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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淮嘿嘿地直笑。
珠圆香绣几个也跟着笑了起来。
姐弟俩正坐着闲聊,小唯扶着小则走到门口,对站在门外的小丙小丁道:“劳烦两位小哥通报一声,我兄妹求见宋姑娘、宋少爷。”
小丙笑笑,敲了敲虚掩着的门,道:“二姑娘,二少爷,小则公子和小唯姑娘求见。”
“小丙,请小则公子和小唯姑娘进来吧!”宋箬溪在屋内应声道。
“两位请进。”小丙推开门,做了个请的手势。
小唯扶着小则走了进来,兄妹俩行礼道:“宋姑娘好,宋少爷好。”
“两位好。”宋箬溪和宋淮还了礼。
“两位请坐,香草上茶。”宋箬溪客气地道。
“谢谢宋姑娘。”小唯欠了欠身,小则微微点了点头。
待两人坐下,香草奉上茶,宋箬溪问道:“两位过来有什么事吗?”
“这一路上多亏宋姑娘宋少爷的照顾,我兄妹才能顺利的到达广陵府,听闻广陵府知府大人也姓宋,不知道与宋姑娘宋少爷是否是本家?”小则先道谢,再打听两人的身份。
“那是家父。”宋淮并不隐瞒,反正,打听一下,就能打听的出来。
“原来是宋知府的公子姑娘,有礼。”小则拱了拱手。
宋淮拱手还礼,问道:“明日就到广陵府了,不知道两位的亲戚住在何处?”
“明日把我们送到金宝街街口即可。”有小则在,小唯就不出声答话,乖巧地坐在兄长身边。
宋淮目光微凛,问道:“你们的亲戚住在金宝街?”
“正是。”小则坦然与他对视答道。
宋淮与他对视片刻,别开目光,道:“好,明天我们会送两位去金宝街。”
“多谢。”小则笑道。
“不必客气。”宋淮淡然道。
小则起身,拱手道:“不打扰两位了。”
“慢走。”宋淮起身笑道。
待小则兄妹离开,宋淮眸底精光闪动,道:“姐姐,我们救得这对兄妹不简单。”
“看得出来。”宋箬溪用手支着下巴,看着他,“然后呢?你是想要他们报答吗?”
“不,施恩不望报,才是君子所为。”宋淮正颜道。
“既不望报,为什么要告诉他们我们的身份?”宋箬溪挑眉问道。
“我们施恩不望报,我们是心安了。可是他们受恩不报,于心难安。我告诉他们我们的身份,报不报恩就是他们的事。”宋淮理由充足。
宋箬溪眸光微转,“这个算你说的有理。”
宋淮嘿嘿直笑。
姐弟俩又说了一会子话,时辰已不早,明天还要赶路,宋箬溪回房休息,一夜无话。
第二天的巳时正,就进了城,宋府在东边的正街,金宝街在南边,距离不算太远,在金宝街街口停下马车,小则和小唯下车向宋箬溪和宋淮再次道谢,“大恩不言谢,点滴在心头,告辞!”
“告辞。”宋淮也拱了拱手。
小则和小唯转身,疾步向里面走去。
宋箬溪和宋淮重新上了各自坐的马车,宋箬溪靠在软垫,眸色沉沉,面带忧色,显得有些近乡情怯。
蚕娘轻声劝道:“姑娘不必忧心忡忡的,老爷太太是你的亲身父母,纵是以后,你犯些小错,他们也会护着你,不会太过苛责。”
宋箬溪有苦难言,宋绥纪芸是壳子的亲身父母,不是芯子的亲身父母。
“姑娘,奴婢常听人说,亲不亲,一家人;好不好,骨肉亲。姑娘是太太身上掉下的肉,没有那个做娘的不疼女儿的,姑娘且放宽心,这日子会越过越舒坦的。”香绣帮着劝慰。
宋箬溪眸光一转,芯子换了他们又不知道,视她为亲女,她根本就无须畏惧?再说,畏惧也没用,如今也只能将他乡当故乡,视他们为父母。
说话间,马车缓缓停了下来,宋箬溪微感诧异,这么快就到了?
