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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楚正因一子受敌,思索棋路之时,外头传来杨太太的声音:“四奶奶在屋里吗?”
以叶景祀的脾气肯定不会再见杨家人,但杨太太这声四奶奶叫的叶景祀心花怒放。便给屋里婆子使个眼色,婆子连忙迎了出去。
其实杨太太叫这声四奶奶倒不是存心恭维的,杨家离京许久,根本就不知道叶景祀没有成亲。只是看静楚是妇人打扮,再看其言举止都有大家风范,只以为她是叶景祀的正头妻室,那自然就是叶四奶奶。
杨太太带着次女杨婉如进到里间,炕桌上的棋盘虽然未撤,两人也都暂停下棋。静楚本想起身相迎的,叶景祀却是给她使了眼色,像这样亲戚,打不打不走了,若是再给她们脸,那更要沾上来了。
“四爷也在呢。”杨太太笑着说,下午遇上时杨老爷去搭讪碰了个钉子。难得的巧合,杨家不想错过,晚饭之后杨太太便带着杨婉如过来借机搭话。
叶景祀心情正好时,也不跟杨太太计较,也不让她们娘俩坐着,只是道:“杨太太此时上门,可有什么事?”
“刚吃了晚饭怕停了食,便带着婉如过来跟四奶奶说说知,实在是难得的缘分巧合。”杨太太笑着说,又对杨婉如道:“快给四奶奶请安。”
杨婉如今年十五岁,生的也是花容月貌,又有几分聪明,恭敬的见礼道:“见过四奶奶。”
静楚脸上笑着,心中有几分不自在,四奶奶三个字让她有些觉得羞耻,将来也许她能成为四奶奶,但现在还不是,这个礼受的有些心虚。但让她去纠正,她也不知道如何纠正好,就目前来说她与叶景祀是没关系状态。
叶景祀却是心情大好,给丫头使了眼色,丫头会意马上拿了一个荷包出来,递给杨婉如。
“谢四奶奶。”杨婉如行礼道谢。
放了赏叶景祀本以为杨太太就会自觉走人,看打扮也能知道,杨家是真穷,此时过来说话有一大半都是讨赏,给她们就是了,话说的让他舒心,自然乐得给钱。
没想到杨太太却是站住不走了,言语之中带着几分自豪的对叶景祀说道:“我这个二丫头许的人家,说起来也是四爷的表兄呢,是锦乡侯府的二爷,前头嫡妻染疾下世,要娶二丫头当填房,我们们老两口送她进京成亲。”
“你是说陈二爷?”叶景祀这才给了杨太太一个正眼,却是一脸嘲讽,似笑非笑地道:“我那表兄的嫡妻去年是染疾下世了,但今年年初家里做主,续娶前头正室的堂妹为正妻。十七岁的陈二奶奶身体好得很,杨二姑娘想填这个房只怕不容易。”
杨太太脸色顿时变了,杨婉如脸色苍白,身体晃了两晃,一副要昏倒的样子,颤声道:“那陈二爷真有正室?”
