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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攥着小拳头呐喊助威,跃跃欲试,就连那正穿开裆裤的三胖子都一副要跟着大表哥去冲锋陷阵的模样。
宣长岭没理会那混账外甥,只请叶小天上座了。与他客气地攀谈,并询问到四川的来意。虽说铜仁距此地很远,交通也不便利,但宣土官守着盐井,生意却不仅仅是盐巴。
现在他早就变成了半个商人,接触一下,如果真有什么财货可以互通有无,那无异于一条新财路。
叶小天也有意同本地土官打打交道,且不提来日一旦围剿杨应龙,四川方面必有朝廷兵马及征调的地方土军参战,介时很可能有所合作,就算是在战争之外,双方如果真能建立商业合作,也未尝不是一件互惠两利的事。大亨家现居铜仁,可分店都开到金陵、扬州、苏杭一带了,卧牛岭又岂能落于人后。
二人这一番攀谈,还真有不少地方可以进行合作,而且两家都有土官背景,沿途关隘哨卡所遭受的盘剥留难必然不多,一旦建立稳定的商贸线路,将是一条稳定的财源。
宣长岭大喜,只觉那个败家的外甥偶尔也能做点好事,和叶小天一番攀谈,双方建立了初步的联系,宣盐使便热情地张罗请叶小天一行人在自己寨子里暂住。
就在这时,府上管家忽然领着三名身着鸳鸯战袄的士卒走了进来。身穿这等战袄,那是朝廷的兵士了,却非某一位土官帐下的土兵,宣长岭不知来者何意,连忙起身,脸上笑容已经微微敛去。
得管事指点,那几名军士已经知道这矮胖白净的中年人就是此地土官,为首一人忙上前叉手行了一礼,道:“莫大人,奉总督令谕,征调各地土兵,前往松藩沿线助防备战!”
这军士说着,展开手中一份加盖了总督关防的公函,看了看道:“贵属共计一千四百四十二户,八千八百五十九人,应征调土兵两百二十人,须于三日之内,往重庆府报到。”
各地土官除了纳贡,还有义务兵役,宁夏孛拜反了,总督亲至松藩防线巡视的消息已经传开,宣长岭亦有耳闻,听说是征兵,松了口气,忙接过总督府的公文,道:“宣某领命,三日内,必调精兵,前往重庆!”
那几名军士也不多留,点点头就要离开,马千乘却从椅子上跳了起来:“阿舅要出兵吗?我石柱马家可也需要调兵?”
那军士有些好奇地看了他一眼,待问清他是马家少土司,那军士打开一份名单看了看,道:“有的,石柱马军征调一千二百土兵,近两日也该往重庆去报到了。”
马千乘大喜,搓了搓手,红光满面地道:“想我堂堂伏波将军后裔,终于等到大展身手的时候了。我身为马家少主,如此大事,岂有不事先士卒的道理?阿舅,你快些调兵,我要跟你的人一起去重庆!”
宣长岭一听这倒霉外甥肯离开他的家,不再让他含着老泪一担一担地往外送盐巴,不禁大喜过望,登时积极万分地道:“如此甚好!老舅这就去选调土兵,明天你就与他们一起上路!”
那尚未离开的军士闻言赞道:“宣大人、马少土司,忠君爱国,令人佩服!”
叶小天:“……”
宣长岭忙着选调土兵,以便尽快把他的败家外甥引走,丝毫不察舅父真意的马千乘兴高采烈地要帮着舅父去选兵,叶小天便由管事领着到了客舍。田彬霏、冬长老等人正坐在客舍里聊天,叶小天进来便道:“各位,只怕明日我们就得离开这里了。”
叶小天把李化龙征兵的事说了一遍,又道:“我们是马少土司的客人,马少土司离开,我们怕也不便再住下去了。”
田天佑、田文博听了露出喜色,既然宁夏孛拜造反,朝廷对播州杨应龙十有**就得实行安抚政策,如此一来张时照、何恩等人的飞书告举之事,恐怕就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田天佑脱口道:“既然如此,我们不如快马加鞭赶往成都,尽快了结此事!”
