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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言,我一句,都在说着各种准备事宜。
花老爷听得十分满意,笑道:“我也陆续接到了县城回报,他们果然勃然大怒,立刻便起兵来府城。计算行程,最迟三日,便有兵到。”
“好!”
众人拍手叫道,神情激动。
黄老爷道:“当兵到,联合集结要攻城的时候,我们便发难,带人直扑城门,斩杀守门兵士,大开城门,府城得已。”
他闲时读过两本兵书,此际献策,有板有眼,颇具章法,赢得一片喝彩声。
花老爷狞笑道:“得了府城,决不能让陈道远他们逃走一人。捉活的不管男女老幼,都为奴,敢反抗的,格杀勿论。”
“那是当然。”
众人眼睛都在放光,已经在盘算该怎么划分府城,好让己家获得最大的利益,最多的好处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三章:县城兵至,利民新策()
苏大光站在一座山坡上,狠狠往地上吐口口水,冷哼一声:“嘴里淡出鸟来,大伙儿今天长点眼,看能不能打到野味,打打牙祭!”
“是!”
四下数十人稀里哗啦地回应着,显得有气无力,很没精神。
他们都穿着皮甲,挎着刀剑,有的站着,有的坐着,有的嘴里叼草根,有的捡根棍子很无聊地在掘土……
这一队人是被派遣出来猎杀修罗魔女的队伍之一,领队者为苏大光。他是苏氏家族的人,被封为裨将,掌兵五百。不料一夜之间,出了偌大变故,现在只得带五十人出城去追杀什么修罗魔女,等闲不得回城。
城外的日子,怎一个“苦”字了得,天天啃干粮,咬野草,想猎杀野味,哪里想到老鼠都打不到一个。周围一片死气沉沉,鸟都见不到一只飞。
本想着找些村庄,进去搜刮点,可是遇到好几个村,鸡犬之声难闻,闯进门户里翻箱倒柜,运气好才能抢到一点点米粮,肉是不指望了。这些人家根本没条件养家禽,每天下一点米,放一大把野菜树叶熬粥吃,聊以生存。
经过长期的挖掘,能吃的草叶都越发稀少了,更别说野味。
穷,实在太穷!
这也是苏大光一行人在外面找不到肉吃的主要原因,野兽鸟禽,早被村民们打杀,吃进肚子了,如何能留得到现在?
一两天没肉吃,刘大光非常想念在城里的日子,以他的身份地位,天天都有鱼肉供应,还有美酒佳肴,吃足喝饱后又有女人伺候,何等舒坦。
都怪那陈道远!
刘大光目光露出凶狠之色,心里已经把陈三郎骂了无数遍:如果有机会回城的话,定要将这厮碎尸万段!
其实被派遣出去的几个队伍,虽然从不同方位的城门出城,但到了外面后早联系到了一起,商讨对策。
他们这些人以前都算是苏镇宏的人,私底下交情不错,现在集结在一起,也约有三四百人左右。
不过这点人数想要攻城却是不够,毕竟陈三郎发号施令,都是用苏镇宏的名义,占了名分大义,他们也不好发作,只得等待时机。众人的家眷可也还在城里,也算投鼠忌器。
但刘大光相信,那时机很快就会到来。因为他已经接到了城里家族的传信,几大家族已经联手,还发信叫县城守兵起事。
对于县城的头头们,刘大光也不陌生,都是一起吃过肉喝过酒的。到时候,等县城兵来,汇集在一起,城里的家族再揭竿而起,大事可成。
那时候,崂山府,又将是他们的天下!
就在这时,咚咚咚,有人快步奔来——可恨陈三郎下令时,把马匹都扣住了,不许骑一马出城,大大削弱了战力。
这人是派遣到四周巡查的斥候,他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还没来到,就大声叫道:“将军,将军,新宜县的兵已经到了!”
“好!”
听闻消息,苏大光大喜过望,赶紧举首眺望。
过不多久,但见西北方向的路径有尘土飞扬而起,又能听到马蹄奔腾的声响了。
新宜县距离崂山府最近,第一个到很正常。不过县里的驻兵只有八百人左右,多老弱,实力比较马虎。
但是密谋此事的牵头人花老爷早制定了策略,要等所有县城的兵马都到了,集合在一起,然后再开始发难攻城。先到的,暂时驻扎在城外等待。
所以,新宜县兵,只是个开始而已。
……
府衙公堂上,陈三郎放下了手中的笔,把签署好的文书拿起来,再看了看,没有纰漏问题了,这才道:“先生,你让人抄录多份,然后派人张贴出去,每条街道都得有,不许漏了地方。”
顿一顿,又道:“还挑选些伶俐的人,要嗓门大的,骑马到处吆喝,宣扬出去,最好弄得街知巷闻,家喻户晓。”
周分曹过来接过那文书,看了看,内心还忍不住有些颤栗,道:“公子,真要实施这等政策?只怕张贴出去,马上就会闹翻天的。”
回想昨夜,陈三郎第一次提出这等政策,当即让周分曹等人目瞪口呆,一时间难以接受,还出言相劝。
陈三郎道:“我意已决,适逢乱世,乱世当用重典,不破不立,这才是建立根基的最好方法。”
周分曹想了想,忽而弯身朝着陈三郎重重一鞠躬:“如此,我替崂山百姓多谢公子了!”
