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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虽然跟这个圈子有接触,但仅限文物鉴定,我是不会跟他们深交的,这是我的原则。不是我清高或瞧不起他们,而是他们做的很多事情在擦法律的边,有时甚至就是违法的。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我可不想因此中断自己的工作,甚至失去自由。所以我无法确定胖子是不是在忽悠我,不过我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小,因为没有理由,他现在至少比我有钱,没必要搞黑*社会什么自掘坟墓的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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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青花劫()
胖子很干脆,扔下黄海就铲地皮去了。这一来可苦了我,我背后称呼黄海叫黄狗,真是胖子的一条好狗啊,看东西看得贼紧,连我都防着。夜里把柜上的货都搬他屋里才睡得着。
胖子上一次出门收东西,手头的资金没剩下多少,这次出门是临时变现了一定现金。为了有充足的现金,铺子里的东西是要尽量出货变现的。好在胖子最近有了一些名声,这主要是他太爱显摆,铲一次地皮回来就满世界炫耀。如此一来我这个僻静之地的铺子也变的热闹起来。
黄海对我的态度始终有对立情绪,他认定了胖子是他老板。可是他对胖子的话就不敢有一丝违拗。货是让他打理的,可是钱要到我的账上来,每当这时候,黄海立马显露出黄狗的本性,两眼盯着每一分钱,记下每一笔交易,唯恐我动了他老板的蛋糕。
渐渐地我觉得黄海那一次车祸,对他造成最大伤害的不是断了一只脚,更应该是把脑子撞坏了。我让他离我远点,别跟狗一样盯着我,甚至我拿不管他吃饭威胁他。这点他真没办法,钱在我手里。可这货恶狠狠的对我说:“你敢?我姨(立)马打电话给刚哥,弄屎你。”好吧,我已经让你弄一身屎了。打那以后,我吃饭的时候都不敢跟他说话。
胖子铲地皮回来就是黄海告状的时候。我觉得这货好像不睡觉似的,可以清楚地汇报我的一举一动,甚至我什么时间熄灯,就更不用说账目问题了,每一笔交易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被一个人日夜盯着是一件很别扭的事,我试图缓解这种状况,可是收效甚微,后来也就麻木了,好在我没有什么另类嗜好和未婚,否则真要考虑搬走。
这期间发生了一件事,叫我对胖子真正放心下来。
有一次胖子铲地皮回来,跟我说了一件事。这是个苦活,在山西穷山沟里转了一个星期,没公路没车,全凭两只脚。在一个只有十几户人家的小村子里,胖子在一家只有老两口的村民家看到一件瓷器,是一件成化青花碗。跟这个这个碗一起摆到胖子面前的还有几个碗盘。
胖子他们这次一行是四个人,身份目的不需要隐瞒,也没法隐瞒,他们要挨家挨户收东西,首先就要表露出身份。胖子是这一行人中唯一的硬瓷器行家,可是并不代表其他人没有相关的眼力,成化青花的特点太明显,只要是在这个圈子里混的一眼就能看出来。只不过不精专硬瓷器的不能确定真伪,不敢随意出手罢了。
不过铲地皮也算一行,就有它的行规,胖子没有发话别的人就不能说话,即便是他眼红这件东西。胖子的心理素质还好,这几件瓷器他挨着样拿起来看,最后才看的那件成化青花碗。胖子这几次出门都是照着硬瓷器下手,就是他对硬瓷器眼力好吃得透。为了不引起注意,他每件东西都看得极仔细,前面几件瓷器胖子能确定是真货,不过是清后期的东西不值钱。到了这件成化青花,胖子也没看出纰漏。这时候就要谈价钱了。
这两个老人对于有人肯高价买他们的碗盘很高兴,狠了狠心要了个能重新起屋的钱;五万。老两口打算用这笔钱盖间新屋。到这种地方收东西,是一定要跟村长打招呼的,胖子他们也不例外,给了村长一些好处,村长主动陪着他们满村子转。村长当时就被这个价钱惊呆了,五万块钱在他们那里可以起一栋二层楼了。
按理说这个要价不高,可胖子起疑心了。他一个农村老头老太太怕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怎么可能喊得出这个价来。这几件东西当然值这个价钱,尽管别的几件东西价值不高,可是单纯那件成化青花,别说五万,几百万也要抢破头。当然不是对比拍卖价,那里面水分太大。
胖子又寻思了一下,觉得这桩生意风险不大,首先他对自己的眼力有信心,成化瓷他接触的少,可是清晚期瓷器他过手的太多,也就是说前面几件东西是有把握的,吃不准的就是那件成化青花。可是单纯前面几件东西的市价就超过五万了,怎么算这桩生意也不会陪。
不过胖子还是习惯性的跟老两口砍起价来,这也是避免引起老两口注意,你不还价拿起来就走,只不当人家还反悔呢。在砍价的过程中,老两口的意见没法统一,一个说价钱可以商量,一个则丝毫不让步,这一来砍价成了三方较劲,相互争吵起来。
这时候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了,老两口的一个远房侄子来了,还带来个山外的人。这人一口京片子,一见桌子上的瓷器立马两眼放光,色厉内荏的对老两口的侄子说:“你这什么意思?我大老远来了,你这还有别人。想趁机抬价咋的?”