“我骗你们做什么。”叶景祀讥讽的说着。
锦乡侯府虽然是京城新出炉的外戚侯府,但上头有人后台硬,顿时炽手可热起来。陈二爷是大房嫡子,虽然不能承爵,将来捐官肯定定妥妥的,这样的人家就是续娶填房也有的是门当户对人家的姑娘可选,怎么可能去寻已经流落在京外的杨家。
倒是陈二爷好色之名路人皆知,正室娘家一般,不敢管他,任由他胡闹。杨婉如生的倒有几分容貌,若是杨家愿意,陈二爷倒不介意收为妾室,更何况杨家三人上京,只有一辆马车,一丁点嫁妆都没有,明明就是拿女儿卖钱,哪里有嫁女的样子。
“这,不是填房吗,怎么会变成妾室了……”杨婉如脸色越发苍白。
细想媒人说的话,不用准备嫁妆,男方会给三千银子当聘礼,虽然说续娶填房时,因为男方条件不太好了可能会提出不要嫁妆。但侯府的条件明明比杨家好那么多,应该不会倒贴银子娶填房。
杨太太也显得六神无主,却不像杨婉如这样,只是低头不吭声。媒人说的时候,她也是不大相信,但陈家肯给钱,杨家需要这笔钱娶儿媳妇。杨老爷当时就同意了,杨太太多少还抱着侥幸心理,没想到不等进京就被揭破。
静楚看到杨婉如这样,心中不忍,便看向杨太太,道:“既然是骗婚,进京之后把话说清楚,把亲事退掉就完了。”
骗婚之事历来都有,京城高门大户是没法骗,骗了肯定要打官司。民野乡间就多了,媒婆全凭着一张嘴,把偏房说成正室的比比皆是。尤其是两家离得远,消息闭塞,打听不清男方的情况。一顶花轿抬进去之后才晓得是偏房,那时候都洞房过了,要是娘家人硬气还好,打官司还有出路,不然也只得认命。
像杨婉如这样的,只要还没抬进去,跟侯府这样的人家打官司虽然没有出路。但把话说清楚直接退了亲事,再是侯府也不能抢人为妾,总有转圜余地,跟已经抬进去了还不同。
怕的就是杨家本来就是图钱,愿意送女儿去妾,那就真没办法了。亲生父母别说让女儿当妾,就是把她卖身为奴都是合法的,谁都管不着。
“陈二爷肯定有妻室。”叶景祀嘲讽笑着,又道:“杨大姑奶奶是我二嫂,叶杨两家本是亲戚,但若是杨家女成了陈家的妾室,我自会回禀二太太,二房认不认亲家不管,公主府是肯定不会认这门亲戚。”
杨婉如又不是天仙绝色,脑子更是一团糨糊,根本就不值得陈二爷费尽心机去得到,自家不要脸送女儿去当妾室,就不要拿骗钱当遮羞布。叶杨两家本来就闹崩了,杨家再送女当妾,正好彻底断了关系。至于杨婉真,女子出嫁从夫,两家关系到如此地步,也只能选一头,只要不突然痴呆,肯定知道选哪一头。
杨婉如整个人显得茫然无措,杨太太脸色越发的难看起来,不过也无所谓,杨婉真嫁到叶家后一点便宜都沾不上,若是杨婉如能在锦乡侯府混出前程来,弄不好还会帮衬娘家。
叶景祀没多少同情之心,卖女儿的人家太多,摊上了只能说是命不好。话已经说完,便道:“我们们要休息了,杨太太,杨姑娘请回。”
杨太太还在发怔中,直到婆子朝她们娘俩走过来了,这才匆匆道:“告辞,四爷,四奶奶早些休息。”
杨婉如好像连走路都走不了,只任由杨太太拉着才走出屋门。
母女俩出门走了,静楚忍不住叹口气。
叶景祀听到静楚叹气,便道:“早知道不让她们母女俩进屋来,倒是惹的你不快。”
“也说不上不快,只是……”静楚没说下去,这或许就是女子的命运,无父母者任凭风霜刀剑欺凌不堪,有父母者更是任由父母摆弄,丝毫反抗不得。
叶景祀笑着道:“好了,别想她们了,我们们把棋下完,也该休息了。”
静楚点点头,不想扫了叶景祀的兴致,心中总觉得不大舒服。
一盘棋完,静楚赢了一子半,笑着道:“下个棋还要你让着,难道我还输不起了。”
要是平常她赢叶景祀不奇怪,两人棋力本来就相差不远,但今天她明天不在状态,开局局势又不好,必败的棋局竟然能赢,肯定是叶景祀让她的。
“我看你情绪不高,想让你高兴高兴。”叶景祀笑着说,又道:“时候不早了,早些休息吧。”
说话间唤婆子进来侍候,静楚却是没动,只是看向叶景祀道:“你让我睡哪?”
