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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显为难的样子,陆其华明白,便笑着说:“阿悔,你帮我把这个拿进去,我还有些事。”
“是,陆小姐!”
阿悔刚一走,陆其华脸上的笑意立马就消散了,心不在焉的回了房间。
她听的出来,肯定是书房里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不然顾靖安不会发那么大火,连一向老成持重的姚晟语气里都有着明显的慌乱。
可自己真的没有进过书房,书房门口时刻都有人守着,而且上了锁,旁人根本进不去。
陆其华在房间里来来回回打转,那书房丢了东西,顾靖安为什么又要问他的卧室,他的卧室不是连唐姨都可以进去打扫么。
正踌躇着,房间门被推开了,是顾靖安。
陆其华迎了上去,顾靖安反手关上门,将人拉到自己怀里低下头胡乱亲了一通。
不正不经的笑陆其华:“这么晚了不睡,莫不是在等我?”
陆其华此刻全然没有多少心情同他玩笑,顾靖安肯定也是为了不让自己多心,才故意装成这个样子。
“文卿,你今天是不是很忙啊?”陆其华靠在他胸口问。
“有点”顾靖安说,“对不起,说好带你去找你大哥的。”
陆其华笑了笑,“没关系,是表妹来了,我自己先出的门,怎么能怪你。”
顾靖安的手突然一顿,转而问:“没有留付娇吃饭么?”
“留了,可唐姨出了点意外,家里乱,她就让袁先生接她回去了。”
顾靖安轻笑道:“那就好,可得招待好,别让你妹妹说你在我这儿受委屈。”
“怎么会。”陆其华抬起头,摸了摸顾靖安的脸,嫌弃道:“快去睡觉,总熬着,胡子都扎手了。”
顾靖安刮了下她的鼻子,凶巴巴的说:“看吧,又嫌我老了。”
“是,顾大叔!快去!”
最后还是顾靖安软磨硬泡的磨蹭了好一阵才出去。
外边姚晟一直在走廊里等着,顾靖安出来他便跟着,低声问:“少爷,怎么样?”
“她的表妹。”顾靖安扯着领间的扣子,一边往房里走,“家里就来了她一个外人。”
姚晟立马反驳:“可她是袁副司令的女人,袁副司令一直是您的左膀右臂,根本不可能!”
顾靖安推开门进去懒散的躺在沙发上,冷笑道:“是有些不可能,可你说她一个轻浮油滑的姨太太,要那东西做什么?”
“这个,好像是有些说不通。”姚晟皱着眉头泄气道。
顾靖安抬头看了眼一旁浑身阴骘的姚晟,好笑道:“阿晟平时不是最能沉住气了么,今天怎么了?”
“没有。”
“下去吧!好好睡一觉,等消息,他们既然能从我这儿这么着急拿走,肯定也藏不了几天。”
姚晟似乎还有话姚问到底样子,犹豫了几次还是没有张开来嘴,浅浅的鞠了躬关上门出去了。
顾靖安知道他是想问自己有没有跟陆其华说这件事,可他既然没张嘴,自己才不会给他说这些。
丢的是他同振兴实业签订的铁路合同,想得这件东西的无非是他那个舅舅,他一直以督军身份干涉财政厅拨款给这条铁路建设。
若是他拿合同修了路,那往后便又多了条筹码,驻渝的将士全是自己的人,他这么做无非是想阻断自己回贵州的路。
可这样一来,这件事怎么也跟付娇联系不到一起,莫说她不懂这些,便是懂,她拿去也是一堆废纸,于她又无益。
何况,付娇根本就拿不去,书房的门上了锁,只有卧室到书房有个暗门,那暗门连陆其华都不知晓,更何况付娇。
顾靖安拿手指来回蹭着下巴,喃喃自语: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突然感觉有些扎手,顾靖安轻笑了一声,刚刚陆其华还嫌弃他长了胡子,果然是真的。
一连几天,合同就像是沉进了黄浦江一样,杳无音讯。
这边姚晟和阿悔问了别墅里的所有下人,几个见过的丫环都说瞧见陆其华进过卧室之外,再什么都不知道。
除了知道付娇来过,整件事毫无头绪,且见过付娇的人都说她当时崴了脚根本没去哪里。
陆其华这些天也正为这件事纠结,顾靖安虽没有对她问什么,可她分明能感觉丢的东西很重要,连阿悔都整日跑出跑进。
顾月都觉得怪怪的,同陆其华面面相觑的等着消息。
好不容易等到了二月天,吹来的风都带了暖意,夕阳还未下去的时候,顾靖安在院子里陪陆其华画画。
他靠在一旁的秋千桩上,听着陆其华的话站好,一动也不动的站着。
不停地皱着眉头催:“到底好了没?你这丫头定是故意的,我一个行军打仗的人让我这样定定的站着受罪。”
“快了,你再催我画的就更慢了!信不信?”陆其华在不远处的草坪上,支着画架,坐在那里画顾靖安。
顾靖安最喜欢陆其华静下来的样子,夕阳洒在她毛茸茸的短发上,眼睛被阳光照的弯弯的眯起来,她脸上始终带着笑,这些画面总给他一种细水长流,岁月静好的感觉。
那天晚上他说的话是认真的,他真的愿意丢了这剪不断的世事,带上她去烟花三月的扬州,栖居在二十四桥边,夜夜看桥边明月。
可是,这乱世,什么时候是个头。
“喂!”陆其华喊他,“你发什么呆啊?眼神都僵了,还怎么画好看啊!”
顾靖安摸了摸鼻子,轻笑道:“怎么?还嫌为夫我不够好看么?”
“厚脸皮!”
