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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邪-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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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说“诗言志”,但志向的东西,想得到和做得到差距甚远,做得到和做得好又是一回事。

    元文昌阅人多矣,岂有不明白这个道理?谚语常说:“秀才造反,三年不成”,说得便是那些读书人,自以为振振有词,慷慨激昂,但当真正开始做事了,却两眼一瞪,不知从何下手,好不容易下手去,又把事情弄得一团糟。

    清谈误国,不外如是。

    王应知笑道:“是骡子是马,日后便知。”

    “罢了,不再说他,也就一书生耳。我担任扬州刺史一职已经十年,按例今年应该进京述职,然后接受调遣,你说,该如何处之?”

    王应知一听,更加头疼,这个问题可比陈道远的事要难回答百倍千倍了。

    ……

    秦羽书也觉得很头疼,他与几位交好的士子朋友结伴,一路风尘仆仆,终于抵达扬州来。

    舟车劳顿,累得半死,被安排到龙门客栈住宿,一进门,就看见正在大吃大喝的陈三郎。

    经历南阳河端午诗会一事,秦羽书已经深刻认识到只要碰到陈三郎准没好事的道理。要不是住宿是州郡安排的,不好私自到外面租地方住,他掉头就走的心都有了。

    望着秦羽书像见到鬼般掩面上楼,陈三郎就觉得好笑:其实过往两人之间的恩怨矛盾,他并不怎么在意。秦羽书骄傲而气量小,不适合当朋友,不理他便是,根本没有到喊打喊杀的地步。当晚诗会,他能开口认输,总算还有点担当。

    陈三郎一努嘴,忽而像见到鬼似的,眼睛睁大。他正看见山色塔里的那个老僧人从客栈大门走进来,轻飘飘的。

    “不会吧,追到这里来了?”

    老僧面泛微笑,施施然来到陈三郎身边,合十道:“这位施主,我们又见面了,都说你与我佛有缘。”

    陈三郎跳起来,呸了一声:“大师说话好没面皮,你自己找上门,跟缘分何干?”

    “阿弥陀佛,佛曰:此有故彼有,此在故彼在,一切,皆起于因缘。贫僧来找你,是因为你等着我来,如此而已。”

    陈三郎满脑门黑线:这样说话真没问题?不请自来,却说人家等他来,所谓强盗逻辑,比起这佛门道理,都要退避三舍。

    “不管谁来谁去,反正我是不可能跟你遁入空门,吃斋念佛的,实不相瞒,陈某家中正有一位娇滴滴的娘子等着我回去厮守终生呢。”

    老僧不以为意:“色即是空,施主着相了,不如让老僧指点迷津,让你醒悟?”

    说着,竟一指点向陈三郎印堂。(未完待续。)

第八十六章:南柯一梦,梦中无佛() 
正是饭点,客栈一楼有着不少士子在吃饭,他们看见老僧人进来,正感到有点诧异,还以为是来化缘的。不料老僧就跑到陈三郎边上,口口声声说要渡其入空门。

    神经病……

    诸人心里第一反应便是如此。

    人家陈三郎正青春年少,春风得意地来考乡试,功名利禄,指日可待,怎么会有遁入空门的心思?

    这老僧不懂方法呀,想渡人入门,就该等乡试揭榜之日。那时候,肯定有不少考了几届乡试但一直名落孙山的考子,他们屡屡遭受挫折打击,心灰意冷,一个说不好,就可能剃度出家去了。

