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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邪-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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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三郎虽然不喜客套,但正常的人情交往却不会拒人千里之外,几天下来,结识了几位性格相投的考生朋友,倒也不错。

    在此期间,以往的熟面孔却都还没有来到,包括秦羽书等,不过计算时日,纵然他们还没有到扬州,也应该在来扬州的路上了。

    乡试,这是决定人生命运的大考,绝不能马虎对待。

    故而来到扬州住进客栈的考生们,固然大部人都是第一次进入州郡,觉得新鲜,然而都是开始一两天出去走了走,随后都安心在客栈中温习功课了——日后若是能金榜题名,前程无忧,那时候春风得意再好好玩一玩,不是更好?

    作为能考到乡试资格的读书人,他们最不缺的便是自律和刻苦。

    相比之下,陈三郎倒显得“不务正业”,他也是常常关在房中做事,不过做的事,不仅仅是读书,还包括练武,修炼术法,以及淬炼法器……太多太杂。

    这个世界,已经向他揭开了一角——纵然只得一角,可足够让他觉得波澜壮阔,触目惊心了

    人多了,吃饭的时候最热闹,事先约好,三五成桌,每人拿出一份钱,合起来,叫一桌饭菜,比单个人吃既显得丰盛,又能节省。

    陈三郎就常和人搭伙,在饭桌上,别的人总喜欢海阔天空地聊天,他则保持沉默,嘴巴只用来吃东西。

    有士子问他,怎么不发表意见,陈三郎回答了三个字:“食不语。”

    这是圣贤古训,不过那些一起吃饭的士子们不以为然,在他们看来,这条古训放在家里合适,到外面就不适宜了。朋友知己聚在一起,吃饭喝酒,要是不能说话,一片沉寂,哪里还有气氛可言?

    特别是去喝花酒的时候,嘴巴上了锁,一点意思都没有。

    于是就有人心里腹诽,认为陈三郎太过于古板迂腐,不懂变通。

    然而陈三郎依然我行我素:废话,要是张口说话,谈吐争论个不休,那得少吃多少肉呀。

    此事在几天之后渐渐被同桌的伙伴们发现了真相,每次吃饭,当他们谈笑风生指点江山完毕,低下头动筷时,却发现桌上的菜肴一片狼藉,而陈三郎正满足地在打饱嗝,用竹签剔着牙齿……

    痛定思痛,几位小伙伴也开始变得“食不语”了。

    ……

    扬州十万人家,房屋节次鳞比,连绵成片,其中有山有水,有塔有庙,自然也有道观。

    正一观是一处封闭式的道观,不对外界开放,不受香火。此观建立于十几年前,选址很好,位于城东一片幽静的竹林之中。

    竹林中一条碎石小径蜿蜒通达,直到道观门口。

    夏天,竹林有蝉鸣叫,蝉噪林愈静。

    哒哒哒!

    一阵脚步声响起,惊动了竹林上的蝉,鸣叫声戈然而止,展翅飞走。

    那兵士来到道观院门前,恭恭敬敬站住,叫道:“小人领太守之命,前来叩见真人,送信一封。”

    等了片刻,院门丝毫没有打开的迹象,“呱”的一声,里头飞掠出一只乌鸦,浑身羽毛漆黑得发亮,个头也大,一双眼睛,隐隐迸发出红芒,显得妖异。

    送信的兵士显然并非第一次来,熟悉程序,双手拿着信封,恭谨地高高举起。

    乌鸦嗖的飞下,嘴巴叼起信,翅膀扑腾,飞进道观里去了。

    士兵吞口口水,不敢多言,转身离开。

    道观内,正堂之上,点燃一炉好香,袅袅散发出青色烟雾。正阳道长一身道袍,端端正正坐在坛上,正闭目养神。

    乌鸦飞进来,落在他肩膀上,张嘴一吐,口里衔着的信封恰好落在正阳道长手里。

    道士睁开眼睛,拆开信看,脸上不动声色。

    信很短,就几行字,来自扬州太守王应知的手笔,向他通知一件事情:某个他在等待的人,已经来到了扬州。

    来得,比预期中要早,但不足为奇。对于功名利禄,谁能淡然处之?总是想着越早越好。

    道士嘴角勾勒出一抹冷笑:如今人来了,计划也按部就班地进行着,没有偏离轨道……

    “举人的命气时运却是不够,必须进士才圆满,只希望此子不让本真人失望,一战而功成,最是省事。他得到那女子的气运爱护,时运是足够的了,就看命气是否能跟着涨上来……”