这个侄子就不住埋怨老两口,说我这都带人来了,你不是让我做落吗。村长也忙着在中间调解,他是收了胖子的好处,还在替胖子说话。这时候那个京片子听明白了,知道胖子还在跟老两口砍价,他一口喊出十万直接就要把那几件瓷器包了。
在这件事情上胖子很冷静,始终没有竞价,就任凭那几个人闹。结果跟胖子同行的一个人沉不住气了,见胖子不应声,以为胖子带的现金不够放弃了。这家伙就跟京片子杠上,抬起价来。京片子看起来财大气粗,很快两个人把价钱抬到五十多万,这货真没那么多钱,可是又不甘心,就求到胖子头上,向胖子借钱,高利贷也行,算入股也行,总之这家伙是拼了。
胖子就给他俩字:不借。
为什么?
你不守规矩。
胖子这个理由可以堵住所有人的嘴。结伴出门铲地皮是为了安全,同行不结伴是为了避免竞争抬价,这里面的规矩就是各取各的东西,手不能伸别人碗里去。你坏了规矩还指望别人帮你,没废了你都是你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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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应劫的人()
胖子没借钱给他,同行的另外两个人更不会借钱,并不是每个人都不守规矩。结果那件成化青花归了京片子。
那个人在回来的路上还不停地埋怨胖子,胖子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当场就废了这小子,扔山沟里直接走人。另外两个同行的虽不齿他的行为,可也不好眼瞅着这货死山沟里,好歹把这货捞上来,算是捡回一条命。
我很佩服胖子能忍住**,很好奇地问他为什么没加入竞价。胖子神色暗淡地说:“我就是因为能忍得住、守得住才活下来的。这里面有血的教训啊。”
其实这件事确实有蹊跷,两拨铲地皮的碰的太巧了,让人不得不产生疑惑。在说成化青花现世的就少,真正过手过真品的人没多少,胖子这种半路出家的就更没机会接触这东西,所得,不过是我言传而已。如果是高仿的货,打眼是很正常的事。我还是在沈阳故宫博物院帮忙的时候,系统的研究过明清两代青花,不然真的很难接触到这种东西。
现世报来得快。这件事很快就有了结果,证明了胖子的决定是正确的。
因为胖子加入铲地皮的行列,温掌柜那里我自然就不去了,少了我这个白干活不拿钱的,温掌柜好一顿遗憾。胖子经过那次事情以后,就是在山西没买成青花碗,还把人差点扔山里那次,也沉寂了一段时间。他下手太狠,那小子住半年院,一条腿都不利索了。
我担心对方报复他,就劝胖子休息一段时间,避避风头,别让人家堵路上。毕竟他在这一行是生手,行内的险恶他知道的不多。就在这时候,温掌柜的内弟来找我,说是温掌柜那里收一件青花碗,请我过去给掌掌眼。
胖子那事过去还不到一个月,一听青花碗我心里一下子就把它跟胖子的经历联系上了。胖子自从铲地皮后,就没心思待铺子里了,整天不是狐朋狗友的聚,就是在古玩市场显摆。打他电话不在服务区,我打了好几个电话才找着他,让他赶紧去温掌柜铺子里等我,有要紧的事。
我去的时候,温掌柜铺子里五个人正在品茗闲谈,胖子也在。温掌柜的铺子比我那狗窝大多了,柜上的面积都要顶我整个铺子的三倍。他那里东西不多但都是真家伙,铺子布置的很素雅,几个人围坐在一张清中期的红木桌上喝茶,看起来很有品位。
温掌柜是个讲老做派的人,拱手称着张先生给我请了个座,又介绍了另三个生人给我认识。这三个人是山西来的,跟温掌柜合作过。像温掌柜这种规模的古玩商人,就不可能出去铲地皮了,他是铲地皮的上一层,直接跟文物收藏者打交道。当然,事情不会这么简单,他们当中有很多人从事更冒险和更暴利的行当:盗墓。
我不跟温掌柜深交,就有这个原因,他有些吃不准的货叫我给掌眼,我就发现他请我鉴定的东西,有很多是新坑货。
我们客气了几句,温掌柜就叫活计拉上几扇屏风,把我们坐的这个局域隔开,对那三个山西客笑笑说:“拿出来给张先生过过眼吧。”
那三个人当然知道等我来的目的,很小心的从一个背包里取出一个盒子放桌上,打开,里面包了好几层软布,一层层打开后,取出一只青花碗,轻轻地摆到桌子中间。
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桌子中间,我也不列外。不过我没有急于拿起这只碗,跟他们一样只是坐着看,同时我余光看见胖子微微地点了点头。我俩的这种交流不会引起任何人注意,也只有我明白这其中的意思,这就是他没有竞价的那只碗。
我先把桌子顶上的灯拉低,然后两手轻轻托起这只青花碗,灯光直接打在腕上,胎质洁白、细密、施釉洁白肥腴,釉质独特,润如凝脂,手感温润细滑,无粗糙感,确实是件好东西,看看底款也对。
不过我可不敢贸然说话。初步看这是一件民窑莲花八宝纹碗,胎、釉、画工都属上品。我深吸一口气,仔细回想了一遍曾接触过的成化青花瓷器,决定从釉面和画工上做最后认定。这是我最擅长的。
很快我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这件莲花八宝纹碗花朵的分水不清,留白不清,八宝纹层次不明显,整个纹饰在画法上有偷工减料之嫌。
但这件东西太贵重,我怎么说都会得罪人,我想了想,把这件瓷器放回到桌子上,看着温掌柜说了句:看不清。
说完我摊了摊双手,拱手告辞。我这话温掌柜明白,我不好当人面说看不好,就以看不清代之,我表明了我的态度,他怎么处理就是他的事情了。
没想到我这么谨慎,还是引起这些山西客的不满,一个二十出头脸上有条疤的青年呼的站起来,一条胳膊伸在我胸前拦住我说:“把话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