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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犹豫,瞬间就从半昏迷状态中清醒过来,手指扣动扳机,一道火舌向那个巨大的东西喷过去。微*冲的后坐力很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子弹准确无误的击中对方。
在我开枪的同时,赵排长和另两个战士的枪也响了,这说明他们的反应要比我快。四道火舌把那个东西打的几乎烂掉,特别是两支自动步枪,密集的子弹打在那个大家伙身上,发出非常明显清晰地声音,我觉得都要把它击穿击断了似的。
几秒钟,四支枪就同时哑火了,没有人吝惜子弹,都在最短时间内发射出去了所有子弹。然后是整齐的换弹夹的声音,速度很快,刚听到空弹夹落地的声音,一支自动步枪就又一次喷出火舌。这一次只有这一支枪发射出子弹,而且是随意性的扫射,应该是在寻找那个东西的下落。
水面漆黑一片,即便是在强光手电的照射下,也是如此,因为这里的环境太黑。即使水里的真实环境是五彩斑斓,我们看过去仍旧是黑的,就像墨。我无法通过水的颜色判断那个东西流了多少血,空气中的硝烟味也让我闻不到别的气味,水面空荡荡的,就好像刚才只是一种幻觉。
手电光在近岸来回扫视,几支枪口跟着手电光。没有任何东西,也许被杀死了。
赵排长喊了一声:“强哥掩护,其余人背上东西撤退。”
尼玛。我都快哭了。掩护毛,我手里拿的是拨火棍,我一只手根本没法换弹夹。
也许是我发现敌情及时,赵排长对我增强的信心,居然把这个任务交给了我。没时间解释了,我瞪大双眼看着水面,如果有情况只能靠嗓子了。
几个战士迅速背上沉重的救生包改造的背包,就连刘班长也在步话机后面加了一个小包。赵排长这时才对我喊:“强哥,这个给你。”
我一看徐新明和另一个战士已经整装待发,枪口对着水面接替了我的警戒任务。我心里松一口气,还想有啥好东西给我,过去一看,是一个大背包。
我脸色当场就绿了。放平时这个分量的负重对我压力不大,可现在右肩脱臼,背这么个大背包,根本没法坚持。现在就是跟着跑,右臂的疼痛也让我感到难以忍受。
赵排长看我脸色这么难看,一下子注意到我垂在身侧的右臂。其实如果不是这里光线太暗,一眼就能看出我右臂有问题,不是自然下垂,看上去就好像下面有东西缀着,整条右臂突然长了一截,很诡异,长度都快赶上刘备了。赵排长的脸色更难看了,紧张地问:“断了?”
我没法知道他是关心我,还是担心又多了一个伤员,增加了一个负担。摇摇头我说:“没有,脱臼了。”
赵排长松了一口气,一把抓起我的右臂,说道:“忍一忍,一下就好。”
我惊恐的叫出声:“你行吗?别拿我做实验!”
赵排长没有说话,甚至都没有理会我的话,就动手了。脱臼的右臂一动就钻心的疼,被赵排长一用力,我感觉都要疼的昏厥过去。什么也顾不得叫道:“我靠,你要整死我?!”
