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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遍地黄金-第3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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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建平并没有坐在自己的那辆车上,而是坐在了曾老的身边,刚才在国道上跑的时候还好一点。现在他那辆车完全被当成了铲雪车用了,也不知道梅赛德斯的总裁要是知道郝建平如此糟蹋他的品牌之后会作何感想。

    汽车继续前进,曾老忍不住还是多问了郝建平一句:“昨天晚上下了这么大的雪,她们娘俩住在哪儿?青松屯的环境那么差,她们娘俩应该不会冻到吧?”

    郝建平呵呵的笑了起来:“曾爷爷您放心,呵呵,青松屯的条件、、、呵呵、、、”

    副驾驶座上坐着的身披将校呢军大衣的曾安邦扭过头来笑着说道:“爸,这么多年没有回来了,青松屯恐怕也不再是您记忆中的青松屯了,您看刚才这一路走过来。沿途经过的那些村子哪一个不是红砖碧瓦,别的不看,您就看家家户户房顶子上的电视天线就应该知道这里老百姓的生活水准还是挺高的,改革开放这么多年,山区老百姓的观念也转变了,生活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看刚才那个村子里工厂不就有好几家么、、、、、、”

    那年代,看一个村子的老百姓富裕不富裕,只要数一数房顶上的电视天线杆子就全清楚了。两千年在农村电视机的普及率还不是那么高,特别是偏远的山区,而刚才路过的几个村子明显富裕程度比较高,一片砖瓦房中不乏二三层的小楼。楼顶上架设的则是更为先进的大锅盖式的信号接收器。

    曾老看出来郝建平这个小子对青松屯的情况在卖关子,他微微一笑也不再追问,青松屯已经没有什么亲属了,他能够叫得上名字来的现在基本上都已经不在了。回来看看就是一了乡情,更重要的事儿自然就是郝建平安排的那桩事儿。

    路边,一只灰兔蹦蹦跳跳的站在了一棵老松树旁。瞪着眼睛看着马路上蹒跚而行的几辆车。

    “停车”曾老明显已经看到了那只野兔,冲着开车的扑克脸小王吩咐了一声。

    曾老门走下车,手一摊:“枪。”

    看来老爷子的兴致上来了,看到这只兔子的时候让他又开始缅怀仗马驰枪时的豪情了。

    扑克脸小王的配枪和曾安邦的配枪同时递到了曾老的面前,曾老稍稍看了一下,伸手抓起了小王的枪,曾安邦一笑把手中的枪递给了郝建平,意思是让他给老爷子补枪。

    郝建平嘿嘿一笑也不辞,虽然他身边的人很多都已经配枪了,但是玩枪对他来说还是新鲜的,特别是在这种野外的环境之中。

    那只傻傻的兔子还在松树之旁瞪着小小的眼睛盯着面前这帮人,曾老已经用立姿双手端枪对准了它的脑袋,一旁的郝建平也像模像样的双手端起了枪,闭上了自己的左眼右眼单眼吊线对准了那只兔子。

    “砰”,一声清脆的枪响,兔子身旁的老松树树皮马上就翻起了一块。

    兔子只是稍稍愣了一下,受惊之下向山坡上跑去。'

    “砰”“砰”“砰”“砰”

    郝建平连开四枪,那只兔子一转眼就跑进了山林深处,郝建平的四枪连根兔子毛都没有碰到。

    /》

    曾安邦忍不住笑了起来。

    郝建平撇着嘴把枪递还给了曾安邦,笑什么,我比老爷子强多了,老爷子是在静态射击下没有打中,我打的可是移动靶。

    看着远逃的那只兔子,曾老也呵呵的笑了起来,一甩手把枪扔给了小王,自嘲的笑道:“老了,不中用了,我年轻的时候、、、、、、”

    郝建平在一旁好呵呵笑着说道:“您才没老呢,刚才您那一枪就打到兔子边上了,我连打了四枪,连子打到哪儿去了都不知道。”

    曾老哈哈的笑了起来,别的不敢说,要是单论打枪,他还真没把眼前这个小子看在眼里。

    一辆越野吉普车呼啸着从山脊后冲了出来,就着下坡的势头,转眼间就到了曾老等人的面前,一个年轻人气呼呼地从越野车上跳了下来,瞪着这里等人问道:

    “刚才谁在打枪?”

