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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思任还是不肯善罢甘休,姚晟紧张的往楼上看了一眼,厉声道:“你想知道什么,跟我来。”
说完拨开前面的人,往弄堂一侧的小巷子里走。
齐思任犹豫了再三,心想找顾靖安算账来日方长,再说他也未必肯告诉自己其华的情况。
其实姚晟也不过是避重就轻的说了陆其华的状况,只说两人吵了架,陆其华许是心情不好,让齐思任莫插手。
至于陆其华要订婚的消息,他答应过陆其华不让齐思任知道。
她还是尽她所力护着他,姚晟盯着齐思任这张骄纵桀骜的脸,心里涌出了一种叫做嫉妒的情绪。
“你走吧,若是让司令知道你们有联系,事情只会更糟。陆小姐也不是会为这么些事就去寻短见的女子。”姚晟说。
齐思任靠在墙壁上,抱着双臂打量姚晟,语气傲慢道:“你,喜欢其华。”
他没有问他,只是轻描淡写的陈述着一个事实。
姚晟淡漠的瞥了他一眼,转身往回的时候留了一句:“不送。”
姚晟推开房门进去,顾靖安就靠在楼梯上,手上晃着一杯酒,眯起眼睛打量着他。
“少爷!”姚晟欠了欠身。
“阿晟你很好!”
姚晟惊慌的抬起头,见顾靖安带着笑意从楼上下来,到他身边的时候将酒一口饮尽。
走过时将酒杯往姚晟垂下的手上一塞,“琉璃挺贵,别摔碎了。”
姚晟反手接住杯子,回过头轻喊:“少爷!”
顾靖安头也没有回的出了门,姚晟听到了车子发动的声音。
他猛地放下杯子,往出跑跟上去,顾靖安叫人开走了车。
姚晟跑出弄堂,奔跑在夜幕降临的街头,他怨恨自己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他帮着陆其华与齐思任通信,少爷不会放过陆其华的。
姚晟脱下累赘的外套,衬衣里灌进了风,在背上鼓了一个包。
陆其华正在画画,楼下的门被大力的踹开,家里佣人的脚步声在客厅里嘈杂又慌乱。
她手上的画笔一抖,画上的人脸上多了一道线条,她拾起橡皮,还未触到画门就被推开了。
顾靖安走过来,一把将她从椅子上抓起来,“你还在这里画画啊?你的青梅竹马没来接你么?这倒挺稀奇,他接了你的信,怎么还能耐得住性子呢?嗯?”
陆其华用空闲的手拿着橡皮,将画上的那笔污渍认真擦掉。
“陆其华!我在跟你说话。”顾靖安怒道。
陆其华放下橡皮,仰起头看着他:“我听见了。”
“好!好!你、阿晟,你们一个个联合起来将我当傻子一样背叛是不是?我早该知道,你在我身边待够了,可是你别妄想了”,顾靖安的眼里蔓上一丝邪气,他冷笑道:“我永远,都不会放你走的。”
他低下头粗鲁的啃着陆其华的嘴,两只手握着她的胳膊,力道大的陆其华咬紧了牙齿。
她没有出声,脸色渐渐地苍白。
衣服一件件的落地,陆其华放空着双眼,她似乎什么也看不到,只有衣衫的破碎声一声声的刺激着她的耳朵。
第135章 各怀心思()
姚晟赶来的时候,公馆里的佣人都在客厅聚成一团,管家急的来回打转。
“少爷呢?”姚晟呼吸不稳的抓着管家问。
管家手抬起指了指,“楼上。”
姚晟甩开管家往上走,一个丫头扯住他的衣袖,担忧道:“姚副官,司令吩咐不让人上去。”
他脸也没转,抽回袖子几步跨上楼梯。
他不是要插手人家两个之间的事,他此刻只是担心陆其华,他怕顾靖安会一时冲动做出后悔莫及的事来。
可是楼上却没有丝毫的吵闹声,姚晟的脚步到房门口时突然定住,半晌又缓缓地往后退了一步,又退了一步。
额头上的汗珠滑到眼睛里,他闭上眼勾起唇角自嘲的笑了笑,转身渐渐消失在走廊间。
只有他知道陆其华是在惩罚顾靖安,可他却答应了她什么也不能说。
他甚至不知道陆其华到底要做什么,对还是不对,他连这些都顾不上思考。
如果这次能一举除掉刘显世,陆其华说她想回青川看看,她让自己不要告诉顾靖安,说在宴会上动手前护她离开时,只要等到顾靖安平安的消息,她便会趁乱走。
陆其华给姚晟说,她很快就会回来。
姚晟信她,也答应了。
他不知道陆其华突然是什么原因,才会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眼睛里也不灵动了,动作变得迟缓,经常发呆。
他虽跟陆其华不亲近,却也是知道她的,她骨子里将大家小姐的端庄隽秀看得比什么都重要,根本不会因为一个柳落菘和少爷闹成这样。
姚晟一个人在华灯初上的街头漫无目的的走着,回到家时他借着弄堂里昏暗的灯光,看见家门口的台阶上坐着个人。
鲜艳的旗袍颜色,微卷的头发在光底下泛着柔软的光。
她永远都笑的那么灿烂,涂着娇艳的口红。
看到他回来,笑着从台阶上站起来,“你回来啦!我都等很久了。”
姚晟心情不好,语气也淡漠:“你来做什么?”
“找你啊!”兰歌走到他跟前,歪着头看他:“都到你家门口了,不是找你还能做什么?”
“赶快回去,我今天没功夫招待你。”姚晟说着从她身边过去,往屋里走。
突然腰上一紧,一股香气从身后毫无征兆的传来,瞬间溢满鼻息。
“你”他从来没有跟任何女人靠这么近过,一时间都不知道手该放哪儿。
兰歌交握住两只手,下巴吃力的蹭在姚晟的后肩上,带着撒娇意味的开口:“阿晟哥,我到底哪里不好嘛!”
