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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部的伤在这里是没办法解决了,这也迫使我改变了最初的计划,放弃寻找杰克的行动。趴在这个枝叶垫子上,我思考着下一步计划,两只眼睛却沉甸甸的睁不开。
雨水不断的泼在我身上,让我的身体愈发的冰冷,我提醒着自己不要睡过去,这个温度睡着了会要命的。可是疲惫的身体根本不受大脑控制,眼睛无意识的合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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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四章 树上的声音()
终于我还是睡着了,也许应该说是昏迷了过去。而且是深度睡眠或昏迷。
我是被背部的伤痛刺激醒的。吗啡的药效过去了。我依旧是趴着的姿势,环境一片漆黑,应该是晚上。我身上没有湿漉漉的感觉,也没有感觉到雨水落在身上,还能听见雨声,不过声音小很多,可以分得出是雨点打在树叶上的声音,不像白天的时候简直就是瀑布倾泻的声音,打在树叶上都是轰鸣声。
身子底下是一块布,看来老挝人想的挺周到,为了增加受力面积给我身下铺了块布,这样再怎么不小心也不会从枝叶垫子上漏下去。不知道睡了多久,我屈起左臂想看看时间,这时候发现了两件事。
第一件是我的手表坏了。我的手表有荧光功能,夜晚也能看清楚时针和指北针的指针,这一次我看上去却是漆黑的。我用手一摸表盘碎了。我根本不知道手表什么时候摔碎的,这一路下来险象迭生,自己都身残志不坚了摔坏手表没让我意外。只不过失去了时间概念让我有些不适应。在我摸向表盘的时候我发现了另一件事,我的胳膊是光着的。
无论是进入这个山谷前还是在山谷里奔命,我们都穿着长衣裤。虽然闷热的气温让我们出一身臭汗,可没有人敢于换上短衣裤,不用说蚊虫水蛭叮咬,单纯是林间的枝叶藤蔓划在裸露的皮肤上都让人受不了。可我现在的胳膊是裸露的。
我吃惊地顺着胳膊往上一摸,尼玛,上半身的衣服不翼而飞。在往下一摸,屁股也光溜溜的。我顿时菊花一紧,这俩老挝人别有啥特殊的癖好。感觉了一下,还好,菊门没有不适感,才略微放下心来。
我的背包就在脑袋边上,里面还有一套衣服,我可没有在男人面前秀屁股的爱好,我连忙摸索着拉开背包拉链。
这时候我隐约听见一声夹杂在敲打树叶雨点声音中“刺啦”的声音。雨小了,但依然很密,敲打在树叶上的声音紧密而短促。这个有别于雨点的声音是一个长音,就显得格外清晰刺耳。
这个声音有点突兀,我还处在刚从睡梦中痛醒,脑子还不清醒的状态,对这个声音的来源和方向做不出判断。不过我在摸遍全身的过程中没有触碰到两个老挝人,他们两个应该不在我身边,这个声音很有可能是他俩发出的。因为这个声音像极了撕开食品包装袋的声音。
我一边伸手在背包里摸索着一边轻轻地喊了声:“布阿松?”
