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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收场。
思来想去叶老太太便把身边最漂亮的丫头清娘给了叶三老爷,当然不敢明着给,只是让叶三老爷偷着吃。按叶老太太想的,只是让叶三老爷用用,她虽然是婆婆,也不敢往公主房里塞人。没想到的是,偷吃的多了,没擦干净嘴,清娘怀孕了。
叶老太太顿时不知道要怎么办了,便告知了叶老太爷,叶老太爷听得也皱起眉头。他是男人自然也觉得安宁公主过份了些,但对清娘,按叶老太爷的意思,把孩子打掉,给她一笔银子打发她走。
清娘是叶老太太身边的大丫头,如何会愿意。便向叶老太爷和叶老太太哭诉的说,这事又不是她寻来的,要是她自己爬了驸马的床,打死她都没有怨言。现在是叶老太太做主把她给了叶三老爷。现在弄出孩子来,万一打胎时要了性命,或者从此不能生育,她这一辈子岂不是完了。而且她肚子里的孩子总是叶家的骨血,如何能如此狠心。
叶老太太听得有些与心不忍,虽然并不缺孙子,但总是自家的孩子,十分舍不得。正巧那时候叶宗山丧妻不久,常来国公府打秋风,想着法找差事。叶老太爷看他老实嘴严,再加上年龄、辈份也合适,便把他叫了去。
给了银子,又把清娘与他为妻,同时也说了清娘肚子里这个孩子不管男女生下来之后,叶家都会给抚养费,以后娶媳妇或者出嫁,都是国公府出钱。叶宗山虽然是喜当爹,但钱财上肯定不会吃亏。
当时叶宗山很穷,虽然不至于娶不上媳妇,但肯定娶不到多好的。要是娶个带着拖油瓶二嫁的妇人,没有样貌也没有钱财,那还不如要清娘。家里添了钱财不必说,清娘还很年轻,以后肯定还能再生育。
“原来如此。”叶茜有几分自言自语的说着,跟她推测的差不多,要是清娘主动爬床,叶老太太不会提到她时会内疚。
把本打算藏一辈子的秘密说出来,叶宗山叹了口气道:“这种阴私之事,我本不打算与你说,现在你晓得了就要烂死在肚子里,尤其是荞姐儿的生辰更不可在国公府提起。只需记得荞姐儿是你妹妹,你们要相亲相爱,相互照应。”
也许最初清娘想过要是能生下儿子,得国公府照应过上好日子。结果生下了叶荞,再加上清娘怀孕时想得太多,操心太多,生产完毕身体就不大好。夫妻一场,清娘临死前叮嘱他一定照顾好叶荞,他也养了叶荞一场,视如亲女,自然希望叶茜能与她能和睦。
“父亲放心,事关重大,我绝不会向外吐露一个字。”叶茜说着,像叶荞这样的身世绝不可能认祖归宗,一辈子都只会是叶宗山的女儿。回想起上辈子的经历,只怕叶荞终其一生也不晓得自己的身世。
叶宗山看看叶茜,神情显得十分欣慰,道:“看你如此懂事,我也放心了。”
叶茜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道:“我在国公府生活的很好,爹爹还年轻,正该趁此时娶房妻室,生下嫡子,不但爹爹以后有了依靠,就连我以后出阁也有所依靠。”
“唉,看看你娘,再看看荞姐儿的娘,只怕是我命里克妻,何必连累旁人。”叶宗山叹气说着,看看叶茜又道:“你娘贫困时嫁与我妻,现在家境富裕了,我若是再娶正室生下嫡子,你又当如何自处。荞姐儿出阁我并不担心,只怕到时候你会委屈。至于将来子嗣我也想过,现在家里也有些闲钱,花钱寻个好生养的丫头并不是难事,等儿子大些,那时候你也出嫁了。若是她性情脾气也好,就扶为正室,岂不比娶个不知根底的强。”
“爹爹竟然是为我……”叶茜听得大为动容。