声音娇柔婉转,姚晟感觉全身的汗毛都直直的往起来竖。
姚晟想把她的胳膊拆下来,可又不敢伸手去碰,他僵着身体,结结巴巴道:“你都都好。”
兰歌手上没有松,搂着姚晟的腰转了个圈到他面前站好,抬头看着他,“你骗我!既然都好,那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姚晟从公馆出来,一路上心乱如麻,兰歌又追着问他这些问题,这可比战场上的枪林弹雨让他焦头烂额多了。
“你回去吧。兰歌,我不会喜欢”
兰歌踮起脚吻上姚晟的唇,堵住了他要说出来的话。
姚晟睁大了眼睛望着楼上的一盏巷灯,他不知道要做什么,是该推开兰歌才是,可他的手怎么也抬不起来。
“接受我好不好?阿晟,我要做你的女人,永远陪着你。”
兰歌仰着那张精致的脸,微笑的凝望着他,等他的点头。
过了好久,兰歌的手依然紧紧地环在姚晟的腰上,姚晟的眼睛终于闪了闪。
他的嘴试图张开,却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只是动了动一只有些僵硬的胳膊,揽上兰歌的肩头。
兰歌不可置信的侧过头看着自己肩头的手掌,脸上露出了比她以往还要明媚的笑意,她抽回手楼上姚晟的脖子,在他嘴角重重的亲了一口。
弄堂的灯光将两人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
可这份静谧却不同于顾公馆。
入夜陆其华的房间里静的出奇,她抓着被子,眼睛望着窗外的黑夜。
顾靖安就躺在一侧,侧过头看一动也不动的陆其华。
他将人轻柔的搂进怀里,说:“我们不要闹了好不好?你和齐思任通信的事大不了我也当没发生过就是了。”
陆其华还是跟没有听见一样,连呼气的声线都没有变,顾靖安收紧胳膊,又道:“你知道我有多爱你的,我就是嫉妒,嫉妒你有事宁可跟阿晟说也不跟我提一个字,嫉妒齐思任在你心里的位置,不闹了好不好?等做完这件事,我将这些都交给阿晟,我带你去苏州,我们在那里相守到老,你说好不好?”
陆其华闭上眼睛,就快睡着的时候,轻轻的回了一个字:“好。”
离五月初五还有两天,再有两天,便要天各一方了,好不好都已经无所谓。
她许诺他同生同死,既然暂时不能死别,便只好生离。
所有的人都知道父亲入狱和被救的真相,独独自己一人,被瞒了这么久。
她知道自己爱上顾靖安并不是因为他救了父亲,可她也不敢说跟这个毫无关系,如今到头来,她就像是一个只会牙牙学语的智齿孩童一样。
他们将她一个人置身在大人的保护伞里,自以为是对她好,却从未问过她的意思。
她一直敬为长辈的陆伯父害了自己的爹娘,害了陆家,她视如血亲的表妹也跟着欺骗自己,她唯一的朋友顾月一开始便知道这些,父亲知道这一切却和顾靖安偷偷做了交易,她最爱的男人,为达目的不惜利用柳落菘的感情
只有她,不知道的只有她,可是没有一个人跟自己说过哪怕一个字。
她想要的只是一份公平对等的爱情,不是被圈养,不是所谓的被保护,是无论风雨都在一起,是势均力敌。
订婚宴上,是她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帮他除掉他最大的障碍,让他往后生活无忧,这是她能想来的最好的爱他的方式。
从此以后,花开两朵,天各一方。
第136章 订婚宴会()
陆其华说好,顾靖安就在暗夜里悄悄的弯起了嘴角,他收紧了双臂,嗅着陆其华发丝上的香气,睡了这些日子以来最安稳的一觉。
夜深的时候,姚晟站在屋外的阳台上,手里握着酒杯,窗外是并不宽阔的弄堂,偶尔会亮起几点灯光。
兰歌从身后贴上来,踮着脚将下巴搁在他的肩上。
像以往的日子里一样,她笑着说:“阿晟哥,如果你所求的东西是你能得到的,我从一开始也就不会阻止你。”
姚晟捏紧了杯子的手微微一顿,随即抬手将剩下的酒全部倒进嘴里,转身跨进了房间。
他抽开床头小柜的一个抽屉,摸出一把钥匙搁到桌角的地方。
“这是我在源丰银行的保险柜钥匙,你拿着。”他说。
兰歌几步过去扯住姚晟的胳膊问:“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认为我跟你在一起是图这个,还是你觉得我就值这个价?”
“都不是。”姚晟很平静的说,“你拿着,我孑然一身了无牵挂,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死了,我不想亏待了你。”
“这有什么好担心的”,兰歌听他这么说,刚才的不快一扫而光,她笑道:“你活着我便活着,你若死了,这些钱就留下给我们俩置块风景如画的墓地。你觉得怎么样?”
姚晟垂下目光看了她半晌,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兰歌出身青楼,他虽然没有丝毫瞧不起她的意思,却也没指望过她是真心实意的跟着自己不图任何东西。
如今听她这么说,倒为自己的狭隘生出了一股歉意,他说:“你当知道的,我”
“我知道”,兰歌转身倒了一杯茶,递到姚晟手里,往后一步靠在衣柜上,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想说,自己从未想过死后与我埋在一处,是不是?”
姚晟看着手里的水杯,微微低着头没有说话。
兰歌拢了拢双臂又说道:“你心里,瞧不起我是不是?”
“没有。”姚晟利索的回道。
他是真的没有。
可姚晟还是几步过去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