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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堂春色-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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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病了。”宋箬溪答了句废话。

    “夫人。”宋绥坐在床边,“夫人,你快醒醒。”

    纪芸打定主意要装昏睡,那里会这么容易让他叫醒?

    “爹爹,你好好陪陪娘!溪儿去熬药。”宋箬溪拿丝帕捂着嘴,退到外面去了,她怕她忍不住笑场,破坏了纪芸的计划。

    “芸儿,芸儿,你别吓我,你快醒醒,你快醒醒。”宋绥这下真得慌了,他没有死妻另娶的打算。

    纪芸暗自冷笑,芸儿,哼哼,这会子叫她娘都没用。她拿银子帮他养妾室、养庶女、撑门面,她养够了,撑够了,她不养了,不撑了。

    “来人,去请大夫,快去请大夫给太太看病。”宋绥着急地喊道。

    “哎哟,怎么这么吵呀?”纪芸及时醒来了,声音微弱地问道。

    “芸儿,你醒了。”宋绥凑到她面前。

    “老爷?”纪芸半眯着眼,假装看不清楚。

    “是我,芸儿。”宋绥后悔不已,他怎么会认为她在装病呢?结发这么多年,纪芸是什么性子,他最清楚不过了,她怎么可能会装病?

    “老爷,你怎么进来了?”纪芸柔软无力地推了推宋绥,“快出去,快出去,妾身不能把病气过给你。”

    见纪芸病得这么重,还关心他的身体,怕他受到伤害,宋绥感动得一塌糊涂,眼眶泛红,“芸儿,你别担心我,我身体强壮的很,不会那么容易生病的。”

    “老爷,有些事,妾身一直瞒着你,今天不能再瞒了,妾身不知持家,这家里已无银子可用,妾身无颜见你。”

    “是为夫没用,为夫让夫人操碎了心。”宋绥一阵懊恼,内院之事,全是纪芸掌管,他从不操心,看了账本,他才知道,这个家全靠纪芸撑着。

    “老爷,妾身撑不下去了,妾身希望老爷以后能善待妾身的三个孩子,濂儿已长大,淮儿也懂事,只有溪儿去寺中住五年,未经管教,俗务不知,性子刁钻,妾身已管教不了她了,望老爷多怜惜她,别太苛责她。”纪芸说得声泪俱下。

    “芸儿,你不要这么说,溪儿她很好,她乖巧懂事,是我误信了湖儿的话,错怪了溪儿。”

    纪芸闭着眼睛,一副力竭的模样。

    “芸儿,你别睡,你睁开眼睛跟我说话。”

    纪芸缓缓睁开眼睛,“老爷,三郎。”

    “芸儿,你一定要撑下去,你不能就这样撒手不管。”

    “老爷,大夫说妾身这病要用补药养着,可现在家里的情况,那里吃得起那些名贵的补药。”纪芸凄苦地惨笑道。

    宋绥一听这病有救,道:“这事你别管,为夫来想法子。”

    “老爷,你能有什么法子?”纪芸不信地摇头。

    宋绥沉吟片刻,“家里不需要这么多人伺候,卖一些人出去。”

    “不行,你是堂堂知府,只有买人进来的道理,断不可卖人出去,那会让人笑话的。”纪芸喘了口气,“再说,那些下人卖出的那几两银子,连根人参须怕都买不起。”

    宋绥用力地捋着胡子,苦苦思索能从哪里弄来一笔银子。

    纪芸靠在床头,静静地看着,半晌,叹了口气道:“老爷,你就别苦恼了,就让妾身去吧。”

    “芸儿,你别急,容我再想想,我一定能想出法子来的。”宋绥在屋里走来走去。

    纪芸微微勾起唇角,她到希望他能想出好法子来,不用她再拿银子去养那些白眼狼。 

第七十四章 为面子节俭渡日() 
宋绥在房里转了四五个圈,停了下来,道:“芸儿,我写信给父亲,请他寄银子过来。”

