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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屈!”
李玄成怒喝道:“你们究竟在吼什么鬼?”
一个监生冷笑道:“国舅,还要装模作样么,你买凶杀人,试图害死叶大使,现在还要矢口否认不成?”
“什么?”
李玄成大吃一惊,看看叶小天苍白的脸色,李玄成恍然大悟,又惊又怒地吼叫起来:“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叶小天,你……你好狠!你好阴毒的手段!你陷害我,你故意做戏,就为了陷害我!”
叶小天还没说话,众监生已经愤怒欲狂了,一个监生跳将出来,指着李国舅的鼻子骂道:“李玄成!你好卑鄙!好无耻!你买凶杀人,还要反咬一口,叶大使不惜自残也要陷害你?什么仇什么怨?”
另一个监生紧接着跳出来,悲愤不已地道:“叶大使伤势极其严重,郎中言道,险险便有性命之危,天下间会有人不惜生命,就只为陷害你么?你说,叶大使跟你什么仇什么怨!”
“太无耻了!”
“太卑劣了!”
“太不要脸了!”
“天呐,任由此等小人猖狂,公道正义何在!”
众监生义愤填膺,纷纷破口大骂。李国舅被骂的百口莫辨,心头一阵寒意升起:“此人当真可怕,心思深沉,果决狠辣,为了陷我于不义,竟不惜使出这样的手段,我说什么也是没人信了,只怕皇帝和太后也……”
众监生越骂越是热血沸腾,正义感瞬间爆棚,他们呼喊着扑了上去,纷纷大呼道:“玄成玄成,恶贯满盈!国舅国舅,无药可救!李贼不去,纲纪不兴!肆虐江南,荼毒金陵!把这奸贼赶出金陵府!赶出金陵府!”
众监生一拥而上,李玄成怒不可遏,双拳一攥,就要迎头反击,顾三爷窥个空档冲过来,一把抱住李玄成,叫道:“国舅爷,不能再打了,群情汹汹,说也说不清楚,暂避为上!”
顾三爷拖起李玄成就走,早有几个监生眼疾手快,抢先一步冲到阶上,挡在侯府门前,手挽着手儿,慷慨激昂地高声大叫起来:“李贼滚出金陵府!李贼滚出金陵府!”
顾三爷见势不妙,赶紧一拖李玄成,落荒便走,众监生一见倍感鼓舞,当即发挥痛打落水狗的精神。呐喊唾骂着追了上去。叶小天轻咳一声。低声对毛问智道:“追上去!”
叶小天诚心要把这事儿闹得满城风雨,当下就由毛问智、华云飞等人抬着,趴在门板上,依旧做慷慨就义状,一路追了下去。
李国舅先是没有反应过来,被顾三爷拉着一溜小跑,及至跑到了大街上。他已经跑出这么远了,想停住也不可能了,只得含羞忍辱、咬牙切齿,在众多行人诧异惊奇的目光中放开双腿狂奔起来。
在他们身后不远处,许多监生提着袍裾,一路追赶,一路喊着口号:“玄成玄成,恶贯满盈!国舅国舅,无药可救!把李贼赶出金陵府!父老乡亲们。把李贼赶出金陵府啊。”
再后面,华云飞和毛问智、老张老王四人迈开大步,抬着目不斜视,一脸刚毅,两眼深邃幽远目视前方的叶小天紧追不舍,之后又有两个明眸皓齿、俏脸含霜的姑娘紧紧相随。
如此一幕。当真前所未见。许多行人好奇心起,马上甩开双腿追了上去,一些刚从巷弄里走出来的百姓不知道前方发生了什么事,就见许多百姓拔足飞奔,马上也甩开大步加入其中,一时间,尾随的百姓似滚雪团般越来越多,到最后汇成一条长龙,浩浩荡荡约有里许,真是好不壮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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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车队风尘仆仆地进了南京城。一位身着布袍的三旬壮年人一提马缰。剑一般的眉毛向街上行人一扫,回首对一辆半新不旧的马车中坐着的老者低声道:“大帅,咱们既要在金陵多停留些时日,可去馆驿住下么?”