    从这辆越野车冲下来的时候,坐在前车上的常毅和曾老这两车上的小王就已经拦在了曾老和郝建平的前面严阵以待了,等到年轻人蹦下车发问的时候,常毅毫不客气的一伸手在了他的胸前,低声喝道:“站住。”

    “你丫的谁呀?”年轻人瞪着常毅吼了起来。

第483章 风雨满楼(十六)() 
也怪不得年轻人生气,雪还没有停的时候他就已经摸黑上山来了,趁着大雪布好了圈套,自己龟缩在车里连车都不敢发动,就为了等着捉那只狡猾异常的白狐。

    他与这只白狐差不多已经周旋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了,如果不是为了拿到一张完整的白狐皮他早就开枪了,可是就在刚刚,他在望远镜中看到那只白狐正小心翼翼的走向自己设下的圈套,马上就要落入被大雪掩盖得丝毫痕的圈套之时,这几声突兀响起的枪声又使他的努力功亏一篑,年轻人这才一怒之下发动车子冲了过来,盛怒之下真想好好的教训一下坏他好事的家伙。

    常毅拦下了盛怒中的年轻人,年轻人脱口而出的骂了常毅一句,常毅微微一笑并没有说什么,只不过顶在他胸口上的大手并没有放松一点。

    年轻人虽然盛怒,但是也不是莽撞之辈,此时他看清面前这几个人的时候也愣怔住了。

    三辆豪车且先不说,站在中间的老少三辈个个气宇轩昂,一看就不是等闲之辈,三人之中竟然还有一位中将,在这山野之间何时来过如此的大人物?'

    曾老笑着望着年轻人问道:“小同志,你就是这附近的人吧?”

    从刚才年轻人的那句话中,曾老听出了浓浓了乡音。曾老革命了几十年,走南闯北,口音已经有些驳杂了,但是尽管如此依旧掩盖不住他的乡音,倒也真是少小离家老大归,乡音改鬓毛衰。

    年轻人愣了一下,面对同龄的常毅时他没有感受到那么多,但是在面对曾老之时却感觉到一股庞大的威压扑面而来,虽然曾老一直是面带笑容,但是那种久居上位而产生的威压却并没有因为他的笑容而稍减几分。

    当初郝建平初见曾老之时,不也是yyng从沙发上蹦起来了么。

    年轻人神情一凛。急忙恭敬地回答道:“报告首长,我叫曾华山,是青松镇人武部的干部。”

    现在谁还一张嘴跟别人称呼同志?除了那些大领导们以外几乎没有人这样称呼别人了,更何况这位老人家身旁竟然有一位中将陪同,那么老人的身份也就可想而知了。更何况他们刚才使用的武器都是制式武器,作为退伍军人的曾华山此时已经知道自己太莽撞了。

    曾老微微一笑:“当过兵?”

    “报告首长,我退役前在xxxxx部队服役。”曾华山挺胸答道。

    常毅微微一笑,把自己的大手从曾华山的胸前拿开,却并没有让开。

    曾华山也已经猜出挡在自己俺面前的这两个人应该就是首长们的警卫员了,神情更是恭敬了几分。

    曾老轻轻的点了点头:“你也姓曾。呵呵,青松镇是怎么回事?我记得这附近没有一个叫青松镇的地方呀?”

    “报告首长,青松镇原先叫做青松屯,是在去年合并了三十里堡乡政府成立的。”

    “哦?青松镇就是青松屯?呵呵,这倒没有想到,看来青松屯发展的还不错呀。你也姓曾,是不是青松屯的人?”

    “报告首长,我们家世代祖居青松屯。”曾华山的脑子已经转了起来,你也姓曾。难道面前这位老人家也姓曾?老曾家世世代代可就出过一位大官呀?难道、、、难道面前这位老人家竟然是京城的那位曾老?