“姑娘,拐两个弯,往那条小巷穿过去就到府里的后门了。”珠圆的声音在窗边响起。
宋箬溪撩开些许车帘,往外看了看,淡笑道:“好。”
若不是要送小则兄妹,马车可从大街直走到宋府,送了他们,再绕回大街就绕得太远了,宋淮怕纪芸在家等得心急,就超近路,从小巷子走。
穿过那条小巷,就看到了宋府的后门,门边有两个门子靠着墙在说话,看到马车经过,认出是自家的马车,忙上前嘻笑地问道:“珠妈妈,你老这是从哪来呢?”
“少爷接姑娘回来了,一边去,别拦着路。”珠圆道。
“给姑娘请安,给少爷请安。”两个门子跪下磕头道。
“罢了。”宋淮在第二辆上探出头来道。
门子赶紧退到一边,让马车通过。马车绕着围墙转了小半圈,到了正门,并没有停下来,直接进门,到二门处才停下来。
车还没停稳,宋箬溪就听到一个女声喊道:“溪儿,娘的乖女儿!”
蚕娘拉开车门,宋箬溪就看到车边站着个身穿姜黄绣菊花纹样丝缎褙子,挽着斜斜的倾髻,髻上插着流光溢彩镶着红宝石的金步摇,眼中含泪的圆脸妇人,就知道这是宋箬溪的亲身母亲纪芸,嘴唇嚅了嚅,挤出一个字,“娘!”
“我的儿,这一路上可是辛苦了。”纪芸伸出手,要亲自扶宝贝女儿下车。
宋箬溪犹豫片刻,把手放在她的掌心。下了车,宋箬溪发现二门处一堆女人,看她的目光各异,有不屑,有厌恶,有羡慕,有妒忌。
宋淮从第二辆马车上跳下来,装模作样地大叹了口气,道:“娘有了姐姐,就不要淮儿了,淮儿好难过。”
“娘当然要娘的乖乖女,谁要你这个顽皮小子。”纪芸白了他一眼,“溪儿,快随娘进去,别理这个臭小子。”
“娘和姐姐不想理臭小子,可是臭小子就要缠着娘和姐姐,甩都甩不掉。”宋淮走到纪芸身边,嘻嘻笑道。
“赖皮小子。”纪芸笑骂了他一句,带着儿女从那堆姨娘庶女面前走过,看都没看她们一眼,就好象她们根本就不存在。
宋箬溪还搞不清她们谁是谁,也不知道以前与她们关系如何,当然也就不会去理会她们。
主子们进去,珠圆指挥下人卸车上的东西,“你们赶紧的把姑娘带回来的东西搬进去,小心些,别弄坏了。”
香绣怕这些人不小心磕坏了宋箬溪喜欢的东西,带着香草在一旁守着看着,只有蚕娘以及另外两香和刘四娘跟随着进去了。
宋箬溪乖巧地任纪芸牵着她的手,微微垂睑,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府中的景色,园子种着秋菊,开得茂盛,亭阁错落,画廊曲折,精巧别致。
纪芸直接带宋箬溪去她住的院子,见姨娘和庶女还跟在身后,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微皱了皱眉,道:“你们都回院子歇着去吧!”