    现在来找陈三郎,注定不可能。

    然而老僧非常执著,口中说着,伸出枯瘦的手指,一指点往陈三郎印堂,要帮他指点迷津。

    这一记速度很快,陈三郎竟闪避不开,被对方指头点中,精神猛地一阵恍惚,迷迷糊糊的——

    他似乎置身于空中,蓝天白云,一尘不染;他是坐着的,盘膝合十,头顶一片光秃秃,被剃度掉了三千烦恼丝。

    所以他觉得很轻松,无忧无虑,没有任何牵挂。

    然后高空之上,飘来一阵阵诵念经文的声音,声音庄严而宏大,字字奥妙,蕴含着某些莫可名状的大道理。

    道理所在,天花乱坠,一朵朵飘落,美丽非凡。

    他低下头去,见到地面上趴伏着许多动物,有老虎,有狼,还有羊……它们虔诚地跪拜着,听着高空传来的经文。暴虐,而或软弱,全部在经文之中化作虚无,于是虎狼不吃羊,羊也不畏惧虎狼,彼此和睦共处,十分和谐。

    他甚至见到一块顽石,也在经文的点化中点头……

    随着经文吟诵,一圈圈七彩光华如水波荡漾,辐照而下,将整个大地都笼罩住了,显得清新而祥和。

    这是一个崭新的世界,是一个梦一般的世界。

    高空之上,云层之中,隐隐约约显露出成片的寺庙塔林,有晨钟暮鼓的声音,有无数佛光在照耀——

    那里的世界,比梦境还要完美,堪称极乐!

    西方极乐世界!

    经文入耳,佛光照眼,所见所闻的一切事物在潜移默化着他的内心,他头发已剃,甚至已经穿上了朴素的僧袍,然而他的手里,却还攥着一柄长剑,剑锋微寒,仿佛不甘心被经文佛光侵蚀,依然要保持本身的锋锐。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一声宏亮的当头棒喝,如同霹雳,震得大地摇晃。

    他猛地抬头,眼眸掠过迷茫的神色,喃喃问:“何者为佛?”

    “慈悲为怀,普渡众生,自觉,觉他,觉行圆满者,是谓佛。”

    “如何成佛?”

    高空的声音回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屠刀?

    他举起手中的剑刃,放在眼前端详,握剑的手松了又紧,始终没有舍弃。

    见他挣扎,吟诵经文的声音顿时变得急了,当头棒喝一声紧过一声,震耳欲聋,不断动摇着他的心志。

    他的眉头紧紧皱着,仿佛拧在了一块,一些混乱的记忆在声响中不断翻腾,使得他的心很乱,很暴躁,似乎胸腔里头潜藏着一头狂野的熊。

    这头熊蓦然仰天咆哮:“别吵了!”

    砰!

    有一些东西掉在地上,摔得破碎。

    他霍然醒过神来,发觉自己就站在客栈中,而身傍的那老僧正失神地看着他,神色惊诧。

    刚才陈三郎内心的抗争之强,简直前所未有,老僧操之过急,竟受到反噬,失手将桌子上的一个瓷碗推落在地,四分五裂。

    “你?”

    老僧手指着陈三郎,神态古怪。

    陈三郎目光渐冷,知道差点中了对方手脚,讥笑道:“大师,慈悲为怀,普渡众生,都是这么渡吗?”

    老僧合十念佛号:“阿弥陀佛,施主,贫僧都是为了你好。”

    陈三郎哈哈一笑:“好一句‘为了我好’!你一心一意要渡我入空门,若我剃度为僧,家中老母亲无人赡养,此谓不孝;致使未过门的妻子伤心欲绝,此谓无情;寒窗苦读十数载,满怀抱负,化作云烟……这,都是为了我好?”

    “施主执念太重,罪过罪过!若识破孽障,四大皆空,自然知道贫僧用心良苦,自然可见到佛之所在了。”

    陈三郎缓缓摇头:“大师,那是你的佛。”

    顿一顿,一字字道:“若你再纠缠不休,休怪我不客气了。”

    周围士子纷纷附和道:“哪里来的和尚,快走开。”

    “快走快走,见着秃头,我就晦气。”

    夏禹王朝重释家,不过许多以天下为己任的读书人并不买账,觉得朝廷大兴土木,兴建庙宇是铺张浪费。诸多和尚,每天念经礼佛,不但不事生产,还拥有大片良田,连税赋都不用交。

    如此之下,家国何益?

