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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袍都不像太子。
谢清欢知道唐挚这么安排的用意,他并不觉得演员可以当做长久的事业,女演员更是,以后要面临结婚生子,重心就会发生偏移,工作可能也没法兼顾,所以人脉要提前建立。这一桌的人,除了唐白跟唐凌,其他的几位都不是近支的。
但他们在综合能力上,比近支出身的要强很多,与他们接触并融入他们,绝没有坏处。
对于唐挚的好意,谢清欢并不以为然,她对自己的未来并不迷茫,以后的路要怎么走,她也十分清楚,并不想仰仗唐挚的安排。
而作为唐非来说,他是唐挚的亲弟弟,在这次唐家的危机中挺身而出,虽然没有惊人的表现,但以他的悟性,守成完全没有问题。
这席上的,别说不是近支的,就算是近支的唐白跟唐凌,他们想要在唐家立足,也必得有点儿真才实学。唐非则不需要,他只要知道如何得心应手地驾驭他们便可,人无贵贱之分,却有上下之别。
既然已经站在食物链的上层,便没有必要再放下身段。
谢清欢无视唐凌那带着嘲讽的目光,若无其事地跟唐非碰了个杯。唐非抿了一小口果酒,目光四下一转,唇边泛起一丝浅笑,有点冷。
唐白看在眼里,暗暗摇头,随即端着酒杯站起身,微微笑道:“大小姐,二少,祝你们在新的一年健健康康,平平安安。”
谢清欢目光轻轻一闪,跟唐非一起站起身,和他碰了一下杯子,而后一饮而尽。
这一杯开了头,就不那么好收拾了,谢清欢见其他人一脸跃跃欲试,就知道这一圈要喝下来恐怕没那么简单——人敬了你,你喝了,还得再还一个,这叫礼尚往来。
谢清欢将杯子斟满,赶在下一个开口之前,举杯:“各位,来,为相遇。”
唐非二话不说,就把自己的杯子靠过去:“干杯!”
唐白跟另几个人见了,也明白谢清欢的意思,识趣地起身举杯。
一桌人举着酒杯,目光落在坐得稳如泰山的唐凌身上。唐凌赚够的眼球,慢腾腾的起身,笑眯眯道:“人说千万次的回眸才换得今生的相遇,我上辈子大约什么事儿都没做,尽顾着回头了。”
唐白听了这话,不由翻了个白眼——这都什么跟什么。
谢清欢挑了挑眉,淡淡道:“先干为敬。”说罢,一仰脖将杯中酒饮尽。
唐凌看着她:“大小姐,我恐怕不胜酒力。”
谢清欢不动声色道:“我干杯,你随意。”
唐凌轻轻一笑,果然随意抿了一口,就放下酒杯,等其他人都喝完才施施然坐下。
再坐下之后,气氛较之先前就融洽了许多,但谢清欢跟唐凌之间的不睦还是能瞧出些端倪。席上另外的几人,暗暗交换了一个眼神,这才明白唐挚如此安排坐席的意思。
谢清欢跟唐凌,谁跟主宅亲近,谁才是真正的唐家大小姐,一目了然。安排他们坐在这桌,是将他们当做客人,尊重有之,看重有之,而唐凌再次,则是说明了她如今的地位——已经跟外来客没有两样了。
唐凌反应略慢,在那几个人将话题扯开,转到谢清欢比较感兴趣的电影史跟遍地开花的影帝影后身上时,才明白着其中的问题,捏着筷子的手顿时收紧,脸色沉了下去。
第一百八十一章()
谢清欢状似随意地看了唐凌一眼,唇边噙着一丝浅淡的笑意。唐凌确定自己在她眼中飞快地闪过冰冷的厌恶,只一瞬就消失不见,却不知为何,她突然觉得心头一寒,积累的怨愤就那么堵在心口,不上不下的,十分难受。
