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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娇有些局促的想要抽回手,陆其华这才感觉到她的手粗糙的根本不像姑娘家的,想是在家受了不少苦,心里闷的难受。
陆其华扶她坐回到椅子上,关切道:“以后我们两个就住在一起,需要什么一定要跟我说啊。”
“谢谢表姐,给你添麻烦了。”
付娇喏喏的开口,声音跟四月的春风一样柔和。
陆夫人不经意瞥见门口衣着单薄的齐思任,“哎呀,思任,我说你这孩子,怎么穿这么点就出来了,快过来。”
陆夫人突如其来的责备和关心一下子让焦点移到了门口瑟缩的齐思任身上。
齐思任挤到炭盆跟前烤着火,朝陆夫人乖巧的笑道:“伯母待我真好,不过我出门时穿着外套和大衣呢,是刚刚要煮粥,衣服就搁到其华房里,出来的急忘拿了。”
陆夫人亲自拨着炭火,又责备道:“你说你,都多大的人了,还有其华也是的,你是女孩子就不能帮着照顾些,这马上过年了,要是生病了多不吉利。”
陆其华和齐思任被数落的低着头,偷偷瞄了眼对方,两人同时做了个鬼脸,马上又恢复了受训的模样。
付娇突然起身,“姨妈,这全赖我,表姐她也是急着赶来看我,您就别怪她了。”
听付娇这么一说,其华的母亲笑了笑:“还是你懂事,不像你表姐,一点都不让人省心。”
陆其华闻言朝母亲努努嘴,假装抱怨道:“哼,就知道您不疼我,现在表妹来了,娘就更偏心了。”
“还好,我还有重华哥哥。”陆其华说着用胳膊肘撞了下齐思任。
齐思任低头对其华笑,回道:“嗯。”
“来,重华哥哥。”陆其华拉着付娇的手跟自己站在一块,“给你认识一下,这就是我小姨家的表妹,付娇。”
齐思任微微点了点头,算是问好。
陆其华接着又指了齐思任,给付娇介绍:“这是重华哥哥,你几年前来的那次他去了国外,所以没见过,我们是一块长大的。”
付娇看向齐思任准备问声好,可齐思任整个心思好像都在炭盆上,头都没抬过,付娇也就礼貌性的笑了笑,算是认识了。
寒暄了一会,陆其华让爹娘先回去休息,她带付娇回房间就好。
陆其华过去从椅子上取了付娇带来的一个包裹,带她回自己的房间。
齐思任灰溜溜的一直在两人身后跟着。
深冬的暖阳透过撑开的窗户洒在室内,红木的桌椅被照的发亮,这是陆其华住了十八年的屋子,可齐思任每进来一次,呼吸和心跳都是不一样的。
有时候他想,自己一定是喜欢陆其华喜欢的着魔了,才会生出这样的感觉。
进了屋,齐思任见陆其华一门心思的照顾着她表妹,便自己熟门熟路的找了个暖和的位置坐了下来。
陆其华也挽着付娇在炭炉旁的椅子上坐下,没顾上理齐思任。
房里的丫头连琪沏了热茶进来,见付娇是客,就先过去给付娇添茶,陆其华便自己添了一杯端给了齐思任。
“赶紧,喝口茶暖暖。”
陆其华把茶递给齐思任,脸上没有过多表情,可还是被他听出了心疼的意思。
齐思任连忙接住了茶杯,一双含笑的眼睛一直盯着陆其华,茶杯刚接到手上,齐思任就烫的差点将茶杯掉在了地下。
“慢点,小心烫。”
陆其华见状,怕茶水洒出来烫伤齐思任,赶紧伸手去托住茶杯,却被齐思任很大力气的推开,险些摔倒
“躲开!”
她脚底踉跄了几步刚站稳,就见齐思任将手中的茶杯“砰”地一声重重的摔到桌子上,把旁边的付娇吓了一跳。
陆其华抬头看了眼怒气冲冲的齐思任,心里万分委屈,只一瞬间,眼睛里已经噙满了泪水。
顾忌着有外人在,倔强的把脸转到付娇看不见的地方,睫毛轻轻一颤,眼泪就不听话的落了下来、
尖尖的下巴上聚成一颗颗泪珠,掉进白色的冬裙里,印了一滩不大的水渍。
齐思任见陆其华这样自然是心疼的要死,可嘴上却说不出好听的话来。
“你怎么回事,茶杯那么烫,谁让你碰的,你是成心气我是不是?”
说着伸手去看陆其华的手指有没有烫伤,陆其华猛地一下躲开,自己抓了个空。
“你还生气了,刚才我要是没去碰那茶杯,都不知道它那么烫,你碰它做什么?”