    这些年来,已有不少大臣上书陈述弊端,要求圣上改革,只是都被无视了;有些敢于直言的臣子还因此掉了乌纱帽,下了牢狱,甚至死于非命。

    对于这个纠缠不清还用阴招的老僧,陈三郎殊无好感,只是碍着人多,有些手段也不好使用出来。

    群情汹涌,老僧瞥了陈三郎一眼,说道:“这位施主,贫僧改日再来。”

    说罢,甩动双袖离开。

    士子们围在陈三郎身边,七嘴八舌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陈三郎面露苦笑:“我哪里知道怎么回事,我就前些日子去山色塔那边游玩,碰到了他,一个劲说我与佛有缘,要让我遁入空门。”

    一位和陈三郎平时相熟的士子打抱不平地道:“荒谬,要不是看这老僧年迈瘦弱,要不是君子动口不动手,我定要好好教训他一番!”

    众人议论一阵后,逐渐散去,大家只当是一件趣事来谈论,并没有想太多,觉得此事的性质就和在街上走,突然被一位打着“布衣神相”招牌的江湖相士拉住,然后说你“额头朝天骨,面似满月圆,不惜泄露天机,也要算一卦”一般。

    这事传到刚落脚的秦羽书耳中,他微微诧异,心里却怨怪那老僧法力不够,不能渡那个讨厌的家伙入空门去,真是可惜了。

    却说老僧返回山色塔,经过湖面廊道的时候,前面转角处忽然站着一个人,一个道士。

    正阳道长!(未完待续。)

第八十七章:道释之争,八月乡试() 
一僧一道,相距站着,不动如山,就像这么多年来,山色塔和正一观的遥遥以对。

    论卖相,正阳道长当然比枯瘦的老僧人要优胜许多。

    正阳道长突然一抬手,忽而有风起,哗啦啦,掠过湖面,掠过水面上的荷花——

    嘶!

    廊道附近一片本来盛放的荷花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凋谢,碧绿的荷叶片片枯黄。

    老僧念一声佛号:“阿弥陀佛!”

    双掌合十,然后湖面水声汩汩,形成一阵奇异的波浪,波浪起伏而过,那些枯死的荷花又恢复生机,碧叶宽肥,花朵娇艳。

    正阳道长眉头一皱,踏前一步,风声更大,呼呼吹着,如同无形的利刃,切割着湖面波浪,被吹散的水花飞溅上来,一些水珠落在老僧灰色的僧袍上,湿润进去。

    老僧叹息一声,手一抖,原本挂在手腕的佛珠散发出一圈淡黄色的光华,祥和而庄严。

    光华现处,风平浪静。

    正阳道长微微“咦”了一声,晒然一笑:“十八年枯禅,终归让你练成了这串佛珠……但是,那个书生是刺史府要的人,谁也不能碰。”

    老僧不置可否:“你是想用刺史府来压我?”

    “可以这么说。”

    正阳道长毫不忌讳,因为他并不愿意此时此地和对方开战,还没有到时候,也暂时没有那个必要。

    老僧眼皮一垂,显得愁眉苦脸,想了想,这才慢慢道:“我今天就会离开扬州,不过贫僧想,那书生有一天也会离开扬州。”

    正阳道长听出了他的弦外之意,面色一变:“你一定不肯放手?”

    “他与我佛有缘,佛渡有缘人,这就是我坐十八年枯禅的意义所在。”

    正阳道长眉毛一扬:“我可以告诉你,他一定不是你要等的那个人,一个快要死的人,怎么会是那个人?”

    “快要死的人?”

    老僧神色一诧,然后像想到了什么,双目一睁,有精光流露:“你妄改天命,就不怕报应?”

    正阳道长冷笑道:“我连死都不怕,怕甚报应?话已至此,你好自为之。”

    说着,身形飘然而去。

    老僧面色几度变幻,忽而叹息一声:“观那书生面相,不似短寿之人,时运高得离谱,原来已被圈养,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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