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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声音入耳,玉奴身子一颤,转头看去,只见国夫人笑吟吟地抱着小公子站在面前,她身旁那位眉眼温柔的女子可不正是白左更的妻子频阳夫人麽?苦酒对他笑了笑:“君上封了我做这个频阳夫人,怎想竟然劳动了太夫人特意赏赐家父?这次我是来拜谢太夫人的。对了,听家父说有位年轻俊美的内侍官去了家中,一身都是和气的样子,应该就是你罢?你辛苦了,这块玉佩就赐于你,也莫让你白白走了一趟。”
真是块好玉啊,在日光下透出温润光泽,估计还是块暖玉;就这样送给我了?都说白左更富可敌国,看来果是不假,玉奴脑中飞速转动,忽然几步冲到苦酒面前,也不去接玉,扑通一声跪下:“玉奴不敢受赏,只求国夫人救我,频阳夫人救我”
苦酒微微皱眉,这家伙生的是一双桃花眼,水汪汪的好不动人,巴巴地看着她,眼泪好像能把人的心给融化了,让她还真是有些心软;卜戎异却是不吃这一套,冷哼道:“玉奴,频阳夫人好心赏你玉佩,你却如此无礼,就不怕本夫人惩罚你麽?”
玉奴当然怕,而且还怕的要命,连身体都在瑟瑟发抖,可他还是不肯放过这个机会,就这样趴伏在苦酒脚下:“频阳夫人,求求您,帮玉奴在白左更面前说几句好话吧太夫人看得起奴才,才亲自为奴才出了保书,让奴才去书院考试。可是奴才不争气啊,若是书院不收,奴才会被太夫人活活打死的”
这个时代与后世的辫子朝不同,不只是士子有风骨,就是普通黎民也一样是有骨头的,老秦人更没有孬种,哪怕是雍郿那些老贵族家中的奴隶,也绝不肯自称奴才。他却一口一个奴才,显然是怕到了极点,要抓住苦酒这根救命稻草,却让卜戎异十分厌恶:“呸,打死你个不男不女的东西最好,当本夫人不知道你做过的龌龊事麽?”
“姐姐,算了吧,一个大男人长成这个样子,也是他的不幸,这其实也是个可怜人。”
在老秦军营卖唱为生时,苦酒也见过这类美男,多半都是将主们带着身边消遣的玩意儿,生不知为何生、死不知何处死,过了今天没明天。玉奴还算是其中际遇好的,可这次丢了太夫人的脸面,只怕他真的会生不如死。
苦酒猜也猜得到骊姜的心思,老寡妇突然没了男人,自然就会宠爱身边这个漂亮的男宠,可就算以太夫人的权势也堵不住悠悠众口,若是玉奴能在书院挂个凤鸣学子的名头,太夫人的面上就好看多了,史官就是要记上一笔,也多半是夸奖太夫人能够慧眼识珠。
书院是有教无类,并没有嫌弃玉奴的出身,结果他自己却不争气被淘汰了,这事如果被骊姜知道,如何会饶过了他?想到军营中死去的那些男子,每每都是被拉到乱葬岗喂了野狗的下场,苦酒不觉有些心软。
“妹妹,你还真要管这个腌臜东西的事情,就不怕污了你的洁名麽?”因为是好姐妹,卜戎异才为苦酒感到不值。
“姐姐忘记了苦酒也是可怜人出身麽?不过是苦酒的运气好,才会遇到了夫君。玉奴也不想生成这样的,苦酒还有夫君搭救我,又有谁肯搭救他呢?算了,毕竟是条人命其实我也未必真能帮得到他,不过却是可以试一试。”
苦酒命玉奴站起身来,看到他玉一般的容颜,不觉又是一叹:“好啦,你叫什么名字,若真是有机会进了书院,总不能还是叫玉奴吧?”对自己的夫君苦酒还是很了解的,他喜欢的始终是女人,景监那种特有味道的大美男都跑到家里洗澡了他也没动过心,更不用担心玉奴这种美丽小男人。
“玉奴本名叫易贰叁,不好听,夫人还是叫我玉奴吧。”
“一二三?倒是个有趣的名字”
苦酒不觉轻笑:“好啦,说你有奴性还真是不假,自家的名字如何不好听,那也是爹娘给的,总比这个奴那个奴的要强。易贰叁,你就在这里等待,本夫人拜谢过太夫人后,会带你去见我家夫君,也会帮你说上几句好话,可是我家夫君会不会收你入书院,那就不是本夫人能够保证的了。”
“玉奴不,易贰叁多谢夫人”
“好了,你若能进入书院,还要帮我做一件事情,到时我会告诉你的。”
“愿为夫人赴汤蹈火!”
