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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引起萧国林担心。更主要的是,我越发觉得没有可信任的人。尽管李连长救了我,并且为此还受了伤,可是他满脸认真说的话,我一点都不相信。可是他在隐瞒什么?为什么要隐瞒我?在我的保密协议授权级别之外,还有更高的保密级别吗?
这一连串的疑问。。让我暂时忘记了疼痛。萧国林皱着眉头,显然有东西困惑着他,不过他很配合的没有继续问我。在项目所在地,这似乎是种默契,唯有我打破了这种默契,在拼命地揭开谜团。
没过多久,密封舱之间的话筒里传来李连长的声音,充满力感,完全不像受过伤的样子。“赵排长,关闭过渡舱舱门,打开过渡舱通气窗。派人,不,你亲自在过渡舱值班,遇有紧急状况,马上通知各密封舱封闭舱门。具体情况你自己掌握。”;…;
在听到赵排长“是”的一声之后。过渡舱舱门“嘭”的合上了。随着通风质量的下降,密封舱里的空气浑浊起来。过渡舱里情况要好很多,可是没有人羡慕那个位置,在那里不但要两眼紧紧盯着外面,也是最有可能陷身困境的地方。
自从一块活动板房的墙板坠落到探坑以后,各种杂物开始陆续被沙暴卷进来,不断有东西砸在救生舱上,发出非常响的声音。从撞击声可以大致判断出坠落物的性质,沉闷的“嘭嘭”声,是木制家具工具坠落造成的,刺耳的“咔嚓”声,是活动板房铁皮折断发出的。直到“咣当”一声巨响,震得所有人耳朵都要失聪之时,我的心,或许是所有人的心,才真正揪起来。
救生舱外漆黑一片,从巴掌大小舷窗投出去的微弱灯光,看不清楚是什么东西坠落了下来。但是听这个声音。就可以判断出来,一定是一个非常沉重地铁家伙。
震耳的余音刚过,话筒里就传来李连长的咆哮:“有没有人受伤,各密封舱报告损失情况。”;…;
一阵简短混乱的报告后,损失情况被统计出来。宋贵龙的那个密封舱,是坠物坠落点,被砸出了一个凹痕,庆幸的是没有人员伤亡。
“刘班长,宋队长目前无法沟通,我命令你仔细检查他的身体状况,确保没有任何损伤。”李连长马上下达了新的命令。
过了一会儿,刘班长汇报:“体表无新外伤,听力反应…听力无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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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真他妈安静()
我从李连长语带双关的话里,听出他对宋贵龙的紧张,这种关心超出了任务的需求,似乎是借刘班长的手,在进一步搜索宋贵龙。难道宋贵龙身上有他想要的东西?我胡思乱想着,身上的剧痛让注意力集中不起来,我又要拼命保持住身体平衡,因为我要负责随时关闭舱门,不能把自己的身体固定住,身体和精神的紧张程度是可想而知的。可是我宁愿承受这种折磨,也不愿听到关闭舱门的命令,因为那代表着死亡,没有挽回的余地。
不祥的气息充斥着整个救生舱,密封舱里没有人说话,相对于外面越来越响,越来越嘈杂的声音,密封舱里静的令人窒息。粗重的呼吸声,和话筒发出的“刺啦刺啦”的静电声清晰可闻,每个人都在等着命运的审判。
突然,一个又脆又响的声音传来。明明感觉那个声音很远,可是却又阵痛了耳膜,这种诡异的情况让我无所适从。。不知道该做什么。可是我心底里觉得我应该做些什么,所以我坐在那里就越发的不安。;…;
我和萧国林坐在一排,我们身后是另一个密封舱,对面的座椅中间有一个巴掌大小的舷窗。萧国林迅速换到斜对面的座椅上,我知道他要干什么。
萧国林从上衣口袋里掏出笔式电筒,打开,斜对着舷窗向上照去。他在观察探坑上面的情况,可是他那个手电的光,不可能照到探坑顶端。从他沮丧地表情看,没有任何收获,但他还在尽力往上看着。这时候,隔壁舷窗打出一道笔直的灯光,萧国林关掉笔式电筒,顺着白光往上看去。
“坏了。”他面色慌乱的说了一句。
我再也顾不上谨守舱门的任务,趴在他们两人腿上向上看去,这个视角最清晰,坐在椅子上不可能有这个视角。白色灯光照射下。探坑顶上多了一根横梁,是横向的。
每个探坑顶上都有一个用来吊装物品的横梁,为了确保最大运输覆盖面积,横梁都是纵向安装。突然多出了一根能横跨至少十米的横梁,不用细想也知道,有一根吊装系统的横梁断了。我知道,最后的时间到了。;…;
我转身的时候,话筒里传来李连长紧张的喊声:“封闭密封舱,都把自己固定住。”
声音很响,不过我在看到那根折断的横梁的时候,就知道要做什么了。所以,李连长话音刚落,我就已经关上舱门,把自己固定在椅子上了。同时,萧国林又回到自己的座椅上。我们三个人都戴上了呼吸面罩,相互之间看了看,样子很搞笑,可是没人笑得出来。不知谁第一个把目光落在。多出来的那个呼吸面罩上,我们竟都看向了它。我不知道他们两个人的想法,我的心里是浓浓的悲哀。
没多久,话筒里传来李连长疲惫的声音:“各舱室报告情况。”
汇报的很快,每个密封舱都以最快的速度,进入最终救生状态。之后就是沉默和等待。
“宋队长,现在这个状况,最终会走向什么结果,你应该很清楚。我想,你也不甘心带着这个秘密去另一个世界。为什么不把它拿出来分享呢?你也想得到最终的安宁吧。”沉默中,话筒里传来李连长充满**力的声音。;…;