    曾老笑着问道:“你爷爷是谁,说出来听听,也许我还认识呢。”

    曾老直接跳过了询问曾华山的父亲,按照曾华山的年龄来看。恐怕他爷爷的年龄也不会很大,就算说出来自己也不一定认识。

    曾华山说出了一个名字,曾老苦思了半天,终于还是苦笑着摇了摇头放弃了。

    郝建平挽着曾老的胳膊。笑着说道:“曾爷爷,反正现在距离青松镇已经不远了,咱们还是直接回去看看吧。”

    曾老笑着点了点头。冲着曾华山说道:“谢谢你了小同志。”'

    看到曾老要上车,曾华山急忙开口询问道:“首长,请问您是不是、、、是不是首都的曾老?”

    曾老笑着点了点头:“是我。”

    /》

    “哎呦我滴妈呀。”曾华山跳起来蹿到了自己的车上,三把掉过头来,越野车打着滑的冲上了山坡。

    曾老一行三辆车还没有到达青松镇,这个仅有三四万人口的小镇已经沸腾了,数千人一边清扫着马路上的积雪,一边手忙脚乱的组织着秧歌队把锣鼓家伙打了起来,大多数人还没有搞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被锣鼓声吸引着从家里跑了出来,而曾老返乡的消息已经迅速的扩散开了,连正在青松镇蹲点的一位井元县副县长都被惊动了,带领着镇政府两套班子的干部们脚步匆匆的赶到了马路上,带领着身后匆忙召集起来的高跷队秧歌队舞狮队向来路上迎了过来。

    副县长倒是还算清醒,他一边率队前行,一边掏出电话把曾老回乡省亲的消息汇报给了井元县的县委书记,井元县的两套班子也抛下了手头的所有工作迅速集结了起来,结队向青松镇涌来。

    曾老可是整个井元县的荣耀,他们在介绍井元县的时候都会多加上一句:井元县是曾老的故里。此时曾老亲自回乡省亲了,这些县领导们岂会放过这个一近天颜的机会?

    咚咚锵、咚咚锵、咚咚咚咚咚咚咚咚锵、、、、、、

    当曾老的三辆小车露出踪影的时候,锣鼓家伙点终于也找好了节奏,红绸彩带挥舞了起来,镇政府办公室主任也匆匆忙忙的赶到,招呼着两个年轻干事把墨迹未干的大红条幅挑了起来:热烈欢迎革命老前辈曾老荣归故里。

    在夹道欢迎的人群前,郝建平搀扶着曾老从车里走了出来,曾老满面笑容的向人群挥着手,步伐依旧稳健。

    井元县的那位副县长急忙率领着镇领导们小跑着迎了上来,离着老远就弯着腰把自己的双手伸了出来:“欢迎曾老回乡,我是井元县的副县长刘光栓、、、、、、”

    “曾爷爷好,我是青松镇的党委书记曾权,我是曾震五的孙子。”青松镇的镇党委书记更是不甘人后,先把自己的祖辈抬了出来,以示自己的与众不同。

    曾老笑着依次跟人们握着手,脑子里有些倒不清关系了。

    曾权笑着提醒道:“曾爷爷,我爷爷年轻的时候人们都跟他喊大鼻涕。”

    曾老哈哈的笑了起来,任由曾权握着他的手摇晃着:“我想起来,大鼻涕,你们家是住在老松树底下。”

    曾权一脸兴奋的点头哈腰说道:“对对对,我们家就住在老松树底下。”

    老松树?我可不记得屯子里还有老松树,大炼钢铁那些年听说连山上的草都拔光了,那时候还没有我呢。

    “老歪在哪儿、、、老歪在哪儿、、、”

    两个年轻后生搀扶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大娘奋力挤开人群走了进来。

    听到喊声,曾老愣住了,他松开一个镇干部的手望向了那位老大娘。

    老歪,几十年都没有听到过这个称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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