    想着,手指一弹,信纸落在香炉中,被香火点着,慢慢化为灰烬。

    “七月就要和少将军奔赴洞庭湖,不过这些日子,刺史大人那边颇有些非议,对少主不利,需要先处理好。哼,大人上了年纪,疑心却重了。但天命所归,岂能阻挡,反而白白折损情分而已。”

    眼皮一合,又神游太虚而去。(未完待续。)

第八十五章:大人如虎,老僧难缠() 
(本书招收书评副班一名,要求有南朝大神之光并且负责任的,可申请蓝翔挖掘机……)

    相距正一观数里开外,遥遥以对,一塔刺云霄。

    山色塔开放,供香客跪拜参观,只得九层;九层之上,塔门紧锁,一般人都上不得去。

    最高的第十八层塔尖上,空间极窄小,四根石柱子撑立,风呼呼吹着,吹拂起一片灰色僧袍。

    此处竟有个老僧坐着入定。

    老僧枯瘦,脸颊干瘪,像一具风干的尸体,看上去有些可怖。但他放于膝上的手一直在动着,手上挂一圈色泽淡黄的佛珠——佛珠一百零八粒,其指头便一粒粒地拨动。

    突然间,他若有所感,眼皮一睁,不防指头上劲力过大,一下子掐断了佛珠上的丝线,佛珠滚落,撒了一地,有一些咕噜噜就掉下塔,被风吹走,却不知掉到哪里去了。

    老僧目中有精光:“枯禅一坐十八年,所等的人,竟然便是他吗?”

    其仰起脸,端详着蔚蓝如洗的天空,脸上神色似哭似笑,非哭非笑。忽而手一招,一粒粒佛珠飞上来,围绕在手边,散发出一圈温润光华,“嗡”的一下,又串联成一副完整无暇的佛珠,一百零八粒,一粒不少:“二十年前,贫僧领法旨,在此地等一个与我佛有缘的人,然后渡其入空门,便能避免一场浩劫,拯救天下苍生……”

    “只是那人,真得是他?而或和以前的那些人一样,只是假象?”

    想到这,心绪莫名烦躁。

    这对他来说,可是十分罕见的情绪波动。十八年枯禅,风霜雨雪,入眼皆空;悲欢离合,不染灵台;如何会感到烦躁不安?

    “可是依照法旨预示,今年是最后一年。那个人,一定会在今年出现……士子、八月、乡试,鲤鱼跃龙门,样样都已齐备。阿弥陀佛,此子,非渡不可……”

    风吹僧袍,仿佛一下子吹走所有不该有的烦躁意念,古井复无波。

    ……

    刺史府,坐北向南,龙盘虎踞。从高空俯览下来,可见这一座占地甚广的府邸就像是一只趴伏在扬州城的巨兽,一张大口,正对着泾江奔流的地方。这个地势颇有讲究,在堪舆学上有个名堂,唤作“卧虎吸龙气”,源源不断吸收着气运。

