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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少年对视一眼。齐喊一声,跋腿便跑。
只是他们全然不懂武功。又在江水里泡了半天,怎么能跑得快。
郑榭抬手一甩,玄铁链便缠住了徐子陵的脖子,将他拉了回来,同时说道:“站住。”
寇仲顿时止步。
徐子陵只觉呼吸困难,大声叫道:“仲少快跑,记得以后为我报仇。”
郑榭不急不徐地道:“你若再走一步我就勒死他。应该在你身上吧,是要兄弟还是要,你选一个吧。”
寇仲十分光棍地走回来,双手把宝书奉上,道:“给我们兄弟一个痛快吧!”
郑榭道:“我要你们的命做什么?”
寇仲诧异道:“你们不是宇文化及的人?”
“不用装傻,你应该也看出来了,我们若跟宇文化及有关系,早把你们抓去领赏了。”郑榭哂笑一声,手腕一抖,玄铁链收回。
徐子陵连咳几声,道:“仲少,你怎么回来了。”
“陵少放心,我看这两位好心的大哥和美女姐姐定然不是坏人,绝不会杀我们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子的。”寇仲挤眉弄眼地道,心付,不是我不想跑,是根本跑不了。
徐子陵大声道:“仲少说的有理,若是坏人,先前也不会出手救我们了。”
郑榭也不管他们在一旁联手演戏,只是将摊开,借着月光浏览起来。
赵敏凑过头来,好奇地看着书中的七副经络图,道:“这是武功秘笈?”
寇仲和徐子陵两人同时收声,耳朵迅速竖了起来。
郑榭道:“不错,而且不是一般的武功秘笈。是道家宝典,传说为上古黄帝之师广成子以甲骨文所作,绝不逊色于我们已知的任何一种武学。”
赵敏讶道:“真有这么神妙?”
郑榭道:“单看此书水火不侵,便知传言不虚,就算不是帝师广成子所作,也是一位古代一位神功通天彻地的大能所创。”
跟着又叹口气道:“可惜此书自篆成以来,尚未有任何一人练成,所以也就被人当成了普通的养生道经。”
赵敏道:“你知道怎么练吗?”
但这次郑榭却摇摇头,道:“我只知道想要练成上的功夫,需要天大的机缘和极高的悟性,缺一不可。”
赵敏奇道:“竟然连你也不知道。”
郑榭道:“我又不是神仙,不知道也没什么奇怪。不过,虽然练不成。但借鉴一下也是好的。”
寇仲和徐子陵不由心生失望,很快又振作起来。暗道,别人练不成,我们未必也练不成。
郑榭将七副经络行功图记在心里,又开始看书中旁注的小字,这些都是以前的主人留下的心得,他们无一不是武学大宗师,留下的只言片语便足够后辈受用终生。
真传一句话。假传万万言。有时候一句话,便能省却旁人十年苦功。
书中每一句话,郑榭都记在心中,细细体会。
寇仲和徐子陵折腾了一天,又困又累又饿,百无聊赖地躺下,不一会便睡熟了。
赵敏看了片刻,便窝在郑榭怀里闭上了眼休息。
一个多时辰后,郑榭将书册合上。嘴角流出一丝笑意,似有所得。
白衣女子的呼吸忽然加重,双眸陡地睁开。
“姑娘你醒了。”郑榭淡淡地道。
白衣女子当然是奕剑大师傅采林首徒傅君婥。她坐起身来。打量一下周围环境,凤眸向郑榭望来,道:“你们是什么人?”
郑榭笑道:“流浪人。”
傅君婥看了他手边搭着的倚天剑一眼,道:“剑客?”
郑榭摇头,道:“偶尔耍耍。”
傅君婥皱了下眉头,在使剑之人的心中。剑都是神圣的。这种漫不经心的态度让她十分鄙夷。她本身也不习惯跟汉人呆在一起,起身便要离开。
郑榭道:“在下救了你一命,不说声谢谢就走,也太没礼貌了吧。”
傅君婥脚步不停,口中说道:“我根本不用你救。”
郑榭道:“不谢就算了。不过在下还是有一句话相送。中土太危险,姑娘还是回高丽去吧。”
傅君婥骤然回首。手按剑柄,目光如电般射来,道:“你救我一次,我饶你一次。希望下次别再让我碰到。”
说完,穿林而入。
赵敏兴灾乐祸地笑道:“郑大高手也有吃鳖的时候。”
郑榭道:“你真以为我是情圣啊?”
赵敏重重地点头,道:“至少是采花贼。”
一夜过去,云开日出,天气放晴。
寇仲被饿醒,揉了揉咕咕直叫的肚子,道:“陵少,咱们没死。”
徐子陵道:“死人的肚子还会叫吗?”
寇仲苦着脸道:“再不填饱肚子,咱们没被雌雄大盗杀掉,也会被饿死的。他们什么时候走的?”
徐子陵道:“我哪知道,我醒过来的时候就只剩咱们两个了。”
寇仲叫道:“坏了,咱们的秘籍被他抢走了。”
徐子陵一扬手中的书册,道:“喏,在这里。”
“还好还好。”寇仲拿过翻了两眼,又奇道:“他们怎么会把秘籍还落下,难道秘籍是假的,昨天他是在骗咱们?”
徐子陵道:“咱们有什么值得骗的。他为什么把秘籍留下我也不知道,也许这就是机缘了。”
寇仲把揣起来,道:“现在还是先想办法祭一下五脏庙,否则也只能去地府找机缘了。”
……
丹阳城。
郑榭和赵敏在码头转了一圈,西行的船队纷纷调头,将货物改送陆路进关。
南来北往的船队全都聚集在这里。
无数想要剩船南上的人和他们一样失望而归。
赵敏道:“听说是东海李子通的义军渡过了淮水,在历阳一带和隋军打起来了。这些行商都在观望,不敢轻易下水。现在只有西面的船队过来,这边的船队却过不去。水路不通,想去九江也只能走陆路了。”
郑榭道:“不用着急,不是所有的船队都怕事,自然有人敢往西行。”
赵敏道:“那咱们在这里等着?”