行礼完毕,转身昂然而出。他内心有异样的情绪在波动,天下民生,以令策为准绳,所以天下人皆求明君。然而时至今日,明眼人都瞧出来了,王朝气数日落西山,再难重铸辉煌。
故而有识之士,纷纷选择了站队。
周分曹选择了陈三郎,有时候,夜深人静时,他已忍不住暗暗扪心自问:这个选择到底是对是错……
而现在,再无疑问。
读圣贤书,所为何事?建功立业,何为功业?
王图霸业,非我所想,但见天下安乐,便足矣。
天下太大,那么就从崂山府开始吧。
哪怕,这个开始可能要赔送上自己的性命,也无怨无悔……
一个时辰,数批快马疾驰而出,奔赴府城各个街道,一边跑,一边嚷喊起来:“各位乡亲父老,府衙新令,张榜告示,免除十一项税赋……”
得得得,马蹄声响,又有随行的人敲锣打鼓,一时间引来无数人人探望观看。他们听到“免除税赋”这几个字,登时精神一振,连脖子都下意识地伸长了几分。
民计民生,与税赋息息相关。苏镇宏把持崂山府,各种税赋多如牛毛,简直刮地三尺,有人胆敢反抗,不是被打就是被杀,还有许多都被关进牢狱里了。被迫无奈,不知多少人得变卖家当,甚至卖儿卖女,才能度日。
现在一听,居然免除税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时间愣在那儿。
当当当!
“府衙新令,张榜告示,实施开荒分田制,谁抢先种的荒田,便是谁的,第一年,税赋只十中抽一……”
这个消息更具爆炸性,如同往油锅里注水,一下子沸腾起来。不用多久,人头涌涌,纷纷离开家门,簇拥着去看告示榜文。
一时间,本来死气沉沉的府城仿若活了过来,具备了勃勃生机。(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四章:民意沸腾,有备而战()
民以食为天,食从何来?
在王朝时代,食的来源就是土地。土地是王朝制度的根本,当你拥有一部分土地,你就是地主乡绅阶层;当你拥有了更多的土地,你就跃升为豪门大户;而当你拥有了天下的土地,你便是皇帝。
天下之大,莫非王土。
换句话说,每一次朝代更迭,本质上也是天下土地产权的变更。
任他风云变幻,但核心的土地归属始终不会动摇。因为土地的多少,代表着利益的多少。
雍州时局动荡,蛮军入侵,如蝗虫过境,他们倒不占据这片大地。石破军有更高的目标,他是想直捣黄龙,直攻京城,抢占金銮座。也许在他看来,坐上宝座,当了皇帝,这天下土地都是他的了,何必着急一时霸占区区一个雍州?
石破军不取,官府又荡然无存,偌大的土地便成为了无主之地,看哪方势力厉害,能取而占之了。
苏镇宏脱颖而出,占了崂山府。与此同时,他也成了此府管辖下的土地主人。
不过他这个主人还不够强势,力量也不够雄厚,因此下面县城的土地大都划分给驻守县城的人。而府城周围一片的地方,占大头的是他苏家,别的家族也分割了不少。
不同的家族,对待自己的土地管理方法都有不同。为了搜刮资源,提高收入,各家都拼命想着办法增加税赋,增大剥削力度。反正流民多得是,这些人只要不饿死,让他们怎么干都行!
至于土地兼并,更是每天都会发生。失去土地的人们天天增加,他们失去了土地,也就失去了生存的根源,想要活下去,只能卖身为奴,成为富户士绅的奴隶。
在太平时代,当个长工或佃户,活着还算有点自由。但现在,只得签卖身契,做牛做马,每天吃着猪狗不如的食物,勉强活下去。
这是底层人们的活法,小户人家也好不到哪里去,各种苛捐杂税多如牛毛,几乎都要逼疯。按照这势头下去,他们迟早也会沦为无产者。
在这个过程中,不是没有人反抗,但都被残酷地镇压下去了,死的死,坐牢的坐牢……
争不过,活不下去,只能逃亡。
人口锐减,劳作积极性低到了极点,大量土地没人耕种,就成为了荒田。
苏镇宏等也不理会,任由田地抛荒也不肯便宜百姓。
一言以蔽之,崂山府的土地制度早已支离破碎,民生凋敝,难以为继。就在此际,陈三郎出榜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随着快马奔驰,敲锣打鼓,人们口口相传,不用多久,举城沸腾,无数人涌上街头,去看那榜文告示。
只有亲眼看到公榜,看到上面鲜红的盖章,人们才敢相信。
榜文很长,写得详细具体。对于开荒分田制有着十分详尽的约定,开荒田,每人有一定限额,不是说一个人可以弄十几亩,每口人最多占据一亩。比如说一家四口,便是四亩。
这个数目不算多,但足够让家人过上温饱的生活了。最重要的是这田是属于自己的,第一年只要缴纳十分之一的收成税赋即可,往后或会增加税赋,但幅度不会太大。要知道等闲时候,这个比例基本都是过半的。在苏镇宏的统治下更加变本加厉,十有八九都得上交,剩下的能混个半饱都难。
要增加田地数量,家里人口就得多,于是乎,一下子,人口就变得值钱了。
以前为了活下去,不得已卖儿卖女,可现在,儿女越多越好,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反差。
观看榜文的有人还大声嚷起来:“从张榜时日开始,三天后府衙正式开始人口登记,以街道为单位,轮流记录,请各位父老乡亲主动上报,若有隐瞒欺骗者,一概取消资格……”
三日后,才算是正式开始。
人们微微有些失望,但很快又亢奋起来。三日时间,转眼过去,众人都吃了这么久的苦,多等三天又何妨?
怕只怕,许多荒田都被大户家族给圈了,他们肯轻易让出来吗?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