车中一位貌不怒自威的老者沉声道:“算了,找家客栈住下吧,老夫不想让人知道我到了金陵。”他沉默片刻,又道:“金陵的知交故友也一概不要知会,老夫只想在此安静地歇歇。”
那壮年人低声道:“是!”
车队继续前行,两旁各有一列灰袍骑士,虽然皆着布衣,但个个腰杆儿笔直,既便是经过了长途跋涉,依旧锐气逼人,这等风范,一看就是行伍出身,而且训练有素。
在老者所乘的那辆车子后面,还有一长排车子,先是几辆明显是载着家眷的车子,再接下来就是装载着行李的马车了,装行李的马车上也坐着一些人,大多是家仆和丫环。
最后一辆车上装满了行李,在边角的缝隙里,挤坐着三个姑娘,水舞坐在最边上,身子半倾于外,只能用手紧紧地抓着捆绑行李的绳索,要不然就会摔下去。
她这一路饱受排挤,戚帅手下的亲兵、家仆和丫环们都把她视为害得戚帅远调广州的罪魁祸首,对她没有一点好脸色,吃是残羹冷汤,睡是炕角地铺,便是行路也受人欺负。
进了金陵城,道路平整好走了,已经走得两脚水泡,实在痛苦难耐的水舞才爬上车子歇歇脚儿,一旦遇到道路颠簸的所在,她只能半个屁股坐在车上,那是根本坐不住的,只能跟车步行。
两个丫环坐在行李包上,叽叽喳喳地议论了几句金陵风物,其中一个丫环忽然扭头转向水舞,冷冷地道:“哎,听说你家就在江南?”
水舞没料到她会和自己说话,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忙道:“我本住在靖州,并非金陵。”
那丫环道:“嗨,反正都是江南,能有多远。”
水舞涩然道:“靖州那里,如今我已没有亲人了。”
那丫环道:“是么?你不是说还有一个兄长?”
水舞初到蓟镇时,与这些戚府的丫环关系还算不错,她们问起水舞来历时,水舞曾说过几句,而叶小天就是她口中的那位兄长。此时听来,却是百般滋味在心头。
水舞心中有些苦,沉默了一下,才道:“他……在葫县呢,距这里很远……”
另一个丫环冷“嗤”一声,道:“哎,咱们大帅心地好,不会把她丢在金陵自生自灭的,看来是没办法了,这个扫把星,甩都甩不掉,只能带去广州继续害人了。”
水舞心中一酸,急忙扭过头去,不想让她们看见自己落泪的样子,这时却听一阵整齐划一的口号声传来:“玄成玄成,恶贯满盈!国舅国舅,无药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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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
第64章 老虎身上的蚤子()
顾三爷拉着李国舅,一路狂奔再加上心里着急,已然是满头大汗。李国舅被他拉着逃跑,后边还有一群国子监监生追骂,心中耻辱之极,恨恨地嚷道:“顾三爷,你不要拉着我,让我与他们决一死战。”
顾三爷哭笑不得,一边紧紧拽着他不放,一边放开双腿狂奔,道:“国舅,你此时出手,不是更贻人口实么,快走,咱们去魏国公府,国公老成持重、威望隆重,必能为国舅主持公道。”
后边,众监生迈着整齐的步伐,喊着整齐的口号狂追不舍:“玄成玄成,恶贯满盈!国舅国舅,无药可救!李贼不去,纲纪不兴!肆虐江南,荼毒金陵!”这口号琅琅上口,不一会儿跟着跑的兴高采烈的小孩子们就学会了,跟着他们一起喊起了号子。
紧接着,华云飞和毛问智、老张、老王四人抬着叶小天也追了上来,叶小天仿佛一具雕塑似的,保持着一副悲壮刚毅的造型,一条手臂蜷在胸前,把上身顽强地撑起来,头颅不屈地高昂着,另一只手奋力地指向前方,似乎在为后方成千上万的百姓们指明前进的方向。
水舞泪眼朦胧间,突然就看到了那个熟到不能再熟的身影,水舞只当自己在发梦,她拼命瞪大眼睛,急急擦去眼角的泪水:“没有错!真的是他!”
