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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送你回去吧!”
女人忍着痛,抬头望向李平。
那是一双纯净的眸子,只是看着自己,似乎眼里只有自己。
心被撕扯的更痛了,女人的指甲死死的嵌进肉里,一点点的猩红在雪白的掌心像花一样绽开。混沌中,有那么一双温柔的眼睛注视着自己,那是谁,是谁,女人此刻不只是心在痛了,就连头也痛的快要炸开了。
那一双眼睛,那一个模糊的身影在自己的脑海中不停的翻滚,女人已经顾不得许多了。
从包里抓出几张红色的纸币,放在桌子上,提起包就要离开。
“你!”李平跟着女人一起起身,手一把抓住了女人纤细的手腕,那手腕很细,似乎轻轻一动就有可能被掰断。
李平的手微微松开了一些,想说些什么,但却被迎面撒来的一杯咖啡打断了。
女人一手狠狠的推开李平,嘴里嘟囔了一句对不起,抱着头,跑了出去。
李平愣在那里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自己是哪里做的不对吗?为什么就被破了咖啡?
但目光转向对面桌子上放的几张红色的纸币,嘴角咧开了一个笑容,呵呵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有趣的人。
这件外套怕是不能穿了!
李平将那几张纸币小心的叠好,收在自己的钱夹里,然后从包里取出一张卡,赔了饭店的桌布,扯了扯桌布,很是结实,力气还真大。
临走时,李平让店里把那块桌布给自己包起来,对于店员莫名其妙的眼神,他恍若未见。
女人抱着头一路跑了很远,直到跑到一个无人的街角。
头终于不再胀痛,心也不再疯狂般的被撕扯。
女人脱力的靠在墙角,任由身体一点点沿着墙壁往下滑。
墙壁很冷,很坚硬,背一定会被硌出一道道或黑或红的血痕吧。
到底是什么,梦里的人到底是谁?
每次相亲,她都没办法对上对方的眼睛,因为她会惊悚,会害怕。
有那么一双眼睛在暗中注视着她,窥探着她。
脸上感觉一阵的冰冷,女人坐在冰冷的地上,抹把脸,又哭了吗?
“喵”一只野猫跳到了女人的脚边。
小猫的尾巴勾勾女人瘦弱的脚踝。
女人也不嫌弃小猫脏,一把将它抱在了怀里,坏心眼的戳戳小猫的额头。
小猫也不生气,用头顶顶女人的手指,像是在央求女人更多的爱抚。
看着在自己怀里撒娇的小猫,女人的心情忽然好了许多。
“你知道爱是什么?”
“我失忆了,但她们都说没有。”
“我感觉我的记忆真的缺了一块,我忘记了一个人!”
“这个人似乎对我来说很重要,可是我就是怎么想不起来呢?”女人心里十分懊恼,就连美丽的眉头也扭成了麻花。
叹口气,手一下一下的抚摸着小猫柔软的毛皮,“其实,我也不想相亲,一个人也没什么的。”
“当我认真去看另一个男人的时候,我真的很痛苦,不知道是为什么。”
“我该怎么办啊!”
女人自言自语着,丝毫没有注意到怀中的小猫正昏昏欲睡的打着小盹。
天一点点黑了下来,女人的肚子忽然发出一阵令人尴尬的声音。
果然,一日三餐,真的是一顿不能少。
“小家伙,你愿意和我回家吗?”
小猫仰着头,似乎在思考女人的话。
女人挠挠小猫下巴上的猫,小猫舒服的眯起了眼睛。
“怎么样?”
小猫用头蹭蹭女人的掌心,甩甩尾巴,一下子就跃上了不远处的墙头。
黄色的眼睛向女人看了一眼,喵呜一声,消失不见了。
女人看着小猫消失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猫咪果然是傲娇的女王。忽然想起了一句话,是不自由,毋宁死吗?
它想要的是自由,而自己呢?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天已经黑了下来,橘黄的路灯下三三两两的都是一对儿对儿的情侣。
她们或相互依靠,或窃窃私语。
只有女人,一个人走在昏黄的路灯下。不,还有一个影子默默的陪着她。
女人感觉自己的眼睛有点肿胀,眼前的场景,她总有种熟悉的感觉,好像有那么一个人,有那么一段时间,她们一起经历过。
女人忽然加快了脚下的步伐,不,不!她一定要问清楚。她相信,一定,一定有那么一个人,只是她忘记了。
“当当当!”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怎么了,怎么了?”左右的邻居都出来了。看到眼前熟悉的人,这才松了口气,不知道的还以为有人闹事呢!
看着被惊扰的邻居,女人面皮儿一红,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丫头别急啊!”
女人是很感谢自己邻居的,都说水泥楼筑起的不只是房子还是禁锢人心的笼子,也不全是,自己的邻居不就挺热心的?
“哎呀,小影,你这是怎么了?快进来让妈妈看看。”
女人喘着粗气儿,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只是双手撑着膝盖,一头长发好多都扭在了一起的样子还是让人很不放心。
“妈,我是不是忘记了一个人。”这是女人喘匀气后的第一句话,她望着自己的母亲,目光灼灼,希望得到的是一个肯定的答案。
听到女儿的话,年老的身体忽然一僵,“你,你胡说什么呢!你一直在我身边,怎么会,怎么会忘记一个人呢?”
“真的吗?”女人似乎还不想放弃。
从来没有变过脸色的母亲,变了脸,就连身子也颤抖了起来,指着女人,“你,你真是,不想相亲就找这么一个理由,你是想气死我吗?”
