小西服虽然只是童装尺寸,但越过那灯管也够了,封不觉再高举右手,拉住了越过灯管上方的另一只西服袖子,西服现在就向套在马嘴上的缰绳,封不觉双手拉住两头,用力一扯,灯管一侧的悬挂线就断了。那荧光灯的灯壳就有一端垂了下来,另一端仍由线吊着,像根挂腊肠似的在天花板下晃来晃去。
现在,封不觉可以直接抓到灯管了,灯管的三面是塑料壳,他无需担心会把玻璃握碎。虽然这间屋子因失去了照明而陷入了一片黑暗,但要摸到眼前那根正在“飘荡”着的灯管还不算难。他抓到灯管后,稍加用力,就把另一端的线也扯断了,将这根一米多长的荧光灯管连同塑料外壳一同拿在了手里。
从刚才起,封不觉就在心里默数着时间,此刻应该还剩35秒左右。黑暗中,那台机器依然在运转,隆隆作响。他没有急于朝着声音过去,而是小心翼翼地从椅子上走下来,用脚试探着找到了地上的玩偶,记住这两样东西的位置后,一边算着步数,一边走向了那台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