真的只有一下。赵排长对我说:“你活动一下,别给你接反了。”
尽管疼得钻心,右臂竟有了活动能力。我忍着痛动了动说:“好像没接反。”
刘班长说:“那就好。”说完拎起背包放到我背上。
还是逃不过出力的命。我嘟囔一句,背起背包。
刘班长早就跑到最前面做好了跑路的准备。我这边刚背上背包,赵排长就喊了一声:“撤。”
背包很重,大概有一百斤左右,压得我直不起背来。不过没时间调整心态跟姿态,刘班长在前面速度很快的走起来,徐新明和另一个战士紧跟在他后面,赵排长要压在队伍的最后,他就不断地在我身后催我。我感觉他就像一只牧羊犬,在我后面不停地叫,甚至随时有可能扑上来咬我一口。
出于对危险的恐惧,我一边走一边给枪换了个弹夹。动作笨拙而慢,赵排长举着目前唯一还燃烧着的火把,看到我换弹夹时,才想起刚才叫我掩护是多危险的一件事。因为他直接训斥起我:“没子弹不早说,太没责任心了你。”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严厉的跟我说话,虽然这件事我有理亏的地方,可是当时的情况根本容不得我解释,时间太紧迫,场面太混乱。我不是个肯认输服软的人,马上就要反驳他。这时候他又对着前面大喊起来:“刘班长你能慢点吗?你他*妈想把我们都甩了吗?!”赵排长不知为什么火气突然大起来。
我抬头一看,果然,手电光已经很远了,眼前的路因为火把的光线太弱,已经若隐若现,随时有踏空的可能。手电光在赵排长和骂声中停了下,并转向我们,路才清晰起来。我不敢啰嗦了,要是掉队了,又没有照明,真是分分钟都有送命的可能。
我憋着一口气,加快脚步往前走,跑是跑不起来,负重太大。眼看就要接近徐新明和另一个小战士了,徐新明突然举起了手中的枪,一道火舌毫无征兆的向着我喷了出来。我是瘫倒地上的,两腿一软就被背上百十斤负重压垮了。
枪声并没有因为我倒地而停止,反而更加密集。我只是呆了一下,就反应过来了,枪口的目标不是我,是我的身后。我顿时毛骨悚然起来。
ps:第二更。我知道晚了几分钟,我已经在拼命赶了。求安慰,明天还是两章。
第五十八章 脱险()
右肩脱臼的问题已经解决了,可是仍很疼痛,估计是韧带和肌肉拉伤。我翻了一下身子,艰难的从背包中解脱出来。后面的火把不知什么时候熄灭了,漆黑一片。可是这不影响我的判断,因为所有火舌都集中向一个地方,水里,接近岸边的某处。子弹如雨点一般倾泻过去,火光和强光手电照射下,一条巨大的白色影子在水中扭曲,把那里的水都搅得翻滚如沸。
战士们换弹夹的速度很快,似乎有默契的把换弹夹的时间错开,使弹雨能始终倾泻在那个白色巨怪身上,没有产生停顿。我在调整好姿态的一刻,就扣下了微*冲的扳机。我的枪法不烂,距离又这么近,可以清楚的看到子弹击打在它身上。我的弱点是换弹夹速度太慢,当然,是相对与这些警卫连战士。我打光了两个弹夹后,枪声停止了。
手电光静止在弹雨倾泻的地方,漆黑的水没有任何东西和颜色。没有了白色巨怪作为对比色,湖水又恢复了漆黑的颜色,强光手电都无法穿透的黑。
我手忙脚乱的换着弹夹,就听见赵排长喊了一声:“背起东西,撤。”
这是拼命的节奏啊。我背起背包,低着头紧跟在刘班长身后向回跑去。这是一件无法想象的事,背着百十斤重的负重,还能够跑起来,现在想起来我都觉得很牛*逼。
手电光被刘班长调小了,这恐怕是他唯一能够想到不引来那个怪东西的方法。现在没有人还会认为它被杀死了,它似乎拥有不死之身,那么多子弹倾泻到它身上,也不能将它杀死。我已经对杀死它不抱希望了,能尽快逃离这里是我唯一的愿望。
跑,拼命地跑。除此之外我的大脑里不在想别的。
战士们的体力要比我好,我被他们刻意夹在中间,刘班长的速度也相应的放缓了一点,使我好歹跟上了队伍。