齐思任越想越生气,生自己的气,气连自己都要陆其华这样细心照顾,还拿什么保证自己往后可以保护好她。
陆其华依旧别过脸不理他,付娇站在一旁想劝解又插不进去话,只能干着急。
半晌,陆其华吸了一口气,抹掉脸上的泪水,将连琪唤进来吩咐道:“你先带表小姐去厢房歇息,有什么事再进来找我。”
“是,小姐。”连琪应声,走过去拿付娇的行李去了。
齐思任见陆其华看都不看自己,既担心陆其华的手,又怕陆其华就此不理他了,心里各种滋味,难受的要命。
陆其华又回过头走到付娇身边,略微有些歉意的说道:“你赶路也累了,先去休息会儿,晚饭的时候我过来喊你。”
付娇看陆其华也是勉强撑着跟自己说话,便答应道:“我没事,表姐。你也进去睡会儿,我就先过去了。”
“嗯,去吧,房里缺什么跟我说。”
“知道了,表姐。”
付娇看了一眼一旁焦虑不安的齐思任,也没说话,跟着连琪掩上门出去了。
付娇出去后房间里只剩下齐思任和陆其华两个人,陆其华想赶齐思任出去,却又不想跟他说话,于是转身往内室走去。
齐思任连忙去拽她的胳膊,又被甩开。
齐思任见陆其华是真的生气了,情急之下,挡在了她面前。
“够了没有,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其华,你明知道,我不是故意要凶你的,我只是”
“好了,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反正我做什么都讨人嫌,做什么都是错的,你回去吧,衣服在门口。”陆其华打断了他的解释。
从小到大,齐思任从未见过陆其华生这么大的气,因此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走的,可不管他说什么,陆其华都铁了心的不搭理他。
这下急的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一个劲的说道:“其华,其华,要不然你打我,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嘴上说着,便抓着陆其华的手腕使劲往自己身上打。
陆其华想抽回手可力气又太小,挣扎了几下也无济于事,齐思任根本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本来心里就难受,这下更加委屈了,想也没想就朝着齐思任抓着她手的手腕处狠狠的咬了下去。
陆其华这一咬是使了劲的,齐思任也没动,就那样静静的站着,等陆其华完全气消。
见齐思任没躲,再加上他终究不是旁人,最终也是狠不下心真去咬,于是负气的松开口,别过脸去。
齐思任手腕上两排牙齿印坑坑洼洼的排着,陆其华看在眼里,心里也开始疼起来。
转念又想自己怎么能这样没出息,居然还心疼他,想着想着干脆哭起来。
齐思任被吓坏了,抓着陆其华手腕的手下意识的握的更紧,急的一个劲赔罪,“其华,你别哭好不好,我错了,我该死”
陆其华一想到,明明自己怕他着凉好心沏茶给他,却白白受了一顿数落,还当着客人的面,自己又没出息的狠不下心怪他。
越想越觉得委屈,眼泪控制不住的直往下掉。
这模样落在齐思任眼里,还不如让陆其华多咬几口自己,从小到大,他最见不得她难过。
齐思任将陆其华往怀里带了带,另一只手不停的轻轻擦拭着她滑到脸颊上的泪水
陆其华还有些哽咽,垂下头,生气的说着:“你松手,我要进去休息。”
声音不大,柔柔的,带着哭腔。
这是他的其华,他怎么舍得让她这般难过。
“其华,其华”齐思任将陆其华揽到自己怀里,双臂轻缓又有力的箍住她瘦小的身子,一遍又一遍的呢喃着她的名字。
齐思任越抱越紧,“其华,对不起,你不要难过了?我心疼。”
怀里的陆其华几次想要推开,可是齐思任的力气很大,她根本动不了。
齐思任把陆其华从自己怀里轻轻移开了些,低头见陆其华双眼微红,沾了泪水的睫毛不停的颤动着。
心被狠狠的撞了一下。
他下意识收紧了搂在陆其华后腰的手,呼吸微微一滞。
对着陆其华因为置气咬的有些红肿的唇吻了下去,慌乱又笨拙的吻。
陆其华被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了,陌生的触感让她一瞬间失去了意识。
这是齐思任第一次吻她,也是这么多年来他们最亲密的一次接触,有些害怕,又有些奇妙。
陆其华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只是不停的眨着她那双大眼睛,眼角还挂着泪痕,更让人心猿意马。
偏巧齐思任亲了陆其华之后,自己也不知道接着该怎么办,两人保持最初亲吻的姿势动都不敢动。
倒是陆其华最先反应过来,可被齐思任箍的紧紧的,没办法只是红着脸把嘴挪开。
嘴上温润的触感没了,齐思任也回过神来。
不经为自己的蠢笨有些恼怒,都二十几岁的大人了,连亲自己喜欢的女孩子都不会,尴尬的连脖子都红了。
陆其华一直低着头,因为抱着自己的手一直没松开,她的头也被迫抵着齐思任的胸口。
静默了好一阵,齐思任的声音从头顶缓缓传来,“其华,我知道你受委屈了,你关心我,我还凶你。可我是生自己的气,就像伯母说的,我都这么大了,连冷暖都要别人提醒着,这样子还说带你去北平,要保护你。”
语气里满是自责和愧疚,陆其华听的心软。
抬起头望着一脸沮丧的齐思任,挣扎着腾出两只手。
齐思任以为她还在生气,刚准备松开手,突然感觉腰上一紧。
他不敢相信的低头看着陆其华,又用手在自己腰上摸了摸,确定的陆其华的手臂,高兴的一个劲儿咧嘴笑,双臂一下子紧紧的揽住了怀里的人。
轻抚着陆其华瘦小的肩膀,半晌只说了句:“其华,对不起。”
陆其华贴着齐思任的胸口,小声说着:“我刚刚以为你不喜欢我了,你以前从不大声吼我的,况且,今天家里还有客人。”
“胡说什么呢,我怎么会不喜欢你呢,以后不许给我再胡思乱想伤我的心了,嗯?”
陆其华点了点头,软声回答:“知道了。”
齐思任温柔的拢着她有些乱了的发丝,露出欣慰的笑意。
轩窗外腊八的新雪绵软的落到屋檐下,静寂无声。
第5章 北上求学(三)()
屋外宅院里或打扫、或采购的人出出进进,后院厨房灶台边上新劈薪柴整齐的堆着,锅内的腊八粥冒着层出不穷的泡泡,飘散着遮不住的香味。
冬日里最大的好处就是安静。
连云来找到连琪,说徐妈问小姐的粥怎么办。
连琪在门外要进来的时候大概知道自家小姐和齐少爷的‘战争’已经结束了。
她陪小姐一块长大,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