“床上啊。”叶景祀理所当然的说着。
“那你呢?”静楚拿眼瞅着叶景祀,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叶景祀却是指指坐着的坑道:“这里,我给你守夜。”
静楚神情多少有几分不自在,欲言又止的看着叶景祀。
叶景祀一脸委屈的道:“东、西厢房都没有收拾,又脏又乱的,你总不会这么狠心赶我到那里睡吧。”
“怎么会,我是觉得……”静楚说着,她只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拉手也拉手,抱也抱过,但同居一室这是头一回,再者让叶景祀睡炕上,好像是自己占了他床。
叶景祀马上道:“不然我也睡床上。”
静楚马上拉下脸来,道:“那我睡炕上。”
“我就说说而已,怎么舍得让你睡炕上,床上暖和些。”叶景祀笑着说,又道:“你就放心好了,我肯定守规矩,一定守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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唤丫头婆子进来;静楚也开始梳洗;叶景祀似乎一点都不着急睡下;没不收拾,只是瞅着静楚看重生之锦绣前程。静楚也没理会;只当没看到,到更衣时忍不住道:“你先出去。”
“外头好冷的,还下着大雪,你忍心啊。”叶景祀可怜巴巴的说着;他原本是正对着静楚坐;此时转身背过脸去;道:“我这样坐就行了吧;真让我出去,非得冻着不可。”
静楚无奈;对叶景祀的厚脸皮她已经领教太多次。床上帐幔是锦缎的,颜色也深,便干脆直接上床,吩咐丫头把帐幔放下来。等两层帐子都放下来了,静楚这才开始宽衣,也许不久的将来她整个人都是叶景祀,但现在她真没勇气在叶景祀面前脱衣解带。
听着外头的动静,叶景祀也开始收拾睡下,静楚有几分安心。又觉得有几分无所谓,叶景祀就是一脱脱缰的野马,谁能拘束的了他。把脱下来的衣服放到床脚,也没吩咐丫头来取,明早肯定还得里头穿。静楚掀起被子钻进被窝里,被子是很软和,但真心太冷。
“哇,好冷好冷……”叶景祀突然叫着,紧接着床上帐幔就被掀开,不等静楚反应过来,被子已经被揭开,叶景祀滚烫的身体钻了进来。
“你!!”静楚脸上有几分薄怒,就往外推叶景祀。
叶景祀却八爪鱼一样搂住静楚,用脸磨擦着静楚的脖子,求饶地道:“炕边就是窗户,封不严的,我躺下之后就觉得外头的风吹的全身发凉,你摸摸我的手是不是冰的。”
静楚整个人被叶景祀抱住,别说推开他了,自己都动弹不得,低声道:“你先放开我!”
“让我暖暖就行,暖暖就行。”叶景祀赖皮的说着,话音一转又深情起来,道:“被窝里这么冷,你的手脚都是僵的,我给你暖暖不好吗。”
怕静楚不舒服,也没有搂那么紧,两具身体仍然紧紧贴在一起,手搭到静楚腰上,隔着薄薄一层内衣,叶景祀只觉得自己的手在发烫,几乎控制不住自己,轻轻地道:“我好高兴,从来没有这么高兴过。”
“我一点都不高兴。”静楚气闷的说着,突然伸手去推叶景祀的脸,让两人的距离远些,人也往床里头滚,道:“言而无信,以后让我怎么信你。”
叶景祀呆了呆,马上道:“我什么都不做,真不做,我就是想……都同居一室了,你让我在炕上怎么睡得着。”
“那你这样我能睡着吗!!”静楚声音不大,却很沉重。
就在叶景祀发怔的时候,静楚挣开他,坐起身道:“你慢慢睡吧,我不睡了,这样总行了。”
说着衣服也不披,就要往床下走。
“这么冷的天,快躺下,着凉了怎么办。”叶景祀连忙拉住她,拉起被子裹住她,看她真生气了,连忙道:“其实我真没想做什么……”
他是个身体状况完全正常的十五岁少年,有冲动是必然。当然他真没想过跟静楚的第一次就在这么个驿站里,这样太委屈了。他真的只是想抱抱静楚,这么冷的天两个人抱在一起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