没有回应,只有雨点敲打树叶的声音,那个轻微的“刺啦”声也听不见了。我继续在背包里摸索着,不过我改变了最初的目的,我在摸索独眼兽,我要看看那个声音是谁发出的,至少我要知道老挝人在哪里。
我摸出独眼兽,却发现电池没电了,连最微弱的光都发不出。我把独眼兽咬在嘴里,从背包里摸出一包电池。所有怕进水的物品都是我做的防水包装,很可靠,但是拆包起来就麻烦了。我的心莫名的焦躁不安,拆包的动作变形,开始出现蛮力拆包现象。我知道这会事倍功半,我自己做的包装,只要按顺序来拆起来应该不费劲,可是我控制不住焦躁的情绪,似乎耽误一秒都会令我发疯。
天黑的像盖上了盖子,我能听见雨水打在树叶上得声音,能感觉到树叶划过我的脸,和呼出的热气喷在手上,可是近在咫尺的双手却看不见。黑暗加重了我的焦躁情绪,并使其衍变成恐惧。
“子啦”这个声音又一次传进我耳中,这一次我听清楚了,这个声音来自我身下。我**的下身一紧,如果有缩阳入腹的本事,我就缩了。我不知道发出这个声音的东西是什么,可是我很担心它对我垂在枝叶间的小弟弟发动攻击,我不能让他保持了近三十年的纯洁之身在此染血,更不能让他未尽人事而先陨。
我的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那是心情紧张到极限喉头不自觉蠕动造成的,我的紧张情绪已经无法自控。
终于,密封的电池包被我撕开了,蛮力拆包一点也没有节省时间,应该更费时间,可我紧张的情绪让我无法静下心来。我迅速换上新电池,把独眼兽对着身下打开。
身子下面是我的衣服,我刚才还在纳闷布阿松从哪里找来的布铺在我身下,看来他还挺会就地取材。独眼兽手电的光即便是照在树叶上返回来的光,也很刺眼,我适应了一下才敢睁大眼睛看。衣服下面的枝叶很厚密,树叶很大,我要不断改变角度甚至把脑袋伸进茂密的叶子里才能看清楚。
这一小片枝叶构成的垫子很密很厚,可是它下面是空的,它是由一根从主干上横着岔出来的枝干,平铺着生长出来的。尽管这一片枝叶垫子有厚度,可在独眼兽的强光下我依然很快确定这上面没有东西。也就是说那个奇怪地声音不在身边。
确定了身下的枝叶垫子上没有危险,长嘘一口气,至少小弟弟安全了。我马上把独眼兽的光照向我身处的这根枝干跟主干相连的部位,如果有危险应该从那个方向来,巨蟒给我带来的心理阴影太大,让我听到一点风吹草动就不由自主想起了它。树干上很干净,而且这棵树不同于那棵榕树,这棵树树干笔直,间隔很大距离才会横向分出去一根枝干,生长出一片致密无比的枝叶。在这样一棵树上,巨蟒是无处藏身的。
也许因为下雨的缘故,天上没有雾,独眼兽的光照在树干上很清晰,光圈洒在外面的光能找出去很远,我看到这颗树后面还有很多巨大的热带植物,我们似乎进入了一片热带雨林。
在接近主干的地方,布阿松和另一个老挝人出现在独眼兽灯光下。也许是为了减轻枝叶垫子的压力,两个老挝人没有和我在一个地方休息,选择了在承力较少的枝干根部休息。他俩为了不摔下去,用绳子把自己固定在树枝上,看他俩这个样子我心里不由得一酸,没忍心叫醒他俩,让他俩多休息一会儿吧。
为了确定安全和寻找那个古怪声音的来源,我把独眼兽手电沿着笔直的树干照下去,却看到了令我毛骨悚然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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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五章 阴魂不散的蛇()
从我们这个位置往下十多米的地方,树干褐色的树皮变成了红色,并在不断的蠕动着。独眼兽的光刺激了那片红,在独眼兽的光打到那片红时,蠕动的红瞬间停止蠕动,却如树干上突起了无数触角般斜着向上立起,像极了某种海葵在海底飘摇的突触,同样的鲜红亮丽,只不过它们静止不动。