母亲的泪灼伤了女人的心,女人紧紧的抓住母亲的手臂,“妈,妈,您别气,别生气。我”女人咬咬牙,“我不会再乱说话了。”
一把将女人揽入怀中,女人感觉自己的背,被什么打湿了。
泪沿着脸上的褶皱一滴一滴的打在女人的背上。
傻孩子啊!我该怎么和你说,他,他不会再醒过来了。
既然当初选择了忘记,再记起,除了无止尽的痛苦,又有什么意义啊!
第二十章 血色日记()
经过外面的事情,寒宇更加谨慎了,弯腰,伏下身体,一个地方都不放过。
忽然,寒宇的眼角扫到一枚色子大小的东西,伸出手
“呦!我们的司徒大少爷趴在地上干什么呢!”
寒宇将手里的东西紧紧的握住,慢慢起身,装作拍灰尘的样子,将那个色子大小的物件放进了裤口袋中。这才抬头看向一脸戏谑的北辰溟,“你试试不就知道了吗?”
北辰溟摆摆手,“我可做不来这么高难度的动作!”
“你过来不会只是为了看我的笑话的吧!”
司徒寒宇的鼻尖上挂着灰尘,但一脸严肃的模样,还真的是让人笑不出来。
木笑月走到寒宇的身边,踮起脚尖,用素白的手指轻轻替他揩去鼻尖的灰尘,“这样就好了,又是我们高冷的司徒大少了。”
站在一旁的北辰溟忽然笑不出来了,嘴角邪气的一勾,他可以踢翻这盆狗粮吗?
北辰溟很合时宜的打断了两个人温情脉脉的对视,“那个,你们发现了什么?”
“正在找呢!要不要一起。”
寒宇难得的热情,北辰溟自然不会拒绝,“好啊!我找到了一些东西,把书房翻过之后,我们整理一下,也算是合作愉快。”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司徒寒宇总觉得北辰溟一直跟着自己,自己翻哪里,他一定就在旁边翻另一样东西。
“这里有一个本子,好像记住了一些东西。”
听到木笑月的声音,两个人齐齐转头。
那个本子上面的确记了许多东西,密密麻麻的人名居然记了一厚册子。有许多名字,木笑月和寒宇都没见过,但随后翻到的几页的名字,两人却不能不熟悉了。
白望北,木磊,白霜,白桃
“这上面记着的应该都是他害死的人的名字吧!而且是按照死亡的顺序排列的。”
木笑月撰着的拳头发出咔咔的声音,“他死的真的是太便宜他了。”
寒宇将木笑月捞到怀中,柔声道,“你还有我。”
北辰溟觉得眼前的一切让他十分的不舒服,咳嗽两声,“我这里还找到一份东西,你们要看一下吗?不过说好了,看完了可得还我,这可是我先找到的证据。”
那是一本日记,字体娟秀,一看就是一个温婉秀雅的女人写出来的。
刚开始的时候,日记中的字里行间都透露着温馨和幸福。
一个温柔贤惠的女人所求的也不过是一家人健康顺遂,而女人是幸运的,她嫁给的是白望北,一个本就俊美无双,家世显赫的翩翩公子。
她还有有一双可爱的儿女。丈夫深爱着她又对她温柔,儿女又聪慧听话,还有比她更幸福的吗?
丈夫总是和她一样的步调,因为她走的慢,他一脸温柔的笑着说,我怕把你弄丢啊!
或许福气总是有限的,而那福气太大,她消受不起。
在日记的中间部分开始,字迹开始变得潦草就,连语言也开始一点点的,变得抑郁起来。或许是因为人的心态变了吧。
一切的改变都源于她见到的那一个人——她的丈夫的父亲,她的公公。
从她的描述中可以看出,那是一个不苟言笑,不好相与的人。
不过她还是尽量扮演好一个贤妻和儿媳的角色。
可是她发现,公公出现的那一天起,整个家庭仿佛北阴云所笼罩,丈夫开始忙碌起来,笑容变得少了,脸色一直都很阴郁。她知道,她的丈夫有事情瞒着她,她知道,她的丈夫的家庭并没有那么的简单。她知道,丈夫一直在做着连他自己都不喜欢的事情。
日记后期唯一明快的是那样一段,有一次,她在花园中看到了一个美丽的女人,是她从来都没有见过的美丽。那个女人的美丽把一院子的春色风光都比了下去。
一件普通的淡紫色长裙,竟被穿出了风华绝代的感觉。
裙子腰间的系带细细的,却很好的勾勒出女人完美的腰身。
女人的容貌她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因为每一个器官,每一寸皮肤都刚刚好的,多一点则余,少一分则缺。
长发披肩,随着微风一点点的被扬起。上天该是有多么喜欢自己的这个作品,对于这个女人,他付出的一切都毫不吝啬。
后来,她知道了,这个女人叫白霜,是她的小姑子。
她很喜欢这个小姑子,不止人长的美丽,就连谈吐,也是一般人万分不及的。
她一直在想,该是什么样的人物才配得上这样一个惊才绝艳的女人。她的命运该是多么的让人艳羡啊!
可是,这个世界是公平的,它给了你越好的东西,那么便要收你越高的利息。
她始终记得那一天,丈夫回到房间就一直眉头紧蹙着,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自己叫了他好几声,他都没有听见。
一连好几日,情况非但没有好转,反而变得更加的严重了,他总是一副心里揣着事儿的模样,迷迷糊糊的,不是书拿倒了,就是端着一只空茶杯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