    府邸正门,两扇铜钉朱门,一排白玉台阶,两边各有一尊姿态威猛鬃毛飞扬的石狮子。

    两尊石狮子,呲牙咧嘴,做嘶吼状,极其生动,尤其眼睛,用美玉镶嵌而成,晶莹有光,乍一看,仿佛是活的。

    它们可不是装饰门面的死物,显然已经过高人开光,成为法器,能杜绝邪魅入门。

    朱门两边,各站立八名身形彪悍的精兵,手扶长枪,站得笔直,目不斜视。

    刺史府房屋连绵,庭园延伸,中央一座厅堂,飞檐走壁,勾心斗角,辉煌而庄重。

    现在,刺史大人元文昌正在与人叙话,所有闲杂人等全部不能入内,只能在门外侍候着,听候吩咐,但敢有喧哗者,皆斩。

    元文昌会见的人是扬州太守王应知。

    厅堂中,王应知坐得一丝不苟,紧抿着嘴唇,眼角余光瞥了瞥坐在太师椅上的那个男人,随即眼皮低垂下去——每一次在对方面前,他都有一种难言的紧张,发自内心的拘谨。

    元文昌今年五十三岁,身材魁梧高大,国字脸,浓眉阔鼻,一丛虬须,不怒自威。他坐在那儿,就像一块巨石,一块坚韧而没有感情波动的巨石。其出身军伍,在凉州边疆与草原铁骑鏖战多年,屡立军功,凯旋而归后被拜为大将军,然后到扬州担任刺史一职,距今已经整整十年了。

    朝廷有规章制度,封疆大吏每三年一考核,每十年一换职,或升迁到庙堂,或换到别的州郡里当刺史。

    此举是为了防止地方割据形成,若是皇帝励精图治,封疆大吏两三年内就可能会被调任,而不会真得任满十年。

    厅堂上没有风,气息压抑,王应知坐着,颇有些如坐针毡的感觉,有汗滴在背部悄然滑落。

    元文昌忽然开口:“应知,你还要养气。”

    王应知恭敬回答:“在大人面前,气泄如注,却养不住。”

    元文昌哈哈一笑:“应知,你这算是拍马屁了吗?”

    王应知连忙道:“由衷之言,不敢浮夸。”

    元文昌不置可否,忽而从桌上拿起一份宗卷,啪的一下扔在地上:“你呈交给我这份宗卷,是何用意?”

    王应知看见宗卷封皮,立刻便知道这是一份关于泾县士子陈道远的调查报告,心里飞快思考大人是何意思,但不管怎么想,都无法揣测明白。俗话说“伴君如伴虎”,元文昌虽然不是君上,可比猛虎还要凶悍莫测。近些年来,他已见过太多的人头落地,见过太多的鲜血淋漓。

    那些人死,并非完全是因为不服从,其中不少人是因为揣摩错了意思,做错了事,而受到不可承受的惩罚。

    作为军人出身,元文昌杀伐果断,治下严谨,纪律非常明确。

    王应知呈交宗卷给元文昌看,能够说是忠心之举;但另一方面,又何尝没有拨弄元家父子关系的意味?虽然他不可能敢这些想,问题是元文昌会不会这么想呢?

    再怎么说,元哥舒都是元文昌的爱子,文治武功出色,只要不出意外,他必定是继承元家基业的不二人选。

    王应知吸一口气,起身拱手回话:“大人,卑职身为太守,主持民政,为大人分忧。州内发生的事务,自该呈交给大人过目,然后定夺。”

    元文昌微微点头:“好,你做得很好。”

    闻言,王应知如释重负,只是元文昌下一句话又让他头疼了:

    “那你觉得,正阳道长关注此子,是想替哥舒招揽吗?我却有些纳闷,区区一个寒门秀才,何德何能,能够让哥舒如此看好?”

    作为刺史爱子,出身朱门,眼界高阔,寻常的人,根本入不得眼。

    此问题必须回答,如果含糊搪塞,就是失职。因为王应知这个太守,就是干这个的,不但要负责民政事务,还得提供建议和看法,想了想,回答道:“根据调查得知,陈道远颇具才华,诗词文章,皆有可取之处。也许少将军因此而对其赏识,江上问名,可见一斑。”

    元文昌抚了抚虬须:“‘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此子心胸倒不俗,就不知道是嘴上秀才呢,还是有真本事。”

    虽然说“诗言志”,但志向的东西,想得到和做得到差距甚远,做得到和做得好又是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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