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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仲恺咬牙道:“若是他做不出比我诗词,就给我叩头赔罪!”
“若是我做出了呢?”林珝的声音响了起来,周仲恺既然自己愿意把脸再凑过来,他自然不会吝惜一记耳光。
严翦沉声问道:“若是小陈先生再次获胜,恺公子是否愿意履行先前的赌约?一步一叩首地去文院?”
“三哥!”周仲瑛的眼光很锐利,看出了林珝的自信,心中生出一股不妙的感觉来。
周仲恺暗忖这“陈叙”比自己还小了好几岁,虽说天生过目不忘的记性,但记性不等于才华,自己先前的风花雪月四首诗词,其实有三首是以前的得意之作,只有“花”是即兴之作,创作的灵感也是相当之好。他不认为“陈叙”能够做出超越自己的诗词,当即不顾周仲瑛的眼色,大声道:“当然!”
“好。”严翦点了点头,“我与在场诸位为证,这场若是分出胜负,谁都不得再有搪塞。”
“风、花、雪、月是吧?”林珝露出思索之色,踱起步来,实际上是在记忆烙印中寻找相应的诗词。
正在思索之时,林珝的心头忽然生出一股警兆来,来源正是周仲恺身边的一个护卫打扮的小胡子男子。这男子表面上看起来是眼观鼻鼻观心,右手五指却是微微晃动起来,一股股特异的心神波动,朝林珝缓缓蔓延而来。
那波动瞬间已经接近了林珝,那中年男子是锻骨境大成的实力,而这股心神波动从精纯与控制来看,还要超过普通的煅骨大成,想必是天赋异禀。不过这种强度的心神之力,别说是现在的林珝,就算是原本《太清蕴神篇》第一重时,都不足为道。
有点头疼的是,他现在是“陈叙”,不能暴露力量。
就在这一瞬间,紫色的剑光蓦地闪耀了起来,下一秒,又多了另一道白色的剑光,两道剑光以不可思议地速度纠缠在一处,一时间,剑气纵横,众人才看了一阵,就觉神摇意夺,视线都模糊了起来,只能从高速的交击中想象两道剑光惊人的战斗。
眨眼工夫,两道剑光都不见了。
众人就看到长孙湘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出现自在了林珝的前方,手中的紫电剑上,一滴滴鲜血滑落在地面上。
在她的对面,周仲瑛手中也有一把白光耀眼的长剑,在周仲瑛的身旁,那个小胡子男子已经半跪在了地上,右手齐肘而断,鲜血淋漓,满头都是冷汗。
“无耻!”长孙湘素来平静的声音显出前所未有的冰冷,“居然暗算伤人,如此下作!”
众人这才明白为什么长孙湘要忽然出手伤人,
文人之间的比试,比的是才学才华,这是最起码的规则,周仲恺居然让护卫下手暗算,简直是文人之耻。
“周驰!”周仲恺怒道:“谁让你自作主张出手了!”
这时候暗中出手,不仅丢尽了脸,还等于自认不如对方,要靠这种手段才能获胜。
众人纷纷投来鄙视之色,冷嘲热讽声四起。
小胡子男子低头不语,就见白光一闪,已经倒在了地上,咽喉一点血红迅速扩散开来,周围的声音都静了下来,这种血腥场面不少人心惊胆寒。
周仲瑛缓缓收起了剑,问道:“小陈先生,这个处置,是否满意。”
林珝深深地看了周仲瑛一眼,点了点头,严翦眉头皱得更紧,吩咐下人将那男子尸体抬走,迅速清理了一番。
周仲瑛将目光落在了长孙湘的身上,目光仿佛利剑一般,缓缓说道:“下人护主心切,不慎坏了规矩,确实不对,我已处置。但是,即便是周家的下人,也是周家之人,长孙湘,我问你,你居然一个外人,当众断我周家人一臂,是何道理?”
“小陈先生是我的朋友。”长孙湘寒声道:“而且,我与周家,没有关系,你们,才是外人。”
“你自己心里清楚,你迟早是周家的人。”周仲恺也开口了,冷笑道:“我大哥看上你,是你的运气。”
这一句话全场都震惊了,紫凰城的第一才女,甚至也是第一,一直名花无主,竟然一早就与国都的周家订下了婚事!
“我再说一次,我与周家,没有关系!”长孙湘握紧了剑,一股股锐气散发而出,在空中隐隐滋滋作响,就仿佛是电芒,“去告诉周仲彦,死了这条心!我不会让让他得逞的!”
林珝终于明白了过来,为什么长孙湘要冒着莫大的危险,一次又一次地青穹林海拼了命地修行;为什么会拜托他炼制危险的“九死淬元丹”;为什么说出半年之内“不至混元宁可死”的誓言……
同样在和时间抗争,同样不惜一切。
看着她,就仿佛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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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一章 伤仲永()
“我大哥看上的女人,还没有能够逃脱手掌心的。。。”周仲恺的话让长孙湘握着紫电剑的手更紧了。
此时,只听一旁林珝的声音响了起来。
“古木阴中系短篷,杖藜扶我过桥东。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
众人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了过去——这么短的时间,小陈先生已经做出诗来了!
这首诗让人感觉如同身临杏花盛开时节,披洒着蒙蒙细雨,杂着杏花的芬芳;杨柳吐青,天气转暖,春风拂面,徜徉于春色,惬意悠然。
“好诗!”不少人已经脱口赞了出来,长孙湘也收回了剑,退到了林珝的身旁。
周仲恺吃了一惊,这首“风”的诗比他之前的要好太多了。
众人俱是精神一振,“风”已经有了,现在应该是“花”了,光是上次的“小楼吹彻玉笙寒”和“翠减红衰愁杀人”,就足以盖过周仲恺先前的那一首《牡丹吟》,这样算起来,已经先胜了两场,立于不败之地。
就在众人猜想“小陈先生”是否会再次用上次的两首荷花诗词,林珝已经揭晓了答案。
“槛菊愁烟兰泣露,罗幕轻寒,燕子双飞去。明月不谙离恨苦,斜光到晓穿朱户。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欲寄彩笺兼尺素,山长水阔知何处?”
