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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看,再下去交警就要来疏导交通了。赶紧招呼那帮古玩圈子里的熟人赶酒店去。
就像我提前跟黄海声明的那样,不讲话,也没有多逗留。跟熟人喝了一圈酒,我就提前退场,到酒店十五层曹明哲他们的工作组驻地,跟科
学家小组成员见了个面。
其实,这也是我避开跟曹明哲正面相对的唯一办法。他还在大厅里和一众工作组人员喝酒乐呵着,我跟他打了个招呼就跑十五楼了。
科学家小组成员到的不齐,跟工作组其他人不熟,主要是跟欧阳剑不熟,这次请客。欧阳剑并没有针对性的请他们,甚至没有给他们安排位
置。所以这些初来乍到科学家小组成员,都在十五楼。
对于我的拜访。科学家小组有准备,看来曹明哲提前跟他们说过。
“小张。请坐。”四个戴着深度近视眼镜的人,把我让到一张包着皮子的靠背椅上,而他们,则在我对面坐成一排。我们之间隔着一张长条
桌子。
这跟我想象的见面方式不同。我以为会是很随意和善意的交流,眼前这架势,倒像是审讯或面试。
“我先给你做一下自我介绍。”一个最年轻的眼镜男欠了欠身子说。不过这个最年轻的人也比我大,甚至比曹明哲年长,至少四十七八岁。
“这三位。”他用手随意的指了指并坐的三个人。“和他们带领的科学考察组。代表着目前国内材料学和物理学的最高水准。我么,姓陈,
是这支科学考察组的领队,也是这个工作组的书记。这次谈话,我是代表组织和你做正式谈话。也是组织正式接纳你和考察你的一次机会,希
望你能珍惜。”
离开jd,离开国有考古系统,我已经很不适应这种谈话了。我知道,这种谈话,往往意味着两种极端待遇。要么被领导不信任,谈话意味着
被贬黜。要么将要受到重用和升迁,是飞黄腾达的征兆。
可这几年下来。我自由惯了,更喜欢这种无拘无束的状态。真让我在回到那种被束缚和禁锢的工作环境中去,我想,我已经不能接受了。所
以,听到陈书记这话,我的第一反应是抵触和好笑。
“陈先生。”不同于他对我用‘小张’,这个能拉近距离、产生亲切感的称呼,我则刻意用了一个看似有礼,实则将之拒之千里的称呼。“
谢谢你对我的重视。也很荣幸和你们共事。曹主任让我来和你们见见面,他的意思是你们有信息向我提供。是这样吗?”
我的话引起对面几个人的不快,看向我的眼神很明显不善和不屑起来。只有陈先生脸上的不快一闪而过,马上恢复了职业般微笑中带着严肃的表情。
“曹主任。是的,我正要和你谈这个话题。”陈书记用眼神和另外三个人快速交流了一下,然后转向我。
“曹主任是军方指定的人,作为这次科学考察的队长,他并不符合科学院的要求。我们承认他有经验,他进入过罗布泊地下。可他的资历仅
限于此,他对物理学和材料学的认识太匮乏,作为科学考察队队长,他无法获得科学院的认可。”
陈书记话说到这里,我的脸色就变了。我马上意识到这支考察队的复杂性,不但人员组成复杂,整个考察队还不是单一方牵头组成,目前看
,至少有两方,军方和科学院在为这支考察队的领导权明争暗斗。
“其实,上一次你们进入罗布泊地下,进入程度更深,更有发言权的应该是你。对吧。”陈书记看到我脸色有变化,但是他没有理会,也许
他认为我心动了。
“军方甚至派了一个所谓的联络人,就是那个刘所长,明明是公安系统的嘛,为了增加军方的力量和地位,硬是给恢复军衔了,明显违规操
作!”
说到这里,陈书记提高了调门。
“不过我可以向你透露一个信息,科学院和军方有一个协议,在我们,也就是我们四个人,同时认为曹明哲的决定有违科学考察的目的时,有权利解除他的领导权。这时候,领导权将由我们四个人集体承担。今天,我们请你来,是想征求你的意见,想请你加入我们这个集体领导层。由我们五个人来行使最终的领导权。
合法性你不必担心。我们知道你在军方眼中的地位,那部分材料我们看过。你知道我说的是哪份材料吧,对,就是你向赵排长开枪的那份材
料。也调查过一些当事人,从理、法方面来说你都没有错,我们已经通过科学院,恢复了你jd考古系的身份。
目前,无论从哪个角度说,你都应该站到我们这边来。我们希望你做出正确选择,我们等待你的答复。”
我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陈书记。我真的很不理解,他们争这个权做什么?
从他话里透露的信息看,他已经看过我的档案,明面上的和保密的都在他查阅范围内。那他就应该对我们上一次罗布泊之行产生恐惧感,而
不是强烈的兴趣。
因为我的某部分档案,已经作为案底留在军方的黑名单上了。他们在查阅我的档案和我们上一次罗布泊之行的资料时,应该看到那些鲜红和
可怕的死亡、失踪人数记录。和我们几个活下来的人,对整件事情的口述记录。
除非。。。。。。
是的,只有一个可能,让他们打鸡血般抢这个领导权。(未完待续)
第四百八十二章 试探()
我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因为我有发飙的**,我对他们上赶着找死的行为甚至都生不出同情心,只有鄙视。
我摸出一包烟来,抬起来对陈书记示意了一下。“可以吗?”