望着苦酒远去的背影,玉奴忽然流下泪来,他自小就因为‘难辩雌雄’被父母抛弃,这个易贰叁的名子其实还是人贩子随便帮他取的,而后卖身为奴不知经受了多少非人的折磨,好容易盼到了出头之日,却发现太夫人也无非是将他看成一个略微高级的玩物而已。这位频阳夫人与他无亲无故,她若是云端的仙子,他就是个泥土中的蠢物,可仙子居然肯低头看他一眼,给他一次机会
“频阳夫人,从今日起,玉奴的命就是你的了!”
玉奴擦了擦眼泪,端正了身子,对苦酒的背影行下了五体投地的大礼。
白栋很难理解老婆为什么会为一名与她毫无关系的男宠说话,不过玉奴很会表现,跪在面前哭得哀哀欲绝,眼泪好像那断线的珍珠一般落下来,让白栋怎么看他怎么像个梨花带雨的大美人儿。而且亲耳听到他开口说话,更是柔细娇嫩,让人直起鸡皮疙瘩。
“好了好了男儿膝有黄金,你怎么说也是个男人,跪着像什么样子?站起身来!刚才你说,经义文章一般,却极通音律,会弹琴麽?会的话就弹一曲我听,若是当真极好,我或许会考虑让你进入书院。”
贵族家里都有琴具,白栋家中这具还是白崇送来的,说是栎阳关市上最著名的琴行所制,不过一直没用过,今天刚好派上了用场。玉奴听说白左更要考自己的琴艺,哪里还有个不行的?先谢过了罪,又求了柱香,这才焚香抚琴,还真像是那麽回事儿。
他的手一落在琴上,整个人就仿佛变了一副样子,原本就是个畏首畏尾的奴才,此时却仿若大家,一身气势浑凝,居然就有了几分凛然不可侵犯的架势,白栋轻‘噫’一声,原本是想找个由头儿拒绝了他就算了,这样老婆也好下台,可万万没想到这小子还真有一套?
“叮”
起手的一声,便能透人心灵,白栋微微一愣,自己的心弦竟然被他给拨动了?正有些吃惊,便听得琴音绵绵而起,仿如高山流水,又似冬树生发,让人不觉沉醉其中,由衷的喜悦。这样的琴艺,已经算是大家了吧?
就算后世那些不懂钢琴的人,若是听过了业余选手的演奏再去听朗朗的演奏会,那感觉也是迥然不同的,何况白栋在后世时也曾附庸风雅听过几次传统民乐,好坏还是能分得清楚。
“好了,弹得非常不错,书院正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白栋笑着点点头:“明天来书院报到吧,你入了书院,内侍的差事便不得去了,所以书院也不收你的钱,除了管吃管住,还有些金钱贴补。不要再下跪了,否则本左更就收回方才的话。”
“我我谢谢白左更,谢谢夫人”
玉奴喜欢得粉面透红,将一双小手搓来搓去,也不知道该如何表示心中的兴奋;总算没有让太夫人失望、没有愧对频阳夫人啊。
想起苦酒交代的事情,玉奴转头看了苦酒一眼,用力点了点头。rs
第两百六十五章 【军训】()
ps: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我的读者朋友们,中秋到了,你和你们的家人一定要好好的,要幸福快乐:)
***
当玉奴要入书院的消息传到卫鞅耳中,他端着茶碗就跳了起来,瞪眼望着慎道:“真的!”