    “老爷,这是不合规矩的,老太太不会同意的。”纪芸垂下眼睑,掩藏起眸底那抹嘲讽的神色,这法子亏他说得出口,找宋家两老要银子,还不如直接拿刀去割他们的肉。

    宋绥比纪芸更清楚嫡母的嘴脸,皱紧双眉,继续在房里转圈子。纪芸神色淡然地看着他,就因为他是庶出,碍于他的面子,不想让他难过,这么多年来,大面上她从来就没有苛待那些庶女,只要她们安分守己,她不介意养着她们,日后再赔副妆奁让她们出嫁,却不想纵得宋箬湖自以为是个人物了,吃着她的,用着她的,不但不感恩戴德,还敢算计她的宝贝女儿,还敢说她不宽容大度,好,这次她就让这些人好好领教一下什么叫着苛待,什么叫着小鸡肚肠,什么叫着嫡庶之别。

    “芸儿……”宋绥站在纪芸面前,欲言又止。

    “老爷想到什么法子了。”纪芸微眯了下眼,千万不要让她猜中,他想到的法子是要她写信去找娘家要钱。

    “芸儿你写封信给岳父岳母大人,请岳父岳母大人寄几千两银子来周转一下。”宋绥说得异常艰难,显然他也很清楚找纪芸娘家要钱太丢脸。

    纪芸看着他,眸色平静,内心失望无比,缓缓地道:“妾身明天会修书一封给爹娘,让他们寄点银子来。”

    宋绥坐在床边,握住纪芸的手,“芸儿,谢……谢谢你。”

    “老爷,我爹娘寄来的银子,该怎么用?”纪芸刺探他的想法。

    “给你买药治病。”宋绥毫不迟疑地答道。

    “银子都给我买药治病,那这一大家子的开销要从哪里来?”纪芸故意问道。

    宋绥想到账册上那一笔笔开销,双眉紧锁,有俸禄,有本家的利银,日子怎么会过成这个样子?

    纪芸一看他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这男人就是这样,把眼前的问题解决,就开始犯疑心了,垂下眼睑,哀声道:“老爷,都是我没用,老爷有俸禄,又有本家的利银,我手里也有陪嫁,却把府中弄成这步田地。我不知持家,连累老爷跟着我受苦,若是我能持家节俭些,依照族中规矩来做事,不去听别人的闲言碎语,处处以名门望族自居,在家锦衣玉食,奴仆成群,出入车轿齐备,前呼后拥。全然忘记了细水长流年年有,大吃大喝不长久这个道理。老爷,是我没用,不知勤俭节约。老爷,我对不住你啊,日后老爷再娶,定要挑个贤惠能持家知道节俭的女子。”

    宋绥听了这番话,惭愧不已,握紧纪芸的手,“夫人,你不要说这种话。家中之事都是为夫没有考虑周全,以后我们要节俭过日子。”

    “芸儿都听三郎的,三郎要怎么做就怎么做。”纪芸做出一副全身心信赖和依靠宋绥的娇弱模样。

    “芸儿你安心养病,家里的事都有为夫。”宋绥大抱大揽。

    “有劳……”话没说完,纪芸一阵急促的咳嗽声,暗示屋外的宋箬溪该上场了。

    竖着耳朵正听动静的宋箬溪站起身来,接过荣荞递来的托盘,扬声道:“爹爹,娘该喝药了。”

    “快把药端进来。”宋绥急忙道。

    宋箬溪推开虚掩的门,走了进去。纪芸咳得大喘了两口气,瞪着宋箬溪,问道:“溪儿,你哪来的银子买药?”

    “我……”宋箬溪轻咬着唇角,声若蚊蚁,“我……我让蚕娘出去当了些首饰。”

    “你这孩子,那些首饰是让你出门作客戴的,你当掉了,以后出门戴什么?”纪芸捶着床板道。

    “娘病了,溪儿那有心思出门作客,摆在那里还占地方,不如当了换银子给娘买药。”宋箬溪走到床边,把托盘搁在矮几上,喂纪芸喂完药,扯丝帕帮她按了按嘴角。

    “溪儿,是娘拖累你了。”纪芸哭喊道。

    “只要娘病能好,哪怕要溪儿从今往后穿粗布衣服,戴荆钗木簪,吃粗茶淡饭,溪儿也愿意。”

