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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头对楚侗笑了笑,白栋走到居中的位置坐下。他这个正主落座,按规矩要再请一道茶,然后听取各国商家的意见,遇到支持白家的正面意见,便笑着举茶相敬;遇到有疑虑的,便一一解释;反对意见就没有了,看过了白家出产的瓷器,大家都知道老式陶器被淘汰只是迟早的事情,如今全天下只有白家会烧瓷,自然是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白家能如此厚道,他们就该窃喜了。
“相信各位应该理解何为代榔度了,白家独占烧瓷之法,若要获取更大利益,其实未必要与各位合作;不过我一向是个很懒的人,要我建立庞大的商队,在各国建立店铺,雇佣大量人手?不不不,这会累死我的,就算我愿意,只怕我的妻子也会反对”
白栋话音未落,众人便哄堂大笑,连心中惴惴的楚侗都跟着笑了起来;早就听说这位白左更功劳极大,生生上了嬴家家训,以不足十八之年,就做到了左更高爵,却偏偏还是个秦国客卿,若是换了他人,恐怕气都要气死了,他却开心的紧,一副要将客卿继续做下去的架势。这就是个懒人啊,换了是自己掌握了烧瓷的方法,才不会将利润分给他人,一定是要独占的!
不过在笑后细思,却越想越觉这位白左更的手段巧妙。被他这么一弄,天下陶商就都成了他的同盟,而且各家所做的也不仅仅是陶器生意,哪一家在本国不是呼风唤雨的巨商?白家看似放弃了一些利益,其实却落得个轻松赚钱,还多了许多合作盟友,光是这张利益罗网,就是多少钱都买不来的。
白栋笑着望向各国商人,这些人能够想到自己的代榔度等于是编织了一张罗网,却绝对想不到自己的真正意图。
白家为什么要制订‘建议售价’?哪怕是他做了耐心的讲解,这些人也很难完全接受,可白家却必须要坚持;其实狗剩子所说的什么脸面信誉都还在其次,如果没有这个建议售价,白家可以靠分成获取更多的利润,这一点杜挚和狗剩子都曾经提出过,也因此与他争论了几次。
白栋要的不是控制价格,而是控制!此刻这些陶商只是被白家给出的‘建议价格’控制他们的瓷器售出价而已,随着白家生意一步步展开,这种控制就会渐渐深入到他们的骨髓,他们就是一只只被丢进温水中的青蛙,等到他们发现不对时,将再也无法离开白家的‘魔爪’;白栋正在放出一个名为‘资本’的魔鬼,他有信心让这个魔鬼为己所用,而且在条件适合的时候,这个‘魔鬼’将会变身为天使,带给这个时代无法想象的好处。
“白子大才,正如白子所说,这个代理权制度是真正的惠及大家。我们取得代理权后,还可寻找白子所说的‘下级代理’,将生意遍及天下,而且还可以省去了长途运输、打通各地关节的麻烦,这才是正经做生意的道理,我第一个赞同!”
楚侗充满善意地望着昔日险些将他打成猪头的这个人。他感觉是自己表态的时候了。比起各家陶商的代表。他更为需要白家的‘代理权’。刚才白栋可是说了,以后白家会有更多奇妙的货品推出,并非只限于今天见到的这些瓷器,想想就让他热血沸腾,感谢绿真,感谢白子啊,真后悔当日为什么不让这位白子多打几下,打成猪头才好呢。那样他与白子的关系将更为亲近。
“好吧,白家如此慷慨大气,我等还能说些什么?虽然还是不能理解白左更为何一定要定出那个‘建议售价’,却也不算什么了,能拿到白家的‘代理权’就已是我等之幸!只想问白左更,保证金需要多少?”
“十万金。这个数字或许是偏高了些,不过白家目前急需用钱,各位也只能生受了。”白栋微微一笑,毫不避讳自己需要钱的事实。要做成那件大事,光靠徐玉昆一人的财力是不够的。白家也要全力以赴才行。
“哈哈,白左更痛快。商家商社就爱与这样的人做买卖!好,十万金我认了!”
“魏国姜家也绝对没有问题!”
能坐在这里的就没有一个是商界新手,白瓷一出,可谓黄金万两,还可以卖出货品再来结账,白子好大的名气,又不会吞了他们的保证金,不答应的才是傻瓜呢。
“各位不用着急,保证金是要取得代理权我方才会收取的,若是各位没有取得代理权,白家还不肯收呢。”
看到白栋点头,狗剩子就知道该自己上场了,区区十万保证金怎么够?白家需要更多的钱。
魏国的姜风奇道:“此话何意?我等被白子不远千里请来,难道还不曾取得代理权?”
“代理权是要买的,而且是竞买。”
狗剩子微微一笑:“我方会出售各国代理权,价高者得。姜丈夫是魏国人,可未必就能得到魏国的代理权,若是被赵国的商丈夫得去,那也是极有可能的,到时姜家要取回代理权,就要去找商家谈了,与白家再无关系。”
“怎么可以这样?如此一来,别国岂非会拼命加价,要谋取我国的代理权?何况今日来的只有魏、赵、韩、齐、楚、燕六国陶商,鲁宋卫这样的小国又如何?越国和巴蜀又如何?”
“他们不来购买代理权,白家就会留下或卖给有兴趣的商家;比如姜家商社本在魏国,若是对卫国的代理权有兴趣,那也是可以出价购买的,若再取得魏国的代理权,白家就允许你们在魏齐两国区域内销售瓷器。”
“另外要告知各位,各位得到某国代理权,便只能在该国境内出售白家瓷器,否则就为跨区域出售,若是被我方暗访之人发现,第一次是扣除保证金,第二次则是取消代理资格,白家将会中断供货,所以还要请大家自觉遵守嗯,现在首先开始拍卖鲁国代理权,鲁国陶商拒绝了白家的邀请,没有前来,所以大家都可参与竞买,底价是一万金,各位每应一次,加一千金,上无封顶,叫价三次无人应答者,即为成交!”