郑榭道:“不用,先回客栈吧。”
到了客栈中,郑榭叫过店伙计,塞给他一块银子,道:“你帮我盯着友头,宋阀的船队到了就来通知我,若误了我的大事,我定要你小命。”
“客官您放心吧,小人的表兄就在码头看货,一定不会误了您的大事。”
伙计点头哈腰,信誓旦旦地保证。
次日下午,宋阀的船队驶达丹阳码头。
145 宋阀大船()
这日,郑榭正在房中研究自己所会的武学,脸上浮现出或紫或青或红的颜色,这是内力臻致圆满的表现。
他准备以自己以达圆满的九阳真经和紫霞神功为根基,结合九阴真经总纲武学要旨、北冥神功道家心法和长生诀的无穷奥妙,整合出一部至圣的道家武学。
敲门声响起。
“进来。”
“客官,宋阀的船队到码头了。”
客栈的伙计走进门来,点头哈腰地汇报着消息,直到郑榭打赏他一块银子,才欢天喜地的去了。
到了丹阳码头,郑榭和赵敏看到了四艘艨艟巨舰,高高的桅杆上挂着“宋”字大旗,型号远胜附近的商船,甚至比官家的水军战船都要气派。
“好阔气的大船。”
赵敏从小生活在北方草原,很少见到这种巨型船舰,不由大为赞叹。
郑榭道:“咱们上去看看。”
赵敏问道:“你跟宋家有交情?”
“没有,不过交情这东西都是一回生二回熟,咱们上去了,自然就有交情了。”
郑榭口中说着,脚步不停,走到宋阀船队停靠的码头上,喊道:“请问宋师道宋兄可在船上?”
一个穿着水军甲铠的中年汉子出现在船头,回道:“二公子到城中采办去了。公子可是二少的朋友,请上船来歇息,二少很快便会回来。”
郑榭道:“那就打扰贵兄了。”
船舷上放下竖梯,郑榭和赵敏来到甲板。有婢女带着他们到客房休息。
赵敏道:“难怪宋阀能雄据岭南数十载,果然有大家风范。只看这些下人的沉稳作态,便可见一斑。”
他们两人来到船上,竟也没有人来询问他们的根脚,只是好吃好喝地招待着。待客宽松又不失礼节,似乎根本不怕他们弄虚作假。
郑榭道:“四大门阀各有不凡,其中犹以宋阀为最。阀主“天刀”宋缺有天下第一用刀高手之称,战力惊人。既便是我与他对上,也得小心万分,不敢轻言取胜。”
赵敏讶道:“宋缺真有这般厉害!”
郑榭点头,肃容道:“天下高手取一掌之数,宋缺可占其一。宋阀能有如今的雄威,一大半要归功于宋缺。”
赵敏道:“这等枭雄,连我都想见上一见了。”
……
两人在客舱中闲谈,直到晚宴时,才有婢女来通知他们入席。
宋师道在舱厅设下酒席。简单而隆重,郑榭和赵敏至舱中,还未入席。傅君婥带着双龙也到了。
“是你!”傅君婥讶道。神色不喜,若非是在此做客,她怕忍不住就要动剑了。
郑榭道:“姑娘这是对救命恩人的态度吗?两位小兄弟,别来无恙。”
一位作文士打扮的儒雅青年走上前来,见他们剑拔驽张,打个哈哈道:“想不到两位竟是旧识。快请入座。”
他便是此间主人宋师道,家世不凡,却又没有那些公子哥的傲慢,为人仗义,最难能可贵的是用情专一。在这一项上,郑榭可谓是节操碎满地。
“宋兄客气了。”郑榭冲他一抱拳。到席间坐下。
在坐之人,除了他们,还有一位长着白发白须的中年男子和一位年龄约莫二十五六、体态妖媚的诱人少妇。
经宋师道介绍,众人方知这两人分别是“银须”宋鲁和他的妾室柳菁。
之后,郑榭也主动通报了姓名,道:“在下郑榭,这是内人赵敏。我二人对宋阀仰慕已久,不请自来,冒昧之处望师道兄见谅。”
宋师道也没有因为他们假冒自己的朋友登船而生气,笑道:“无妨,四海之内皆朋友,郑兄不必客气。”
傅君婥三人也各自报上姓名,席宴开始。
宋鲁笑道:“郑公子和贵夫人气度雍容,必是来历不凡。听郑夫人的话音与北方突厥人有些相似。”
赵敏道:“我是蒙古人。”
“蒙古?”宋鲁微诧,以他的见闻,也从未听说过这个国家。
郑榭道:“蒙古是北方游牧民族里的一个小部落。”
赵敏傲然道:“现在还只是小部落,但日后必能袭卷整个中原。”
听她这么一说,宋鲁倒是相信她的来历了。没有相当的民族自豪感,是说不出这样的话来。
郑榭道:“诸位见笑,内人是他们族中的一个郡主,娇傲惯了,言语有失礼之处,请莫见怪。”
赵敏只是轻轻一笑。
宋师道说道:“难怪令夫人仪态如此端雅,倒是师道失礼了,郑兄真是好福气。”
柳菁“咯咯”娇笑起来,声音妩媚动人:“郑小兄不止是好福气,也是好本事,能娶到一族郡主,必有过人之处。我看郑小兄也是使剑之人,不知师承何派?”
郑榭道:“我哪有什么门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