最近真是太不顺心了,就是废除一个早已不合时宜的井田制而已,雍郿那边的老贵族集团竟敢公然抗命,只凭他手下的一千精兵可是镇压不住的。好吧,吃柿子先拣软的捏,那些势力薄弱的小贵族估计是不敢抗命的,就是太过分散,需要消耗很多人力物力,杜挚是个好人,跑来对他说鞅啊,你就不要担心了,那些土地我都帮你收过来了,你给钱就好,绝对比你一家家去收划算的多,而且我还不用现钱,白左更不是还有借款没放给你麽?你只要打个条子给我,我拿去找白家兑钱就是。你看,这样是多么的方便快捷干吗用这种眼神儿看着我呢,都是为了咱老秦国,你就不用太感激了。
好吧,杜挚这家伙说得不无道理,人家毕竟是把话说到了明处,相比而言,白左更就太不厚道了些。这个‘招生司领’就是个大坑啊!自从书院放了榜、确定了最后的名单,老秦官场商场上就不知有多少人来找过他,跟公孙贾身份相当的就有几位,还有一些虽然已经不在朝廷伸展,却是几世十几世传下的老秦名族,比如百里家,这可是老秦一代良相百里奚的后人,早早就隐居秦岭不问世事了,也不知怎么凤鸣书院招生的消息就传到了他家,结果百里家的后人来了,据说还是家族的长子嫡孙,却连个正经考试的机会都没得到,就被白栋画个圆淘汰了
卫鞅是法家出身。秉承的就是‘有法可依、有法必依’的念头,书院的规矩在他眼中就与法令没什么区别,明明知道有些人不能得罪,却还是硬生生替白栋担承了下来。可也因为付出太多,心中早就有了不平之气,只是缺少一个导火索而已。
“怎么?那个玉奴是个什么东西,一个不男不女的狗物而已,给他考试资格都不应该!如今他没有通过考试,却走了频阳夫人的路子要进学院?天下哪里有这样的道理,不行,我不能同意!”
卫鞅一把摔碎了茶腕,狠狠抓住慎道:“走,跟我去找白子。凤鸣书院不是他一个人的,没有规矩如何能成方圆?你这样看着我干嘛慎子,你也是法家出身,当知这院规如国法,如何能说破就破?何况是为那个狗样的玉奴破例。他是个什么东西,就是太夫人的男”
“说,继续说,怎么不说了?想明白了罢。玉奴的身份很微妙,太夫人的态度很暧~昧,白子怕也是无可奈何,你还要找他说话。说什么?在这凤鸣书院中,本来就该他一人独断,这书院可不就是他一个人的麽?”
慎道笑嘻嘻地一指远方:“何况你现在也很难找到他,书院空了,他带着五十名老军训练那些学子去了。据说是要去秦岭,为了保证安全。还动用了五百精兵,都是栎阳的驻军。”
“训练,训什么练?”
“说是军训,日后凤鸣书院但有招收学子,都要经过这样的训练才行”
“军训?我是兼职这个招生司领。没接到通知也算正常,你可是列席正式院师的,身份不比颜子孟子他们低,你怎么也没去?”
“我?除了漆雕邈那个狂暴之徒跟着去了,颜子和孟子他们都没有得到通知,就连刚刚返回书院的杨朱都被蒙在了鼓里。据说这种军训十分严格,会让那些学子生不如死,白子担心我们看不下去,所以干脆就不叫我等了,你看他是多么的体贴入微,心肠可真软”
“这也算体贴心肠软?”卫鞅苦笑摇头:“那些女学子也都去了?赵姬也去了?”
“看看你,心里居然也惦记着那个赵姬?看来传言非虚啊据说卫子周游列国时,也曾去过邯郸的‘寻芳闾’?你递去的木片子多半也是被她做了烧火的材料罢?”
“慎子,你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