阿悔站在不远处,不知道该不该过去,他心里知道,他带来的消息会在瞬间打破这样的宁静。
第110章 被困别墅()
陆其华抬起头的时候,无意间看见了远处的阿悔,很显然在等顾靖安。
反正也只剩下填色了,她笑着说:“阿悔来了,你去吧,画完给你看。”
顾靖安转过身,阿悔冲他点了点头,该是事情又眉目了,顾靖安想。
他回头看陆其华还坐在那里,眼睛认真的盯着画架上的画。
忽然抬起头对他笑了笑,说:“快去啊!该不是,被我迷住了吧?”
顾靖安温柔说:“是,我先看看你把我画的好不好看?”
说着往跟前走,陆其华连忙起身用身体把画挡住,娇嗔道:“不行,画完才能看!你先去忙,快些!”
顾靖安不怀好意的低下头打量着她,回头看了眼阿悔,阿悔立马会意的低下头,他转过来飞快的在陆其华的嘴上亲了一口,然后一脸得意的看着她。
趁陆其华还没想好怎么骂他,又伸手在她腰侧掐了一把,笑着说:“走了,晚上我再来看。”
陆其华红着脸锤了他一下,气呼呼的说:“你快滚,不要脸。”
顾靖安揉了揉她的脑袋,笑着转身走了。
可这一次,顾靖安却让陆其华等了好久,陆其华等到画上的水彩都干了,夜也泛起了微凉,她裹着被子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窝着。
顾靖安推开门进来的时候,陆其华闭着眼往他怀里钻了钻。
憨憨的嘟囔:“你来了啊。”
“嗯,乖乖睡!”顾靖安轻抚着她的头。
顾靖安在陆其华的床头搂着她坐了一夜,第二天天刚亮,他轻轻的将陆其华的头放到枕头上,盖好被子轻手轻脚的出了门。
走到楼梯口,顾靖安阴沉沉的开口:“唐姨。”
“哎!司令。”唐姨停下手里的动作,站在客厅里鞠了鞠躬。
顾靖安沉着脸,说:“吩咐下去,叫人看好陆小姐,从今日起,不许她踏出别墅半步。”
唐姨惊得睁大了眼睛,小心翼翼的问:“司令?您说”
“听不懂我说的话么?”
“是,是!”
陆其华在顾靖安一出去就醒了,她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了这样的话,瞬间就呆在了门口,满脸的不可置信。
他说不许她出别墅半步,根本就是形同软禁。
难道他,当真以为是自己拿走了他的东西吗?
墙角还放着没来得及收的画架,那里还有她给他画的画,画上的人丰神俊朗,那样温柔的看着她。
昨天他还说等着他来看画,她一直等着的。
这么突然,他问也不问自己,就给她判了刑。
陆其华穿好衣服,匆忙的洗漱了一下,她要去给顾靖安解释,自己被误会了不要紧,耽搁了时间查不出真正拿走东西的人就糟了。
可她走到书房门口的时候,那两个人却伸手拦到她面前,“陆小姐,您不能进!”
她不能进,这间她本可以自由出入的书房,现在说不能进,就因为一个莫须有的罪名么?
顾靖安他为什么,每次都不相信自己。
陆其华脸上破碎的笑了笑,转身拖着沉沉的步子一步步的回来房间。
午饭的时候,唐姨把饭端到房里,陆其华看也不看,拉着她说:“唐姨,你去找文卿,就说我有话跟他说,拜托你了好不好?”
唐姨有些为难,支吾道:“陆小姐,这这怕是,司令说不想见你。”
陆其华咬咬牙,从枕头下摸出那根发簪抵到脖子上,决绝道:“你尽管去说,不然我就以死证清白。”
唐姨也被她吓到了,放下手里的托盘,忙说:“陆小姐您别这样,我马上去,马上!”
唐姨跑出去一会功夫,陆其华就听到了顾靖安的脚步声,门推开后唐姨一脸焦急的在他身后跟着。
顾靖安关上门,怒气冲天的走了进来。
陆其华的脖子上已经破了皮,渗着血珠,顾靖安皱着眉,愠怒道:“你在做什么?”
陆其华委屈的红着眼眶,她问他:“你什么意思?为什么要把我软禁起来?你就这么不相信我。”
顾靖安紧紧地盯着她,“你叫我怎么相信你?书房丢了的东西居然跑到了齐思任的手里,我辛辛苦苦签下来的合同瞬间成了一堆废纸,那你说,若不是你,这个家里还有谁认识齐思任,还会把我的合同偷给他?”
事情居然又扯上了齐思任,丢了的东西怎么会到了他手里,陆其华好半天才开口:“我根本都没有进过你的书房,更何况,我这些天去了哪里你不知道么?我几时去见过齐思任了?”
“是!”顾靖安突然提高了声音,“你是没进过书房,可你进过卧室,卧室到书房的暗门根本没几个人知道,就是外人进去了,也无济于事,你就不一样了,不是么?”
陆其华听的一头雾水,顾靖安的卧室连着书房,她从来都不知道。
“顾靖安,你不要”
“住口!”顾靖安截断她的话,冷冷的说:“我看你还是待在房里好好反省的好。”
说完便沉着脸打开门出去了,对门口的唐姨吩咐道:“她既然不吃,就拿下去,浪费做什么?”
“哎!是,是!”唐姨连忙应声。
陆其华手上的发簪无力地掉下来,跌在厚实的地毯上,连多余的声响都没有。
她就那样呆坐在窗边,天渐渐暗了下来,屋里也没有开灯。
夜里的凉意总能让人清醒一些,陆其华脑子里又冒出了顾靖安后来说的那些话。
卧室有暗门,旁人不知道,可是明明自己也不知道,顾靖安却打断了她的解释。
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