其实也不是绝对静止,在每个突触的前端,有一根细小分岔的红线伸在外面轻轻颤动着。是的,我又一次看到了那群赤红色的蛇,如果这还是最初看到的那一群的话。
我首先要做的是把两个老挝人从睡梦中叫醒。尽管我对这次逃脱不抱太大希望,因为这群蛇如果是我们碰到过的那群,它们庞大的数量就能将我们淹没,逃跑的意义都不大,可我还是要叫醒两个老挝人,让他们直面选择人生吧。
两个老挝人被我从睡梦中叫醒,虽然还处在半梦半醒之间,仍对我报以了一个猥琐的笑。我这才意识到我急着叫醒他俩,完全忘记了自己赤*身*裸*体这个现实。不过没时间在意这个了,我用手指了指下面,示意他俩下面有东西,然后我就先把裤子穿上了。
马上又要面临逃亡,甚至就此结束生命旅途,无论怎样我都不想这么个狼狈相,即便死也要有尊严的死去。
我刚系好腰带,就听到布阿松被蛇咬了般的惊呼声:毒雾。
听到这个声音我更确定这个词是蛇的意思。我没有理会他,依旧按部就班的穿起衣服,从背包里拿出最后一段绳子,套在肩膀上,才指了指树梢方向说:“跑吧。”
就像我能听懂一些简单的老挝话一样,两个老挝人也能听懂几个简单的中文单词,比如说:跑。
我知道两个老挝人爬树的本事比我强,不想被他俩再一次甩在后面,说完这句话我就抱着树干向上爬去。两个老挝人还要松开固定身体的绳子,自然被先声夺人的我甩在后面。我既没有回头看两个老挝人,也没有再去看那些赤红的蛇,向上爬的一刻我就知道该怎么做。其实我们已经没什么选择,只能不断往上爬,然后在合适的位置跳到相邻的树上。
怎么说呢,像人猿泰山一样逃离这里。当然这还要基于相邻树上没有它们的同类。这群蛇应该和我们一样,是被大水冲到这里的,我现在寄希望于它们能安静的待在这个落脚点,不要做出更疯狂的举动。
这棵树的树干很干净,在没有分叉的地方视线不受任何阻挡。唯一麻烦的就是爬起来很费劲,即便到了这个高度,树干依然很粗,我两臂抱在树干上刚刚能合拢。向上爬完全依靠手臂和腿部的力量夹住树干,一点一点向上挪动,手的灵活性一点发挥不出来。好在背部的疼痛感没那么刺激了,我能忍得住,不致疼的虚脱。
我的嘴里咬着独眼兽,一边向上爬一边转头观察着四周,寻找有可能跳过去的树。老挝人从两棵树间跃过去的法子我也看到了,具体操作起来我可没什么把握,还是要依靠他俩在两棵树之间搭起联系。可是找到距离比较近的树枝我还是会的。
很快,我选择了一处与另一棵树接近的树枝,那个树枝同样平铺着生长出一片厚密的枝叶。在那个位置能看到对面大树上伸过来一根枝杈。我爬到那根粗壮的枝干上,并没有急着采取行动,而是把独眼兽打到强光,观察对面树上的状况。和我想的差不多,对面树干的下半部分也有赤红色的蛇。不过这些蛇似乎只是找了个落脚点,并没有往更高处爬,都聚集在树干下半部。灯光继续往下照,我看见树下面的水里也是通红一片,看来我们又一次被这群蛇包围了。
这时候两个老挝人爬到这根树干的分叉处,他俩似乎也认同了从这里向另一棵树转移,只不过他俩看到对面树上的红色小蛇时,脸色又变得难看,相互间“咕哩呱啦”的说着什么。语气还挺激烈,好像有分歧的样子。
其实我在看到对面树上有蛇的时候,脑子也懵了,如果这一片树林被这群蛇占领了,那我们往别的树上转移就没什么实际意义了。现在该怎么做我实在没有好主意,我只有更仔细的观察这群蛇的行动规律,以求能得出什么破局的方法。当然两个老挝人应该比我更有应对这种局面的经验,他俩如果有主意,我也愿意听从专业人士的建议。可目前看来,他俩意见不统一,我还不能把希望寄托在他俩身上。
树干上的蛇在往上爬行,不过仅限我们所在的这棵树,相邻树上的蛇依旧待在树干下半部。不过我很快发现这些蛇为什么不往上爬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