唐白是唐家近支年轻一辈中最先倒向唐挚的,眼见唐凌又要发昏,估了一下方位,当机立断一脚踢出。
唐凌脸色一黑,挑起眼帘,就见唐白满眼警告,目光不动声色地朝主桌那边一挑。唐凌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见自己的父亲端着酒正跟唐起说着什么,神情中隐约了带了几分讨好。
唐凌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个怎样骄傲的人,如今这样低声下气又是为了谁,她的脸色微微一僵,收回视线,深吸了一口气平息心情,若无其事地夹了一筷子菜放入口中,嚼得缓慢而用力。
唐白见她放弃挑衅,但是显然心中怨愤南平,不由觉得十分头疼。唐凌是独生女,被娇宠着长大,以往虽然有些任性,但为人并不刻薄,怎么遇上谢清欢的事情就成了这副模样?上回她在医院里说的那些话,简直如同泼妇一样,让他不能相信这是唐家精心培养出来的名媛。
唐凌脸上挂着僵硬的微笑,沉默地吃着菜,这顿团年饭总算安安稳稳吃完了。唐白发誓以后再不跟谢清欢与唐凌同桌吃饭,压力忒大,年宴一结束,他立马向唐起跟唐挚告辞,回自己家去了。
到下午四点多,宾客都已经散尽,主宅也要进行全面的清扫,以及贴对联。
以往过年,唐非精神不好,一点儿动静就嫌吵,所以主宅总是冷清清的。唐涟漪一年到头在国外,回来的几天见到的又是这种光景,嫌弃主宅没有人气儿,也不愿多呆。
今年主宅常规配置人员里面多了个谢清欢,唐非似乎也从阴影中走了出来,拿着鸡毛掸子加入清扫队伍里,虽然笨手笨脚的,倒也没添乱。
不仅仅是唐非,其他的人也都安排了任务,唐挚作为病号,受到了优待,成为总指挥。唐起去收拾书房,谢清欢要求写对联,唐涟漪自告奋勇地磨墨——唐挚对此不报希望,真写废了的话,再由唐先生出马好了。
唐涟漪活到这个岁数了,懂的很多,精通的很少,琴棋书画这些东西,当年也是特意学过的,可惜没一样学成气的,如今唯一能拿出手的,估摸着就是养袋鼠了。
并非是每道门都要贴对联,就主宅向来的习惯,只需要在大门上贴上一副就可以了。谢清欢掂量了一下,饱蘸了一笔浓墨,毫不迟疑一挥而就。
唐涟漪的毛笔字写得跟初学者似的,这并不妨碍她鉴赏好坏的能力。她不顾尚且十分新鲜的墨香,凑上去细细看了看,抚着下巴微微挑眉:“咦?”
唐非正拎着鸡毛掸子满屋子窜,这里刷一下,那里扫一下,竖着耳朵听到唐涟漪口中的惊讶之意,立刻窜过来:“怎么了?怎么了?”
“嗯,”唐涟漪略微抬起下巴,神情悠远若有所思,“这种字体,这种笔触,很是眼熟啊。”
“哦?”唐非装模作样看了看,他对字画并无研究,自然是瞧不出,却也觉得这字写的不错,笑眯眯夸道,“写得很好啊,姐姐是不是练了很久?”
谢清欢闻言略微笑了笑。这一手字,她练了十几年,到十八岁上方才从谢持节的风格凸显出一种孤峭来,成就她自己的风韵。
所以唐涟漪说眼熟,也不算错,她是谢持节一手带大的,琴棋书画都是他手把手教的,自然带着十分明显的谢持节的风格。
唐涟漪想了半晌,却是一无所获:“哎呀,这一时半会儿,突然就想不起来了。”
唐非撇了撇嘴,拎着鸡毛掸子接着晃来晃去。
“喂喂,臭小子,你脸上那是什么表情啊?”唐涟漪一手叉腰,不满道,“不要走来走去,碍手碍脚!”