叶小天和田彬霏对视了一眼,各自眸中都暗藏隐忧,他们怕的就是杨应龙的事无限期地拖下去,谁想那孛拜早不反晚不反,偏偏这时跳出来捣蛋。
田彬霏道:“不急于一时,你没听土司大人讲,李总督现在已经去了松藩吗?难不成我等再追去松藩?总督大人此时也未必有暇顾及此事吧!况且,孛拜反于宁夏,陕西、四川震动,或许朝廷已经放弃了对天王的诘难。我们……还是先到重庆,了解一下朝廷的动向再说吧!”
田天佑想了想,田彬霏说的也有道理,便勉强点头道:“也罢,那我们明天就和那马千乘同去重庆。”
与此同时,秦家寨也正在征调壮丁。秦葵秦老爷子并不是一方土官,只是有功名的地方士绅,本来没有服兵役义务,但秦老爷子一向是“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听闻消息,立即命令族人挑选丁壮,前往重庆随军效命。
不是冤家不聚头,虽是女儿身、却比许多男儿还要精于兵法、惯于战阵的秦姑娘,恰是这支民兵的统帅!(。)
更新稍候()
更新稍晚些哈,刚刚打开手提,正准备码字中。
今儿一大早,就奔赴证券公司,要开个新三板帐户,结果说我帐户一直没钱本来有的,被套好多年,中国好股东。但去年年初,在屡割屡套、屡补屡套之后愤然离场了,然后五六月疯涨,七八月疯砸,哥坐在城头观景……
SO,要查我往昔收入情况,我花自己的钱,割自己的肉,套自己的股,为什么要查我这个资质啊?但人家不管,就是要查。SO,我去银行打了对帐单,又和老同事们聊了一会儿,再匆匆赶回证券公司。
人家又有新问题了,你得证明你的收入情况,或者资产情况,可这我上哪儿证明去,我一个自由工,没有组织啊!难不成现让起点给我写个证明再盖个章飞书告变?
扯啊扯啊,扯到中午了,听我一说,人家上网一查,发现新大陆了,于是一屋子证券工作人员过来了,经理女士亲切地告诉我回明她看了三遍,锦锦、步步……,其他同学要求签字,我诚恳表白:“宝宝字丑,宝宝摁手印成不?”遭到严辞拒绝,于是羞涩地签下狗扒拉一般的字,拍照合影,握手告辞,晕晕糊糊走出来,才发现正事没干,还不知啥时开得成。
接着去照相馆拍了两张白底两寸照片,神速。
接着去邮局,将照片寄给起点,神速。
回到家,发现D盘打不开,一再提示“卷或目录损坏”,而我的文档就放在D盘,检查修复了一下,结果干脆开不了机了。
接着打电话给客服,把电脑翻了个个儿,底部那一行小字儿……,我记得小时候班主任明明说近视眼不会得老花眼,可现在明明就得了老花眼,摘了眼镜,凑近了,闭上一只眼,一个字母一个字母地告诉他们列,并且告诉他们型是A1418,在此期间客服人员一直亲切地告诉我不着急,麻烦您了,我们一定会解决,谢谢使用我们的产品,最后告诉我,他们也不知道能不能换固态硬盘,要么拿去试试,这滴水成冰的天……
宝宝心里苦,宝宝得说,宝宝决定以后就用手提码字了,用久了应该也会顺手的。今天的更新还是得晚一点儿,但是……会有的!见谅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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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意外重重()
在马千乘甥舅俩同心协力之下,当天晚饭前他们就选定了赴重庆集结的人员。第二天上午,马千乘兴致勃勃地跟着舅舅家征调的土兵上路了,走了不过小半个时辰,便看见另一支人马从岔道儿上过来。
一瞧那白色的枪杆儿,就知道来者是什么人了,除了秦家寨,没人用这种漆都不刷的简陋长枪。不过,兵器虽然简陋,衣着也形形色色,可秦家那些壮丁却是行列整齐、步伐矫健,那精气神儿比正规的军队还要旺盛。
叶小天昨日已经听马千乘说过,秦家的人能有这样出色的表现,全是因为那日把他做了俘虏的秦良玉小姑娘,此时窥一斑而见全貌,不禁赞道:“厉害,虽是女子,便是男儿也罕有能及的!”