狗剩子开心坏了。平安郎可是说过的,今日他就是‘拍卖师’,无论白家得到多少收入,都有他的一份功劳;命人送来一张小木桌和一个小木锤,狗剩子起锤敲落,高声叫道:“鲁国瓷器代理权,底价一万金,有人更高麽?”
“两万金!”齐国田家商社的田丰首先出价,而且出手极狠,直接在底价上加了一倍!
白栋瞥了这人一眼,表现很不错,没让自己失望;这些人果然都是商场上的老油条,第一次参加拍卖便瞬间摸到了其中的诀窍,既然是志在必得,还不如一口叫个高价震慑他人,否则一点点加上去,只会花费更多。(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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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亿万身家一日成】第一更()
自古都是无商不奸,不是说做商人的就都是奸滑小人,而是说一入商界深似海,风高浪急。就算有君子胸怀、也要有小人手段傍身,才能应付激烈的商业竞争。
代理权区域有效、严禁跨区域销售,就是白栋用来尽可能消除这些‘盟友’间竞争的手段,让这些人都围绕在白家周围就可以了,自己人拼什么?可区域代理这个制度本身却会无可避免地带来代理权的争夺,为了公平,也为了快速筹措资金,白栋唯有坐山观虎斗、同时赚个盆满钵满就好。
“两万五千金!”
两国交恶绝对会造成国民彼此仇视,何况还是世仇?魏国姜齐看了一眼田丰,想都不想便加了五千金。
田丰顿时大怒:“姜齐,你这是什么意思!鲁国只与齐楚接壤,距离你魏国却远,就算被你夺去代理权,你姜家能有余力兼顾?你是不是故意的!”
“白左更说得清楚,任何人都可参与竞拍。田家贼子,我姜家就算难以顾及鲁境生意,也断然不会让你家得去了代理权,窃国贼子!”
所谓田氏代齐,就是姓田的卿大夫夺了姜家人的齐国,从此姜家流落各国,稍好些的还能为官为商,境遇不好的连衣食都难周全;姜齐这一脉算是姜家嫡系,如何能不恨田氏?就算把钱扔在水里,也不会让田家顺利得到鲁国的代理权,两家这就算是铆上了。
“两万五千金第一次,还有更高的价格麽?”
狗剩子心里都乐开花了。争吧,争得越是激烈就越好,反正左右都是白家得利。平安郎这个‘拍卖’的法子太好了,以后要多向他多多学习,成为白家的支柱人物,然后才能风风光光的娶草儿!
如今已是战国初期,春秋时同姓不婚的规矩已被打破。而且狗剩子并非草儿的直系血亲;至于辈分问题就不难解决了,如果草儿肯嫁他,他完全可以请求脱离族籍。这个时代战争残酷,各国都是女多男少。为了保持国力,各国国府都会想尽办法促成婚姻,在国家利益面前,礼法就是个屁。
鲁国如今已经不是强国了,国土面积甚至比不上被几大强国夹击其中的弱宋,赵韩楚燕等国的商人不会对鲁国的代理权感兴趣,于是就成了魏国姜家和齐国田家的争夺;双方互不示弱,将一个本来最多价值两万金的鲁国代理权生生加到了五万金,姜齐的目的达到,平白让田家多出了几万金。顺手又拍了下白栋的马屁,这才乐呵呵地收手了。
五万金轻松落袋,白栋当场与田丰签订了代理合约;合约上除了双方签署的名字和指印外,另有在一旁等待良久的方明盖上蓝田县印。
这份合约就不是用来日后打官司用的,天下都没有统一。更不曾建立《国际私法》,打官司就是个笑话;只不过这个时代凡事都讲师出有名,有了合约在手,白家固然可以凭其惩罚这些代理商,白家若有什么不当,这些代理商也可凭借手中的合约攻讦白家,在舆论上立于不败之地。
第一笔生意成了。方明感觉自己好像是在做梦。钱就这么好赚吗?白家连一个瓶子都没卖,就收到了五万金代理费和十万金的保证金!这些钱在合约签订后的半个月内就会运至老秦、纳入白家私库,十万保证金没蓝田什么事儿,那五万金的代理费却可分润一成,而且日后白家销售瓷器所得,还可再分三成!天啊。眼前这位不是什么白左更,这就是一棵闪闪发光的摇钱树!
现在若有人告诉他白栋并非仲公子的心腹他都不会相信,什么白土和玉白石都是老秦国家所有、白家没有理由白白使用啊?原来不过都是白左更的借口而已,只怕多半还是因为仲公子夫人获封‘蓝田夫人’、以及那蓝田军方的原因罢?
老秦倾国之兵不过十六七万,其中十万人还是平时种田、战时为兵的‘屯兵’。真正的精锐一为雍都老军,一为蓝田新军,而且那雍都老军还要受到老贵族势力的影响,这只新军才是君上最大的本钱;老秦为了养这四万蓝田新军,几乎是连家底都用尽了,这就是个谁也填不满的无底洞!有多少能臣说到蓝田都要摇头?想不到人家白左更就是轻轻动了下嘴皮,这个无底洞便成了小小土坑,旬日可平。
方明现在看白栋都是用仰望的,他已经与杜挚取得了共识——‘跟着白左更走,有肉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