若是叶宗山正经续娶,不管是她还是叶荞都要尊其为母,生下儿子之后是正经嫡子,有名正言顺的财产继承权。到她出阁之时,嫁妆多少只怕有得闹腾。像叶宗山这样,不娶妻只纳妾,庶子妾室如何敢管嫡长女的嫁妆多少。
“你娘嫁与我,没过过一天好日子,我总要对得起她。”叶宗山说着,看着叶茜道:“你好好在国公府住着,学些规矩长些见识,将来也能寻到更好的人家。”
“嗯,我都记下了。”叶茜说着。
十七日早上国公府就派来马车,跟来时一样是三辆,杜鹃和喜鹊两个大丫头早把东西收拾完毕,丫头婆子装车的功夫,叶茜和叶荞去隔壁辞了吕姨妈。回来之后,车驾已经准备妥当,叶宗山也牵马出来,他跟叶茜、叶荞同路,送她们过去是一方面,二则是去国公府办差。
一路无事进到三门里,丫头扶着下车,早有婆子迎上来帮着整理东西。叶茜和叶荞回西厢房换了衣服,从叶老太太房里起,长辈、平辈屋里转了一圈,快到中午时分才算见完礼,复又进到叶老太太屋里,却不像平常那样欢声笑语。
叶茜拉了拉叶荞,不自觉得把脚步放慢,果然刚走进厅里,就见画眉迎出来,朝叶茜和叶荞摆摆手,叶茜和叶荞不敢多问,赶紧退了出去。莫名其妙回到屋里,刚想派丫头打听一下出了什么事,就见画眉掀帘子进来。
叶荞忙让座,叶茜捧茶上来,画眉连连推却道:“不敢,姑娘们太客气了。”
让着坐下来,叶荞忙道:“正想去问姐姐,可是我们们哪里不好惹老太太生气……”记得第一趟过去请安时,叶老太太脸色就不好看,只是当时不敢多说。
画眉叹口气,一脸纠结的道:“不干姑娘们的事,是……冯家今早打发婆子过来请安,说了许多不中听的话,老太太才生气的。”
靖宁侯冯家此时全家在外头,过年的礼节却是不能废,一般都是打发婆子送礼问候,今年也是一样。早上时冯家来了四个婆子,本来是磕头请安放了赏就完事的,结果婆子说起话来,说原本是跟着在外头的,因为过年了冯太太特意打发她们上京来。
叶老太太当时也不以然,今年年底冯老爷只怕就要回来,提前打发婆家回京也是常理。没想到婆子话音一转却是说到了冯氏,张口闭口就是我家太太说,话里话外的意思,冯太太嫌叶老太太多管闲事。
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婚,尤其是冯氏这样儿子都生了的。本来只是婆媳之间的一些小矛盾而己,冯氏到叶家去哭诉,叶家该是边劝边骂把她哄回杜家去。叶家倒好,不但没把冯氏劝回去,反而把泰哥儿又从杜家抢回来。小吵架闹成了大争执,搞到最后杜老太太跳起来要休妻。
因为冯家的极力挽回,虽然没有休成,冯氏和泰哥儿却被打发到安阳老家去,那是贫苦之地,离京千里不说,夫妻父子分开的久了,哪里还有感情。冯氏是正室原配,泰哥儿是嫡长子,名正言顺的身份结果搞成这样,归根结底都是叶家不劝和反劝分的缘故。
叶老太太没听完就怒了,因为章雨柔在旁边,便跟婆子分辩起来。婆子虽然不安反驳,神情却是很不以为然,只说是太太让她们如此代话。把章雨柔搞的也无话可说,当主子的跟婆子去分辩,也确实太掉价了。
把婆子们打发走,章雨柔就开始劝叶老太太,只是如何劝的了。叶老太太心里是既恼火又委屈,她对冯氏这个侄孙女从小到大都没话说,能做的都帮着做了,结果到最后冯太太还是埋怨她,与此同时也为冯氏担心,摊上这样的亲娘,也是真无力。
“冯太太竟然如此……”叶荞听完就觉得气愤难得,就杜老太太那样变态老太婆,当时要是叶老太太不给冯氏出头,现在肯定要给泰哥儿收尸了。
画眉也是直叹气,她一直侍候在叶老太太身边,跟冯太太打过交道,多少晓得冯太太的脾气。只是道:“老太太这两天心里不痛快,姑娘们说话也留心些,不要提到杜大奶奶和泰哥儿。”