水舞万万没有想到会在金陵看见叶小天,她张大嘴巴,吃惊地看着叶小天。叶小天目不斜视,正尽职尽责地扮演着指路明灯、迷航灯塔的光辉角色,指挥着浩浩荡荡的游行大军从路口冲过去。
“小……小天哥……”水舞声音嘶哑,颤抖着嘴唇喊了一声,可那声音只在她喉咙里打转,压根儿就没喊出口。
群众的游行队伍浩浩荡荡地走过来了。长龙般截断了戚帅的车队,被截断在路口两端的车子都停下来,好奇地看着这连绵不绝的游行队伍,不清楚金陵城发生了什么事,听声音……貌似与什么国舅有关?
顾三爷拉着李国舅逃进魏国公府,冲进府去时,已是上气不接下气。魏国公府门口有兵丁把守,那些监生不敢造次,他们不敢闯进府邸,便堵在门口继续高呼口号。
紧接着。成千上万的百姓围拢过来,魏国公府门前人山人海,比赶庙会还热闹,经过张泓愃、乔枕花等人声嘶力竭的一通宣传,百姓们也跟着高呼起了驱赶李玄成的口号,“驱李运动”终于造成了强大声势。
魏国公府里,顾三爷一边擦汗,一边把事情经过对魏国公说了一遍,魏国公听他说罢来龙去脉。了不禁乜了李国舅一眼,满眼狐疑,跟顾三爷不一样,他更倾向于相信李玄成雇凶杀人。
如果说是叶小天自己买凶。冒着生命危险就为陷害李玄成,魏国公是坚决不相信的。叶小天和李玄成有什么仇怨?叶小天不过是个小官吏,有什么理由跟一位皇亲国戚死磕?
他不清楚李国舅和叶小天此前有什么恩怨,也不知道生性淡泊很少动情的李国舅一旦痴迷于夏莹莹。竟然是如此执着。
此前乔御史曾明发弹劾奏章,说李国舅闯入叶小天住处,试图强奸民女。魏国公还是很相信乔御史的清名的。这两件事联系起来,很容易推断为李国舅恶行败露后恼羞成怒,这才买凶杀人泄愤。
想到这里,魏国公心中对李玄成很是鄙夷。不过顾三爷已经带着李国舅逃到他府里来了,也不能把他们推出门外,魏国公沉吟良久,缓缓说道:“国舅还是尽快离开金陵吧。”
“什么?”
李玄成本以为这位国公能替他主持公道,把叶小天抓起来严办,没想到他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李玄成怒不可遏地道:“国公,你这是什么话,李某此时离开南京,岂不坐实了他们强栽给我的罪名?”
魏国公淡淡地道:“国舅不走,难道就能洗脱这罪名了?”
李玄成眼前一黑,险险没有晕厥,他颤声问道:“国公,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李某……李某就要一辈子背着这些污名不成?”
魏国公慢条斯理地道:“国舅想多了,时间久了,人们自然会忘记这些事。国舅是不是这样的人,久了大家自然也会明白,正所谓日久见人心嘛。如今金陵百姓群情汹汹,不管是乔御史弹劾你入室奸淫妇女一事,还是买凶杀人一事,便是请出日断阳、夜断阴的包青天来,又如何分辨的清楚明白?”
李玄成惊怒交加,期期艾艾地道:“可是……,国公啊,什么入室奸淫妇人、买凶杀人,都是那叶小天有意陷害于我……”
魏国公打断他的话,道:“叶小天有意陷害?那徐某倒不明白了,动机呢?叶小天不过是会同馆中区区一小吏,他缘何要陷害国舅?”
“这个……”李玄成登时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