“当然,我们这里有充分自由。你应该好好想一想。”陈书记大概认为我突然面对这么大的变故和机遇,有点手足无措,想借着抽烟稳定一
下情绪。
我拿出一根烟,没有点上,而是站起来递给对面的人。我首先递给了陈书记。
我还有个任务,是我个人的。我要找到这个工作组中所有的左撇子。自然要抓住一切机会去寻找。
我递烟的方式是经过思考的,偏向他右侧,如果他的习惯用手是右手,会毫不犹豫用右手接过去,即便他不吸烟,也会用右手推开表示拒绝。
如果他是左撇子,即便我递给他烟的位置相对他习惯用手有点远,接起来有点别扭,他也会下意识用左手接的,至少他的左手会有动作。即
便他用右手接过去,动作也不会像习惯用手那么自然、灵活。
陈书记没有想,就把烟接了过去。他用的是左手。
我对他笑了笑,转身给另外三个人分烟。只有一个人接过了我的烟,另外两个人都拒绝了。但是通过他们的动作,我否定了他们是左撇子的
可能性。
我回来坐下,把烟装兜里,我没有吸烟,因为我没打算在这里待太长时间。科学家小组没有想我提供信息的**,我更没有跟他们合作的心
情。
“陈书记,首先感谢你对我的信任。但是我认为你们有一点搞错了,我说你们上当了,也许你们不相信、不理解。但是我觉得你们获取的资
料不详尽。甚至只是一小部分。”
我顿了一下,目光从他们四个人脸上逐一扫过。我很失望。他们的表情很茫然,根本不理解我的意思。
“好吧,我这么问你们。我和曹明哲上一次参加罗布泊考察,也是一个很大的工作组,有材料学家,有考古工作者,当然最多的是负责保卫
、挖掘和后勤的军人。你知道我们工地上有多少人吗?还有,那一次出事。我们有多少人死在罗布泊你知道吗?”
“不是只有一个军人吗?报告上写的很明白,你是当事者之一,你还对着他的尸体开过枪。当然,是失误。”
我叹了口气。“不是失误。”
“什么?!张坚强同志,请注意你的措辞,你要清楚,我们是代表组织跟你谈话!”
我摆摆手。
“那一次,死掉的也不是一个人,而是很多。如果算上失踪人员,那一次折在罗布泊的人员能凑齐一个连。别的人员你们不熟悉。材料学专
家你们应该认识吧,那一次事故,考察队里的材料学专家全死了。而且是同时死亡的,你们中间有材料学同行,我不相信你们没有耳闻。”
我这这番话让对面的四个人立时变色,三个人脸上表现出愤怒的表情,只有一个人的脸色瞬间苍白。我想,这个人应该是材料学家代表,他应该有这个耳闻。
‘啪’陈书记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对我怒斥道:“张坚强,你不要信口开河。胡说八道。我们和军方在人员安排上有分歧,属于工作上的正
常争论。不允许你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
我用下巴示意了一下那个已经面无人色的材料学家。“问他吧,他应该知道些什么。”
陈书记眼睛瞟了那个材料学家一眼就惊叫道:“老刘你怎么了?”
材料学家纸一样白的脸色。跟另外三个人因愤怒涨得通红的脸,反差太大了,傻子都看得出来他脸色的变化不是因为愤怒,而是恐惧。
“他们死于意外。”材料学家完全不理会另外三个人,无神的眼睛盯着我,祈祷般喃喃着说。
“什么意外?”我马上质问。
“。。。。。。”材料学家木然的摇头。
我马上说出其中两个我认识的材料学家的名字和他们的外貌特征。我的话彻底击垮了他,姓刘的材料学家顿时瘫了般从椅子上滑落到地上。
“我曾亲眼看见一个战士的头滚下来,他的血浇在我头上,把我浑身都浇透了。而这颗头颅和这个人依然长眠在罗布泊地下,我加入目前这
个科学考察队,是为了曾经的诺言,和地下仍存在的我的队友、队长。你们呢,你们的目的是什么?你们做好死和生不如死的准备了吗?
恐怕还有你们不知道的更不好的消息,在今年年初,有一支考察队进入罗布泊地下了,很不幸,他们没有回来。至今生死未卜。我们这次下
去,还有搜寻他们的任务,当然,更有可能是为他们收尸。”
我的话说到这里时,已经有一个科学家趴在桌子上呕吐不止了。陈书记的脸色也很不自然,当然,已经不是愤怒的红色,而是狐疑和震惊的
苍白。
“如果没有做好这个准备,我奉劝各位不要盲目做决定,更不要为了那点小权利跟曹明哲争。坦率的说,我认为他有可能把我们活着带出来
,而你们在那个环境下,存活时间都可以按秒计算。要我跟你们合作?对不起,我更相信同生共死的战友。”
说完这些话,我转身离开房间。
不是我存在私心,而是我不忍心看着这些人去送死。就像我对他们说的,他们下去罗布泊地下通道,几乎没有活着出来的可能。能让他们及
早认识这一点,打消他们送死的念头,即便我为此牺牲一点什么也值得。
坦率的说,我有这个觉悟,我认识到我这番话会招来什么祸端。
我直接从十五楼下到一楼大厅,能听见一楼宴会厅喧嚣的声音。我已经没心情进去凑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