“不要心存侥幸了,上面的固沙措施完全失去作用。刚才的声音是一根吊装横梁折断发出的,它的一端还连着吊装系统支架。这只是第一步,焊接在地面的铁板,只要被掀起一角,就会变成一个巨大的钢铁风筝。我们这里转眼就会被埋在地下,这个大铁罐子就是一个巨大的棺材,你没有机会,我们都没有机会。…;
可是我们每个人都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救生舱里,究竟发生了什么。这些年轻的战士,年轻的生命,是为了你来到这里,是为了你献出生命,他们有权利知道真相。说出来吧,会换来永远的安宁,否则,即便死去也会在地狱里饱受煎熬。”
我震惊的快要窒息。李连长这席话里包含了太多信息,有的跟我的猜测相符,有的完全推翻了我的想法。可是出于对李连长的不信任,他的这些话哪一些是可信的,哪一些是不可信的,我短时间内无法厘清,在脑子里搅成一团。很显然,李连长的话不但对我造成了冲击,同样沉重打击了所有人。坐在我斜对面的战士,脸色瞬间变的土黄,让我真实的看到了,哀莫大于心死的活生生画面。;…;
但是很安静。。无论是我这个舱室还是其它密封舱,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好像每个人都在消化李连长说出的信息,又好像在等着听那个秘密。没有秘密,只有沉默。李连长没有表现出足够的耐心。片刻后,李连长的声音又传了出来:“除了刘班长,其余舱室关闭通话五分钟。”
舱壁上一支通话指示灯,随着李连长的话灭了。萧国林摇摇头,也关掉了通话开关。
我虽然不满李连长的这个举动,可是对此无能为力,我不可能影响他的决定。我突然想到那个舱室还有曹明哲,可以通过他知道这五分钟的谈话内容,可是一想到这是以后的事,又马上消沉起来。
当萧国林打开话筒。传出来的第一句话,是李连长对我说的:“张同志,如果有可能,我一定兑现对你的承诺。当然,这种机会不会很大。”声音充满了萧索。
各种负面情绪没有持续多久,悲哀都成了奢侈品。我忽然感觉救生舱飞了起来,有点像旋转木马或摩天轮产生的离心力,或是荡秋千的感觉,但是最初启动的一下太突然和剧烈,让我如被重击了一下。紧接着我感到天旋地转,然后再加上失重,我无法想象救生舱现在的状况,甚至没有思考的时间,我侧着身子重重的坠到地面。应该说是救生舱坠落到地面,因为我们还在救生舱里。;…;
很奇怪的是。救生舱是竖着落地的,我半躺在萧国林身上。好在座椅跟安全带足够结实,我们没有飞起来,否在现在就应该是gameover时间。
我的思维处在完全混乱之中,两眼呆滞的看了看另外两个人,发现他们一动不动,好像熟睡了一般。我的两眼似乎无法聚焦,看到的东西都是恍惚和重影的。
紧接着我感觉救生舱好像被一柄铁锤砸了一下,先是耳朵里没有了声音,就好像身在枯寂的宇宙里,静的像…地狱。
我记得我很感慨的说了句话:“真他妈安静。”
奇怪的是,我竟然没听到自己说的这句话。再接下来我的眼前变黑了,脑袋当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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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黑洞洞的窗口()
我再次睁开眼睛时,眼睛里仍旧恍惚。脑子木怔怔的呆了几分钟,才想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很幸运,我仍旧被固定在座椅上。密封舱里的灯光很弱,应该是电池出了问题。萧国林和那个伤员战士,虽然也被固定在椅子上,可是他俩目前在救生舱着地的一面,所以看起来更像,侧身躺在救生舱平的那一面上。
我首先观察了一下我们三个人的呼吸面罩,见都完好无损,而且都罩在脸上才轻轻松了口气。我没有动,先转动脖子看了看自己的身体,然后开始给自己做检查。
其实在挨了李连长一脚之后,我就应该第一时间检查身体的伤势。可是当时情况太复杂,各种事情,各种变化发生的太密集,我始终处在精神高度集中,忙着消化各种信息,思考着事情发展的各种可能。还要随时应对突发事件。。实在是没有时间检查伤势。
我先用手摸了一遍裸露在外面的部分,没有血迹,看来没有外伤。又把全身的骨头、关节摸了一遍,让我意外的是,除了左臂有点挫伤,身上竟无大碍。就连被李连长踹了一脚的胸口,骨头都没有明显的疼痛,只是有些胸闷。我脑子还有些昏昏沉沉的想:这就是传说中的贼骨头吧,禁打。;…;
检查完自己没有大问题,我忙托起萧国林的头,处理起他的伤势。
萧国林有明显的外伤,头部有一小片褐色的血痂。我轻轻按了按,是硬伤,颅骨没有塌陷的迹象。我从座椅地下脱出应急包,从里面拿出纱布给他做了简单的包扎。虽然有纯净水,但是他的伤口已经结血痂了,我就没有画蛇添足的给他清洗伤口。
萧国林呼吸很均匀。脉搏缓慢,应该是陷入昏迷,看来问题不大。我拿出军用水壶,一只手托着他的头,往他嘴唇上到了一点水。
我的这个举动让他有了反应,他似乎渴极了,在感觉到有水的情况下,主动喝了一口,看来这是失血造成的缺水现象。我没有继续给他灌水,趁他有了意识,轻声的叫他的名字。
片刻后萧国林睁开了眼睛。他的身体素质和反应能力明显不如我,适应了更长时间,才明白当前的状况。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