不知跑了多久,我感觉大概有一个世纪那么长时间。我已经虚脱到要放弃,才听到赵排长下达了休息的命令。我当场就坐地上了,连卸下背包的力气都没有。徐新明帮我卸下背包,递给我一壶水,我狂灌了一通。冰冷的水直接进入胃里,浇灭了喉咙里和心里的热火。唯一叫我欣慰的是身上没有了丝毫寒冷的感觉,我甚至恨不得跳进水里来降低剧热的体温。
赵排长说:“抓紧时间补充体能,十分钟后出发。”
我一摸身上傻眼了,我最后一包压缩食品用来钓鱼了,这下可惨了。我正在懊丧,赵排长打开他的背包,用匕首割下一块鱼肉,足有两斤,递给我,:“吃这个,高蛋白,能快速补充体能。”
我一看,对啊,背着一大包鱼肉还担心没吃的,跑傻了都。不过我没有接赵排长递过来的鱼肉,而是接过了他的匕首。我自己背包里有,干嘛要你的,我不会给自己减负吗?我鄙视的看了他一眼想道。
不过当我打开我的背包看了一眼后,又默默地接过了他手中的那块鱼肉。鱼肉很新鲜很嫩,没有一点土腥味,就是太淡,如果加点调料,我觉得这就是我吃过的最美味的生鱼片了。吃完饭,我系上背包带子的时候又看了一眼,我觉得赵排长好像在算计我,我这个背包里全是那条鱼的脂肪层和皮。
我们似乎逃脱了那个巨大水怪的追杀,后面的路上我们的速度明显放慢了,也没有遇到危险。当我们筋疲力尽的回到休息地点,萧国林也对我们的收获兴奋不已,活着才能等到希望,如果活不到救援到来的那一天,所有信念、坚持又有什么意义呢。
赵排长通过步话机通知上面准备吃鱼,步话机另一头传来一阵欢呼声。能够改善伙食和有了能坚持活下去的资源,让这些年轻的战士们暂时忘记了恐惧。徐新明把一个钢盔装上水,架到火堆上,把鱼肉切成片扔进去,看样子要做煮鱼片吃。
没过一会儿,卫生兵从上面下来了。他是唯一一个四肢健全却又不需要外出执行任务的人。而且他还可以以照顾伤员的名义,频繁往返这两处休息点。
他貌似极有责任心的察看了一下刘班长的伤势,就一头扑向煮鱼的头盔。先舀了一勺鱼汤,尝了一口说:“没盐会让人力气减弱,影响战斗力。”
说完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金属瓶子,拧开,磕了磕,往钢盔里到了一点盐。又一本正经的舀了一勺鱼汤,尝了尝,满意地点点头。不过这才是开始,他马上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袋子,打开,拿出几个干辣椒扔锅里,两片叶子,一段陈皮,七七八八往锅里扔了好几种材料。还有些不满意的说了句:“花椒没有了,至少应该加上点花椒,味道才更足。”
我都看傻了,我觉得这货应该是炊事兵吧。他有盐我可以理解,卫生兵有时候要配生理盐水,有点盐是可以理解的。可是那些调料让我快要抓狂,这什么人啊,随身带着调料包。
不过随后的水煮鱼大餐,让我吃的很嗨。料够足,味道够劲,我吃的出了一身汗。但是有些人就很惨,刘班长一口都没吃,因为在开吃前卫生兵就说了,这个锅子大补也大发,外伤和骨折的人不能吃,至于颅骨骨折的病人,这个锅子就等于砒霜。
刘班长表现出了足够的忍耐,脸上没有表情的说了一句:我更喜欢吃生鱼片。
鬼才信。看着他快要流口水的表情,我生出了淡淡的同情心。
其实我也在卫生兵忌口的行列中,不过相对于刘班长吃了有可能送命,我只是影响伤口愈合,就是小到可以无视的麻烦了。我吃到肚子都滚圆了,才满足的靠到洞壁上休息。
卫生兵同样吃的很爽。从我接触他开始,这个卫生兵就说得一口标准的北京话。这次吃爽了,卫生兵说出了一句暴露底细的话:“格老子滴,好久亩地咋么suang啰。”
ps:第一更。第二更下午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