唐非听了这话,乖乖地选了个花瓶,用鸡毛掸子轻轻刷着。
谢清欢笑眯眯看着那一早就帮佣擦得洁净光亮的花瓶,暗暗摇了摇头。
等主宅清扫完毕,就开始贴对联,唐非自告奋勇地接受了这个任务。唐起站在梯子旁边,唐涟漪站在几步外:“歪了,向左边一点。”
唐非又对比了一下,唐涟漪又道:“不行不行,向下一点。”
“这样呢?”唐非继续调整道。
“行了。”唐涟漪满意地点点头。
管家跟留在主宅的帮佣在门内看着,心中一时有些感慨。当初唐夫人还没有得忧郁症的时候,唐涟漪还是乐意回来的,唐起在外头固然是冷酷无情,对唐夫人跟唐涟漪倒是好的,每到了过年时候,反而是主宅最温馨的时刻。
主宅像今天这般,如同寻常人家一样,一起清扫家室,贴对联的情况,已经许久不曾见到过了。管家知道,在唐非的心中,将谢清欢当做了一种寄托,他心中对于唐夫人的依恋与思念,并没有消失,而是一点一点地转化了动力,活下去,并且开心健康,就是他对早逝的母亲最好的承诺。
看着唐非开心的笑容,唐挚如释重负的眼神,以及唐起终于坦然的目光,管家也松了一口气,目光谢清欢身上略微一扫,又恢复成低垂眉眼的模样。
贴完对联,几个人又转战厨房,一起包饺子。主宅里边,论到厨艺,只有唐挚的手艺略微能拿出手,谢清欢至今只会煮粥跟方便面,唐非向来只负责吃。
因此身负重任的大厨示范了数个之后,看着‘学生们’的作品,简直哭笑不得。唐挚心中略得意,他当年要是没在街区混,就这点儿天赋,完全有机会成为一代名厨,可惜啊可惜。
谢清欢的成品比其他的三唐稍微好一点,但离美观稍微有点儿距离,再想想至今仍停留在煮粥跟面的厨艺,暗暗决定以后选个会做饭的男人成亲。
她正想着这茬,就听唐涟漪问道:“欢欢,你有男朋友了吗?”
谢清欢坦率地摇了摇头:“没有。”
“没有?”唐涟漪挤了挤眼睛,“我像你这个年纪,都已经交了好几个男朋友了呢。”
唐起闻言,嘴角轻轻一抽,唐涟漪在确定初恋之前,确实有过几个‘男朋友’,都是家世差不多,从小一起的玩伴,简直跟过家家似的,她也真敢拿出来说。
谢清欢抬眼看了看唐涟漪,她比唐起小五岁,看着却比唐起小十岁的样子,仿佛才三十出头。她也算见多了世事,眼角眉梢却没有留下一丝岁月的痕迹,眼神很是清澈。
虽然唐涟漪至今仍是独身,是不婚主义的拥趸,但谢清欢看得出来,她并不是那种随意放纵的女人,甚至有着近乎虔诚的坚持。
唐涟漪见她不说话,略一沉吟,随即明白过来:“啊,抱歉,我忘了你是做什么的了。作为艺人,一定有很多限制吧?鼎星是不是不同意你谈恋爱?”
谢清欢笑着摇了摇托:“鼎星的合约上并没有限制我交朋友。”
“那么,就是没找着合适了。”唐涟漪一脸了然,看着谢清欢的目光中带了几分怜惜。唐家也开着娱乐公司,圈子里的环境如何,她也知道一二。别说娱乐圈了,就是寻常职业,也未必就能遇上合适的。
唐涟漪顿时觉得自己身为长辈,责任一下子重大起来:“那欢欢,你对男朋友有什么标准?我也认识一些小帅哥,看看你喜欢什么样的?温雅的?狂野的?邪魅的?忠犬的?”
“……”谢清欢微微皱眉,还是不耻下问道,“忠犬是什么呀?”
哟,有戏。唐涟漪眼睛一亮,笑眯眯道:“顾名思义就是十分忠诚嘛,让他往东,绝不往西。你喜欢这款的?”
谢清欢沉默不语——所以,忠犬就是绝对忠诚的男人?
唐涟漪瞥一眼正听得津津有味的唐家兄弟:“你们两个呢?尤其是唐挚,也是时候考虑结婚的事情了吧?”
“咳,”唐挚清了清嗓子,“怎么突然扯到我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