长孙湘的心境已经从之前的愤怒中脱离了出来,由衷地露出赞叹之色,与之前的轻松惬意的诗完全不同,这词勾勒出的是,望眼欲穿的离恨,情致婉约中又透出寥阔高远。意境之高,还在上次文会《摊破浣溪沙》之上。
在场的文人们纷纷露出如痴如醉之色,但不少人又显得有些不解,这到底算是“风”,还是“花”?
此时林珝再次开口了:“千里黄云白日曛;北风吹雁雪纷纷。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周仲恺脑中“瓮”的一声,几乎站立不稳。这时候,胜负已经根本没有悬念,剩下来的,就只是响亮的耳光声。
听到“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无人不识君”时,严翦已经激动地站了起来,大家都算听明白了,不是“花”或“雪”,还是“风”。一连三首诗词,全是“风”。
这三首一首,都堪称传颂制作,周仲恺之前的四首简直被虐得体无完肤,更令人激动的是,这只是一个开始!
果然,林珝走了几步,又开口道:“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足雪;为有暗香来”
“幽谷那堪更北枝。年年自分着花迟。高标逸韵君知否,正是层冰积雪时。”
“雪虐风愈凛然。花中气节最高坚。过时自会飘零去,耻向东君更乞怜。”
三首“花”的诗,而且全都是梅花,长孙湘知道,这是为她所作的,着三首梅花诗的寓意都很清晰。赞美梅花的高洁。
默念着“过时自会飘零去,耻向东君更乞怜”,心中又想起那一句“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封闭的心湖忽然颤了颤。荡漾起了一圈以前从未有过的涟漪。
周仲恺的脸色已经从惨白变成了灰白,两耳嗡嗡作响,一时间什么都听不到了,只是看到林珝神定气闲地开口,而周围那些人不断露出赞叹惊叹之状。
这种万众瞩目的焦点人物,应该是他周仲恺才对!
时间就在无比的耻辱的感觉中慢慢地过去,直到周仲瑛来到身后轻轻拽了拽,周仲恺才从失魂落魄中清醒了过来。
“恺公子,我已经完成了。”林珝淡然地说了一句,此时已经没有一个人再对先前长孙宪所说的那个“紫凰城文坛第一天才”表示质疑。
众人俱是饱学之士,自然可以确定,“陈叙”刚才的这些诗词全都是闻所未闻,绝非抄袭,而是原创,随便拿一首出来,都是脍炙人口的绝佳之作,这“陈叙”居然一口气作了十二首!第一天才,当之无愧!
周仲恺捏紧了拳头,布满红丝的眼睛狠狠瞪着林珝。
“恺公子,是否还需要我宣布胜负结果?”严翦此刻的语气分明有挤兑之意,之前周仲恺给脸不要脸,还让他这个主人当着这么多人几乎下不了台,如今他肯定不会拿热脸去贴对方的冷。
虽然周家的势力和影响力都很大,但严家的实力同样不可小觑,况且这里是紫凰城,并不是浮图城。
“大丈夫一言九鼎。”林珝完全无视那目光中的怨毒和威胁,“若是恺公子输不起,就请立刻离开紫凰城,再也不要踏足一步。”
“姓陈的,”周仲恺气得浑身发抖,前所未有的愤怒和屈辱几乎要在胸口爆炸开来,平时自持的所谓世家风度气度全都被抛诸脑后,指着林珝咬牙道,“我记住你了!”
这种威胁让周围众人更加鄙视,林珝暗暗冷笑,也不看周仲恺,对严翦问道:“翦公子,我这里还有一篇即兴的文章,不知可否借笔墨一用。”
严翦立刻吩咐下人伺候文房四宝,这里的设施很,雪白的宣纸挂在了凉棚前的一块大题板上,能够让众人都看清楚。
林珝蘸了蘸墨,略一沉吟,悬腕而书。
上辈子的美术专业就开了书法课,而这个世界的“林珝”从五岁就开始练字,融合意识后,加上刚重生那一阵子的苦练,这一手清秀的行楷写出来周围的行家们纷纷颔首。
林珝写的速度很快,不少人跟着念了出来:
金溪民方仲永,世隶耕。仲永生五年,未尝识书具,忽啼求之。父异焉,借旁近与之,即书诗四句,并自为其名。其诗以养父母、收族为意。传一乡秀才观之。自是指物作诗立就,其文理皆有可观者。邑人奇之,稍稍宾客其父,或以钱币乞之。父利其然也,日扳仲永环谒于邑人,不使学。
余闻之也久。明道中。从先人还家,于舅家见之,十二三矣。令作诗,不能称前时之闻。又七年,还自扬州,复到舅家问焉,曰“泯然众人矣。”
叹曰:仲永之通悟;受之天也。其受之天也,贤于材人远矣。卒之为众人,则其受于人者不至也。彼其受之天也。如此其贤也,不受之人,且为众人;今夫不受之天,固众人,又不受之人,得为众人而已耶?
这篇散文《伤仲永》,原是王安石所著,讲述了一个名叫“方仲永”的神童。因后天父亲不让他学习和被父亲当作造钱工具而沦落到一个普通人的故事。文章借仲永为例,告诫人们决不可单纯依靠天资而不去学习新知识。必须注重后天的教育和学习,强调了后天教育和学习对成才的性。
这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