    宋绥这才发现宋箬溪发髻上只插着一根兰花白玉钗,旁得首饰一点都没有,手腕上就戴着一串念珠。

    纪芸一把搂过宋箬溪,“溪儿,娘的好女儿,都是娘不好,她们都是娇养在身边,只有你孤苦伶仃在寺里住了五年,回到家里还要受委屈,还要跟着吃苦受累,娘对不起你。”

    “娘,女儿不怕苦。只要娘你好好的,我们一家人齐齐整整的在一起,女儿就再苦也甘愿。”宋箬溪伸手抱住纪芸,努力用哭腔把这话说出来。

    看着哭得稀哩哗啦,伤心欲绝的妻女,宋绥忙着劝慰,已没空去细想,为何短短十来天,家里就穷成这样了。

    等纪芸和宋箬溪慢慢平静下来,就轮着早就等候多时的宋淮出场,“娘,淮儿回来了。”

    宋绥脸色微沉,这个孽子,母亲病重,他不在床边侍疾,还跑到外面闲逛!这么晚才归家。

    宋淮走了进来,看到宋绥,露出惊讶的表情,“爹爹?”

    “淮儿,庄子可卖出去了?”不等宋淮给宋绥请安,纪芸已迫不及待地问道。

    “娘,庄子卖出去,只是卖得太急,只卖了一千八百两银子。”宋淮低头道。

    “夫人,淮儿年纪小,你怎么能让他去办这件事?”宋绥皱眉道。

    “老爷,我何尝不知道淮儿年纪太小,可是这件事,不能让外人知道。要是让别人知道,知府家穷得要卖庄子,卖店铺,太丢脸了。”纪芸满腹委屈地解释道。

    宋绥叹了口气。

    “娘,没有里子,要面子有什么用?”宋淮沉声问道。

    纪芸虚弱地靠在宋箬溪肩膀上,道:“宋家是名门望族,你爹爹是五品知府,这里子面子都要顾着,不能有失。”

    “娘,你就是顾忌着这个顾忌着那个,操劳太过,思虑过多,又闷在心里,从不说出来,久而久之,郁结在心,气血不畅,才会病来如山倒。”宋淮心疼地抹着眼泪道。

    宋箬溪念了声佛号,道:“娘,佛曰,这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事,不能万事求全。”

    纪芸闭上眼睛不说话。

    宋淮把银票从怀里拿出来,双手呈到宋绥面前,“大夫说,娘太过劳累,要慢慢调理,在没痊愈前,不可再操劳,要不然旧病没好,又添新创。”

    宋箬溪也赶紧把装着碎银子的荷包拿出来,“爹爹,娘病了,不能操持家务,一切都请爹爹作主。”

    宋绥接着这一千八百两的银票和那几两碎银子,五味杂陈。

    “爹爹,以后我去学堂上学,不用坐马车,我骑马去,也不用带那么多随从,只要小丙小丁既可,这样就可节省一些开销。”宋淮主动提出削减伺候的人。

    “爹爹,我胃口小,吃不了多少饭菜,以后每餐一菜一汤就好,五菜一汤太浪费了。”宋箬溪主动降低用菜标准。

    “溪儿,淮儿。”宋绥看着面前懂事的儿女,颌下的胡子颤抖的厉害,眼眶泛红。

    这出戏,纪芸集导演、编剧、主演于一身,导得好,编得好,演得更好,接下去的事,如她预料般的发展。

    宋绥在思考良久,决定先顾面子,再管里子。他考虑到纪芸在病中,又是嫡妻正房,不能削减她房里伺候的人。宋箬溪是嫡女,在寺里又吃了多年的苦,不能让她回家再吃苦,院子里的人,也不能削减。他和宋淮都出门,不能丢脸,人手不能减,算来算去,能减得就是姨娘和庶女们。

    被禁足的宋箬湖并不知道家里发生这些变化,当看到婢女送来的例菜,只有两菜一汤,勃然大怒,伸手将饭菜打翻在地,厉声道:“你去把周显家的叫来见我,我倒是要来问问,是不是家里穷得揭不开锅了?连我这个大姑娘吃的例菜都不按数送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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