“嗯,多谢姐姐提醒。”叶茜和叶荞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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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好几天叶老太太的心情都不太好;事因冯家而起,想劝也不知道从何劝起。冯家是叶老太太娘家,叶老太太只是这么一个娘家侄子;十分疼爱;自以为是心疼侄孙女,结果侄媳妇就让婆子传这样的话;这脸打的啪啪响。
“当时我就说过冯太太那脾气;管她女儿的事,怎么管都是错的;老太太还让大爷出头,现在落抱怨了吧。”叶大太太幸灾乐祸的说着;看到叶老太太吃憋,真是件全身舒爽的好事。
连叶芙都忍不住道:“冯太太也太……”
“冯太太一直都是如此,以后见了她少说话,反正怎么说都不对。”叶大太太说着,叶老太太自觉得自己是名门贵女,觉得门第不够人家出来的姑娘都不够看。结果呢,自己娘家侄媳妇出身名门也就这样的水平,活该自己打脸。
叶芙听得点点头,她没怎么见过冯太太,就这个脾气还是不见的好。
正说着丫头过来传话,老太太屋里传中饭,叶芙带着丫头过去吃饭。
没一会叶大太太屋里也传了午饭,叶大老爷从来不回来吃,叶芙多半跟着叶老太太吃,都是杨婉真陪着叶大太太吃饭,今天也不例外。
丫头们摆好桌子,叶大太太只留下心腹丫头在外间侍候,看杨婉真自从家里回来之后就一直沉默不语,便叹口气道:“今年回家,你爹可是把话说明白了,若是不能给爷们为妻,就只能给大爷当妾。你说小也不小,凡事得自己有个主意才行。”
杨婉真再也忍不住,眼泪掉了下来,落到饭桌上却是无声无息。
“唉……”叶大太太忍不住叹口气,杨婉真也是从小跟着她,虽然比不上叶芙,总是看着长大的孩子。道:“不是姑妈不疼你,家里现在什么样你也晓得,下头五个弟弟,四个妹妹,现在家里只是这些人吃饭都有问题。你只比你弟弟大一岁,过两年你要出嫁,他也娶亲。我手里是有几个钱,本想拿出来一部分给你当嫁妆,但你弟弟要成亲,他是嫡长子,我自然只能先顾他了。”
杨婉真抽泣哭着,眼泪一直往下掉,却是始终不出声,只是拿起绢子慢慢擦着。
“我知道你心里气苦,但家境如此,穷人家卖女儿给儿子娶亲的多了,这都是命。”叶大太太叹息说着,又道:“我也不瞒你,当年我就没想要当正室,我跟你父亲都是庶出,分家之后就不剩下什么,当正室是好,风光无限也能抬起头做人。但是一个女子没有嫁妆,没有家世,凭什么嫁得好人家,与其嫁个挑脚汗因为一文钱吃苦受累,不如现在享这福贵荣华。”
“大爷和章姑娘……不会同意的。”杨婉真哭泣说着,当年叶大太太那样的计谋能成功是因为叶大老爷蠢,但把叶景怡当成叶大老爷对待,就更蠢。
口口声声跟她哭穷,说家里不容易,杨婉真心里清楚,父母不只是想省嫁妆钱,也是想着她若是当妾,国公府还会再给杨家一笔钱,杨家想拿这个钱给杨大爷娶妻。叶大太太说的是很好听,其实并没帮过杨家多少,反正不管给杨家多少都是打水漂,还不如不给。
再者叶大太太手里也不宽泛,顶着太太的名,在国公府里没啥发言权,她能省下的银子也就是自己月钱,没有嫁妆没有家世,在这个府邸也就比妾室好一点点而己。
“不管怎么说我总是他姨妈、继母,就是有老太太撑腰,章家那丫头不敢拿你怎么样。”叶大太太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