“是,太太。”几人似乎也不想看她们母慈子孝的场面,齐声应着,转身走人。
打发走了碍眼的人,纪芸带着儿女进房,没在那正房坐,带着去日常起居坐卧的耳房,房里正面摆着围榻,榻中摆着小方几,几上摆着碧玉寿果盆景,两边摆放一对花几,左边花几上是个蓝釉绘白菊花的三足香熏炉,右边美人觚内插着菊花,西边摆放着四张椅上,下面放着脚踏.在椅子两边设了茶几,东边摆着雕着吉庆有余纹的亮格柜,
纪芸搂着宋箬溪在榻上坐下,宋淮在对面坐着,笑道:“娘,我把姐姐安然地接回来了,你要给我奖励。”
“不会少了你的。”纪芸横了他一眼,细细打量怀里的宝贝女儿,粉紫色绣折技花卉对襟上衣,穿着杏色云绫裙,乌黑的秀发挽着垂挂髻,髻中戴着雕花金束箍,左右两边各戴一朵是粉紫色绢花,清新别致,脸色红润,眉清目秀,细致粉嫩。由此看来神尼这几年,没有亏待女儿,不枉她每年奉上数千两香油钱。菩萨保佑,她的乖乖女总算又回到她的身边了。
婢女奉上热茶,宋箬溪正要伸手接茶,就见蚕娘给她打眼色,突然想到,她还没给纪芸行礼,站起身来,地上没有软垫,只好道:“溪儿要您行礼。”
“我的儿,不用跟娘讲究这些虚礼。”纪芸伸手又把她给拉回来坐着,“这一路辛苦,快坐着喝茶歇歇。”
宋箬溪看到纪芸脸上带着微微的笑,宠溺的望着她,充满了慈爱的眼神,不掺杂一丝杂质,满满都是世间最深厚的母爱,虽然不是她想要占着这具身体的,但现在既然已经占了,那么就代替那个灵魂不知去向的人来孝敬她的母亲吧!靠进纪芸怀里,轻声喊道:“娘!”
“哎,哎,我的心肝宝贝。”纪芸搂着她,那架势恨不得把女儿揉进肚子,重新再揣上十个月,“你总算回来了,娘好想你哟!”
“娘,你搂得太用劲了,姐姐要喘不过气来了。”宋淮看宋箬溪满脸通红,不停地向他使眼色,忍着笑意,提醒爱女爱得忘乎所以的娘,“你这是打算要谋杀亲女呢?”
“呸呸呸,你这个臭小子满嘴胡说八道什么。”纪芸边骂儿子,边松开手看女儿,“溪儿,娘有没有弄疼你?”
宋箬溪笑着摇摇头,从腰间取下荷包,打开道:“娘,女儿亲手串了几串念珠放在菩萨面前供着,师父说戴着可保平安,娘选一串戴吧。”
宋淮伸出手,让纪芸看手上的念珠,“娘,这可是上好的檀木喔。”
“市侩的小子就知道这些。”纪芸横了他一眼,“你姐姐的这番心思,可不比这檀木更贵重。”
宋淮点头如捣蒜,“娘说的极是,姐姐的心思,贵值千金。”
纪芸从荷包中拿出一串念珠,见颗颗浑圆,念珠上的如意结打得精巧可好,忙戴在手腕上,摸了摸珠手,伸手又搂过宋箬溪,心疼地道:“我的儿,累着你了。”
“娘,女儿不累。”宋箬溪笑,眸光微转,“蚕娘,你来见过我娘吧!”
蚕娘上前,有小丫鬟递上软垫,她跪下磕头,道:“蚕娘见过太太,太太万福。”
“她是谁?”纪芸微微蹙眉,珠圆回来没提过女儿身边还有这么一号人啊?
“娘,这是师父为我请来教我厨艺和女红的先生。”宋箬溪笑道。
纪芸没想到慧谨会为宋箬溪请教厨艺的女红的先生,愣了一下,笑道:“这到好,不用再请教习嬷嬷了。蚕娘是吧,以后姑娘的女红就劳你多费心。快快请起吧!”
“谢太太。”蚕娘起身,退回到宋箬溪身旁来。
“溪儿,不是说你身边还有两个婢女伺候,怎么没见人呢?”纪芸目光扫了一下房里的人,除了蚕娘,全是熟面孔。
“女儿带回了一些小东西,她们怕其他人没得轻重,磕坏了,惹我生气,在门口守着搬东西呢。”宋箬溪解释道
“这两个丫头到还仔细小心,不错。”纪芸赞道。
“娘,你要是再不让人传饭来,你的乖女儿和你的臭儿子就要饿得又细又小了。”宋淮歪在围榻上,没点正形地道。
“你这破孩子越大越没正经。”纪芸笑骂了一句,“溪儿,饿了吧?我们去吃饭。”
“好。”宋箬溪扶着纪芸手臂,笑笑,“娘,让蚕娘香纹她们也下去吃饭吧,这一路上她们也挺辛苦的。”
“嗯,你们一路也辛苦了,