马千乘知道他在夸谁,有心反驳,可自己都当过人家四回俘虏了,底气实在不壮,便把脖子一梗,撇撇嘴故作不屑状。
秦姑娘果然来了,还是那样一身鲜丽的衣着,衬得人比花娇,跨鞍打浪的动作健美中尤其透着婀娜。不过这一次有两个人与她并辔而行,并未错后半步,可见地位相当。
那两人叶小天也见过,他和马千乘一起挂腊肠儿的时候,这两人曾陪着宣长岭一起出现过。这两人一个身躯修长,肌肉柔韧结实,并不显得特别的肌肉虬结、雄壮魁梧,却矫健有力,二十七八岁年纪。另一个棱角分明,刚毅硬朗,看相貌也有二十多岁,但一脸稚气,估计只是生得老成,实际上也就十七八岁。
马千乘冷哼道:“秦家老头儿还真舍得,不但把老姑娘打发上阵了,两个宝贝儿子也都派上了阵。”
叶小天道:“他们是秦老爷子家的公子?”
马千乘道:“大的那个,叫秦邦屏,是那母老虎的哥哥。小的那个叫秦民屏,是那母老虎的弟弟。”
叶小天看看秦良玉百媚千娇的模样,顶多十八岁,再看看那比她还要老上几岁的小弟。心道:“还是估计大了,这小子顶多十六岁。”
这时,那兄妹三人也看见了他们,秦邦屏和秦民屏脸上立即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带些嘲讽的笑容。
秦民屏提高嗓门。揶揄道:“哟!这不是堂堂新息侯、伏波大将军后裔,威风不可一世的石柱马家少主吗?马少爷也听调去重庆了啊,这要孛拜真的打进四川,他舅舅把盐井全当了赎金,怕也不够吧,哈哈……”
秦良玉“噗嗤”一声笑,瞟了气得脸皮发紫的马千乘,倒是没多说什么。秦邦屏咳嗽一声,强忍笑意,训斥弟弟道:“别乱讲话!”说着向马千乘和宣家的带队头目拱了拱手。道:“你们也是奉调去重庆的吧?咱们同里同乡的,这一去,若真有强敌来袭,彼此之间,还要多多照应啊。”
乡土情结严重的年代就是这样,别看他们彼此之间动辄大打出手,可是一旦到了外地,人地两生之境,那就亲得很了。两路人马将来很可能戍守同一地区,算是袍泽。确实要互相照应才行。
宣家大头目是宣长岭的堂弟,很稳重的一个人,马上含笑还礼,满口应承。他也是个明白事理的。这些子弟兵都是宣家寨子弟,如果可能,他也希望能一个不拉的全都活着带回来,一支可以信得过的、配合默契的友军非常。
马千乖一如既往地感觉良好,下巴扬得高高的,傲然道:“单打独斗。我或者算不得高明。可战阵之上,讲的却是调兵遣将。那才是我这等家学渊源者大展所长的地方。你们放心吧,到时候,我会照应你们的。”
秦邦屏本来只是一句客气话,听他语气虽然高傲,毕竟算是答应了。而他是石柱马家的少爷,此去重庆,是要率领马家军的,到时候等于又多了一支强大助力,自然不会出言反驳。
倒是秦民屏年轻气盛,撇一撇嘴道:“胡吹大气,到时候还指不定谁救谁呢。”
“嘿!小子,你还别不服气,到了战场上,你才知道我白马将军的厉害,我告诉你啊,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